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登山路的獎勵
呼,蘇傀命重重吐出一口氣,就栽倒在被窩之中。
這本‘天地自然’在被分發下來時就被告知,需要不斷往裏面灌輸炁才能翻看,所以,蘇傀命一口氣直接看完了,體內的炁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了。
體內清氣也所剩無幾,為了強行看完這最後部分,已經是很勉強用清氣不斷轉化為炁,如果以後修為跟上來了,說不定就可以一邊從天地之中抽取清氣,一邊轉化為炁。
躺在床上的蘇傀命感覺有些頭暈目眩,透過窗紗的月光將身影打在牆上,不過此時看來,這個清冷瘦削的身影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食指中指二指並立化作劍指,然後重重往自己眉心丹田兩處點了三下,身體這種不適有所減緩,但還是因為一下子被抽取榨乾所有清氣和炁,一下子身體難以承受。
起身靜坐,緩慢盤腿,將書放在身前,頭部開始有些恍惚,腹部也漸漸開始攪亂,腹部感覺就像是拿着無數把鈍劍在攪弄五臟六腑,嘴巴也微微口乾,咽喉感覺像是火燒,手腳冰涼,雙腳沒有任何知覺力氣,五臟六腑也開始絞疼,周身經脈也隱隱發燙,就像是我師傅給我灌注清氣一樣,不過不同的是經脈和周身大穴像是在外泄清氣。
視線漸漸模糊,濕濕嗒嗒的,用手一摸,入手濕滑粘膩,鼻竅里痒痒的,像是有虯龍化作青煙在鼻竅里鑽動,耳竅很癢,就感覺有人在耳邊不斷吹氣,要把裏面什麼東西吹出來似的。
我實在是受不了看這本書帶來的影響了,一手撐着牆壁就要往下床走去,我記得草廬之內有清水,應當可以緩解一下,腦子暈暈呼呼的,剛下樓梯,耳邊不斷有烽火嘶鳴,胸中如有舊天庭雷部眾神在擂鼓廝殺似的,噗的一下,我很清楚我吐出來的是什麼,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再保持清醒了,那隻扶着木梯的手也變的逐漸僵硬。
我感覺得到周圍不斷有人圍了上來,在我身形快要跌倒的時候,一下子周圍空氣都感覺熱了幾分,可並不能阻止我七竅不斷流血,隨後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只記得最後視線消散之際看到的是陸玉。
熱氣散盡,我最後不知被抬往何處。
這是怎麼了?陸玉疑惑問道
賀松之搖了搖頭不知道,剛剛他從床上走下來就是這個樣子,可能是修行自家功法太過於急功近切了。
對了,你不是在隔壁草廬嗎?怎麼到此處來了,有何事?賀松之問道
陸玉沒有太大的事,就是之前外門長老提醒我說,登山路前三甲發下來的書可能有些不太須得謹慎些,故此過來提醒一下你們。
賀松之看了看周邊幾人,又看了看陸玉懷中的蘇傀命,轉身就攀上木梯看了看我的床鋪,待見到穩放在床上正中心的書時,皺了皺眉隨即退了下去。
賀松之開口道現在我們應該先把蘇兄送到外門長老那裏去,其餘的等到蘇兄醒過來再做打算吧。
陸玉點了點頭說道,好,就先這樣。旋即就要背着蘇傀命朝着外門長老那裏趕去。
賀松之見狀,急忙伸手攔阻了下來,等等,我來吧,你一個姑娘家的,背着蘇兄也不太好。
陸玉皺了皺眉,不過立即眉頭舒展,回頭看着背上處於昏迷時候的我,點點頭說這樣也好,那換你來背,我們快點
就這樣,賀松之背着蘇傀命和陸玉就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攔住兩人,賀蘭恭:我們兄弟三人都是外門的執法堂做事,我們今天正好有事,正好波輪舟還未歸還宗門。
賀松之和陸玉聽得這話才開始正視這名其貌不揚,且面容不算善類的男子,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兩人,隨後同時說道如此,那就多謝了
隨後意識到脫口而出的話一樣時,又轉頭相視一笑,不過此情景落在賀蘭恭兄弟三人眼中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修行之人也有很多共同追尋大道的同行之人。
