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爹爹牙修腿

給爹爹牙修腿

帕帕斑很快帶着羅秋需要的材料回到了小屋,用沸水煮過的獸皮帶着一點不好聞的味道,羅秋湊過去看了看,發現確實是燙過了沒有什麼灰塵在上面,帕帕斑帶進來的乾燥的苔蘚也是蓬鬆發軟的。

沙漠貓眉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是藪貓衛尖卻過了一會兒叼着一捆按照羅秋所說的樣子的那種又長又硬又直的樹枝。

這種樹枝在部落的周圍有很多,只要使勁用力用牙齒掰斷,就可以得到一個又長又新的筆直木棍。

羅秋檢查完工具之後就去看爹爹牙的腿,將敷在上面的草藥擦掉以後,他伸出爪子先是在傷口遠處使勁兒按按,感受一下骨頭的走勢,最後把帕帕斑和藪貓姨姨叫過來,大概說了一下要怎樣做。

被叫到的藪貓衛尖聞言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一臉認真的毛茸茸的小幼崽,張了張嘴想要說說,又將話咽下了嘴邊。

旁邊的帕帕斑看到之後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羅秋因為個頭的緣故沒有看到頭頂上大人們的眼神交流,只是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拍照爹爹牙的腿上比劃着應該怎麼樣把斷掉的腿接起來。

這個世界裏沒有核磁共振也沒有X照片,羅秋只能大體的摸出來骨頭是哪裏錯位了,又應該從哪個方向拼在一起。

也得虧獵豹的四肢修長腿上的肉並不多,輕輕一按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骨頭的走向,而爹爹牙斷腿的位置還恰好能夠摸出來十分清晰的錯位,即便是不用科學設備做檢查,外行人也能大概知道怎麼拼起來。

再加上斷腿的位置還有個創口,羅秋內心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稍微扯一扯傷口觀察骨頭的斷面。

這個動作不免讓傷口痛得很,爹爹牙也是個硬氣的獵豹,一聲不吭的咬牙趴在草堆上。

羅秋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觸目驚心的傷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地球做人做習慣了,看到動物的傷口反倒是不會帶入太多,沒有太過害怕。

所幸結果是好的,通過創口可以清晰的看見骨頭斷裂的位置,沒有碎骨,也沒有其他的可怕的斷裂,斷口十分的乾淨清晰,並且並不大,還有連接的殘餘。

所以只要將上下骨頭緊緊的拼合在一起,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羅秋讓帕帕斑把那些獸皮撕成一條一條的,然後指揮着帕帕斑將爹爹牙腿上的敷着的草藥換好之後,用一張最薄的獸皮包裹起來整條腿部,讓爹爹牙的後腿盡量的筆直撐開,一開始爹爹牙還有些不願意,但在帕帕斑的眼神下還是屈服了。

羅秋好笑的指揮着帕帕斑將乾燥的蘚墊在木棍和獸皮的空隙間,然後又教給帕帕斑打活結的方法。

帕帕斑作為獵豹還是第一次學習這種比較靈活的東西,所以伸着兩隻爪子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又上口咬住被撕成一條一條的獸皮,有些粗糙的系了一個單邊的蝴蝶結。

在這期間羅秋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問問帕帕斑去找那些人類來做這種事情,但想了想毛茸茸的小臉蛋還是皺起來決定先不說的好。

他總感覺之前進來的那個男人有些奇怪,讓羅秋有一種警惕的感覺,下意識的不想跟他說這件事情,更何況爹爹牙的斷腿就是由他下的結論,綜合起來他更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在做的事情。

而且如果按照那個男人的地位來說的話,找了其他的原始人類來幫忙的話,大概很快那個男人就會知道了,說不定又會引出一系列麻煩的事情,爹爹牙的腿上需要好好休息,安心靜養,他才不希望那些嘰嘰喳喳的事情湊上來惹人心煩。

這樣想着,羅秋就也沒有提,只是一直嘰嘰嘰的幫助帕帕斑去完成固定的工作。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動物們的天賦進化確實是有點牛逼了,兩隻貓爪子明明是不適合使用工具的模樣,但是在大家的努力下還是系出了又緊又漂亮的蝴蝶結。

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之後羅秋檢查了一下爹爹牙大腿的包紮情況,十分的穩固。

接下來就看爹爹牙的恢復能力了。

羅秋深呼吸了一口氣,安慰了一頓有點自閉的爹爹牙,讓他先睡一覺再說,一轉頭就看到了兩隻面色有些怪異的大貓貓們。

“嘰嘰?”怎麼了帕帕,姨姨?

羅秋有些疑惑的看着對視了一眼的帕帕斑和藪貓姨姨,然後後知後覺的突然腦袋裏電光一閃。

遭了,這要怎麼解釋他是從哪裏學會的這種處理斷腿的方式?

