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帶你去拜訪一下叔叔?

不如帶你去拜訪一下叔叔?

冬季中旬,時間悄悄過去,因為爹爹牙的腿傷的緣故,羅秋一家得暫時在部落聚集地等待爹爹牙的腿傷養好以後才會返回自己的家,所以在此期間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窩在小屋子裏,大概需要住上幾個月。

羅秋也是第一次知道部落里幾乎每個家庭都有兩套房,一套是在部落這邊聚集地的小屋,一套是在自己喜歡的地方打的洞又或者是什麼的類型。

而部落裏面的份額食物也是會統一發放在這些部落聚集地的小屋之中,所以有些住的遠的家庭會隔一段時間回一趟部落聚集地來拿分發下來的凍肉和其他的東西。

帕帕斑和爹爹牙也是按照着羅秋想像的那樣,階段性的參加集體狩獵,然後中間再獨立狩獵,被分發下來放在小屋中食物也不會有別的鄰居偷走,因為在部落中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行為,被發現了之後不僅會被圍毆,還會面臨好幾倍的懲罰。

況且部落裏邊還有每天巡邏的貓貓,再加上原始人對獸神的崇拜還是有些影響的,會去相信一些因果論之類的東西。

於是日子就這樣悄然的過去,爹爹牙受傷了不方便走動,帕帕斑偶爾會出去逛一逛,羅秋和哥哥姐姐們倒是待在小屋裏面不怎麼出去,隨着時間發展,中間有前來探望爹爹牙的族人,但是基本上在了解了爹爹牙斷腿的情況之後就漸漸沒了來往。

但還是都在後面又送了一些存糧過來,不說多少,但也都是在今年這個不好過的冬天中每一家牙縫裏省出來的了。

羅秋一時間也有一些感慨,不得不說原始世界的人際關係相當的簡單粗暴,但卻又詭異的在這種野蠻的生長中帶着一絲文化世界才有的人情味兒。

這樣想着的話,簡單明了沒有那麼多虛情假意,倒是感覺起來比地球要輕鬆許多?

羅秋大小腦袋瓜子嘰里咕嚕的轉着,低下頭看着懷裏的凍肉條。

一邊趴在草堆上的牙側過頭來眨着眼睛看着自家這隻從小就特立獨行的幼崽,舔了舔自己有些指甲變長的爪子。

雖然一開始說有些不相信自家這隻小幼崽的話,斷腿哪裏是有那麼容易好的呢?

但沒想到隨着時間的推進,日子一天天過去,腿上的傷在這種奇怪的方式下竟然漸漸有了力氣,牙也趁着換藥的時候偷偷舔了舔自己的腿,發現並沒有他曾經在部落里看見的那些摔斷腿之後,腿長歪了的族人那種有些扭曲的四肢的模樣。

也就是說這種方法真的有用!

牙暗暗壓下心中的驚訝,也是頭一次如此認真的在家裏開始觀察起自己的幼崽來。

說句不好聽的,牙對於幼崽的上心程度其實是比不上斑的,斑作為他的伴侶,牙更希望與斑緊密相連的過一輩子。

雖然他也很愛自己的幼崽,但是遠遠沒有達到愛自己的伴侶那樣的程度。

所以曾經老么剛生下來的時候,脆弱的模樣讓斑傷心了好久,鬱鬱寡歡的也跟着虛弱下來,牙也有一瞬間狠下心,動過乾脆不去管這隻小幼崽的念頭……

但最終他還是敗在了老么艱難度過危險期之後睜開已經沒有藍膜的眼睛,金燦燦的顫巍巍的望着他的模樣。

好吧,要怪就怪這隻格外瘦小特立獨行的老么的眼睛長得太像斑了。

牙這樣給自己找借口,但還是半夜盤算了一下家裏的餘糧,去找了隔壁住在隔壁定期下山的那隻老虎。

換換那種特別難抓,但是據說營養非常好的肉類,讓皺巴巴的老么快點長一些吧,省得自己的伴侶總是傷心。

所以牙對於自己的三隻幼崽中,最小的這隻印象是最深刻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期過於關注,後期就故意忽視,所以後面的日子以來牙忙着給家裏張羅存糧,準備度過漫長的冬季,也只是看看三隻崽子都在好好長大就沒再管什麼。

對於辛苦了一天的獵豹來說,幼崽什麼的多少是有點麻煩,哪有跟自家伴侶貼貼來的快樂。

如今重新注意起來自家這隻小幼崽,牙的思緒也開始亂飛。

或許真的是獸神眷顧呢?

這個世界動物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刨根問底,對於自己想不通的問題通常就不去想,畢竟比起花費大量的時間思考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來說,不如將時間耗費在捕獵和尋找伴侶上。

羅秋還在津津有味的啃着凍肉條,並不知道自己爹爹牙的想法。

不得不說一開始的時候羅秋還是不願意吃生食的,所以在能接受喝奶之後就一直在喝奶,後來到了冬天帕帕斑的奶水減少,如果要繼續保持秋季的那種量的話,就要餘外的進食,但冬天的食物並沒有那麼多,再繼續喝奶的話怕是給家庭帶來了一點負擔。

所以羅秋不得不接受要吃生肉的事實,但是也幸好那些生肉被凍成干之後跟豬肉脯也沒差,頂多只是味道淡點,還有點兒很輕的鹹味兒,四捨五入就當是在吃凍干肉條了。

至於說什麼衛生的問題,都已經到了食物匱乏的東西,羅秋也不好再堅持什麼,可能想着等來年春天開始得想個法子試試能不能做做熟食什麼的。

畢竟雖然大家都是動物,習慣了茹毛飲血的生活,可畢竟羅秋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地球,對於細菌寄生蟲還有病毒的概念已經植入靈魂,冬天還能安慰自己那些東西被凍死了,等到開春暖和了直面對真正血淋淋的肉,他是絕對不可能碰的。