隨後三人駕駛着波輪舟帶着七竅還在不斷流血的蘇傀命和賀松之陸玉三人急急朝着外門長老那裏趕去
夜色燈火闌珊,外門宮牆燈火在夜色下不斷閃爍,宗門跟那些凡塵俗世用得燈火可不一樣,這裏城牆之上每隔五米就有一處水晶燈,燈芯微藍燈火卻是澄澈明凈的白光,這些都是凡間那些王朝視若珍寶的稀世寶物,水晶燈不需要燃燒,而是透過整個宗門大陣不斷照明,直接向天地抽取濁氣而不斷轉化為清氣和天地浩然正氣以及天地之力。
外門那些白天所看到的市井攤販往來遊走的人群並未消散,這裏晚上有夜市,晚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人群絡繹不絕,當然也有山下凡人來這裏購買所需要的物品。
不過與之這些熱鬧的景象比起來,半空中疾馳穿梭的波輪舟就顯得冷清無比,六個人,除了一個不斷往外吐氣的,其餘五人一句話都沒有。期間,還有陸玉和賀松之輪流給駕駛波輪舟的賀蘭恭三人傳度清氣。
地面上的凡人看着半空中的波輪舟,就像是見到了稀世珍寶和仙人一樣激動,不斷的在下面呼來喊去,不過修行中人看見了並未有什麼特別觸動。就是有也是疑聲聞道如今執法堂的人這樣恣意任為了嗎?畢竟半空中的波輪舟飛馳的速度足可以撞死一大片人了。
眾議閣,外門長老議事處。
不一會兒,六人就到了,不過執法堂的人被攔在了外面,至於兩人以及還處在昏迷的蘇傀命,在守衛弟子帶領下徑直走了進去,陸玉心中暗道說這裏是眾議閣倒不如說是遠古天庭仙人遺址,畢竟這裏修建的宮殿確實是過於奢侈了。
整座素白玉石修建而成的宮殿照的人都有些發白了,不過躺在賀松之背上的蘇傀命的面色已經不用再白了。
此時,眾議閣內端坐首位的外門大長老喻懸正在和其餘十位長老商談如何對這一批進入宗門的十一位弟子以及只能到學宮修藝的十名弟子安排修行事宜。
李乾道啜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夾起一塊糕點不緊不慢的說以往每一年都是差不多的十個人左右進入宗門,這次照舊不就好了。
百里將冷哼了了一聲,並未立馬言語,而是緩緩抬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然後低着脖子一飲而盡,而衣領高起的深處,白皙的脖頸出有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刀痕,本應該是被一刀封喉的百里將,不知為何卻好端端的活着。
其餘人都注視着百里將喝茶,或者說等待他的下文,剛剛提議照舊的李乾道,眼睛一直盯着百里將,好似他等會兒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就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剮下一塊肉來。
百里將待到喝完茶之後才眯着那雙狐狸眼緩緩開口,今年可是有兩個妖族進入宗門,而且可是前三甲中頭兩名,而且這次嘛,我估計這次十一人至少有十人可以進百家大比,甚至
說到甚至處,百里將頓了頓,揮了揮手從長老令牌里拿出一份卷宗,將卷宗以身化形分成十份然後推到議桌中間,擺了擺手示意身後女陪侍添茶,待續到第二杯茶,又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這次,我估計是百家大比千年以來第二次龍虎榜,你們仔細看看我們這次進入宗門弟子和其餘宗門的情況。
微子光緩緩開口,我覺得要格外重視一下前面五人進入宗宮的弟子,可以給他們安排更好的修行條件和資源。
納蘭君若搖了搖頭嘆氣萬一他們修行之上遇到難關,修行一蹶不振,修為不進反退又當如何?或者他們不思進取,沒有把心思放在修行上,等到時候了怕是會大丟宗門臉面
納蘭君若就算及時處置,那其他弟子沒有得到更好修行條件和資源的弟子是否會對宗門心懷怨恨,我們是不是會埋沒這批弟子的天賦。
袁國冬說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安排他們大比一場,根據他們自身情況再來定奪,一旦確定,我們從七長老開始,一直到我一人負責一名弟子,五個大長老帶五名小弟子,如何?
