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大貓貓們之間不同的語言體系的話語腔調似乎並不太一樣,大貓們之間的那一套語言體系的腔調更清脆短截,而平時小獵豹幼崽能夠聽懂的那套語言體系則是包含了一些含音,聽起來更軟和一些。

羅秋雖然能聽懂現在大貓們所說的貓言貓語,但是還是因為年紀過於小並且加上帕帕斑和爹爹牙教導的語言好多都只是平常會用到的,頂多再擴充一些未來會用到的詞語。

所以對於現在大貓們說話中時不時帶着一些特定性詞語,羅秋也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

不過幸好有旁邊的帕帕斑在看到小獵豹幼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的時候會低下頭來,用更通俗易懂的詞語,崽言崽語一下作為貓語翻譯。

羅秋也在帕帕斑的解釋中明白過來,所謂的兩套不同的語言體系實際上是兩種聽起來不同,但意思實際上是一樣的普通話和地方方言。

在部落當中貓貓們長大以後基本上都習慣於說普通貓言,只有回自己家裏的時候才會說地方貓言,這種情況在其他的部落裏邊也是通用的,這就方便了大家在互相串門交易,又或者是其他需要交流的時間的時候,不會有突然冒出來聽不懂的地方語言的問題。

至於地方的語言,基本上就是一個部落一個樣子,所以為了方便交流和貿易來往,大家就統一聽從聖宮的規定,漸漸開始習慣日常生活在家門口之外的地方說普通話。

羅秋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有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能聽懂大人們說話中的幾個字,但是大家一說的快了就又聽不懂了像在聽外語一樣。

不過羅秋的點又歪了一下,從帕帕斑的解釋當中聽到了“聖宮”這個詞。

小獵豹幼崽當然是不懂得新的詞語“聖宮”的意思,所以帕帕斑大概解釋了一下就是所謂的“聖宮”就是帕沃大陸一個類似於地球北京的政治文化和權力中心,不過卻是帶有宗教色彩的,掌權者們統一自稱是供奉獸神,在大陸替獸神監察世界的一群神官。

羅秋皺了皺眉頭,腦子不禁里劃過地球上了解過的那一段混亂不堪的西方宗教歷史,在高度發達的藝術樓閣的下面是腐爛不堪的土壤,作為門外漢他經常聽到隔壁學院的學生一邊感慨西方豐沃的藝術土壤,又一邊唾罵著對方殘酷血腥的歷史。

所以如果單論宗教統治的話,羅秋的第一印象對於“聖宮”就有點不怎麼好。

不過小獵豹幼崽瞪着眼睛思考了沒有多久,帕帕斑緊隨而來的解釋讓羅秋感覺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聽着帕帕斑對於聖宮簡單的提了幾點歷史事迹,羅秋聽着倒是也有點地球上秦朝的影子,不過這個世界的部落文化還是比較鬆散的,聖宮的權力並非像是羅秋一開始猜測的像是西方宗教一樣那麼大,所謂執政的神官也有隨時被子民們推翻的可能性。

這樣簡單看來的話還真有點中西合璧的樣子。

這些複雜的東西帕帕斑只是簡單點了幾句,羅秋也不過是因為在地球學過歷史之後總是會忍不住發散開思維以史為鑒的去聯想一些東西,這也是在地球的他的國家教育下一個非常好的思維結果。

帕帕斑倒是多提了幾句聖宮的經濟和文化繁榮,然後又提了一嘴每隔幾年,全大陸的部落都會派代表前往聖宮“禮神”。

這又是一個全新的詞語,不過可能是因為離着小獵豹幼崽太過遙遠,所以這個詞語帕帕斑並沒有解釋。

總之了解了語言,又歪了一下遠處的聖宮,其他的貓貓並沒有打斷帕帕斑給好奇的幼崽講解知識,耐心的等到斑說完之後才開始說他們之間的事情。

然後聽着聽着,羅秋毛茸茸的小臉蛋上就露出了皺巴巴彷彿在聽怪話的表情。

原因無他,整一段大人們之間的事情還是圍繞着“幼崽可以治療斷腿”這件事情出發的,但是接下來的分支卻是讓羅秋摸不着頭腦。

確實是靈魂與世界不匹配,所以思考的方式也不同,羅秋被鄰居叔叔這隻大老虎半摟半靠的坐在桌子前,抬高腦袋用爪爪摁在桌子的邊緣上,聽着聽着可謂是,止又欲言,欲言又止。

首先,讓羅秋不提其他的最為震驚的就是,斷腿殘廢這件事情居然是大家默認的。

意思就是說眼前坐在桌子前面的這個銀髮老頭,在部落裏面擔任的大概是“政/委與醫生”的職責,也就是古時候部落裏邊兒的“巫”,所以這人提出了一個現代人看起來有些震驚卻又沉默的暴論——

即使是知道如何治療斷腿的方法,這位名字叫做坎西的巫也不會告訴受到斷腿之傷的族人。

因為戰爭被視作一場“獸神的試煉”,在試煉的過程中是生是死都是天命既定的結果,也就是說輕傷可以治,但是重傷必須死。

這是體面又漂亮的說法,實際的原因則是部落的發展容不下太多的獸人生活,即便是狩獵隊不分晝夜的捕獵,也沒有辦法養活一整個部落,所以戰爭是消耗人口的唯一快速有效,且像是賭局一樣有一半可能會使得部落更加強勢的方法。

