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史上第一張不平等條約

第44章 史上第一張不平等條約

“這樣東西你是自何處得來的?”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像是擔心熊戰看不大清楚,還特意將手中拿着的鐵牌給舉了起來,誰知熊戰一瞧見它,眸子霎的一愣。

“我不知你所說為何意。”

他選擇以沉默應對江巍,可江巍何許人也,會給予他這麼一個機會?

“不說?”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嘴角輕掠而起,旋即轉了這一枚鐵牌數圈,淺淺而道:

“你可以拿到這一枚令牌,要麼是自己的上級給予,要麼是你與這背後之人有深交,可我瞧你這年紀與出身,也不像是可以結交到勛貴集團的模樣,它定是你上級交付於你的罷?”

熊戰哪裏被人這般逼問過,其目光開始了閃忽不定,不過這皆是被江巍收入眼底。

“至於他會與你說什麼,我拿下半身都想的出來,無外乎是抵達咸陽之時高舉令牌,你就可以號令大軍長驅直入,隨後砍了秦王的狗頭,對吧。”

此番話語道出更是叫其面容驚變,它也進一步叫江巍果斷於自己判斷的準確性。

“嘖嘖嘖,真是可憐,被人當槍使都不自覺,你怕是沒有了解過眼下的咸陽是個什麼情況罷?始皇帝功高蓋世,威震六宇,軍事力量空前強盛,內部不僅有數千羽林軍侍衛,外部更是有王賁將軍親率的數萬大軍駐留,你這兩萬人去了,也只是送軍功而已,多活兩年不好么?”

他道完此話既是仰天長笑,這一行為更是叫熊戰抬不起頭來,此行過後既是長久的沉默,江巍也不急着開口,他眸子往四處環視而過,看着這略顯狼藉的戰場,心情罕見的低沉了下來。

“戰爭無情,但也是最為有效的制惡之道,若是放任崤山幕後的一眾黑手,死傷只會更多,此戰似乎沒有一開始所預料的那般簡單,秦皇族都參與其中,嬴政啊嬴政,你這皇帝究竟是做的有多不遂人心啊。”

此番話語江巍也只敢於心底淺道,這若是擺到明面上說出來,恐怕將會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亂。

“你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熊戰耐不住性子,他眸子輕抬,其中銳利的光芒直射於江巍身上,聽聞此問,江巍也不曾迴避,況且這也無甚好迴避的:

“我?新晉子爵,閑人一位。”

“呵呵,原來是你啊,輸的不冤。”

他道出此話之後既是暗自搖頭,像是明白了什麼,面前之人可以將傳說之內的天網殺手耍的團團轉,又怎會畏懼他一位小小的先遣大將,也難怪其雖實力低微,但手段驚奇,頻頻顯出奇招化解自己的攻勢。

“是崤山統帥許丹明將這令牌給予我的,你先前猜測的內容與他交代於我的內容八九不離十,至於你所說的親王什麼的,恕我直言,我的確是未曾聽聞過。”

江巍聞言既是點頭,此番可以得到這麼一個信息,也算是不枉此戰了,雖說他們帶來的八千騎兵並未損亡...但總的來講,問題不大!

“江塵翎,讓一讓。”

霎的,白琳琅的聲音自江巍身後響起,他不禁回首,先前怎沒見着白琳琅身子骨這般硬朗,如此黑手,就醒轉過來了。

“嗯,請便。”

他這一看,倒也看得見其面容上的暈紅,顯然是昏迷期間氣血不暢所導致的,這也進一步體現出她眼下腦子可能比較昏沉,還是莫要招惹的為好。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起兵造反?我爺爺已是逝去多年了,你們如今不論作何都是無用功,為何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到底是白琳琅對這些白起舊部更有感情,畢竟對方都是隨着白老將軍打過天下的人,也就這些人對白老將軍懷揣着真感情了,並且拋開此處關係不講,對方到底都未曾對自己下過重手,就連自家部隊的箭雨指令都讓他給活生生的攔了下來,白琳琅是真不知該如何去為難他們。

“對啊,可是我們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啊,為人利刃能將,可以戰死疆場,可以遭受背叛,但被無辜賜死,這是對武心的打磨!是我們一眾習武之人最不能忍的做法!況且對方乃是我們所認可的將軍,你叫我們如何去忍?”