包括坐在首位的喻懸還有在座的幾位長老紛紛側目看着這名新晉長老,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畢竟一下子給弟子太多資源不行,倒不如讓他們公平競爭。
砰的一聲
宮殿大門被一腳踹開,坐在椅子上的眾人看着進來的兩人,哦不對,是三個人,都略感到詫異,不過等到探查到賀松之背上的蘇傀命時,喻懸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其餘長老也是一下子都站了起來,畢竟能夠進入宗宮,根骨天賦都是上上選,更別說進來的是宗門前三甲,而且那個暈倒的小傢伙身份可不簡單,雖然他們議事時不喜別人打擾,更別說被人踹開大門闖進來,但事急從權,還是先看看弟子情況。
王子墨王子仲兩位長老率先上前,其餘人見此都紛紛避讓開來,畢竟這兩位雖說只在榕城天府當個外門長老,且還是區區八長老和十長老,可這兩位都是藥師堂現任當家之人。
且不論藥師堂在西雪洲的名聲有多大,就是九洲也是有一定影響力,靈玉大陸之上惹誰都別去惹醫師,畢竟誰都難保自身不會有受傷生病之時。
王子墨率先將蘇傀命從賀松之背上放下來,然後平放在地上,手指突然凌空化虛,雙手忽然變得飄忽不定起來,只一瞬間手指上的炁一道道射向蘇傀命周身二十八大穴和三十六氣穴。
待到王子墨封住穴道,王子仲手中早已備好了針,手中銀針仔細端倪,不難發現銀針之上似有銀河流瀉一樣的光彩,只聽得‘咻咻咻’破空聲,眾人只看到三條星光流瀉的殘影,三根針已然落到了蘇傀命的眉心鎖骨中心丹田中心。
王子仲封完三處大穴,嘖了一聲,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打量着賀松之和陸玉,緩緩沉聲道他是不是看宗門分發下來的那本天地自然所致?
陸玉銀牙輕咬,雙眸略微思慮了一下,然後就看向了賀松之。
賀松之餘光之下當然也看到,不過面色並未有半分改動,對着王子仲行禮然後沉聲說道是,十長老料事如神
隨即又立即追問那本書到底有何玄妙機關?為何我跟陸師妹也看了那本書,我們兩人卻好好的?
王子仲正欲出聲解釋,王子墨突然冷不丁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心聲傳音道言多必失,不要壞了別人宗門規矩
王子墨好了,你們兩人速速回去休憩,然後明天回書齋修行
王子仲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二人無事,還是應該抓緊修行,這弟子我們自會救治
一眾人等包括喻懸都沒有開口,畢竟他們也不懂救治病人,再者他們都知曉這本書其實材質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能是人了。
某處不知名空間之內天地一片白茫,一名青衣頭戴小簪身着華服的俊美少年獨獨躺在這一片蒼茫之中,正是——蘇傀命
七竅全然不見血跡,好似全然沒有流過血似的,不知昏睡了多久,突然一間紅黑大氅蓋在了身上,方才還在昏睡的蘇傀命,口中還在呢喃‘爺爺爺爺’身子像是一條被火燙到的活魚,一個鯉魚打挺,瞬間站了起來。
???我記得我的儒袍好像一直放在我的須彌芥子裏的
砰的一下,什麼也沒踹到的蘇傀命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坐在地上仔細摸着手上這一件大氅,衣服上的圖案和規格明顯是榕城天府的,準確來說是上里學宮的,不過上面的金線圖案和重量很明顯不是自己都那一件。
蘇傀命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在這空曠的空間之中,突然迴響起一聲略顯頑皮的笑聲,雖然只是輕輕‘呵’了一聲,不過聲音卻是盡顯老態。
蘇傀命:誰!快給我滾出來,我告訴你,小爺我可不怕你,小爺我可是榕城天府下一任府主,是現任府主的親傳弟子,少他娘給我裝神弄鬼。
蘇傀命在左看右看許久未發現聲音是何人所發出時,只得慢慢在這裏閑逛起來。
突然轉頭,然後大喝一聲哈哈哈,我看到你了,我要扒了你的皮,竟敢將我困於此處。
此時榮龍也起了好玩之心,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捏了捏嗓子是嗎?我可是這裏的閻羅王,專門懲治剛剛進入往生六界的小鬼,你說你要扒我的皮?
最後幾個字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聲音都不免得顫抖起來,不得不使勁尖銳了嗓音,勉強壓低從喉管里的笑意。
蘇傀命不不可能的吧,我他媽就看了個書而已,我就死了?不至於吧?
