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談話（下）
說到這，曹靜雅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第二和第三個類別之間有時候並沒有特別明確的界限，因為很多時候物質的變化都伴隨着能量的變化，也有的研究人員認為能量也是一種物質，它們應當被合併成為一種。
“第四個類別是空間干涉，它的定義是：使得空間發生斷層、嫁接、錯亂、轉移的能力。
“最後一個類別是秩序破壞，它的定義是：破壞自然的規則和秩序，例如物理定律等自然規律。”
寧星寒愣了愣：“最後一條有些模糊。”
“確實是這樣，”曹靜雅聳了聳肩，“我們還沒遇到過秩序破壞類的超能力者，或許其它分局有吧。但是能破壞物理定律就和奇詭很像了，它們總是會或多或少地無視一些自然的規則。
“超能力的分類就這些了，說實話，念動力被公認是物質操縱中最強的一類，因為它能夠作用於任何東西。”
寧星寒接道：“但我覺得物質掌控那一整個類別都挺違反物理定律的。”
“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曹靜雅解釋道，“但它只是原理不明，並沒有違背能量守恆。或許這才是根本原因。”
寧星寒點了點頭。
曹靜雅問道：“你的念動力的作用範圍是多大？能夠同時作用於幾個目標？力的上限是多少？”
這些都是對於能力的必要了解環節。
寧星寒斟酌着說道：“作用範圍大約兩公里左右，能夠同時作用於一百個目標及以下，上限……大約在兩千萬牛左右吧。”
他報了幾個沒有那麼誇張、卻也不小的數字。
曹靜雅心算了一下：“這兩千噸的力是一百個目標上的平均值嗎？”
寧星寒搖頭：“是單個目標的上限。分散的話會顯著減少。”
“我明白了，你的念動力還是比較強大的。你除了念動力外還有別的超能力嗎？”曹靜雅問道。
多能力的超人類雖然數量稀少，但卻依舊存在，曹靜雅有必要確認。
寧星寒沉吟着說道：“我還有空間轉移的能力。”
“只有轉移嗎？”曹靜雅問道。
“只有轉移，並且只有我和我接觸到的物體。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上限大約在十八公里左右，每次轉移需要休息半分鐘，無法短時間進行多次轉移。轉移的目標越多距離越短，需要休息的時間越久。”寧星寒回答道。
“明白了。”曹靜雅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將給你介紹靈能力的分類。
“第一個類別是靈體強化，它的定義是：超越普通人靈體的靈氣密度、強度或是變形能力。
“第二個類別是靈氣操縱，它的定義是：根據自己的意願，操縱自身的靈氣，使得其脫離靈體，產生變化；或是操縱靈界的無主靈氣，使得它們為自己所用。
“第三個類別是靈界扭曲，它的定義和空間干涉類似，對靈界的空間進行嫁接、扭曲或是靈界跳躍都屬於這一類。
“第四個類別同樣是秩序破壞，與超能力的秩序破壞相同，靈能力里的秩序破壞會違背靈界的規則和秩序，例如靈氣不能憑空產生和消滅。
“身為天生的靈能力者，最基本的靈視、靈聞和靈觸你應該天生就有吧？你的靈能力又是什麼？”
“在回答問題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寧星寒思考半晌，才開口問道，“在使用空間轉移時，靈體和肉體會一起轉移，這是否意味着空間轉移和靈界穿梭是一樣的呢？”
“並不是，
靈界扭曲里的能力一般指的是你作為靈體時對靈體的干涉。”曹靜雅將身體前傾，“雖然靈界和物質界是一體兩面，但物質界更傾向於本質，靈體的穿梭並不會影響到物質界的肉體，但物質界的空間卻能影響靈界的空間。”
“啊……有些複雜。”寧星寒凝神思考着，很快理解了曹靜雅的意思。
“所以……你的靈能力是什麼呢？”曹靜雅再度問道。
“我能控制自身的紅色靈氣。”寧星寒回答道。
“紅色靈氣？”曹靜雅立馬追問道，“那就是心臟處的絳宮之氣？”
寧星寒點了點頭：“是這樣。”
“能操控到什麼程度呢？”曹靜雅問道。
寧星寒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並不知道有哪些程度。”
曹靜雅沒有吝嗇地給寧星寒解釋道：“根據我們的總結，靈體對於自身靈氣的掌握分為以下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能夠自主吸收外部的同色靈氣；
“第二個階段，能夠操控靈氣走遍整個靈體；
“第三個階段，-能夠將靈氣引出體外，並且一定程度地操控它們；
“第四個階段，能夠操縱靈氣變換成各種形狀乃至變成武器；
“第五個階段，能夠激發靈氣的本質屬性，使得它產生某種特徵，例如絳宮之氣就是火之氣。
“至於後面的階段，我也不清楚，我的權限不夠，如果你有着超越第五階段的靈能力，一定要告訴我。
“我們非常需要這樣強大的靈能力者。”
寧星寒平靜地回答道：“很抱歉，我沒有，我的靈能力只達到了第四個階段，能夠外放並且變形。”
“是嗎……”曹靜雅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望。
寧星寒眯了眯眼，笑着回答道：“是啊。”
“你在撒謊！”曹靜雅突然提高了音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威勢逼人。
寧星寒平靜地反問：“何以見得呢？”
“11月7日晚上，孟才山遇見的那個神秘靈能力者，是你吧？”曹靜雅盯着寧星寒，一字一句地問道。
寧星寒很驚訝，如果封印局早就把自己和那晚的事件聯繫起來，應當早就在談話里對自己施壓了，而非現在才讓曹靜雅說出來。
而且曹靜雅沒有戴耳麥，說明她應當早就知道了這些信息。又或者……是某種隱蔽性更好的耳麥？
寧星寒在一瞬間有了諸多猜想，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否認道：“我不認識叫孟才山的人，同時，我並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反正對方拿不出證據，只需要矢口否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