熊戰言明此話之後即又垂眸不語,像是迎接最後的審判,畢竟他所處的身份乃是俘虜,並非一方守將。

“壓下去吧,到時靜候朝廷發落。”

道出此話的並非是白琳琅,而是於一旁看戲的江巍,這也叫熊戰意外不少,在對方眼裏,自己應是行走的潑天軍功才對。

“謝了。”

白琳琅見熊戰被壓了下去,不禁鬆了口氣,江巍肯就這般放過他,既是看在白琳琅的面子上,若非他不願白琳琅因其傷心,早就叫人把這熊戰給一刀斬了,畢竟對方乃是天級武者,要真廢了也不是那麼容易,按他估量,最多半月,這熊戰既是可以恢復全身修為。

“不必言謝,這人殺了糟心,還不若不殺,屆時交與朝廷發落,生死皆有天定,你我也不必為此勞累。”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手指微屈,為白琳琅拭去眼角的淚水的同時,不忘揉捏她的面龐。

“看看你,睡這般久,臉色通紅。”

白琳琅感受着面容上的摩挲質感,並未像以前一樣,一巴掌呼上去,或許是江巍最後那一次相救,無形間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她居是有些享受來自江巍的輕撫。

“知道了,過會洗把臉清醒清醒。”

事到如今,白琳琅已是不知面容上的通紅究竟是昏睡時的過度充血,還是面對江巍時加速心跳所導致的。

“呵呵,真就一小妮子。”

江巍作為一多年的老狐狸,哪裏看不出眼下白琳琅心裏的那點悸動,在其離去之後既是如此輕笑了一聲,可緊接着,一聲冷笑自其身後傳來:

“怎的,調好情了?”

江巍這才是想起,王瓊林一直都隱藏於自己身後,是他半天沒有發出一絲動靜,被自己給下意識忽略掉了。

“你找死啊?”

江巍沒帶好氣的與他打笑了一句,王瓊林自是怕的,畢竟他猜不到江巍此言是玩笑居多還是認真居多,若真是打,他可打不過江巍。

“沒那麼作,你也別躲,白琳琅是個挺好的姑娘,你還不一定配得上人家。”

“怎的就配不上了?你與我說說。”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頗為用力的打了一下王瓊林受過傷的肩膀,這可叫他面容扭曲:

“看,這就被試出來了,還想說不喜歡人家。”

“滾,別扯開話題,說我哪點配不上人家!”

見江巍是認真的,王瓊林罕見的清了清嗓子,笑道:

“你啊,不夠走心!”

得此話語,江巍直接拿着劍鞘抽的王瓊林起身逃離,可他為曾有追上去補刀的想法,王瓊林說的可能是真的,就算自己功成名就,家纏萬貫,可那又如何,正如天道所說,自己將禹皇書修鍊至天下無人能敵之時,那就是歸去之時,他不屬於這個時代,白琳琅不一樣,他若是與她在一起了,那才是害了她。

“或許吧,我們本就不是應當在一起的人,還是莫要動這情愫的為好。”

江巍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將渾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這些破事,他此刻也不打算再去想了,想多了也不一定可以得出一個結果來。

“江小友。”

這時,項梁居是走了過來,見他的意思,像是要與江巍交好,現前的衝突與對立,現如今像是不曾出現過一般。

“叫我做甚?”

江巍眼中還是帶着散不開的嫌棄,屬實也不怪他,誰叫項梁一開始就未曾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呵呵,先前的交手,還請小友莫要放在心上,怎所謂不打不相識...”

可他還未道完此話,既是叫江巍抬手制止了接下來的話語。

“別與我說什麼不打不相識,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動手了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天王老子來了也不例外,而你,則是想要白嫖我!”

這話語如同機關槍落下,屬實叫項梁整不會了,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我該如何做,還請江小友明示。”

此刻,項梁已是明白,若自己不付出些什麼,江巍怕是不會搭理他了。

“簡單,我們來簽一份不平等條約即可!”

