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做過一個非常美好的樂隊夢

我其實做過一個非常美好的樂隊夢

10月新番有很多不錯的選擇,最近我在追阿妮亞、千年血戰和孤獨搖滾,阿妮亞真的很放鬆解壓,元柳齋老爺子被人斬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這日漫是真敢播啊,往前幾年估計會出現那種給作者寄刀片的事件(我不是漫畫黨,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已經寄出去過了),而孤獨搖滾的話,喜歡看番的朋友不一定喜歡樂隊題材,一起搞過樂隊的朋友又不一定對日漫感冒,所以我也就無從和人家討論,着實有點遺憾。

這個番一來裏面都是美少女,對看後宮漫出身的我非常有吸引力,另一方面他們的發跡過程傳奇但又合理,不會產生很強的跟現實的剝離感(當然了我的結他技術距離波奇醬大概有1000個我的距離)。她們組樂隊多半會有一些現實原因在,畢竟是影視作品,沒有戲劇衝突沒人看,但我,以及大多數組樂隊的人其實多半是為了帥,大家都是俗人,最初哪來的那麼宏大的理想,甚至彈了這麼多年結他的我也是今年才開始了解telecaster和stratorcast在外觀上的區別,因為有點丟人所以我沒有和別人說過。我也是在今年才擁有了自己的第一把正牌的電結他,是朋友的日芬,手感很順滑,最近也在練一些以前覺得很簡單沒必要練的solo,年紀大了,機能就是會有點退化,但也沒有太大,甚至仔細想來應該是當打之年,撿回來的速度也還比較可觀。

最初有組樂隊的概念和想法的時候是和高中時候的老吳認識之後才有的,前文有提到過,他是喜歡聽朋克的,他給我科普到了greenday和sum41,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看他從兜里拿出蘋果的音樂播放器的時候的那種震驚和羨慕:手指在圓盤上轉動就可以滑動菜單!高級極了啊!我什麼時候能擁有一個這個東西啊,他的手機也是蘋果的,這也導致前幾年我買了一個除了好看、輕便、可以放兜里連接先進的3.5毫米接口聽歌毫無作用的iphonese一代,男人多少會對年少時期沒能得到的東西耿耿於懷,可能女孩子也是這樣,但男孩子小時候更窮一點。那時候老吳打鼓在我看來很專業很帥,但隨着後來見識增長,現在回頭看看的話,他當時打的東西既速度不穩,聲音也沒有動態,應該是年齡和努力不夠的緣故,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雖然我們再沒聯繫了,但他如果還在堅持零星的音樂夢想的話我還是很開心的,不為什麼,就是開心。

後來我更換的第一個智能手機是三星的,我哥的一個多餘的手機,送給了我,裏面有一首默認存在的歌,taylor的youbelongwithme,我第一次聽就被那個前奏那個輕巧的結他給吸引了,整首歌的情緒推進也非常好,當時我就在想,哎等我以後如果能組樂隊的話我一定找機會把這首歌排了,那得洋氣極了(對就是洋氣這個形容詞)。但排練這首歌的前提是我得有那麼一手不差的電結他手藝,但當時的我並沒有,我是純粹的木結他手,從彈唱,到指彈,一直是木琴手。

我的第一把電結他其實買的比較早,應該是在初二初三和我的結他兼薩克斯老師學習的最後階段,我托他買了一把電結他,他給我帶回來了一把白色的電結他,當時我不知道他的品牌,不知道他的性價比,只是老師告訴我,用它練到一個差不多的技術再更新換代完全足夠了,我覺得很開心,高中的時候有同學到我家玩,我還會給他們參觀這把琴,一個叫wyj的女同學給它起了個外號,叫伊麗莎白,或者小白,因為它是白色的,後來我開始懂琴了,知道小白是一把假琴,是ibanez的簽名款7v,原價是我這把假琴的十倍左右,不過這並不耽誤我和它的感情,我是個不愛賣東西的人,我的東西買了就是我的,除非用壞了或者實在沒錢吃飯活不下去了,不然基本都會一直保存着。

再之後我上了大學,成了本屆很強的結他手,不謙虛的說可能是第一結他手,但我的社交方面不是很理想,我喜歡直來直去的人,不喜歡冠冕堂皇的人,所以和學長混的好的人我基本保持一個敬而遠之的心態,不過後來證明這多少有我的偏見在,他們也很不錯,只是我太偏激了。尤其是祥子哥,他的性格和品性我屬實很喜歡,有一次頂替他演出彈真的愛你的伴奏彈到一半忘了怎麼回事兒了,我看了一眼,他在旁邊邊幸災樂禍的笑邊讓我隨便瞎編一下,我邊編邊看他,他邊笑邊點頭,我估計其他觀眾還以為我在和台下互動。於是我相對較晚的組起了本屆第二個樂隊,男鼓手劉醫生(至今保有非常年輕的音樂夢),男女雙主唱tq(之前提過)和死大(純純實在的高智商憨批),男鍵盤兼國貿院四朵金花之一兼籃球隊隊長兼文藝部同事兼一堆事兒不能細說的最騷的好哥們why,女節奏結他手毛毛(天天洗澡,我發現我就沒有她的微信,有點難過),女貝斯雅雯(有一說一我真的非常喜歡彈貝斯的女孩子,太帥了)。隔壁樂隊我覺得會有點酸我們有這麼多的女孩子,想想還有點小竊喜。關於本樂隊的名字其實確定了很長時間,其他提案現在已經忘了,但最終這個名字可以說非常有記憶點了,“簡直樂隊”,英文名“starkband”,這個簡直我目前也沒搞清楚到底是個什麼詞性,總之很好記就是了。

