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較量開始
三天的會議進行得非常順利，順利得有點出乎余途的意料，一切都按照計劃的劇本進行着。即便有突發的狀況，在董浩的配合下也都能十分順利的解決。埃克在線上沒有太多干預、發難，只是默默的關注着會議進程。閉幕大會結束后，余途感覺到無比的輕鬆，這次大會難免給了他過度的自信，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勝任聯盟主席這個位置。懷着愉快的心情他踏上了歸國的旅途。回國后的一段時間，他同樣從容的處理着聯盟的各項事務，一切似乎都驗證了他的自信。
三個月後的一天，余途像往常一樣來到辦公室，坐定后便開始瀏覽新聞。近期埃克狀告NASA的消息可謂是全球關注的焦點，這部“肥皂劇”余途已經追了很久。這幾日父親與埃克頻繁聯絡，他猜到埃克應該是從瀚海拿到了什麼關鍵證據，這個案子或許就要迎來劇終了。
果不其然，NASA承認因為信號傳輸故障，導致廢棄衛星闖入奇迹號的軌道從而造成了意外。NASA公開向埃克與藍岸道歉，並賠償損失。埃克接受了這一結果，雙方達成了庭外和解。
余途微微一笑不知道美國政府給埃克開出了什麼條件，才讓他善罷甘休。此時，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余途看了眼號碼，是總裁辦公室打來的。
“小余總，我是劉秘書，余總讓您現在去趟他那。”
“好的，這就過去。”放下電話，余途知道這趟八成和埃克的事有關，是埃克搞定美國政府送謝禮來了呢？還是騰出手來對付瀚海了呢？唉，感覺還是麻煩的可能性更大點。一路上余途思量着事情可能的發展。
辦公室沒有別人，見余途來了，余銳直接開門見山：“埃克去瑞士總部了，說藍岸的網絡系統遭到入侵。源頭就在聯盟總部，現在要求聯盟內部自查。”
“嚯，翻臉翻得夠快的啊！前腳剛剛搞定NASA，這邊立馬就掀桌子了？”余途的預感還是應驗了。
“你這個副主席還是想想怎麼辦吧，董總這個點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一會我們開個視頻會議，你有什麼想法嗎？”余銳略帶不滿的看着余途。
“現在這個時間輪值主席正好是歐洲的GC集團，盎撒一家親，估計已經被收買了。所以內部審查程序上不存在什麼問題，但畢竟數據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給不給查主動權還在我們自己，只是不給查怕落得個做賊心虛的罪名。”
余途頓了頓，看了眼老爹：“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盯住了父親的眼睛。“瀚海到底有沒有在背後搞小動作？”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一套，以為讀了幾年書就了不得了，跟你爸玩這套把戲？”余銳不屑的一笑，狠狠的瞪了回去。
“商場如戰場，這點道理你不懂？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大家都是在相互試探的。我們在創造條件獲取他們信息的同時，他們就沒偷偷下手？”
“這我當然知道，但我總感覺你有大事瞞着我！”余途無奈的笑了笑。
“我確實在佈局，只是現在條件還不成熟，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合著我也是你佈局中了一枚棋子了咯。”
余銳一臉嫌棄：“當然，把你放在前面可以讓對手放鬆警惕。難道你認為你自己已經有當棋手的能力了？”
余途不爽的說道：“行，那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慢慢歷練吧小夥子，別覺得多讀了幾年書就能成為人上人了，你有比普通人優越得多的先天條件。你學習、儲備知識，只是第一步，距離成功還有很多路要走。”余銳猶豫片刻，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有些人生來就註定閃耀，而在風起雲湧的時代條件下更能迸發出光芒。人類歷史的下一次技術躍進很可能就在不遠的將來！你應該能明白我意思。”
父親的這番話，更肯定了余途的想法。老爹一定有什麼很重要的事瞞着自己。為什麼已經那麼成功了還要不斷的去追求哪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平靜的享受自己已經巔峰的人生不好嗎？對於未來技術，余途一直保持着謹慎的態度。這就像自己小時候玩過的那個會咬手指的鯊魚嘴玩具。總感覺人類已經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了，不知道哪天就按到了那顆觸動鯊魚嘴咬合的牙齒。但另一方面，人類總要不斷進步，現在的文明階段放眼整個宇宙尺度實在太小兒科了。不繼續往前努努，總感覺對不起神奇的造物主。現實就是這麼的矛盾......
“那這次你打算怎麼辦？”余途停止了自己思緒的擴散。
“都準備好了，先開會吧。聽聽大家想法吧！”余銳將會議實況投影了出來。
專機上的董浩，日內瓦的聯盟總部同事都已經上線。余途掃了一眼大幕，便發現了屏幕中，圍坐在辦公桌邊的陳思因。余途當初去開會時特地關注過，她應該不在首批留駐人員名單內。可能第二批人員已經輪換到位。
“我們就開始吧。”余銳開始了會議。
那標誌性的微笑再次映入眼帘，隔着屏幕，余途不能確定這微笑是不是朝着自己，還是出於職業禮貌。只得趕緊將目光轉移到董浩那邊。
“會議由小余總來主持吧，畢竟是常務副主席，項目的主要管理人員。”
余途並沒有太意外，他知道這樣重大的事件，作為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他爸一定是有預案的。並且此刻應該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之所以現在不宣佈，就是想考驗考驗自己罷了。
“那就請日內瓦的同事先介紹下現在最新的情況。”余途淡定的說道。
“好的，這邊就由我來給各位領導介紹下情況。”說話的人余途認識，公司的高級經理，應該是這批常駐人員的負責人。
余途很快從他的彙報中過濾了關鍵信息，簡單分析過後他認為，埃克這次發難應該只是試探，不過埃克親自下場，後續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冷靜處理，等待後手吧。
“董總有什麼想法嗎？”余途禮節性的詢問了董浩。
“我這還在整理應對方案，也想先聽聽兩位余總的意思再做決定。”
好呀，這兩老傢伙都想着給我出題呢！余途又看向自己的父親，頭微微一側，做出疑問的表情。果不其然，他爹右手一伸，回敬了請的手勢。
余途快速整理了思路，準備“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