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談判(又續)
當藤田正在腦子裏完善自己的計劃時,旁邊的竹野鑒次郎打斷了他的思考,“藤田君,請原諒我的冒失,我在考慮着,我們能否勞動一下內田會長,請他出面和外務省協商一下,通過外交渠道給美國政府施加一些壓力,從而迫使杜邦公司和那個女人接受我們提出的條件呢?”竹野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設想,藤田思考問題的時候他也沒閑着,考慮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條在他看來大概可行的方案來。
“坦白地說,竹野君的設想根本不可能成功。”被竹野打斷自己美妙設想的藤田心情很不愉快,因而他的口氣顯得很直接,“您應該清楚,我國政府和美國政府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太友好--因為雙方在清國關東地區的利益衝突,在英勇的帝國武士取得了和俄國人之間的戰爭勝利之後,美國政府就把我們當作了他們一直宣揚的門戶開放政策的主要威脅,雖然美國政府為維護其在菲律賓的統治,在清國東北地區和朝鮮問題上向我國政府做出了某種程度上的讓步,可這不能表明兩國政府間的關係有了多大的改善,竹野君知道今年9月份我國政府與清政府間簽訂《間島協約》的事情么,美國人對此深為不滿,他們認為我國在華的利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那麼,在這種大背景下,您認為美國政府有可能會促使杜邦公司把尼龍這種可以極大打壓我國經濟實力的產品賣給貴公司么?”
“那麼。。。”身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或者說是一個曾經成功的商人,竹野鑒次郎對日美之間的關係當然熟悉得很,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上的,冒然提出這個不成功地想法也是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技窮了,“我們只能接受那個支那人的條件了?可這已經超出了我的權力範圍。。。”竹野有些黯然地說道。
“不要這樣頹喪。竹野君,這不是你我地能力問題,而是我們所處的形勢過於被動才會造成這種局面的。因此,我建議您最好向貴公司發電報通報此事,而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也會向黑龍會本部發一封電報,向內田會長彙報這件事情,就讓我們的上司去決定是否接受這樣苛刻的條件吧。”藤田假惺惺地勸慰着竹野。
“看來只能這樣了。”竹野認命地長嘆了口氣。
竹野和藤田進行着這場註定不會有結果的討論的同時,他們談論的對象已經穿過連接餐廳和酒店大堂地走廊,踩着環形扶梯上的紅地毯走上了號角酒店地三樓,嘉芙蓮挽着馬銳地胳臂。聽他一五一十地講述剛才的談判經過,不時發出一聲輕笑。從肅立在樓梯口的侍者手中接過房間鑰匙。在滿含艷羨地目光中走到了她的套間門口。
嘉芙蓮把鑰匙插進鎖孔,卻不急着開門,回過身來對馬銳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訂個房間休息吧,明天早點起床,咱們在城裏好好玩一天。”從皇家科學院回來后,嘉芙蓮把獎牌獎章往房間一扔就跟馬銳去了餐廳,沒顧上給他訂房間--而她住的套房又只有一間卧室,想到這個,嘉芙蓮原本平靜的心情忽然起了波瀾。她不敢直視男人火熱的目光。微微低下頭,看着兩個人的影子被昏暗曖昧的燈光拖得長長地。卻發現它們之間本來就已經很近地距離正在慢慢縮小。
馬銳小心翼翼地迫近嘉芙蓮精美如玉雕般的臉龐,看着她潔白細膩地皮膚上迅速蔓延的紅潮,輕輕握住她下意識地抵在自己胸口的右手,在她晶瑩小巧的耳邊低聲問道:“不請我進去喝一杯么?”
