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來地下的鬼差到了陽間也要上班
等到確定了顏婉兮已經離開，布翊這才上樓到房間裏找了幾件衣服穿上。
再次下樓，黑白無常也出現了。這兩人正一個拿着咖啡，一個端着牛奶，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着。
好嘛，這兩人連飲料都是一黑一白。
看見布翊下樓，黑無常朝着布翊舉了舉手中的咖啡，開口說道：“大人好啊。”這就算是打了招呼。
布翊點點頭當作回應。
這種簡單的招呼就很好。畢竟他一個現代人也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儀。要真一見面就來個三叩九拜什麼的他才會不適應。
將杯子裏的咖啡一口氣喝完，黑無常才開口到：“老大已經跟我們講了，有什麼的事你直接問我們就行。”
有什麼事直接問？那要問的可就太多了。
看着面前兩人的樣子，布翊問出了此刻最關心的問題：“你倆怎麼打扮成這樣子？”
這兩位不再之前在地府里身穿道袍高帽的打扮，而是分別穿着一黑一白兩件西裝。
“啊，你說這個啊。”黑無常不在意的開口，“要上班的嘛。”
布翊震驚，“上班？你們這黑白無常也要上班？”
黑無常一臉理所當然，“那是肯定的了。老大教我們的，大隱隱於市。再說了，還得賺錢吃飯呢。”
“吃飯？你這鬼還要吃飯？”
黑無常搖搖頭，“鬼當然不用吃飯啦。不過肉體需要營養以及能量的攝入，還需要定時的休息。不然這肉體就會壞掉，到時候需要重塑可就麻煩了。”
好吧，布翊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所以我們在公寓一層開了一個事務所。”
“主要承接一些靈異事件，既能賺錢，又能抓鬼，一舉兩得。”
“哦，對了。這個事務所叫做雙色事務所。”
雙色事務所......什麼鬼名字。知道的明白是黑白雙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搞雙色球的。
“那麼你們現在......”
黑無常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裝。
“當然是準備上班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白無常也一口喝完了牛奶。將杯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向門口。
黑無常見狀，連忙跟上。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扔給布翊。
布翊伸手接住，是一個手機。
“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號碼存裏面了。”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好吧。”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布翊走到沙發旁坐下。
他拿出剛剛黑無常給他的手機，在手裏擺弄了幾下。
一個通體黑色的智能手機，上面沒有任何的品牌標識。打開鎖屏，手機里沒有多餘的軟件。通信列表裏也只有黑、白無常兩人。
研究了一會兒便膩了，將手機放到口袋裏。
布翊躺在沙發上，開始無所事事起來。無聊的他打開了電視，隨意放了個節目開始收看。
剛打開電視，一陣敲門聲響起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來了來了。”布翊起身前去開門。
打開門，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男人手裏還小心翼翼地抱一件被布包着的東西。
“你好，請問你是？”布翊開口問到。
“你好你好。”男子連忙回答，“我是之前打來電話，和黑先生說關於驅邪的事。”
黑先生......看樣子就是黑無常吧。
“呃，是這樣的，那個什麼黑先生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進來等等，我給他打個電話？”
“啊，不用了不用了。”男人急忙搖頭，“之前我們已經聊好了，要驅邪的就是這東西。”
說著，男人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布翊。
布翊將這東西拿在手中。這感覺......是個花瓶？
“這東西就先給你了，到時候驅完邪我再過來拿。”
話音剛落，男人立馬轉身，逃夜似的離開。
“唉，你......”
男人並沒有理會布翊的呼喊。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手裏包着的花瓶。布翊哪裏不知道男人害怕的就是自己手裏這玩意兒。
回到大廳，把花瓶放到桌子上。布翊將上面的布給取下。
圓形的花瓶上窄下寬，呈現出米白色。沾滿泥土的瓶身上雕刻着兩個橢圓的花紋。
古董花瓶？布翊對着花瓶的材質、花紋仔細觀察，可最終什麼也沒看出來。
沒辦法，他對這方面也沒有研究過。
於是，布翊將花瓶拿起放到了身後的柜子上，然後繼續看起電視。
然而就在布翊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柜子上的花瓶竟自己開始慢慢旋轉。
旋轉，旋轉。終於，花瓶停下了，上面的花紋正好對着看電視的布翊。
花紋突然動了起來，不時地閃爍，就像一隻眼睛，在不停地眨眼。
看電視的布翊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被人注視的感覺。
“是錯覺？”
可隨着時間過去，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在這空無一人的屋子裏讓他心底發毛。
“怎麼回事？”布翊起身，四下打量。
可周圍的一切都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就算真有什麼不同才進公寓不到24小時的布翊也看不出來。
“咦？這個花瓶......之前是這麼放的嗎？”布翊注意到了花瓶。
倒也不是他第六感靈敏，而是因為他相信這黑白無常的公寓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鬼敢進來的。
再說，要驅邪的就是這個瓶子，那自然首先要懷疑的就是這瓶子了。
布翊想了想，將瓶子換了個位置，再那布將它遮住，然後便繼續坐到了沙發上。
沒過多久，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又出現了。
再次回頭看，花瓶上的遮擋的布已經落到了地上，上面的花紋再次對着布翊。
“嘿，你還真有點兒意思哈。”
布翊將瓶子拿起，仔細觀察，邊觀察還邊對着花瓶說到：“小子你給我老實點！不然等會兒我叫那倆鬼差馬上回來把你解決了。”
花瓶並沒有反應。布翊將其拿在手上翻來複去的看，也沒有看出哪裏有不對來。
“外面沒東西，難道在裏面？”
想着，布翊便將花瓶換了個方向，試圖從上方的瓶口望下去。
瓶口中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這時，黑暗裏好像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圓球。
“咦？裏面是什麼？”布翊將眼睛貼上去，打算仔細地瞧瞧。
瓶子裏的白色圓球越來越大，似乎也在慢慢的靠近瓶口。
布翊全神貫注的觀察着。
突然，圓球一下子旋轉了180度，那竟是一個佈滿血絲的眼睛！
“啪！”花瓶一下子落到地上，在地板上順着慣性旋轉翻滾。
而拿着花瓶的布翊，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