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引導者
“我們確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你是那個人。”曹靜雅坐回位置上繼續說道，“但……我們會持續監控你，希望你心裏有數。”
即使只是懷疑，這些警告都是必要的。
寧星寒攤手道：“反正我已經受制於你們了，想做什麼都隨便你們。”
曹靜雅繼續說道：“接下來的半年內，你會以壬級人員的身份作為封印局的一員。在此期間，你需要跟着你的引導者夜鴉——即葉小雅執行任務，如無特殊原因，不得推脫。”
“人級？哪個人？”寧星寒問道。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壬。”曹靜雅回答道。
寧星寒問道：“以我新人的身份，難道不應該是最低的癸級嗎？葉小雅又是哪個等級？”
曹靜雅解釋道：“癸級人員比較特殊，今天正好要用到他們，屆時夜鴉會和你解釋，你可以將壬級理解為實習期的等級。至於夜鴉，她是辛級的正式幹員。”
原來葉小雅幹了一年就沒升個職嗎？寧星寒在心裏吐了個槽。
“對了……”寧星寒開口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你們自稱的都是名字，但葉小雅卻一般被稱呼為代號？”
曹靜雅笑着解釋道：“這就要問超管部執行組的那位中二病組長了，他覺得這樣比較酷。”
“好吧。”寧星寒有些無奈，不過這也挺好的，外出執行任務時以代號互相稱呼也不用擔心暴露真實姓名。
“接下來就交給夜鴉了，希望你們合作愉快。”曹靜雅說著站起身，“你可以研究一下傳送終端，它可以幫助你傳送到在你的權限內能夠進入的地方。葉小雅應該在三十五號休息室等你。”
“再見，寧星寒。”曹靜雅深深地看了寧星寒一眼，她在自己的傳送終端點了幾下后，就消失了。
寧星寒打開自己的傳送終端，上面根據樓層和具體區域有着細緻的劃分。
【地上一層，食堂，可傳送】
【地上一層，休息室，可傳送】
【地上一層，咖啡廳，可傳送】
【地上一層，游泳館，可傳送】
【地上一層，戰鬥訓練館，可傳送】
【地上一層，外出傳送室，權限不足】
【地上一層，監控中心，權限不足】
【地上一層，醫療區，權限不足】
寧星寒往下翻了翻，看見的是：
【地下一層，監獄區，權限不足】
【地下一層，奇詭研究區，權限不足】
【地下一層，封印物一區，權限不足】
……
寧星寒稍微瀏覽了一番，他目前的權限只能夠進入地上一層的少部分區域。
“寒月市有面積那麼大的建築么？”寧星寒有些疑惑，按照傳送終端顯示的區域數量來看，封印局的面積應該非常大，但這麼大的建築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
“待會問問葉小雅吧……”自言自語了一句后，他輕輕點下了傳送終端上的休息室。
一陣輕微的眩暈感過後，寧星寒來到了一片約莫二十平方米的空間內，四面金屬，裏面有七八個半人高的白色筒狀物體，頂着一個西瓜般的白色圓球，圓球上還有一個電子屏幕，上面顯示着各異的表情。
這些機械人透着一股傻乎乎的可愛。
其中一個身上寫着“6”的機械人移動到寧星寒面前，發出了甜美的聲音：“您好，我是休息室接待機械人小六。
身份識別中……編號：壬-0221-0123，姓名：寧星寒，您有一間預定休息室，為三十五號，確認前往嗎？”
它仰着臉，對寧星寒露出了“(*^▽^*)”的表情。
“確認。”寧星寒低頭看着它。
“好噠！”小六說道，“請做好傳送準備哦！”
小六話音剛落，寧星寒就感到了一陣輕微的眩暈，眼前的場景驟然變換，他再度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內。
這間房間面積不小，沙發、茶几、垃圾桶和各類電子設備都齊全，還有許多作用不明的玩意。
葉小雅坐在沙發上，見到寧星寒，她站了起來。
她微笑着朝寧星寒伸出了右手：“寧星寒，重新認識一下，奇詭封印局超管部執行組辛級幹員夜鴉，編號辛-0221-0555，以後我就是你的引導者。”
寧星寒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右手，和葉小雅的輕輕握在了一起。
“他們怎麼樣了？”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寧星寒問道。
葉小雅回答道：“在之前他們都在醫療區，被固定在床上，依舊處於瘋了的狀態，醫療部對部分人進行了記憶消除后，發現只要消除了他們關於古文的記憶，就會恢復正常。”
寧星寒皺了皺眉頭：“所以那本書到底是什麼？”
“它是奇詭的一種，”葉小雅解釋道，“我們將奇詭分成三個類別：實體類、靈體類和模因類，那本書，或者說它上面的古文就屬於第三種。”
“模因？這是什麼？”
葉小雅整理了幾秒鐘思路之後才說道：“你可以將模因理解為一種信息，一種文化的基本單位。它是一種複製因子，具有遺傳、變異和選擇的特性，簡單的說，它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它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時產生改變，人們對它的傳播也是具有選擇性的。
“大部分模因都是無害的，但有極少部分模因具有奇怪的特性，只要被傳播，必然會對人產生嚴重的危害，我們將其稱作‘模因類奇詭’，而那些被影響的人，我們通常稱他們‘被污染了’。
“模因類奇詭有一個特性，必須要被認知或是理解才能發揮作用，它們對低智能的生物通常無法發揮作用。”
寧星寒思考了一會，說道：“也就是說，不管是聽見鈴聲，還是看見屍體，還是想要剝自己的皮，都是因為我們聽了老張講的古文，所以被污染了？”
葉小雅點了點頭：“是這樣。”
寧星寒繼續問道：“那麼——為什麼我們會聽見鈴聲，看見屍體，卻能抵抗第二個故事的影響呢？”
“這就要提到另一個概念了——污染抵抗力，”葉小雅解釋道，“只要是針對精神層面的污染，精神量級，也就是靈氣的量級越高，越容易抵禦污染，影響的時間會更短，造成的影響也會更輕。至少我今天已經不會聽見鈴聲了。”
葉小雅說完，寧星寒才意識到自己今天確實沒有聽見鈴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