羅秋一整個毛茸茸的小豹子愣住,有些心虛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兩隻大貓貓。

但奇怪的是這兩隻大貓貓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疑惑,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發出了類似感慨一樣的貓言貓語。

“秋好像一個天生的巫啊。”

這句話是藪貓姨姨說的,她回憶着這隻毛還沒長齊的小幼崽在處理牙的傷口時一臉冷靜了的模樣,發自內心的說著。

帕帕斑似乎也很贊同這句話,並沒有反駁,只是過了一會兒湊過來舔了舔自己的幼崽。

“嗷嚶嚶。”或許吧,但也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作為家長的帕帕斑想的更多,這句話並沒有用羅秋熟悉的語言說出來,更像是對着藪貓說的。

藪貓衛尖聽到斑的話,眨了眨眼睛。

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想了想這個冬季部落裏邊的一團爛攤子,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寒暄了幾句離開了。

小屋子裏頓時只剩下了安靜的一家五口,帕帕斑慢慢的舔着懷裏的老么,然後將重新舔的蓬鬆的羅秋塞到爹爹牙肚皮旁邊,跟兩隻哥哥姐姐擺在一起,也一同趴下來準備睡眠。

經過了幾天的疲累,斑的精神也已經所剩無幾,他帶着一些思考陷入夢境中,羅秋被夾在夫夫中間蹬了蹬腿無效,只能被迫也跟着陷入沉睡。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帕帕斑和爹爹牙的心不是一般的大,而好像這個世界的其他的動物的心好像也很大呀。

居然沒有疑惑他一個小崽子是怎麼學會這種陌生的技能的,而帕帕斑也真的聽了他的話,本來以為方法實施的過程會比較困難,但誰能想到一切都是無比的順利。

難道這輩子真的要轉運了?

睡過去之前羅秋回想了一下在地球過的倒霉的日子,然後又對比了一下現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頓時發現自己的運氣好像變得好了起來,即便是這次這麼危險從家裏跑出來,也沒有遇到什麼足以致命的事情。

而唯一遇到的危險,大概就是不小心被老虎嚇了一跳吧?

睡過去的毛茸茸小豹崽子翻了個身把頭埋在帕帕斑溫暖的肚皮上,夢中閃現過一隻黑白花紋的大老虎的尾巴。

一家五口緊湊在一起睡起覺來,一時間整個小屋子裏都安靜下了,只有偶爾能聽到草簾帶來的一絲冬風刮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催眠的歌謠。

——

羅秋是被舔醒的,哥哥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正端正着一隻胖乎乎的毛絨腦袋,仔仔細細的舔着爪子下面的弟弟。

而旁邊的姐姐果也不甘示弱,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同時也在認真的給羅秋順着背部的毛。

於是整個夢中都在跟黑白花紋的老虎尾巴鬥智斗勇的小豹子幼崽一臉懵逼的醒過來,像一隻炸毛的小呆瓜。

“嘰嘰,嘰嘰?”哥,姐姐?

羅秋喊了一聲哥哥和姐姐希望停止這無休止的家庭活動,但可惜收效甚微,睡了好幾天的哥哥姐姐精力十足,一點也不累,哼哧哼哧的摁住家裏最小的弟弟使勁舔毛,務必要把弟弟照顧的乾乾淨淨!

其實紋和果得了這個習慣還要來源於之前羅秋接受不了喝奶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有些抗拒進食,總是餓的有些病怏怏的,毛髮也都有些枯黃,麻賴賴的參差不齊長在他的身上。

紋和果一直很擔心自己的弟弟,但可惜他們兩小隻也還是幼崽,想不到什麼方法能讓弟弟變得健康起來。

所以就在發現帕帕斑把羅秋從頭到尾舔了一遍,老么毛髮就會變得蓬鬆順滑一些,顯得個頭好像胖了一圈,健康了那麼一點點以後。

兩小隻就沉迷上了閑得沒事就給寶貝弟弟舔毛的工作,整個家裏要說最乾淨的那指定是一天不知道要被舔多少次的羅秋了。

被帕帕斑和爹爹牙舔毛的話,因為成年獵豹的控制力比較好,在舔毛的時候遍佈着軟軟倒刺的舌頭上是沒有多少口水的,更像是乾洗,將灰塵和其他東西一併舔走,幾乎是一見風就幹了,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了。

但是紋和果的舔毛更像是把毛髮放在嘴裏嚼了嚼,沾了口水變成一縷一縷的,把灰塵和髒東西全部抿掉,每次被他們兩個舔完毛羅秋都像一隻剛洗完澡吹了但沒完全吹乾的毛絨玩具,一簇一簇的小毛髮糾結在一起,遠看了像極了一隻棕黃色的小刺蝟,而且要等好一會兒才會幹掉。

雖然效果同樣最後都會變得蓬鬆起來,但是顯然過程着實是有點受折磨了。

並且最沒有辦法的是羅秋確實是因為前期不好好吃飯,發育緩慢個頭長得小,一旦哥哥和姐姐開始舔毛就很難阻止和反抗,被兩隻胖乎乎圓滾滾的實心小豹子幼崽壓住,着實是不小的壓力。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吧。

羅秋反抗無果之後認命的一攤。

於是剛領回來份額的帕帕斑一進屋就看到了被哥哥和姐姐壓在身下邊一左一右使勁舔毛的老么,然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果然他他的教育方式沒有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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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獵豹幼崽在原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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