說著仔細迴響起,之前看書時,身體卻是發生了許多不太對勁的地方,當時七竅好似?蘇傀命心中暗道
蘇傀命此時已是心神大亂,早已六神無主,撲通一下就跪倒在這一片天地蒼茫之中,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蘇傀命瑪德,我好好的出去人間江湖去耍耍不行啊,我休哪門子行啊?此時蘇傀命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來了,這又是何苦啊。
說話間榮龍便露出來身影,就悄咪咪的站在蘇傀命背後,還戴了一個赤發披面,青面獠牙的古樸面具,面具之下已然是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兒了,還特意換了一副自己多年未穿卻顯得格外陰森恐怖的外袍用來包裹住自己虛無縹緲的身形。
榮龍此時也蹲了下來,手掌往癱倒在地上的蘇傀命肩膀上一拍,心中暗爽現在的小孩真有意思,估計的跳起來大叫吧。
事實上蘇傀命的確是跳了起來,不過嘛不是驚叫,而是一個後空翻,一腳跪伏,一腳佇立,就如同單膝跪地請命似的這般,直接騎乘到身後榮龍身上。
啪的一下,很快啊,榮龍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蘇傀命給偷襲了一招,不過現在榮龍已然是處於魂體狀態,一下子就幻化為虛無,一下子就出現在蘇傀命對面。
蘇傀命喲?您不是號稱專門懲治小鬼兒的閻羅王嗎?今兒個還奈何不了小子我?說著便直接坐在榮龍的外袍上。炫耀着自己的戰利品。
心中想道這個袍子用料做工真心不錯,拿回去墊板凳上倒是不錯
同時也在不斷打量着自己眼前這個白髮中年男子,扁舟眼劍眉,眉心還有一處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異獸的印記,不得不說,確實很好看,不過嘛比起小爺我來說嘛還是要稍稍遜色一點,就一點兒哦。
榮龍看着這個坐在他穿了大半輩子的天階護身法袍上的小孩凝眉喃喃疑惑道九蛟居然沒反應?我現在情況連九蛟都識不得我了?
雖然兩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對方,要是榮龍知道蘇傀命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麼估計會氣得跳腳罵娘。
兩人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榮龍忍不了了,畢竟這小孩都他娘快睡著了,口水都要滴到袍子上了,似乎跟以前來到此處的弟子很不一樣,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回去,就好似在等自己許諾什麼好處似的。
榮龍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蘇傀命看了一眼就繼續養神打坐,並未理會。
榮龍見此也不氣餒反而笑嘻嘻的湊到蘇傀命身邊小孩是不是新加入宗門的內門弟子呀?
蘇傀命行了,小爺我玩夠了,袍子還你,放我離開。
榮龍此時才是既覺得詫異又好笑,不由得對這個小傢伙多了幾分欣賞之色,自言自語道這小傢伙可真有意思啊。
蘇傀命突然說道行了行了,陪你鬧夠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吧。
看到眼前這個小孩突如其來的嚴肅聲色,榮龍反而以一種平靜的嗓音回復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走就走唄,反正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又攔不住你,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說罷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
蘇傀命歪着頭打量着榮龍,心中不免的疑惑他將我困在此處也不要我陪他聊天解悶,也不說什麼,為何將我困於此處?哎,算了,看他要說什麼
蘇傀命平靜的看着眼前之人,緩緩開口說道前輩,您在問別人家門姓名之前難道都不自報名號嗎?
榮龍興許是搞忘了,畢竟以前誰看見他這張臉都知道他的名號,經他一提醒,榮龍眼中開始泛起一些緬懷之色。
蘇傀命看着陷入沉思的榮龍出聲道咳咳,前輩
榮龍不急不忙說道不急,你是榕城天府弟子吧?你得先告訴我,我先確定你身份才行
沒辦法見到眼前這位白髮飄飄的男子也是無奈,只得遞出自己的弟子令牌,榮龍接過手,一瞬間就確定了令牌上面的氣機,就將令牌遞還了回去。這一幕落在蘇傀命眼中卻是很驚奇,就僅僅是看了一眼摸了一下就行,為何還不放心我,我進入此地之時,他難道探查不了我的身份?
蘇傀命雖然很是震驚,但也沒有冒失詢問,畢竟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之地,一切都得被眼前之人牽着鼻子走,都得由他人說了算。
榮龍在還給了蘇傀命令牌之後,突然雙手抓住了蘇傀命雙手,一下子手指指尖凝結出一滴金色液體直直往他眉心刺去,蘇傀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刺倒在地。
隨後,蘇傀命直接在地上坐了起來,怒斥你剛剛乾了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榮龍直接沒理會,反而是笑意吟吟的看着坐在他的九蛟袍上的蘇傀命露出來一抹陰森的笑容桀桀桀桀桀,蘇傀命一下子直接懵了,實在不明白剛剛還溫和示人的白衣白髮男子,突然露出一口陰森的大白牙口中還發出怪笑。
榮龍先別管這麼多,先打坐運功,不然我給你的饋贈,可就白白浪費了。
蘇傀命雖然不清楚剛剛榮龍幹了什麼,不過聽他這樣說,想必是些好東西。
不過此時的蘇傀命哪裏會什麼運功,只得坐在地上袍子上,然手雙手一攤無奈道您就是想我運功,我也做不到,我還什麼都沒學呢
榮龍此時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壺茶,正想消減一下剛剛把滴天髓強行灌到這小子的身體裏帶來的疲累,聽聞蘇傀命這句話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榮龍惱怒道你小子,搞什麼?你不是內門弟子?
