5.余世榮華
之後的兩個月就像有如神助一般,他的身體好得飛快,聞蕭與白玄星漸漸的開始讓他下床,廚房裏也開始準備一些味道清淡的食物送過來。有時候我一不留神就會發現他披着薄衣站在桃花樹下,墨色的髮絲隨風清揚,如玉的面龐漸漸染上血色。
我走過去推他,已經不再是像往常那樣一推即倒,有時候他倒是會踉蹌兩步,不過到底是挺直了腰板站住了,回頭來看我,無論什麼時候,眉眼都帶着滿足的笑意。
我覺得奇怪,跑去問聞蕭大哥,聞蕭大哥只說慕大哥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到了最後關頭會好得快一點也屬正常。病去如抽絲,抽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小部分就快了。
聞蕭大哥的話總沒錯的。所以晚上跟慕大哥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我膽子也大了點,以前怕磕着他碰着他,現在開始往他那邊靠,知道最後乾脆縮到他懷裏睡。
兩個月之後我們在準備充分的前提下出了靈霧宮,白玄星身為大夫時刻跟隨,澹月是個小拖油瓶,多半時候都粘着白玄星和我,乖乖的很少去打擾慕大哥。
我們先去了蒼雲谷,一年沒見到老娘了,爬山爬到一半看到半山腰裏多了間小木屋,裏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天月突然現身木屋前,扯起嗓子喊了一聲:“寒老先生,我們公主有請!”
裏面的聲響立刻停了,老頭子巴巴的跑出來,邊擦汗邊問:“怎麼回事?傲兒她怎麼了?”
天月板起臉來學老娘的模樣:“霜兒要回來了,你去那傢伙那裏一趟,讓他抓幾隻野兔過來罷。”
老頭子堆出滿臉笑容,答應道:“哎哎,這就去,這就去!”
我與慕大哥相視一笑,搖了搖頭,繼續往上走,見到了老娘,又是好一番寒暄,不多時就有人來報:“寒鐵生送了幾隻野兔過來,公主可要請他進來?”
老娘大方的一揮手:“難得老娘今日心情好,請進來吧。”
等老頭子一跨進大門,我立刻撲了過去,乖乖的叫道:“爹!”
老頭子臉色一變,瞬間又滿臉滿足的笑容,兩隻眼睛笑眯了去。我拍拍老爹肩膀,對娘道:“老娘,這位寒鐵生是兒子親爹,您老要不給兒子個面子,當男寵收了吧!”
老娘瞪我一眼:“胡鬧!”
惹得所有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在蒼雲谷胡鬧了幾天,我們又開始動身去凈月島,途中澹月暈船,吐了個昏天暗地,到了島上就一場大病。陸欣抱着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出來迎接我們,我一看那孩子的眉眼簡直跟笑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由得問:“師姐,小侄子叫什麼名兒?要不跟我家月兒拜個兄弟?”
陸欣師姐道:“擎蒼,陸擎蒼。”
我伸出去的手一僵,片刻后又收了回來,笑得有些勉強了。
我們住在了撞月閣,青姨還是老樣子,見到我們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落了些淚,好不容易被我花言巧語逗笑了,便去準備了一大桌子我愛吃的,將我灌了個酒足飯飽。慕大哥被白玄星管着,只吃了幾根綠油油的白菜,不免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到了晚上仍舊沉靜着一張面容,直到我吹燈上床。
一雙手從後面摸了過來,將我摟到懷裏,耳垂被濕軟的唇含住,用舌輕舔。
我身體一僵,想撥開他的手:“別鬧,惹火上身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身體被擁得更緊,他在我耳畔說到:“沒關係,我已經恢復了。”
我還要掙扎,他的手直接探進我的衣衫,遊走在我胸前,最後輕輕玩弄着其中一點,直弄得我一陣熱流從腹部躥上,失力地在他懷裏掙扎:“慕……慕大哥……”
“涼兒,這裏是你長大的地方。”
他在我耳畔低語,然後將我放到床上,開始一點一點的剝我的衣裳。
“這裏的每一處都留有你的味道,每一處都有你的影子。”他伸手握住我的敏感處,聲音帶上沙啞:“我早就想在這裏擁有你了。”
一聽他這話,我推拒的動作就忍不住放鬆了下來。
有一年多沒有做過,他的動作變得有了生澀和緊張,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面對心儀之人的時候慌亂而不知所措。
細緻地吻過我全身每一處地方,唇火熱得似乎想要在我身上刻下永久的烙印。雙腿被他抬起,我羞澀的別過臉去,他在我大腿內側的皮膚處輕輕的啃咬,又麻又癢地感覺快要將我逼瘋。然而他的唇卻仍舊不急不緩的移動,牙齒磕上敏感的皮膚,最後竟然吻上我的硬挺。
我受寵若驚地抬起上半身望下去,雪白的月光如煙似霧,透明的輕紗隨風亂舞。一時間情智說不出的曖昧迷離。
他的舌在那裏舔了一圈,然後張開唇整根含入。我驚了一跳,那種刺激感幾乎讓我當時就爆發了。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窘迫,輕輕的退出來,沖我妖嬈一笑,然後又低頭含住,舌尖掃過脆弱的頂端,我難耐的抓緊了手中的床單,輕喘着喚了一聲:“慕……慕大哥……”
冰涼的手指沾着液體刺進後方,我連連抽氣,下腹陣陣顫抖,失聲地哀求:“慕……慕大哥……不要了……唔……”
手指與舌尖都在惡意的挑逗,我抓住他的肩膀凄涼的求饒,可是身體卻是無恥地越來越興奮,到最後只覺得難受到連腳趾尖都綳直了,忽而又耐不住的一蜷,我嗚咽了一聲,雙手去推他,可仍舊無法遏制的釋放在了……他口中。
他抬頭沖我妖嬈一笑,喉結滑動,一個吞咽地動作讓我神志幾乎斷裂,他覆上來,又吻上我的唇,唇齒間除了梨花清香,還有我自己那令人羞憤的味道。
手指抽出,他慢慢的擠了進來,將我填滿。我仰頭吸氣,他低頭吻到我頸側,低聲道:“很美味呢,涼兒。”
“唔……”我動了一下腰,感受到他的灼熱。幸福來得措手不及,我眼角流下淚水,抱着他在哭泣中攀上極樂的巔峰。
三日後,我們便急急地吿離了凈月島,離開的時候,陸欣抱着小擎蒼站在碼頭,澹月歪着腦袋看着那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孩子,咬着手指若有所思,最後道:“這孩子應該很好吃!”
我與慕大哥不知道這些天隔壁的澹月到底聽到了什麼,但是此刻這孩子說出這種話,自然只能當孩子的戲語來對待。我們默契地不去跟澹月講孩子是不能吃的,免得到時候他會蹦出一句“那爹爹為什麼會說涼兒很美味?難道昨晚爹爹不是在吃涼兒么?”
上船的時候有人迅速的跑過來,在船夫起錨開漿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一句:“醒了醒了——”
陸欣渾身一陣,猛然回頭往島上跑去。
我呆愣了片刻,將頭擱到慕大哥肩膀上,慕大哥拍了拍我的背,船划遠了去,空茫茫一片海霧,深藍幽邃,像一塊空靈的藍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