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五章~第九節
“兒子,櫻木,可以了,來吧。”
“好的。”
關閉電子書,靈米放下手機離床,同時揉搓雙眼。
“等我幾分鐘,我把小說這片段寫完先。”
做出一個無奈攤手翻白眼的動作后,木雪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將腦海中浮現的語句輸入到文檔中。
這是為了防止內容再次丟失。
保存好文檔並退出,木雪與靈米一同走至庭院。
午餐期間,一家人圍坐在圓形木製餐桌前談論今明兩天的活動。
正逢除夕,按照村子裏的慣例,今天全家要製作一種名為“樹葉餅”的食品,來招待明天春節前來拜訪的親戚。
餐會結束,木雪爸爸與爺爺翻找製作工具,木雪媽媽與奶奶準備相應的食材。空閑無事的木雪和靈米待在卧室里待命,至於曉曉,原本她也要參與進來,但今日份的寒假作業並未完成,因此需要搞定這個前置任務。
位於廚房門前的庭院空地,一家人就在這裏製作這種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的招待食品。
“先洗手,再來弄。”
媽媽囑咐道。
移步至樓梯間旁的手搖水泵前,木雪將把手提到最高,然後用力按壓到最底,出水口湧出的水剛好夠他與靈米清理雙手。
準備的工具均是看起來比較古老的玩意,木製曬盤,小型手推式石制碾輪。現代化的工具,就一根不鏽鋼勺子與五個不鏽鋼鐵盆,其中一個鐵盆大到能裝下蜷縮着的靈米或者曉曉。
食材方面,三盆分開裝的清水、紫薯與砂糖,一盤花生,一膠袋芝麻,一大袋麵粉,以及一撮清洗乾淨的樹葉。
這些樹葉的來歷,便是庭院裏的波羅蜜樹。為了獲取,木雪爸爸找了個鐮刀,搭着梯子上樹割下一根葉片豐富的枝幹,樹枝掉到地上產生的“沙沙”聲響徹整棟房屋。
“我跟你爸揉麵糰,你們兩個就碾磨這些花生和芝麻哈。”
剛坐在矮木板凳上,兩人就接到了媽媽派發的任務。
爺爺奶奶並未加入前線的製作中,他們主要負責後續所需的蒸鍋。
將碾輪拖到自己跟前,木雪彎腰握住碾輪的左右把手。有一說一,這個碾輪是真的重,相當於一桶10L的水。
“靈米,你抓一些花生放進凹槽裏面,我來碾壓。”
木雪用眼神示意靈米看向木製曬盤裝着的花生。
“嗯姆。”
伸手抓起一把花生,靈米將它們全部扔進碾輪那如半月的凹槽內。
呼了口氣,木雪下壓身體,把力氣全部用在推動被自己摁住的碾輪上。
一顆顆飽滿穿着棕色外套的花生,在力的擠壓下脫去外衣,露出潔白的身軀化作小顆粒。
“靈米,麻煩你倒一些芝麻進來。”
“好。”
由於並不知所需的量,靈米只好緩慢倒入,具體聽木雪示意。
“可以了。”
提起膠袋放在一邊,她繼續注視專心碾磨的木雪。
黑與白的結合,逐漸形成樹葉餅的餡料,單單是聞到它的香氣,就能想像出成品的美味。
經過約五分鐘的體力活,花生與芝麻充分混合,用勺子將餡料從凹槽鏟至準備好的鐵盆中,下一輪的碾磨等待裝填。
“木雪,我能試一下嗎?”
畢竟這看起來很有趣。
“可以。”
與靈米交換位置,木雪將花生放進凹槽。
“開始吧。”
根據之前木雪的動作以及他的指導,靈米推動碾輪,然而幾個來回后,她就沒有力氣堅持下去了。
“辛苦了,我來吧。”
木雪笑了笑。
“木雪才是。這東西好重。”
靈米揉了揉雙手的手腕與肩膀。
“是這樣,畢竟是石制的。”
用光所有的花生與芝麻,餡料部分就製作完成了,父母那邊在大鐵盆里揉搓麵糰的工作也同步結束。接下來就是製作本體了。
“首先,抓一團麵糰將它弄平,然後用勺子鏟一點餡料放上面,再放一點砂糖,接着將麵糰揉圓,之後再弄平,最後拿兩片樹葉,一片墊着一片蓋着。”
木雪媽媽教授靈米樹葉餅的製作方法。
邊聽邊做的她很快就完成了一個。
“可以,做的不錯。”
得到讚賞的她笑了笑。
成品堆滿一整盤曬盤時,遠處傳來一段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且這聲音逐漸朝眾人靠近。
近乎直至耳邊,眾人紛紛朝那方向望去。駕駛人是位與木雪幾乎等高的少年,身着一件皮夾克與一條牛仔褲,雙耳耳廓掛着耳環,給人一種他是社會青年的感覺,若以老一輩來看,這就是所謂的“潮流”。
後座載着一位與少年裝扮、氣質截然不同的小孩子,他就與木雪一樣以休閑服飾裹身。
摩托車熄火停穩在房屋牆邊,那兩人從車上下來,並從車尾的後備箱裏一人拿出一大袋紅色膠袋。
“喲,雷哥來啦。”
木雪爸爸以開玩笑的語氣用家鄉話與少年打招呼。
“是啊。”
他笑着回應道。
“還有雨哥。”
小孩子則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撓了撓後腦勺。
他們倆是木雪大伯的兩個孩子,一個18歲一個16歲,分別叫雲雷和雲雨。天氣相關的名字。屋內其中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的主人就是他們倆。
“東西放哪?”
雲雷提高手上的袋子。
“門口吧,做完餅就弄。”
木雪爸爸指了指房屋大門。
這兩袋物品,是木雪爸爸在午飯期間打電話拜託他們倆購買的。
放下手上的東西,雲雨走進他們兄弟倆的房間,雲雷則注意到了木雪面前的靈米。
“她是……?”
“哦,你雪哥的朋友。”
一聽到“雪哥”這兩個字,木雪忍不住“噗”笑出聲。
他並不是因為佔了爸爸的便宜愉悅,而是想到了外號為“公主焊接”的一款遊戲裏的角色,“她”就被玩家們稱為“雪哥”。(註:此處指遊戲《公主連結》中的角色雪。)
“哦!想起來了。”
“你好。”
靈米微微一笑朝他鞠了一躬。
“你好。中文說的很標準啊。”
“啊,嗯,謝謝。”
本疑惑他是怎麼知情的,但結合前文就知曉是木雪爸爸告知。
他並沒有如第一印象那般富有“殺氣”,反而很友善。
————小說人物介紹追加————
如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