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明眸

居夫人，其眸，明亮似水，世人稱她為“水明眸”，她是我的故友，本名為“玄”。如今，她已是“杜冥城”守將天魔“居罘”之妻，退隱於此，不問世事。我看到這處府宅的牌匾上寫着“居府”二字，就知道她在這裏。

“我要去見一位故人，你知道居夫人嗎？”

“不知道。”

“回來再向你解釋。”

我讓小絡在門外等候。

我敲開居府的大門，侍者出來接待：

“你是何人？”

“乞人。”

“所來何事？”

“求見夫人。”

“所為何事？”

“天燈。”

我隨侍者進入居府，侍者示意我在樓下等候。（室內另有樓閣）

“夫人就在樓上，夫人不見人，你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侍者退了出去。

“家裏的琴，沒人撥了吧？”

夫人：“即便擦身，再不相見。”

波摩倫吉：“生死不離，天地開複合，一世不見，又能如何？”

波摩倫吉：“天光神采，君悅與容。”（那天的陽光美好，你高興地笑了）

夫人：“此生此世，再不相見。”

時雨戛然，弦斷一聲。

我的手也離開了琴。她說：“你走吧。”

侍者推門而入，厲聲道：“大膽乞兒，居府的琴你也敢碰？！”

我解釋道：“所為天燈。”

透過閣中身影，能看到居夫人緩緩起身，面向了我所在的方向。侍者立即後退了一步，不再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