我們第一次演出的照片我還留着,一張正面一張背面,我比較喜歡那張背面的,在學校的二餐裏面,但第一次一起排練的歌說實在有點記不清了,我和死大一起唱了一首《思念是一種病》,但忘了是和樂隊一起合的還是放伴奏唱的歌了,我很喜歡張震岳,從初中開始的,到現在也很喜歡。所以後來我們排過速度最快的一首歌也是張震岳的,叫《自由》,這也是我們樂隊的招牌作品,因為另外一邊樂隊比較喜歡五月天以及更流行搖滾一趴的,我們的風格上就沒什麼衝突。我們的第二首代表作是郝雲的《活着》,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們兩把電結他調的音色完全不對,手活也很粗糙,談不上什麼表現力,舞台氛圍完全是靠我的顏值在苦撐(別打了別打了),但那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難度已經不小了,與此同時我們又比較老實,在台上沒有什麼動作,在樂隊表演後期對面樂隊的主音結他已經和主角面對面呼應或者背靠背搖臀了,我們還是很拘謹的站在台上保證不彈錯,這估計和我們的懶惰也有關係,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團隊。

說起來除了演出之外,我們私底下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很少,我印象里好像有過一次聚餐,也可能是因為我過於不負責任心存愧疚從而導致我的記憶捏造了這樣一個聚餐出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確實一起出去唱過歌,毛毛還是走的最早的那個,然後其他人陸續離開,最後剩下我、死大和why在那個簡陋的二樓鬼哭狼嚎,再晚些時候還去網吧耍了耍,當時除了英雄聯盟沒什麼其他聯機的遊戲,我們返璞歸真選擇了cs1.6,他們兩個一隊我一隊,但由於隊傷沒有關,兩個人剛開局就開始內訌互毆,約定好君子協議之後又非常默契的同時反悔,戰況非常迷幻,這也是本樂隊的特色之一。

由於校區調換的問題,我們的樂隊只存在了兩年,第二年我們的排練時間更短了,但是排練室的設備發生了大更新,我至今也無從得知那個排練室里的馬勺的電子管音箱是誰留下來的,現在我都捨不得給自己搞一個,但想想我們好像對這個貴重物品也沒有做到真愛有佳,還是買個便宜的夠用的對我這種粗人最實惠了,我們後來還排過一次我的夢中情曲youbelongwithme,應該是表演過一次,但solo我彈爛了,後來就不好意思再演了,還有一次臨時要我們上台補充一下空白時長,但我們的曲庫(僅包含兩首成品歌)已經被用完,於是我花了五分鐘時間教了下大夥怎麼彈《只有音樂才是我的解藥》就倉促的上台了,最後結果不賴,反正好賴他們也聽不出來。還有一場我們臨時增加了一點獨唱的部分,why給我伴奏,我唱了《約定》和《最佳損友》,這兩首歌在當時的我心裏有很特殊的意義,大概是一首歌對應一個人那種感覺,但現在有可能變成故人的人有點多,對應不過來了,後續的我就沒有再安排一一對應,並不是說後來的人不重要奧,純粹是我多情不動了,懶了。

後來就到了最後一場,大二的結業告別演出,之前不太積極的我們這次努力了一把,鼓手劉醫生此時已經單飛去唱歌了,我把隔壁的鯽魚借了過來陪我們練,他是一個性格很特別的人,有的方面和老吳很像,讓我對鼓手的形象特點產生了一定的慣性思維。他在學業上也不太努力,喜歡在宿舍打遊戲,搞一些二次元的壁紙和抱枕,抱枕還是可插的,懂得都懂。我覺得他也挺喜歡和我獃著的,尤其是不太在意形象這一點(個子都很高,愛好和表現都很反差),我和他不謀而合異曲同工,喜歡的音樂類型也都偏重型,但區別在於他的技術很好,可以踩很高速的雙踩,我的速彈就很拉胯了,幾年沒練,現在更是稀爛。他在告別演出上還搞了一次架子鼓solo,好像是活結的歌,技術很好,他打的很累,但大多數人欣賞不來,只覺得吵,但我就很喜歡這樣的人,自己喜歡的事情努力完成,是否得到欣賞,是別人的事,做好自己就夠了,我在分開校區的時候把我買的一個小邦戈鼓送給了他,他用很多理由推脫了幾次,wyy讓他接受就得了,推來推去的就沒意思了,他這才靦腆的說其實就是覺得不好意思(每句都帶着顏文字)。

