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征崤山

第37章 出征崤山

“你笑什麼?”

次日清晨,王瓊林才是回到江巍等人所居住的小院之內,既看見江巍滿目含笑的看着他,這番情形讓他心頭不由得一驚。

“莫不是你故意坑我?”

王瓊林的心裏已是暗暗的猜了些什麼出來,莫不是林鵲並未住於顏叔公院子內,而江巍昨日夜裏的那一番話只是為了坑他過去。

“瓊林兄,江某人絕非那一類熱於坑害他人的卑鄙小人,你定是對我有着絕大的誤會!”

江巍趕忙止住了笑,以雙手指天長發一誓。

“你們怎的起這般早?你是?王瓊林!”

就在二人爭執之時,林鵲已是推開了此間院子的門扉,她前來所為的既是與江巍道上一聲感謝,若不是他,昨日她莫不是真要委身與王員外了,可她才是進了這院子,既是看到一位熟人與江巍爭執,久論不下。

“鵲兒,你昨日於誰的院子裏歇息了?”

還在林鵲不知這事後的主使乃是面前這和她自小長大的男子,未曾懷有戒備。

“昨日是顏叔公收留的我,他見我天資聰穎,就讓我留在小聖賢庄修習儒家經典了。”

“是吧,兄弟怎會互相欺騙,瓊林giegie~”

江巍冷不丁的攬着王瓊林的肩膀,道了這麼一句話語出來,這可叫王瓊林胃液一陣翻滾。

“江塵翎,不!江大哥,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了自家兄弟,小的罪該萬死!”

王瓊林蹲伏於地面之上,就差給江巍跪下了,這可看的林鵲兩眼懵逼。

“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對我極其慚愧,你說是吧,瓊林兄?”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還眉目含笑的看了王瓊林一眼,似乎只要他敢道半個不是,迎接的既是新一輪的精神污染。

“對!鵲兒,事先是我錯怪了江兄,我罪該萬死!”

王瓊林道出此話的神態極為精髓,倒是真的欲哭無淚,這可叫林鵲低低笑了起來,只是沒消多久,她像是想到了件事情:

“對了,江大哥,顏叔公與我說了,近日小心些,莊子裏可能會有圖謀不軌之人出沒,聽聞此人昨日還被抓的去抄雅頌了。”

“會的會的。”

看來顏路還是給王瓊林留了一分薄面,畢竟天級高手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這可叫江巍悄悄俯身於王瓊林耳廓旁:

“那人就是你吧?”

“你若說出去,我定是要與你同歸於盡。”

王瓊林心裏是極怕的,在外最怕之事只有兩樣,其一是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至於其二,則是讀書人的一張嘴,他們有本事叫你名垂千古,也有辦法叫你遺臭萬年,得罪誰,都不可以得罪讀書人。

“好好好,你也得端着鄰家好哥哥這個人設,別塌方了。”

江巍倒是與他無仇,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可不會去干,倒是王瓊林,他得小心些了,自個造的孽太多,一時半會怕是還不清了,而且這主卧之中,似乎還棲息着他的一生之敵。

“她們似乎起的有些晚了。”

倒是有些喜劇性,江巍才這般想,白琳琅既是與李婉妙一齊走了出來,不過有件事叫江巍疑惑,李婉妙不是與王瓊林不死不休么?為何如今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早啊!”

擺脫了昨日那般婚事,林鵲顯得要生動活潑多了,她一見着李婉妙二人步下台階,既是張了張手,與之打了個招呼,王瓊林正是在暗暗道完的時候,李婉妙竟飛身下台,給江巍來了一個巴掌,此聲極其清脆,叫眾人有些猝不及防。

“李姑娘,你這是?”

雖說王瓊林對於李婉妙沒有第一時間與自己爭吵有些欣喜,但按眼下情形來看,江巍似乎是瞞着他做了些什麼,其很難不去關懷一下自家兄弟。

“他做的事,他自個清楚。”

李婉妙沒這個心情與他們三人解釋,冷冷丟下此話既是轉身離開。

“江兄,你莫不是?”

頓時,王瓊林看向江巍的眼神就內涵起來了,就連林鵲也似乎是懂了些什麼。

“江大哥,我理解你。”

江巍聽了此話,腦門霎的起了一堆黑線。

“你明白什麼了?還有,我做了什麼,你這般內涵我!”