蘇傀命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是剛剛加入宗門的外門弟子,而且說是外門弟子,其實也才過去一天而已。
只聽得‘砰’的一聲,不僅僅是茶杯摔落在地上的破裂聲,還有榮龍此時內心的雷聲轟鳴。
‘啊’,此時蘇傀命抱着頭開始在地上打滾,蘇傀命感覺此時頭顱就像快要爆炸一樣,頭痛欲裂,雙目開始充血,頭上的簪子似乎想要壓制蘇傀命身上不斷升騰的氣勢,不過只一瞬間,簪子就飛了出去,這下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右耳突然被一道不知道何處來的氣流穿過,從右耳緩慢鑽入,然後左耳透出,雖然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不過此時耳朵里也開始轟鳴。
天與不取,反受其害。
榮龍此時不僅心中就連臉上也泛起焦急之色,之前這小子進來時,根骨天賦都是俱為上上品,不知道比上次進入此地的小子好很多,而且經過一番相處下來覺得城府和謀略也頗為不錯,加上自己確實時日不多,所以
沒辦法,不過還是要故作鎮定,立即厲言呵斥莫要驚慌,不會功法,你可以試試調動體內清氣和炁,先試着相互轉化,如此一來,這樣也是可行。不過榮龍不知道的是蘇傀命在‘看書’時就已經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清氣和炁消耗殆盡了。
在地上打滾的蘇傀命不耐煩的吼道小爺身上現在是一點炁一點清氣都沒有,你要我怎麼去調動引用,而且我進到這裏的第一時間就是吸引清氣,瑪德一點兒都沒有。
榮龍看着蘇傀命快要爆體而亡,沒辦法,只得將自己所剩不多的清氣炁天地之力一股腦的一掌直接拍入他體內,然後直接暈了過去,身形更加的飄渺虛幻起來。
而蘇傀命這邊也不好受,連忙牽引體內的清氣不過剛剛只一瞬,就是被注入清氣的那一瞬,身體瞬間冰涼舒爽起來,不過就僅僅只有一瞬,然後緊接着身體就像處於九天煉獄一樣。
天地蒼茫之中,青袍少年端坐在袍子之上,旁邊有一白衣飄忽身形,旁邊還有破碎的茶壺茶碗。
青袍少年之前從未接觸過天地之力,這一次有了天地之力加持操縱,不僅僅是調動體內源源不斷的清氣轉化為炁,就連之前自己嘗試將炁還原為最初的清氣時那般困難也不見了,很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靜坐的少年突然感到一陣後勁襲來,不用想,肯定是榮龍給的滴天髓帶來的麻煩,不過世間福禍總是相依。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青袍背後開始不斷有金色古樸文字顯現,具體是什麼,模糊不清,不過一個個金色文字直接燙穿了衣物,然後整件青衣都燃燒起來,不過頭髮並未損傷絲毫,反而被吹得怒髮衝冠。
金色小字開始遊走於周身穴位經脈,一處處一道道經脈和大穴不斷被沖刷,最終交匯於眼脈,眉心之中也開始顯現跟榮龍一樣的異獸圖案,不過卻是金色,這是一隻上古神獸——朱雀,不過蘇傀命還不知曉。
隨着三柱香過去,‘呼’,‘呵’緩緩吐出兩口濁氣,蘇傀命慢慢睜開眼睛,眼眸中褐色瞳仁變成了金色,攤開手,發覺雙手手掌之上有兩道符籙,而手背卻是一些看不懂的小字,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小臂肘處,而在蘇傀命看不到的地方背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榮龍不知道何時醒了,在旁邊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不用自我欣賞自己的美貌了,趕緊滾蛋,下次早點達到四象境成為內門弟子再來找我。
說著就要趕蘇傀命走,不過此時蘇傀命穿上榮龍的玄墨色九蛟袍就徑直的坐在地上不走了。莫名其妙差點死掉,莫名其妙要我到達四象境,還莫名其妙趕小爺我走,我還偏偏不走了。
榮龍見蘇傀命賴在地上不免得搖頭髮笑,手掌輕輕一推就將他送回身體,
子時剛過,丑時一刻還不過一柱香,躺在外門藥師堂分堂療傷室內的玉床上的蘇傀命驀然轉醒,睜開眼發覺眼角好像有黏糊糊的感覺,擦了一下,下一刻蘇傀命痛的直接大口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