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駐留
午飯很快結束，莉娜把餐桌收拾乾淨，人們也都開始把注意放在萊德和克莉絲身上。
“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議論一下，這兩個人的去留問題，話不多說，我反對一票。”馬庫斯把凳子狠狠地後撤一步發出刺耳的聲音，腿翹起來擺在桌子上雙臂交叉，活脫脫像一頭傲慢的倔驢。
萊德白了他一眼，他站起身道：“我沒有說過要留下，我們不需要太多幫助，我足夠保護我的女孩。”
“可你們需要一個團隊不是嗎？關鍵時候永遠是團隊合作最重要！”莉娜推開馬庫斯放在桌子上的腿並給了他一個警告，“我們完全不介意你們的加入。”
“我們兩個就是一個團隊。”萊德看着克莉絲，克莉絲點點頭：“是的，萊德可以保護我的，但是……”
萊德愣了愣，坐回座位：“怎麼了？”
“我可能…或許……？”克莉絲拉着萊德的衣角，“啊，抱歉，我在胡說八道罷了……”
克莉絲接收到萊德一個看向肯的眼神暗示立刻改口。她很喜歡艾比和莉娜還有喬，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有意思的人和事了，喬的脫口秀和唱功讓她目瞪口呆，艾比和莉娜給她一種親人的感覺，或許團隊正是那個她一直想找的“家”。
“留下來吧，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交給我們真正的搏鬥技術，我和莉娜就別說了，喬和卡倫曾經的工作讓他們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危險的……我是說武器，肯的狀態恐怕告訴不了我們什麼，馬庫斯的話……”艾比有些着急，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她安撫着克莉絲，也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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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槍！我用不着這個什麼退伍軍人，你叫什麼來着，哦萊德，你的步槍型號真是老的可以，就憑它你真的以為能保護得了你的女孩？”馬庫斯攤了攤手，字裏行間透露着對萊德強烈的敵意。
“你的姐姐呢？她不是現役軍人？她的能力絕不在我這個老東西之下。”萊德說。
“她……”艾比變得有些無奈，“她根本不願意加入團隊，更別說教給我們這些，她甚至沒跟喬他們說過一句話。”
萊德眉頭緊皺，他也開始有些糾結，無論去留，都是有利有弊，但若是真的為了克莉絲的安全着想，留下來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個人恩怨可以暫且放下，馬庫斯縱然讓人心煩，但萊德並不想與之計較，他摸了摸克莉絲低着的頭：“你真的這麼想？”
克莉絲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嗯啊了好幾次都沒能給出一個答覆。萊德無奈的笑了笑：“好，我們會留下來一段時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大家都停止了嬉鬧等待萊德開口。
“在了解這個團隊之前，我們仍舊是自由人。”
晚上，克莉絲和萊德被安排在樓上的一個舊茶水間，那裏沒有床但有幾個組合沙發，萊德幫克莉絲和自己搭了一塊可以睡的地方，把從艾比那裏拿回來的背包放在兩人中間，步槍和克莉絲的手槍沒有被拿回，但艾比答應自己會保存好，萊德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早點休息克……”
“艾比跟我說了。”克莉絲打斷萊德，“他們都很相信你，你甚至可以成為領隊，他們都默認了，或許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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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沒有立刻答應，這說明他們還是有些顧慮，如果是因為馬庫斯還好，但如果還有什麼在隱瞞呢？這裏是一塊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這裏的物資儲備，至少在災變前是這樣。他們顯然在這裏待了很久，甚至比我們在小漁屋呆的時間都久。”萊德說。m.