又說跑題了,最後這場演出我們準備的都是新歌,一首二手玫瑰改編的《瀟洒走一回》,給雅雯姐姐充分的貝斯表現空間,一首《追夢赤子心》,展現一下我和死大的高音(指距原調降了五個半音),一首《小白船》,我還很少見的給死大設計了和聲,據部分觀眾回憶這首歌是當晚反響最好的一個,可能是其他歌都噪音太大了,最後一首是達達的《南方》,到這個時候我的嗓子其實有點啞了,但情緒還是很到位的,我們當時演出拍的照前幾年還被社團的微博用來宣傳。我看了之後心裏泛起的最大的波瀾就是:那時候是真tm瘦啊,那麼低頭都看不見雙下巴的。

大四上半年,有一陣子我和why心血來潮買了戶外音響和譜架子,去泉城路擺攤唱歌,當時從經營手段到設備選擇什麼都不懂,路口選的人流少,音響的人聲話筒也沒有混響,唯二看點就是我們比較年輕,和我們唱的還是可以的,但賺錢賺眼球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結果論,我們去的幾次的收成不能說是滿載而歸吧,只能說是收支平衡,賺到的錢剛好能足夠我們在路邊的快餐店點一份把子肉吃。後來小隊臨時加入過鯽魚,送羊,和老傅,其中一次的演出費用也超額達到了一百四十元(某榜一大哥的女朋友,對拿着我們的結他唱歌的路人大叔很認可,施捨給了我們一張紅色大鈔),我們當時看的眼睛都直了,拿着這張一百的衝去快餐店,每個人都多加了一塊把子肉和若干蔬菜豆製品,估計當時店主看我們和看逃荒的人是一樣的。

之後我們就再沒有一起排練過,他們中除了劉醫生和我也沒有人再繼續從事音樂相關的行業,我和幾個哥們都比較常聯繫,說說騷話,聊聊女人,聊聊音樂夢想,打打遊戲,甚至還能和劉醫生有業務往來,但女生就只有雅雯姐姐有些許聯繫了,之前在BJ工作的時候還去天津找她玩,她帶我去寫明信片,吃很好吃的中西結合的餐廳,在一條我不知道名字的河邊逛來逛去,說說以前的事,說說現在的困惑(戀愛),說說以後的擔憂(工作),我說戀愛就勇敢接受,保護自己,工作更別說了,咱這麼優秀,長得又美,性格又好,頭腦聰明,業務能力也強,放寬心就得了。後半句不知道受不受用,但前半句確實接納了,我回BJ之後沒幾天她就和那個追求她的男聲在一起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她身邊的是哪一個,希望她幸福。

再之後我在BJ還組過一個小小的隊,攢局的叫阿飛,性格非常好,當時小隊裏有四個人,都不會打鼓,他委屈了一下擔任了兼職鼓手帶我們玩。還有一個結他手是迷笛音樂學院的,執着於即興速彈,偶爾我們會跟不上他的思路和風格,鍵盤手主玩流行,在一個輔導機構上課,這些年回老家了,BJ實在不適合普通人長居。我們一起排練過三四次,說好要一起跑一場演出,最開始定下的目標是livehouse暖場,後來就降級到年會或者婚禮表演,再後來降級到商場演出,但都沒有時間,加上每個人的自由時間不是很重疊,漸漸互相就沒了聯繫,很是可惜。

再之後我就只參加過一次家鄉本地的音樂節,和幾位老油條哥哥合作了一首我的原創,本來是比較輕鬆的微醺的木結他風格,由於要配合樂隊配置,加入了一些舞曲的元素,效果很不錯,演出結束后還有女高中生觀眾的媽媽來加我的微信找我上課,我看了看人家孩子的演出視頻,都能唱《左手指月》了,這水平我實在是指導不了,只好編了個理由婉拒了,現在也看不到她母上的朋友圈了,不知道是不是看我總發一些不靠譜言論把我給刪了。

最近我從小茗手裏收了一把日糞,開始重新練琴,今天是第四天,由於沒有彈流行歌的solo,今日份作品的播放量驟降,但wyy給我點了個贊,屬實讓我沒想到。粉絲量這種事,實在是強求不來的,我就隨緣的努力一下,每天盡量堅持就好,只要保持活下去,一百件事裏總有一件好事能發生的。

好了我的樂隊夢就暫時做到這裏,現在2點21了,我有點困,和死大劉醫生還有why的事兒還有些沒有說,但是和樂隊關係不大,等以後有機會再聊了。希望哪天我們簡直樂隊的成員能再聚在一起一次,要是不行的話,就大家都快快樂樂的健健康康的,找個對象,每年有那麼幾周的周末,能抱着自己的琴,彈彈我們一起排過得那些歌吧,嘿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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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老人五分之一人生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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