可他未曾將這些話語道出來,就這般沉默的矗立着,叫那巴掌印留在自己臉上,修為到了李婉妙這個境界,手勁那可不是一般的大,雖說此傷江巍可以利用真元使之化解,但他沒有這般做,李婉妙想要給他的,也僅僅是一個教訓而已。

“好了,我們走罷。”

江巍剛是要邀請他們出去逛逛,白琳琅既是抬手制止了眾人。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

江巍才是疑惑與其為何不可動身,她便自袖間取出了一道手諭。

“斯崤山暴亂,非白家之後不可平定,現召副尉白琳琅歸咸陽,特敕武安將軍,率八千精騎兵,以盼夫承家祖意志,大破敵軍,攜凱以歸!”

“八千騎兵平定一地暴亂,這不是要你去送死!”

江巍已是怒了,一地暴亂可算不上小事,當年李信初次出征攻一小城都可統軍兩萬,而白琳琅此行只得領八千甲兵,這是幕後有人在把她往火坑上推啊!

“不止如此,此行平定之亂軍將侯大多都為武安君部下,此行不但可以藉機剿滅武安舊部,還可斷絕白家最後的希望,不可不謂是一箭雙鵰。”

李婉妙對時局的理解要比諸人透徹些,極為簡練的道出了其中真相來,可不論如何評說,白琳琅都躲不過上陣領死的結局。

“可否抗旨不尊?”

“夷九族,處連坐之罪。”

這才是壓垮白琳琅最後心理防線的稻草,昨日夜裏她並非是有意躲在江巍之後,而是在她踏入小聖賢庄之時,既是有人傳她與顏路一敘,其中厲害關係顏路早已與她道明白了,可那又能如何,該去的還是得去,而她剛是想與江巍道出此事之時,又被這般羞辱,實在是氣不過了。

現如今的她不可能似江巍那般,沒心沒肺,白家已是垮台了,沒有誰可以為她撐腰,她再不去,既是要將偌大的白家拖入萬丈深淵,不僅如此,若她不去,江巍怕是也要被處以連坐。

“那便是就此別過了,各位,後會有期。”

她道完此話之後,既是提着長槍預備離開,可就於此時,一隻手握上了她的柔荑。

“真要去,是嗎?”

江巍道出此話之時,眸子內儘是陰翳,可就算這般,白琳琅也無法回應他可以留下。

“不得不去,事後多多保重。”

白琳琅卻也不難為他,此行本就是那些幕後之人為自己搭建的斷頭台,江巍有江家與王家為之撐腰,暫時還不必考慮這些,而她這一無所有之人,臨死之前還可以被封一尊號,也算是幕後之人看得起她了。

“那些人,定是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知為何,白琳琅明顯知道此話為江巍的無力之舉,但還有瑩熱往眼眶中蔓延。

“好。”

她卻是笑了一笑,春風回眸百媚生,江巍回想起,自己稱呼其為男人婆,貌似是個錯誤的做法。

還未待到諸人反應過來,白琳琅已是跨坐上了於屋外拴着的戰馬,其一揮馬鞭,既是急塵而去。

“你不攔她!”

李婉妙倒是氣的歪了眉毛,她一拳接着一拳打到了江巍身上,他們都知曉,白琳琅此行乃是十死無歸,江巍作為與她最親近之人,為何連攔都不攔!

“攔了有能怎樣!可是我攔了她,她就會不去?不!白家上下上百口性命皆拴與她的身上,她不去,不但自己得死,就連白家那些無辜的後輩也得死!你天宗修的無情道可是叫你修到別的生物身上去了!”

江巍一掌揮開了李婉妙抓着自己衣領的手,冷冷到了此句話語出來,這可叫李婉妙不知所措。

“那我便是去刺了這狗皇帝!”

王瓊林與林鵲聽聞此話,皆是驚掉了下巴,王瓊林一個瞬步既是攔住了李婉妙往外走的步子。

“李姑娘,說話須得謹慎,你這話叫有心人聽了,可是得掉腦袋的,而且陛下身邊的趙府令可是天級頂尖好手,天問劍都無法比肩的存在,你拿什麼去刺殺!”

