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召對袁崇煥

第4章 召對袁崇煥

一家三口人,再次坐在了一起,和朱由檢沒出宮一樣,祥和的吃一頓中午飯。

天啟並不是像後人詬病的那樣,真的不理朝政事事,他雖然沉迷於木匠,但在朝政上,也並沒有真正放手讓魏忠賢去做。

這在歷史存檔里,就這短短的6年時間,由他親手批的奏摺,就有三千多封。

不要懷疑那不是他親手批閱的,因為就他那慘不忍睹的字跡,就是別的任何人所不能模仿的。

而且他批的奏摺個個都是言之有物,關鍵的事上一錘定音,而且幾乎沒有什麼偏差。

吃飯的時候,天啟就拿着一份奏摺看,然後用筷子指着這個皺褶上的高第兩個字,給兄弟看:“這個高第為人雖然過於謹慎了,但在兵部曾經拿出七千兩銀子,替國家獎勵遼西有功將士,所以在遼西的軍中威望非常高。但魏忠賢舉報他,私人勞軍圖謀不軌,想要我治他的罪。”

然後詢問自己的弟弟:“對這事兒你怎麼看?”

朱由檢就趕緊回絕:“我已經是成年的親王了,對於朝廷大事當避嫌。”

天啟就不悅的道:“少給我來這套,沒成家之前你怎麼不這樣,哪件事你不摻和一腳,這怎麼一成家了就生分了呢。”

張后就笑着給弟弟舀了一碗湯:“天下就你們兄弟最近,你不幫着你哥哥誰幫着?如果你這樣生份下去,會寒了你哥哥的心的。”

在沒有外層的時候,這一家三口說話就自然的就像平時人家的那樣,朱由檢也不稱呼自己的哥哥為皇上,嫂子為皇后,天啟也不朕啊朕的,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自稱我。

可見天啟對親情是多麼地依賴看中。

但也正是這個性格,讓他失去了生母之後,對奶娘客氏無限的依賴,順帶着把他那個對時的魏忠賢,也給予了絕對的信任,才有了現在客氏專權後宮,魏忠賢權傾朝野。

既然哥嫂這麼說了,朱由檢就反問了一句:“哥哥準備怎麼處置他?”

天啟就向後仰了仰身子:“魏忠賢說他有謀反之心,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如果那個樹葉都怕掉到腦袋上的高第能夠造反,那天下造反的人就多了。”

朱由檢就點了點頭,看來哥哥對這個人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但現在,高第和東林那一群人走的太近了。”

一題東林黨人,天啟的臉上就充滿了厭惡。

也是,三大案之爭,東林黨人鬧的沒完沒了,真的是煩不勝煩。

今天之所以宮門外聚集了一百多個官員,還是以楊漣為首,再提移宮案,所以天啟才派魏忠賢,做了那皇宮的看門狗,擋住那群人,省得在自己的耳邊胡亂的刮噪。

“以他的性格,做一個兵部的上書是沒有問題的,但現在正是風口浪尖,魏忠賢的擠兌,高第自己主動申請致仕,我看這是好事,我準備答應他,讓他回家反省反省。等過了這一段風聲,派他去遼東做經略,利用他謹小慎微的性格,穩穩的守住整個遼西防線吧。”

朱由檢就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

朱由檢就回答:“哥哥你如此處理高第是妥當的,但未來準備讓他去做遼東督師,卻是不恰當的。”

“為什麼?”

“就比如說這次,建奴進攻遼西,結果高地卻把遼西的百姓人口,一股腦的撤進了山海關,讓整個遼西成為了一片空白,雖然這種謹小慎微好像是保護了百姓,然而卻讓整個遼西沒有了產出,不能夠就近供應給所謂遼西的將士,這樣就加大了朝廷對遼西物資供應的壓力,得不償失啊。”

天啟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你說的似乎有道理。”然後突然又興奮了起來:“頭年的時候,袁崇煥固守寧遠錦州,一炮轟死了努爾哈赤那個老奴囚,取得了寧錦大捷,今天下午,我要在集英殿平台招對他,你也跟着過去,熟悉一下遼西的軍事情況,然後再見一見這個英雄,人才難得啊,要培養要珍惜。”

天啟不願意做皇帝,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他到現在也沒有子嗣。張皇后懷孕的時候,被客氏暗害流產,天啟也不過是一笑而過,根本沒有往心裏去。

反倒是魏忠賢幾次要求弟弟去就藩,結果天啟都給予了駁回。

而同時,他不但自己參加大儒經筵,而且總是拉着弟弟一起去聽。

大儒的經筵,主要講的是治國方略還有就是帝王心術,這是絕對不允許外人聽的。如果是皇族的王爺們聽,你就是居心叵測了。

然而天啟不管,不但讓自己的弟弟陪讀旁聽,而且在處理國事上,也往往要求這個弟弟跟着一起參與。這就已經和大明曆朝歷代對親王的限制,絕對違背了。

今天又說出這樣的話,就不足為奇了。

朱由檢也樂於見一見這個後世有非常大爭議的袁大督師。

於是兄弟兩個吃完了飯,又閑談了一陣,然後看看時辰到了,就安步當車,來到了集英殿,舉行對袁崇煥的平台招對。

平台招對不是台,就是指的集英殿這種,不算太正式的君臣議事方式,相當於國情咨文,而大朝會,是群臣黨爭吵架的地方,不適合談正事。

這種召對,形式很隨便,氣氛很輕鬆。就是皇上對一件事,找專門的人來詢問。所以在這裏基本就沒有黨爭扯皮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天啟不願意上朝,在朝堂上是處理不出來事情的。只能是聽那種討厭的黨爭扯皮。他反倒更願意在集英殿辦公,輕鬆且能有效率。

集英殿裏,幾個大臣已經早就等候在這裏了,天啟兄弟兩個到來之後,天啟坐到了他坐的椅子上,對着山西巡撫問:“陝西流寇進了山西,你怎麼處置?”

山西巡撫回答:“過來了,打回去了,現在山西太平。”

問湖廣官員:“霍山出來了盜匪,怎麼處置的?”

湖廣官員回答:“盜匪處在霍山江西境內,不歸臣管。”

問江西官員。江西官員回答:“去年五月鬧過,後來彈壓下去了,不鬧了。”

對河南官員訓誡道:“河南大旱,當地官員還亂收費,逼迫百姓,得管一管了。”

“魏忠賢的爪牙乾的,我們河南文官遵守聖人教誨,視百姓如子女,臣請嚴辦魏忠賢。”

天啟就皺眉,直接跳過他,問山東:“白蓮教鬧的怎麼樣了?”

“還在鬧,但已經不那麼嚴重了,我們在密切關注。”

看看,天啟還是對大明比較掌握的,這種召對也是有針對性的,很和諧的。

問了該問的,然後對着身邊的小太監吩咐一聲:“宣袁崇煥覲見吧。”

小太監答應一聲,然後小跑着跑到了殿門口,對着外面大聲的呼喊:“宣兵備僉事袁崇煥覲見。”

然後就聽到一聲清朗的底氣十足的回應:“臣袁崇煥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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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哥哥,我真的不想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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