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
楚峰緩緩蘇醒過來，就見到那虛影此刻正拍着肚子咚咚作響，時不時挑着牙，不免覺得好笑。連忙躬身道：“前輩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小子楚峰，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虛影聞言擺了擺手，滿不在意道：“我早已死去不知多少年了，無名無姓不提也罷。”
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此處秘境的主人，應是知曉一切的人。楚峰出言問道：“前輩，可否告知小子一件事？”
虛影也不推辭：“你說。”
楚峰表明來意，說道：“前不久有個老先生囑託我來此尋找玄天珠，我想知道它在哪裏？若是前輩知曉可否告知一二。”
“你說的玄天珠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這裏倒是有一個石珠子。”說著，一顆明晃晃珠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詢問道：“是這個嗎？”
楚峰看到這石珠后也覺得疑惑，黃泊文不遠萬里送自己來到這裏取的玄天珠怎麼這麼普通，除了亮之外沒別的特點的，難道黃泊文家裏缺個照明的東西？
“前輩，這個珠子可有不同尋常之處？”
虛影略作思考，搖了搖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卻不緊不慢地問道：“小子，你對妖了解多少？”
楚峰聞言錯愕，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不過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消遣自己啊。
撇了撇嘴道：“人是什麼樣，妖就是什麼樣。雖然我沒有接觸過幾個妖，但是人我接觸不少。人有好人，妖有好妖，在我看來都一樣。”
“若是有隻妖獸在你的面前喊着救命，你會救嗎？”他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些許的期待。
楚峰轉念一想，眼前這位人首蛇身的大叔似乎不是人啊，要是回答錯了這不就是送命題了嘛。回道道：“小子凡人一個，前輩所說的事情小子是一輩子也不會碰到的，所以我的回答也無足輕重的。”
那虛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平添了幾分怒氣，朝着他一抓，楚峰便不受控制的飛向他的手中。
凌空一把掐住楚峰的脖子，問道:“救還是不救？”楚峰稍微遲疑了幾下，他的力道便大了幾分。
此時的楚峰面色潮紅，雙腿亂蹬。這種再次被他人掌控生死的感覺實在令他不爽，這一舉動激起了他內心的血性，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救！”
“當真不救？”他的脖頸出被掐地嘎嘎作響，面色鐵青的楚峰跟一隻待宰雞沒什麼兩樣。
楚峰咬牙切齒地答道：“不救。”
虛影神色黯然，緩緩鬆手，跌落在地的楚峰大口吸着氣，恨恨地盯着他。
“前輩，你不問是非黑白就問小子救不救，若是那妖窮凶極惡為禍一方呢？若是那妖濫殺無辜為非作歹呢？”
虛影很明顯不信：“妖怎麼會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原來這大叔還真是妖族的呀，只不過這前輩似乎還不知道人界與妖界戰事。那眼前這位大叔豈不是多少年前的老怪物了。
“前輩，這世道早已變了，人族與妖族早已勢不兩立。之前的囑咐我來此的前輩說‘非我族異類，其心必異。’不是所有的妖都像您這般高風亮節的。”
楚峰一五一十地像他說起自己從人界到妖界的所見所聞，他聽完后久久不能平靜，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
“人族與妖族真的已經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了嗎？”他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事實，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懊惱之色溢於言表：“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教兩族修鍊之法的。”
楚峰聞言心中波瀾再起：這才是妥妥地大佬啊，這個星球的修鍊之法都是他教的，豈不是扛把子級別的人物了嘛。
“前輩，所謂技術是無罪的。您教他們也是有您的初衷，既然事已至此，也無需在為這事懊惱。但凡是生命都會有私慾，更何況是修真者與妖族呢。”
那虛影聞言沉默了許久，平靜心情后打量着楚峰，似乎下了個很大的決定，緩緩道：“小兄弟，我們做個買賣，如何？”
楚峰心想：看來這筆買賣非同小可啊，連小兄弟都用上了，只能先看看他要說什麼。理了理衣襟，做了個請的動作，正色道：“前輩您請說。”
虛影搓了搓手，故作高深道：“很簡單啦，你不要怕，我是老實人。如果買賣做成了對你來說也是大有裨益的。”他哪裏還有之前的前輩高人模樣，此刻的他儼然一副我不騙你我騙誰的表情。
楚峰一聽，這怎麼像自己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提起雙手提防道:“前輩，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我去做？”
他一把挽住楚峰脖子，嘿嘿一笑：“我無法離開這個秘境，我有個女兒被她母親被封印在巫山了，我請你把封印打開讓她出來透透氣。如何？這可是很簡單的。”m.
楚峰故作難色，這大叔連自己女兒都封印起來，那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雖然他現在客客氣氣一口一個小兄弟的，若是不答應的話估這臉翻得比誰都快，之前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處是什麼？這巫山在哪裏？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令愛解開封印？”楚峰連珠發問，其實心中早已做好打算，他的女兒能被封印那自然不是什麼尋常之輩，若是自己放出了一個什麼惡魔就不好了。只能先答應他，出去了那就難說了。
他回答道：“等會你就知道了。”那顆明晃晃的珠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後將珠子搭在楚峰天靈蓋處，那石頭竟神奇地融入他神海中。
楚峰後退連連，銹劍在手警惕道：“前輩，你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那珠子進了我得腦子裏？”如果他沒有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就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那虛影飛到楚峰上方，蛇尾顫顫，配上他那凌亂的長發，一個大妖的形象不言而喻。朗聲道：“既然你來這裏找什麼所謂的玄天珠，那應該就是它了。”
“那這珠子有什麼用?”楚峰問道。
虛影搖了搖頭，出言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偶然得到的。我生前試過無數種方法都無法讓它認主，但是你卻不同，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它似乎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興奮。它認定你就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我剛才試着讓它與你融合，想不到竟真的融合成功了。”
楚峰見他的表情也不像作偽，點了點頭。
他接着道：“我猜這珠子應該是一個信物，或者是一個隨身空間，這都是我的猜測，它有什麼用你以後自己去找吧。至少它有一個作用就是寄宿其中的靈魂可以不滅，我正是因為它才得以靈魂不滅。這也算我保護了它無數年的酬勞吧。”
楚峰放下銹劍問道：“前輩，那之前的買賣要怎麼做？”
“好處之已經給你了，剩下的我的女兒自然會再給你。你要做的就是去到巫山用這個插入封印出我女兒自然就可以出來。”說著，一把玉石做的小劍便出現在楚峰的手中。
楚峰拿起玉劍，收入懷中，拱手道:“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幫你做到，但是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努力做的。”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說著，身形瞬間移動至楚峰身前，劍指搭在他的腦門處。
“你所練得拳法只是前半部分，後半部分我也一併傳給你。別問，問就是這拳法我創立的。你每日練習之時需要結合白骨身後的口訣來練習才能感悟天道。”楚峰腦子不斷放映着拳法的所有動作，包括靈力運行的穴位以及要領等等。
“楚峰，我有句話要送給你：選擇你自己的路比什麼都重要，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是全新的自己不要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下。”
楚峰鄭重地點了點，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慚愧不已。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完成這個請求。
那虛影笑道：“好自為之了小子，珠子認主之後我就無法寄宿在其中，我也要消散了。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以做到。”隨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
楚峰還沉浸在他的之前的話語中，直到他要消散之時才如夢初醒，朝着那虛影躬身問道：“前輩，多謝指點之恩。楚峰斗膽，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庖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