王瓊林作為天下十劍內隸屬於朝廷的明劍,哪會不知朝廷之中的底細,趙高之可怕,他已是見識過了一次,李婉妙先前所道出的言論,可謂是痴人說夢!

“那也比什麼都不做的人要好!”

可她才是道出此話,既是身子一軟,癱在了王瓊林懷裏。

“將她帶回房中歇息,我還有事須得外出一趟。”

“江兄,你突破了?”

王瓊林赫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面前的年輕人竟是短期內再破一階,氣息攀升至地級中星位,加以其體內真元渾厚,甚至可以與自己五五開了。

“不必在意,小事而已。”

王瓊林才是要提醒其莫要去做傻事,既是看見了他手中握着的玉牌,其上篆刻的流沙,映花了他的眼。

“他是流沙的人?不,可以握着此令的人,乃是七星武絕,他還算不上!”

王瓊林貌似已是猜到他要去做什麼了,也沒有攔下,只希望他所作所為可以有所用途。

“陛下,據沿途探子來報,白琳琅已是返回咸陽了。”

咸陽宮內,嬴政乃是批閱着數十枚奏摺不帶停歇,其聽聞台下所道出的話語,乃是駐筆抬眸。

“很好,這白家倒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區區殘黨與後人,既是不將朕放於眼中,推遲這般多時日不返,意見可不是一般的小。”

他卻是冷笑連連,在其眼中,白琳琅這般多時日不返朝廷,不通書信,可謂是無聲的道出了自己的意見,不將這個帝王放在眼中,恰好白家舊部發生暴亂,將之派去,一是誅心,二是略顯懲戒,好叫其餘心存二志之人好好掂量一下,與秦王朝相比,孰輕孰重。

“陛下英明,可以想到此類一箭雙鵰之法,只是五殿下那裏,可能有些不好交代。”

“呵呵,朕之用心,崎兒定是會有所了解的,他那處地方,爾等就不必再管了,若他要鬧,那便傳朕口諭,叫他禁足半旬。”

嬴政道完此話,既是仰身闔眸,至於之後的事,交與王家即可,八千騎兵哪能擋下崤山一帶數萬甲兵,只不過是換而言之的送死罷了。

“只不過他們若真以為可以將朕當刀來使,那也是大錯特錯了,事後,那日提出建議之人,都得一一清算。”

此話道出之後,嬴政既是側眸,看着一旁矗立的玉屏風,其上描繪着一個個人名,赤墨塗抹下,是這般顯眼。

而在數日後,咸陽城外,一騎白衣乃是絕塵而來,叫守城甲兵一陣警覺。

“我乃白氏琳琅,皆給我退下!”

來人自是白琳琅,她甩出腰令之後既是衝破阻攔,躍入城內,那一眾守兵得了這腰令,皆是膽戰心驚,來人居真是剛被封為武安將軍的白琳琅,此先的阻攔,莫不要被她記在心裏了。仟仟尛哾

“怕什麼,再有幾日,她既是要與世長辭了,也難為武安侯那般人物了,一生戰功顯赫,如今連一個後人都留不下來。”

這守城侍衛之中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存在的,他長嘆一息,不由為這世事無常感慨了一句。

“真是,連一個好好地道別都做不到。”

白琳琅沒有直接沖入皇城,而是於門口之處駐馬停留,她輕笑一句,苦笑連連。

“真是覺得對不起我們,就好好的來個擁抱罷,我們心胸遼闊,不計較你這般小心思。”

可未曾叫她料到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霎的自身後傳來,其緩緩回眸,既是看見江巍帶着李婉妙以及王瓊林二人,各自乘坐一匹駿馬,座下駿馬的馬蹄一直在原地微動。

“你們。”

白琳琅未能道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王瓊林見了既是一笑,這可比她笑的要豁達的多。

“別看我,要不是江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可不來攪這一趟渾水。”

“你小子可別捏造事實,拿刀架着你的明明是李婉妙。”

江巍聽此話語既是拿馬鞭抽了其一道,白琳琅見其不由得擦拭自己的眼眸,眼下恐怕也只有這些人,願意站在自己身後了,不論前方之險阻,不論前途之黑暗。

“去吧,白大將軍,領旨之後,我們一齊征戰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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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萬卷書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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