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出老千又怎麼樣?
“你這分明是故意搗亂!”三姨娘指着她,忿忿不平。
“我沒有,你別瞎說。”夜凝鳶走上前,作勢把蘇雲沫手裏的藏寶圖接過來:“總之我現在出價最高,這東西是我的了。”
三姨娘見她要拿藏寶圖,心下一急,顧不得林澤渠的囑咐:“慢着!不如我們賭一場,誰贏了,誰把東西拿走!”
夜凝鳶有些詫異的看了小糰子一眼。
還真讓沫沫說對了,她還真就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
蘇雲沫心下冷笑。
自己跟三姨娘相處了這麼多年,對她是最了解不過。
她有兩大特點,一個是好面子,一個是好賭。
這女人最討厭別人當眾看不起她,凡遇到定要跟別人爭個高低,而這爭高低的手段往往都是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我的價比你高,我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跟你賭?”夜凝鳶環胸打量她,滿眼不屑。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說三姨娘是異想天開。
三姨娘被眾人指點,臉上掛不住,緊盯着夜凝鳶不管不顧:“我一定要跟你賭,你要是不敢趁早把藏寶圖讓出來。”
夜凝鳶下意識看了蘇雲沫一眼。
小糰子點點頭。
夜凝鳶便揚眉道:“好啊,我答應你,不過咱們得多加點賭注。”
三姨娘見她同意,心下一喜:“好,我答應你!”
“你確定你答應?你就不問問多加什麼賭注?”夜凝鳶雙手環胸。
三姨娘胸有成竹:“不管你要加什麼賭注我都奉陪,我不可能輸!”
之前賭場那一回只是意外,自己的賭術可是很高明的,夜凝鳶這種小丫頭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既然要賭那就要立下字據,省的雙方反悔。”蘇雲沫吩咐下人拿了筆墨紙硯,寫了字據。
三姨娘連看都沒看,直接簽字畫押。
兩人定下搖色子猜大小。
為了保證公平,眾人間隨便挑選了一個人來搖盅。
三姨娘猜了大,夜凝鳶猜了小。
可等盅打開,裏面是小。
三姨娘臉色頓時變了:“這不可能,你們出老千!”
自己聽得清清楚楚,絕對是大沒錯!
蘇雲沫擺擺手,御王府內下人便全都聚集過來,將看熱鬧的眾人請出去。
院子裏一時只剩下三人。
夜凝鳶跳上桌子坐着:“無憑無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得願賭服輸才行。”
就算出老千又怎麼樣?這人不會以為沫沫帶着自己演了這麼一場戲,就是為了讓她比大小玩的吧?
三姨娘不想接受,大聲叫鬧:“我不服,肯定是你們聯合起來耍我,我不玩了!”
她轉身要走。
蘇雲沫危險眯眸:“現在要走是不是有點晚了?”
琳琅從後面過來,一腳踹在三姨娘小腿上,將她踹倒在地,隨即抽出短刀來比在她手腕上。
三姨娘頓時驚叫起來:“放手,快給我放手,你們想做什麼?”
夜凝鳶跳下桌子,拿着畫押的字據在她面前晃了晃:“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最好先看清楚紙上寫的什麼再簽字。”
蘇雲沫幽幽接了一句:“看不清也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上面寫着誰輸了,誰就要被砍掉一條胳膊。”
三姨娘臉色頓時慘白,拚命掙扎:“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這兩個丫頭簡直就是惡魔,她們從一開始就是想算計自己的!
琳琅手起刀落砍下去。
三姨娘頓時尖叫出聲。
但這短刀並沒砍在三姨娘手背上,而是砍到了地上。
三姨娘嚇得兩眼一翻幾乎暈死過去,但她很快又清醒過來,大叫道:“我們換一個條件,我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吧!”
蘇雲沫就等着她說這話:“想花錢買命?可以,不過我要的可不低。”
三姨娘沒等她說完,便驚叫道:“我給你一萬兩!”
“我不要銀子,我要當年侯府夫人嫁過來時所有的嫁妝!”蘇雲沫眼底劃過一抹冷光,一字一頓。
三姨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說什麼?”
嫁妝?蘇雲沫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她目光躲閃:“我不知道什麼嫁妝,那種東西早就跟着一起入葬了。”
蘇雲沫冷笑一聲:“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琳琅,動手!”
琳琅再次舉起短刀,這次是正對着三姨娘的手。
三姨娘腦門冒出冷汗,閉着眼大叫:“我真的沒辦法把嫁妝給你啊,那些東西都是老爺留下的,他囑咐過誰都不能碰!”
自己也是最近缺錢了才背着老爺偷出幾件首飾去賣,看來蘇雲沫一定是從首飾店裏發現的這個秘密。
可她怎麼會認識南疆之物呢?
蘇雲沫跟夜凝鳶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劃過一抹沉思。
“我不管這些,要麼你想辦法將東西都交出來,要麼我就讓人卸你一條胳膊,你自己選。”
三姨娘左右為難,但也實在不想被砍斷胳膊,只好選擇前者:“我現在就回去把東西拿出來給你!”
“聰明的選擇。”蘇雲沫打發琳琅放人:“你帶幾個人跟着她一塊去,務必把東西全都拿回來。”
琳琅是認識南疆之物的,她去不會有差錯。
“小主子放心。”琳琅點頭應‘是’,拽着三姨娘起身,扯着她往外去。
等人走了,夜凝鳶轉頭看向蘇雲沫。
“這還真是怪事,像侯府這麼財大氣粗的地兒,怎麼會缺錢缺到讓堂堂侯爺做出霸佔夫人嫁妝的事呢?”
蘇雲沫斂眉,沉思片刻,一個念頭閃過:“如果他留下那些東西不是為了錢呢?”
“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找什麼東西。”夜凝鳶摸摸下巴:“當年南疆公主來和親時有帶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蘇雲沫沒說話,下意識摸向懷裏。
胸口處,琉璃鎖隱隱發熱。
夜凝鳶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眸色微微,面色不變。
“得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吃飯了,這兩天老頭子管得嚴,我可不敢招惹他。”
蘇雲沫‘嗯’了一聲。
“我改天再來找你玩,沫沫可要時刻想念我哦。”夜凝鳶對她拋了個媚顏,哼着小曲走了。
蘇雲沫將琉璃鎖從懷中拿出,感受着琉璃鎖傳來的氣息,眸色一點點沉下去。
琉璃鎖是認主的,認主之物對別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林澤渠之前還為此聯合羅允娥試探過自己一次,可當年琉璃鎖在娘親手上時並沒有認主。
娘親既是為了南疆和親而來,自是有把柄在林澤渠手中的,那林澤渠為何不在娘親活着的時候將東西拿走?
這事仔細想想總覺得哪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