而且如今在部落里還看到了原始人類,甚至還有火種保留,那必然是有機會可以做熟食的,這讓羅秋看到了未來生活會慢慢變好的奔頭,干起飯來也格外的有勁。

有了火種,什麼煎煮炸烹,酸甜苦辣,光是吃的東西就會有很大一截的提升,以後再扒拉扒拉自己的腦袋,裏面可是有一大堆的原始技能知識,也得虧他在原來的地球是一個荒野求生節目的愛好者,平時也沒少刷外國的一些原始技能專欄,對於文明起步的過程再熟悉不過。

況且現在部落裏邊已經是有生活的基礎了,想來以後改善生活也不會太困難。

羅秋彷彿看到未來美好的日子正在向他招手,旁邊趴在草堆上的牙並不知道自家幼崽在傻樂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懷裏的那條凍肉乾格外的好吃嗎?

牙舔了舔犬齒,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胃口不太好,如今看着自家崽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不禁也有些餓了,叼過午飯砍了一半放在一旁的肉,一邊吃着一邊看着自家崽子吃飯的模樣。

如果牙在地球生活的話就會知道,曾經有一個比較繁榮的職業叫吃播,就是半夜放毒讓人又愛又恨口水直流的存在。

時間流逝,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羅秋與帕帕斑正趁着今天太陽好給爹爹牙拆開傷口換新葯,順便也讓爹爹牙他在門口,出門晒晒太陽有助於補充鈣。

羅秋沒辦法跟家長們解釋鈣是什麼東西,只是含糊不清的說太陽有神秘的力量,晒晒太陽可以去去晦氣什麼亂七八糟的。

帕帕斑倒是覺得羅秋說的很有道理,爹爹牙也在小屋裏面憋壞了,非常主動的翹起腿來。

“呲啦——”

打結的獸皮條被扯開,幾根木棍也被卸了下來,羅秋用爪子拍了拍爹爹牙的腿,然後將裏面包裹的東西全部拆下來,旁邊的帕帕斑叼過來沾濕了的軟獸皮將傷口上敷着的草藥擦下來,羅秋低頭一看。

好傢夥,那麼大個創口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半點疤都不剩了!

羅秋驚訝的低頭仔細瞧了瞧,又不信邪的伸出小爪子使勁在蘸了水的軟獸皮上擦了擦,輕輕的用指甲尖撥弄了一下傷口周圍的毛髮,發現的確是如表面觀察到的那樣,別說是疤痕,就連疤痕上面的毛囊也開始重新工作,長出了很多短絨。

他不禁感慨了一下這個世界動物們的恢復能力也太好了,按照這個恢復程度,頂多一個半月爹爹牙的斷腿就能完全長好。

不過第一次治療斷腿還是盡量把時間放長一些,羅秋還是記得老話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東西不偏普通的傷口,有一些隱性的東西是表面所看不出來的。

所以在重新換完葯之後,羅秋還是把爹爹牙腿上的情況跟帕帕斑仔細講了講。

帕帕斑其實總覺得牙的斷腿應當是好了的,但是這家幼崽一直沒有發話,所以就有些小忐忑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聽到幼崽的話頓時喜上眉梢,整隻豹豹臉都舒展開來,精氣神也好了太多。

“嗷嚶嚶。”那就好,聽秋的再休息一段時間,你爹爹的恢復能力確實很棒。

帕帕斑也仔細看了看爹爹牙斷腿的傷口,又問了問爹爹牙本身自己的感覺,確定了真的感受到快要痊癒之後,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但緊接着等到羅秋和他將牙大腿重新包紮完之後,斑又皺起來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羅秋又不是普通的幼崽,推開了看熱鬧的哥哥和姐姐,打發他們去收拾東西,轉過頭來坐到帕帕斑的肚皮旁邊。

“嘰嘰嘰?”帕帕是在擔心要不要跟別人說爹爹牙斷腿快好了的事情嗎?

羅秋抬着毛茸茸的小臉衝著帕帕斑叫了兩聲。

帕帕斑也低下頭來,沒忍住舔了一把自家幼崽的臉。

“嗷嚶嚶。”是的,你倒是機靈,帕帕確實是在糾結。

羅秋聞言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繼續說道。

“嘰嘰嘰!”如果可以將治療斷腿的方法告訴部落里的大家的話,就不會有人再被拋棄了吧!

帕帕斑聽到自家幼崽的話之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原以為自家幼崽並不會懂得大人的事情,但沒想到每天窩在小屋裏的羅秋卻猜到了部落里那些斷腿的族人最終的結果。

其實也並非是拋棄,只不過是被趕到遠處的集體山洞,但也是在有餘糧的時候會去分發一些的。

帕帕斑也是第一次當帕帕,其實也並沒有多麼的會教幼崽,所以他也並不知道碰到格外聰明的幼崽后應該怎麼教育,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兒,只是誇讚了一下羅秋,就也沒說話了。

雖然帕帕斑也覺得自家幼崽說的對,但實際上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部落接連遭到了兩次爭鬥,已經不是往日和平的部落了。

帕帕斑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幼崽聽,又想着羅秋還小,或許不應該說。

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突然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家幼崽的屁股。

“嗷嚶嚶。”秋,等到你爹爹的腿好了,我帶你去拜訪一下咱家隔壁的叔叔吧?

羅秋:?話題跳轉的這樣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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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獵豹幼崽在原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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