“嗯。。。”嘉芙蓮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兩下,請他進來還是。。。她猶豫着抬起頭看向馬銳的眼睛,卻被他眼神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愛慕和**燙得渾身發熱,“好吧,只許喝酒,不準動什麼壞。。
馬銳又一次把她沒說完的話堵了回去,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雙唇,舌頭貪婪地翹開她的牙齒,和她的柔舌彼此糾纏在一起,春情萌發的嘉芙蓮摟着馬銳的脖子熱烈地回應着他的深吻,即使隔着厚厚的冬裝,也能感覺到嘉芙蓮心跳的頻率在明顯加快,馬銳伸手摸到鑰匙用力一擰,門鎖發出“喀嗒”一聲輕響,嘉芙蓮微微向後仰頭避開馬銳追過來的唇舌,紅着臉輕輕說了聲“抱我進去”,如聆仙音的馬銳興奮地將她攔腰抱進了房間,順腳踢上了房門。
雖然嘉芙蓮的個子差不多跟馬銳一樣高,可抱着她時卻絲毫不覺得吃力--這得益於嘉芙蓮日常對身材的保持以及對飲食的控制,馬銳抱着她直接進了卧室-客廳的沙發很大很舒適,很適合用來做某種運動,可他覺得這種運動最好還是在床上進行,尤其是第一次和嘉芙蓮親熱的時候,雖然他在和紅妝小老婆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意過,如果親熱的對象換成嘉芙蓮會怎麼怎麼樣。
因為急切,馬銳解開嘉芙蓮大衣鈕扣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嘉芙蓮格格笑着推開手忙腳亂的馬銳,慢條斯理地脫去自己的外衣,又幫他脫去大衣,順手扔到床邊的地毯上時,一張折起來的報紙從馬銳大衣的內兜里滑落出來。
“那是什麼?”藉著卧室里昏暗的燈光,嘉芙蓮看到那好象是一份中文報紙,瑞典沒有中文報紙,馬銳隨身攜帶它的原因很可能是上面刊登着某些令他感興趣的新聞--或許她也會感興趣的。
“在香港等船時買來打發時間的,別管它了,咱們的事兒比新聞重要,報紙的事兒明天再說,哦,日後再說吧。”馬銳艱難地吞咽着口水,探頭打量着報紙的嘉芙蓮像只貓一樣趴伏在床上,這個姿勢使得她豐滿的臀部和纖細的腰肢的曲線被完美地勾勒出來,S型長裙的緊身胸衣被挺拔的胸部壓出一道誇張的弧線,早就被**燒得渾身熾熱的馬銳再也按捺不住,“嗷”的一聲狼嗥就向自己的獵物撲了過去,扳過嘉芙蓮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上,剛要吻她時卻被一隻白嫩的手指堵住了嘴。
“你剛才說進來幹什麼來着?”嘉芙蓮調皮地笑着問他。
“嗯?哦!”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馬銳還是順從地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從客廳一角的酒櫃中取出一瓶看起來價值不菲卻叫不上名字的紅酒,順手拿了兩隻玻璃杯倒滿了,回到卧室門口卻呆了一呆,已經脫去了長裙的嘉芙蓮右手支着腦袋側躺在床上,柔軟輕薄的貼身內衣完全無法掩飾她優美的體形,從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的的鎖骨正向馬銳散發著無言的。
馬銳把一隻手中的酒杯舉到嘴邊喝了一大口,乾澀的喉嚨卻沒辦法變得滋潤起來,他走到床前,在嘉芙蓮身邊坐下,遞了一杯酒給她,嘉芙蓮脈脈地和他對視着,舉杯和他輕輕碰了碰,馬銳把自己杯中的葡萄酒一口喝乾,隨手把酒杯一扔,剛撲到她身上又被推住了胸口。
“又怎麼了,姐姐?”馬銳一隻手按在床上支撐着身體,另一隻手貪婪地着她筆直修長的小腿,並順着長及膝蓋的褲管往上滑去,他微微用力往下壓了壓,嘉芙蓮頂着他胸口的左手卻沒有妥協的意思。
“先去洗澡。”
“姐姐!您就別吊我胃口了,咱們打個商量,一會完事兒再洗行不?”馬銳涎着臉懇求。
“不行!”嘉芙蓮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語氣卻很堅定,“坐了好幾天的船,身上都發餿了,趕緊的。”
“那咱們一塊洗!”馬銳眼珠子一轉,就想拉嘉芙蓮起來。
“別鬧了,乖,聽話,不然,一會天可就亮了。”嘉芙蓮滿眼笑意地嚇唬他。
“我。。。洗!”馬銳咬着牙迸出兩個字來,在嘉芙蓮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飛快地衝進了洗手間。
浴缸里放着少半缸清水,本來是嘉芙蓮準備洗澡用的,馬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連熱水都沒放就跳了進去,以前在部隊時大冬天洗涼水澡是家常便飯,何況酒店房間裏的溫度並不低,當身體完全浸沒在冰涼的水中時,馬銳被慾火燃燒得急速循環着的血液逐漸冷卻下來,身體上某個早已充血腫脹的器官也慢慢恢復了常態,他深吸了一口氣,仰面躺進浴缸里,因為他的進入而上漲的水面剛好漫過他的口鼻,等略微有些混亂的思維在水中變得清醒起來,馬銳坐直了身子,一邊用毛巾擦拭着身體,一邊回想着和嘉芙蓮從相遇、相識到相戀的經過,禁不住又想到了遠在南非的紅妝小老婆,一陣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常言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何況是兩個天使一樣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