所以為了消減人口,在戰爭的試煉過程中就默認將那些受了重傷的獸人淘汰,只是給予精神上,還有一些草藥的支持。

而那些草藥往往也並非是有什麼止血又或者是其他的功效,大多數只是混合了大量鎮痛的效果罷了,使用起來也只是會讓受了重傷,在戰爭的試煉當中的失敗者減少一些痛苦離世。

而斷腿也是試煉失敗者的重傷的一種,所以在被巫診斷過後帕帕斑才會如此生氣。

畢竟在受害者的角度來看,獸神和巫通通是不幹人事兒的廢物。

而在部落戰爭中同樣受到了斷腿之傷的諾科,鄰居叔叔這隻大老虎也因為斷腿被認定不可以活着,被驅逐到了部落的權利之外,從自己山頂的住所被趕到了山下原本只是周期守護部落的那一塊最邊緣的位置。

當然諾科即便是斷了腿也不容小覷,他是自己有些心灰意冷的悄悄打包下了山。

這隻曾經強壯無比的大老虎也會在深夜望着月亮靜靜思考自己為何會被獸神拋棄,而如果真的有獸神的話為什麼要看着他的子民如此痛苦。

隨着大人們談話漸漸展開,大木屋裏邊的氣氛多少有些沉默和微微的壓抑。

而羅秋剛開始聽到這種解釋之後,狠狠心疼了一下爹爹牙還有鄰居叔叔,然後就差點要把米粒大的小牙震驚的咬碎。

受過紅旗下教育,擁有人類靈魂的小獵豹幼崽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明明就是掌權者無能表現的解釋。只有無能的統治者才會把自己無法拯救和改變的災禍推到虛無縹緲的神靈身上,真正的領袖不論多麼困難都會像是一面旗幟一樣在最前方咬着牙帶領大家,捍衛每一個人活着的權利。

小獵豹幼崽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開始用爪子搭着木桌的邊緣,氣勢絲毫不輸的嫩聲嫩氣的質問。

“嘰嘰嘰!嘰嘰!”可是如果是照着這一套體系下來的話,雖然說很有可能發生你嘴裏說的那種打勝了之後多得了很多物資可以養活部落的事情,但是誰能保證部落會一直贏呢?而打輸了的部落又不去救治為了部落拚命的重傷患,那就會有越來越多強大的戰力還沒等成長就被淘汰掉了啊!

貓貓們又不是生來就會打仗,總是要經歷幾次傷痛學習的啊!

而這樣循環往複下來,部落裏面不是就只剩下老弱病孺了嗎!

而且即使那些受了傷的傷患沒有辦法再次返回戰場,也可以作為有經驗的貓貓在戰爭的時候守在部落裏面保護其他的貓貓啊?

小獵豹幼崽嫩聲嫩氣的質問聲回蕩在大木屋裏面,在座的各位大貓貓們都沒有阻止,只不過是眼神怪怪的看着,但裏面更多的像是有着無可奈何的情緒。

羅秋雖然說的好像邏輯並不是很清楚,但在木桌子對面的銀髮的巫卻像是這麼多年來面對了無數次這種問題一樣,用着一雙微亮卻沒有過分澄澈的碧綠色的眼睛,包容着小傢伙的質問,在對方說完之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大概是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秋,我也很高興你在如此小的年紀就有了一些偉大的遠見,你是一隻聰慧的崽子。”

說著話的巫將有些乾枯的手放在木樁上,摩梭了一下木桌的邊緣,碧綠色的眼睛在凝視着對方矮小的軀體的時候飽含着許多其他貓貓所看不懂的厚重的情緒,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又繼續開口。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我曾何曾幾時也十分贊同,如你一樣會在這間屋子中發出稚嫩又朝氣蓬勃的叫聲。但是秋,每一個看似嚴苛和不近情的決定之下,都埋葬着累累因果,還有血淋淋的教訓。”

已經不算是壯年的巫用盡量溫和綿長的腔調,耐心的與面前這位幼小的辯論者闡述着自己的觀點。

木屋的窗外似乎又起了凜冽的冬風,被吹的掀揚起來的草簾沙沙的聲音夾雜着屋子外黑虎不情願叮叮噹噹修圍牆的聲音,雜亂中爭中同樣受到了斷腿之傷的諾科,鄰居叔叔這隻大老虎也因為斷腿被認定不可以活着,被驅逐到了部落的權利之外,從自己山頂的住所被趕到了山下原本只是周期守護部落的那一塊最邊緣的位置。

當然諾科即便是斷了腿也不容小覷,他是自己有些心灰意冷的悄悄打包下了山。

這隻曾經強壯無比的大老虎也會在深夜望着月亮靜靜思考自己為何會被獸神拋棄,而如果真的有獸神的話為什麼要看着他的子民如此痛苦。

隨着大人們談話漸漸展開,大木屋裏邊的氣氛多少有些沉默和微微的壓抑。

而羅秋剛開始聽到這種解釋之後,狠狠心疼了一下爹爹牙還有鄰居叔叔,然後就差點要把米粒大的小牙震驚的咬碎。

受過紅旗下教育,擁有人類靈魂的小獵豹幼崽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明明就是掌權者無能表現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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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獵豹幼崽在原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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