“為什麼？”
“圓頂樓曾是軍事要地，有些房間是陷阱房，設計者目的就是防止有非法人士入侵，特設了一些房間安置了報警裝置，它們大多只需要少量電力供應，有些甚至具備儲存電量的功能，我們之前進來的小門就是這樣，而這些人能夠準確辨別並記住這些房間，想必用的時間不短。”
“那這又說明什麼？”
“如果有人路過發現這裏，必定會像我們一樣進來探索一番。造訪者肯定不會只有我們兩個，如果肯算一個，那之前應該還會有，面對這樣一個物資充盈的地方，又有誰會置之不理呢？”
“而他們又並沒有被接受……”
克莉絲沉默了一陣，重新開口:“在我剛遇到諾爾的時候，曾經和他的父親通過一次話，肯當時說出的地址並不是這裏，他為什麼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騙呢？”
“明天我去四處看看，你沒事不要亂跑，我不認為這兒有多麼安全。”萊德拍了拍克莉絲的頭，“睡吧，別想了。”
克莉絲不覺得自己能睡着，她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自己恐怕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與此同時，一些歪腦筋再度蹦了出來，她想去看看那些上鎖的房間。
“不，克莉絲，萊德會很生氣。”她甩開那些念頭，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魯莽犯下不可彌補的罪過，“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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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德起了個大早，他沒有賴床的習慣，雖然他已經沒有手錶在身邊，他也能很快辨別目前是幾時幾分。“醒醒克莉絲，如果你不想再一次被我嘲笑。”
克莉絲噌的一下坐起來，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走下沙發。
“你又該剪頭髮了，你知道的長頭髮對於外面那些東西來是用來抓住你的好方法。”萊德接過用來給克莉絲當被子的外套披上，指了指她的頭髮。克莉絲低頭審視了許久自己齊肩的頭髮：“好吧，我會想辦法弄短，過會我去問問有沒有剪刀或者別的什麼。”
兩人從房間出來時，艾比和艾薇已經在隔壁的門口，好像在爭論什麼。
“你沒告訴我他們留下了，你們甚至沒有問過我的意見！”艾薇的嗓門很大，萊德很清楚的聽到了這一句。萊德往她們那邊看過去。
兩人也同時看到了萊德，艾比難掩尷尬，她很快走過來：“很抱歉我的姐姐她……”
“你們會留下來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一個看上去四五十的老先生，和一個還沒十歲的女孩，你知道我們不是慈善機構！”艾薇絲毫不管萊德他們的感受，這讓萊德很不滿。
“艾薇小姐，請恕我直言，你所隸屬的隊伍，恐怕就連你的長官都要叫我一聲前輩，又是誰給你的脾氣大吼大叫呢？現在已經是這種風氣了？”
萊德的話讓艾薇很是震驚，上下打量着萊德。“你也是首都來的？”
“首都swat第三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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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明顯的一愣，立刻站直行了禮：“我很抱歉。”
萊德拉着克莉絲下樓時，克莉絲很奇怪為什麼萊德要提起軍隊。“對於一個受過訓練的軍人來說，跟朋友家人再怎麼蠻橫，都要尊重自己的職位。”萊德笑了笑，“其實我是嚇她的，雖然我的確隸屬首都特警隊，但我可不知道她的長官是誰，而且我已經退伍好久了。”
克莉絲笑出了聲。
“嘿，克莉絲，今天我用你的名字編了首歌，要聽聽嗎？”喬遞給兩人一人一片烤好的麵包，“很可惜我們沒有黃油了。”
萊德目送克莉絲和喬去了大廳，那裏是喬的私人創作間，主要原因是隔音效果還不錯。莉娜把熱可可遞給萊德，兩人在餐桌上坐下。
“莉娜，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們在這裏多久了？”
“我們來的時間不同，大概都是災情后的大半年。”
那還真是很久，萊德咬了一口麵包：“這些物資，又是怎麼足夠呢？”
莉娜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她看着萊德的眼睛：“馬庫斯了解這裏的一些存儲室方位，我們幾乎全靠那些，當然還有……”
“莉娜！”原本去聽音樂的喬和克莉絲很着急的跑回來，“你應該去看看馬庫斯！他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