江巍終是展露出了自己的笑容,這一抹高達九十度的歪笑,徹底叫項梁失了理智:

“什麼叫不平等條約?”

他嘴角微微抽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江巍接下來道出的話語沒一句好話,可他又不安說出來,畢竟所謂不平等條約,就是在武力完全不對等之時才會簽出來,他們現在可是有抗擊江巍的武力?顯然是沒有的,先前八千勝兩萬已是完完整整的驚艷到了他們所有人,項氏一族哪裏有人敢在這風光正盛的時候去觸江巍等人的霉頭。

“這條約說難也難,說簡單卻也簡單。”

既然項梁首肯了,江巍也樂得開開心心提筆寫下諸多條款,當然這些僅僅代表他個人,與這個大秦王朝不帶有半毛錢關係。

“你這!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項梁看着手中泛黃的紙張,一口積壓多年的淤血霎的被噴了出來,什麼叫有難項氏上,有福江巍享?為何這一次崤山之戰項氏部族就得當作主力軍前往,上陣殺敵,而江巍等人開出的八千騎兵就只用在後方搖旗吶喊!

“冷靜!冷靜!”

眼見項梁隨時都可能暴走,其後方的一眾項氏長老都沖了上去,將之死命拉住,這類事情着實得冷靜些,雖說江巍的要求的確是過分了些,但這還不是保住了大多數項氏自主的權益么?至少項氏一族軍餉自理...

“你要我理智,你這要我怎麼理智!”

項梁也是隱隱蛋疼,或許自開始他就不應該去招惹這麼一尊大神,現在留也不是,去也不是,難道就真要捏着鼻子,忍氣吞聲簽了這一款條約?

“江小友,你可是確定這其中書寫無誤?”

項梁深吸一口氣之後,又將這一紙條約遞交了回去,他希望江巍可以慎重考慮,畢竟項家軍也不是吃素的,若真是打起來,他們又把握叫江巍等人吃不了兜着走。

“沒問題啊?”

江巍作為一隻老狐狸,哪裏猜不到項梁言中深意,他只是不想將之揭穿罷了,也不是他不把項氏一族當人看,屬實是項羽作為位面之子,天生不死的屬性,加上項梁這人在歷史上可是安穩的活到了後期,否則他才不會將這條約簽的如此混賬,位面之子嗎,落到了自己手裏,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對不起自己。

“快看!天劫!”

幾乎是須臾之間,這一片晴空萬里竟是化為了雷雲百川,浩蕩天威席捲而下,叫地面之上的一眾凡人微微顫抖,而引來此等天威的人,不必多說,自然是厚積薄發的李婉妙一人而已。

“這等天威,可比老夫要洶湧的多。”

項梁不由得目光凝重了起來,一個人所可以引來的天威,也在另一方面上反映了這人日後的實力以及潛力,李婉妙可以引來這等聲勢的磅礴天威,說明其日後定是一方巨擎。

念及此處,項梁不由得反思了自己當年的天威鋪設,那簡直就是過家家一般,也難怪他今日會不敵江巍了,而就於其開小差之時,這無限天威竟是化為了一道天雷,比起別人的九九天劫,李婉妙的可謂是不同凡響,如此一道,比他人九道加在一起還要危險以及浩蕩。

“小友,今日可否鯉魚躍龍門,就看你自己了。”

武者一道,練至天級,本就是以武證道,奪天地之造化,渡這天劫理所應當,若是過了,前途無限,若是不過,那就是含恨千古,作為一位武者,項梁當是希望李婉妙可以度過此劫的。

“區區天劫,也敢班門弄斧!凌虛一劍!”

霎的,李婉妙竟是聚齊磅礴真元,匯於自己一劍之中,斬落而下。此劍聲威之浩大,竟是叫天劫一分為二,鎩羽而歸!

“看來她已是參悟了游龍轉息呼吸法的皮毛啊,說不得我日後也可以達到這一地步!”

江巍見李婉妙成功渡劫自是高興,畢竟對方某一方面來說也修鍊了他的功法,既然李婉妙可以做到這一地步,那就說明他也有機會!

“項伯,你可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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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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