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放縱
很快瀚海與藍岸即將聯手成立科技聯盟的消息就傳遍了全球。各國的科技企業紛紛加入，畢竟與這兩家頭部科技公司合作交流怎樣都不會吃虧，更何況不一起抱團連繼續生存下去都是問題！第一次大會已提上議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聯手”各國政府都有些不知所措。美國政府率先發難，國會決定就聯盟成立后是否影響國家安全的問題對埃克進行質詢。
埃克對政府這次質詢非常不滿，雖然公司團隊都不建議在現階段與國會翻臉，但埃克還是在沒有進行私下活動的情況下，出具了身體狀態評估，表示自己的健康狀況暫時不適合出席會議。
尼基塔雖然很擔心丈夫的身體健康，但眼下更需要擔心的是埃克的精神狀態。出院后，埃克便時常頭疼，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埃克的生活與工作，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從容自信，而是變得暴躁衝動。現階段埃克的行為還沒有影響到埃克在公司的權威，但尼基塔明白長此以往，藍岸將失去之前那一往無前的勢頭。
國內方面，這一消息沒有在官方渠道掀起太大的波瀾，但在民間與非官方渠道已經炸鍋。吳省也是對這一重磅消息格外關注，想着余銳剛出事沒多久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再度調出之前的事故檔案，試圖改變一下思路，重新尋找突破口。
要不是吳省堅決反對，余銳的這起交通事故早就以意外結案了。他給自己多爭取了兩周的時間，這還是在不影響手裏別的案子進度的情況下。這次科技聯盟的成立雖然和事故很難扯上關係，但直覺告訴他瀚海集團一定隱藏了什麼秘密。之前的重心是放在追查嫌疑人上，現在他準備先查查瀚海，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驚喜。吳省聯繫了自己在市局網絡科技支隊的老同學祁期，想了解下瀚海近期在相關領域有什麼異樣，沒想到一上來就有收穫。
老同學告訴他瀚海最近的動作很頻繁，並且不止在單一領域，量子通訊、雲計算、區塊鏈都突然加大投入了人力物力算力。雖然嚴格按照規章制度進行，但如此大力度的投入還是引起了他們支隊的重視，之前就在加班加點，防止可能出現的越界行為。而這回科技聯盟的成立更是觸動了高層的神經，公安部已經派了專家下來指導工作，據說更高規格的督導組也將要啟程。
吳省和老同學確認過。如此大規模的投入，肯定不是一時興起，就算是瀚海這樣的科技巨頭也是需要經過長久佈局，厚積薄發的。這是不是太巧合了，偏偏在瀚海連續出現意外，科技聯盟成立的關鍵時刻？！
吳省想到了余銳出事故那天市委秘書接到的神秘電話，以及信號燈的故障。他托祁期重新調查一下這些信號來源。畢竟他們現在掌握了瀚海的更多信息，說不定能發現新線索。
“我這可忙呢，這幾天都在開夜車，還得抽時間給你查這事？”祁期故意嗔怪到。
“我這不是給你提供線索嗎？瀚海不是你現在的調查目標嗎？要是發現了新線索你可是立功了啊！”
“少來這套啊，雖然你小子現在肩上比我多抗一顆星，但咱兩互不從屬啊！”
“行行行，祁組長，兩頓酒成交不？”
祁期遲疑了兩秒：“可以是可以，但有個條件，不能是機械人做飯的店！”
“呵，您看我親自下廚行不？”
祁期趕緊起身：“別，不敢勞您大駕，我還是走吧！”說罷便朝門口走去。
“誒誒誒，別呀，這是你辦公室你走啥？”
“我去給你開門行嗎？”
“下有廚子的館子，行了吧！你可真會給我放血！”
“得嘞，那也您請吧，吳隊長，我得趕緊工作了”祁期順手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吳省白了老同學一眼便走了。回到自己辦公室，他重新梳理思路。如果這一切都是瀚海集團自己的佈局，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這次科技聯盟？這可是好幾條人命啊，值得嗎？還是說之前的意外和瀚海確實沒有關係，他們只是借了這個契機展開了之後的佈局？縱然思緒萬千可還是沒個明確的方向......
自從瀚海的監測網全面鋪開，余途的活動不再像之前那樣束手束腳，可惜一直忙着籌建聯盟的事，實在沒太多空閑時間出去浪。今天好不容易沒啥安排，趕緊約了回國之後一直吵吵着要給他接風的夥伴，還是他們長包的那個卡坐，晚上得好好放縱一下。
正準備回家吃飯換行頭，老爹的一條信息就直接在他面前投射了出來，是需要入駐聯盟的瀚海工作人員名單，催着他早點敲定。掃了眼名單，基本都是有些熟悉但不太對得上號的名字。只有陳思因吸引了他的注意。沒記錯的話，她可是“美女學霸”，瀚海天才少年計劃的成員，25歲碩博畢業就被高薪挖到了瀚海的實驗室。
余途剛想抬手搜索陳思因的信息，猶豫了片刻，決定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是要做虧心事啊，可不能讓老爹知道自己第一時間居然是關心人家姑娘長什麼樣，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頓臭。為數不多的照片中能看出，這位融合了古典書卷氣質與現代精緻五官的“學霸”，和余途見過的那麼多美女相比，雖稱不上絕色，但卻是能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容顏！結合她的簡歷，是令余途都黯然失色的學習成長經歷。
“嘖嘖嘖，這樣優秀的妹子，還是用來敬仰吧！”
余途告訴老爹名單自己在斟酌下，明早給他答覆，便匆匆回家了。老余知道這小子最近確實挺賣力也就隨了他早點“下班”的願。
此起彼伏的歡呼，震人心魄的音樂，火辣曼妙的身姿。其實余途一開始並不是很喜歡夜店這樣嘈雜的環境。作為“富二代”的他，能有現在的成績，在外人眼裏已經是異常優秀了，但他自己卻始終找不到奮鬥的方向與意義。只得將時間分散到廣泛的興趣愛好中。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在酒精和氛圍的作用下，他可以暫時忘掉自我，從單純“雄性動物”的視角去享受、欣賞、搜羅着自己想去追尋的目標。
坐在卡座上和玩着色子喝着酒，一旁有美女相伴。坐擁全場最好的位置，余途的目光得以包攬舞池的各色風光，很快他就將目光鎖定到一名的女子身上。勻稱的身材，略帶緊身的長裙勾勒出明顯的曲線正隨着節奏搖晃，攝人嫵媚的眼妝與淡雅的整體妝容形成鮮明對比。這美妙的畫面一度將余途抽離了這嘈雜的環境中。
多年夜場混跡的經歷使得余途能夠在應付酒桌遊戲的同時，不讓舞池中的女子丟失在他的視野中。過了一會女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中，余途觀察了一會，很快分析了卡座上的人物角色，斷定這位小姐姐應該沒有異性伴侶在場。與此同時，余途發現這位小姐姐在玩骰子的過程中幾乎沒有失手，顯得遊刃有餘。玩了幾局就沒了興緻，自己坐在那默默喝起了酒。余途並不喜歡富二代那些砸錢的撩妹套路，他更喜歡欣賞、觀察並投其所好。他叫來了服務生詢問女孩喝的什麼酒後，送上了一瓶陳釀時間更長的威士忌並替他傳話：小姐姐骰子玩得那麼厲害，可不可以讓我挑戰一番？
開始玩骰子之後的事情余途就記不太清了......第二天叫醒他的是酒店裏的電話鈴聲。胡叔已經帶人等在樓下準備接他去上班了。
老爹的一頓臭還是少不了啊！撿起落在地上已經沒電的手機，放在了床頭的無線充座上重新開機。屏幕中跳出了小姐姐給他發的信息：你也挺厲害啊，下次有機會再約！
此刻余途能夠感受到大腦中溢出的多巴胺，很久沒有這種甜甜的感覺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竊喜，這丑出得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