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闕新詞

第8章 一闕新詞

曹沐打了秦嵩的悶棍,曹洪再次出手,把秦府家丁打了個落花流水,這幫奴才背着他們的主子跑了……

“你們這又是何苦呢?如今雙聖臨朝,秦家的勢力誰敢與之對抗?說不好這次……曹家都要被牽連的!”

其實剛剛樊湘雲狠心拒絕曹洪,還勸他趕緊離開,就是擔心秦家的人回來找麻煩……可誰知道曹沐一記悶棍下去,把事情給越鬧越大了!

看着樊湘雲憂心忡忡的樣子,曹沐卻淡然一笑道:“樊姐姐,我只是租個房子罷了……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吧?”

剛剛樊湘雲擔心曹洪離京多年不知深淺,“阿獃”曹沐也不懂此事的兇險,所以就給他們說了目前“雙聖臨朝”的局面。

生怕他們不當回事,還特意舉了幾位得罪了聖後秦氏被抄家滅族的功勛世家為例!

聽她說的這些陰謀論,曹沐絲毫沒當回事!

雙聖臨朝?

不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則天女皇”嗎!

據說,聖後秦月茹原系御膳廚房典膳女史,僅憑一碗夜宵羹湯博得皇帝寵幸,隨後一步步在後宮中站穩腳跟,進而掌控朝政。

雖然和武媚娘的發跡史相比,秦月茹的後宮道路沒那麼坎坷(沒當過尼姑),但能登上這層境界的女人,眼界和格局是不會小的。

樊湘雲舉例的廢后沈氏一族、前任右相陳思禮一族、惠陽侯汪祁一族……這些功臣勛戚世家被抄家滅族的真正原因,都是威脅到了聖後秦氏的權位。

“我只是租你的房子做生意,得罪了秦瑞又怎樣?當初你不肯嫁他為妾,他都沒派人把你強搶了去……說明他還知道要臉!”

曹沐鄙夷地冷笑道:“既然還知道要臉,他就不敢讓聖後知道這些破事,否則他欺男霸女的醜事宣揚出去,丟的是秦家的臉……至於曹家,呵呵!他還能誣我家造反不成?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聽他這麼一說,樊湘雲和曹洪都愣住了……

當年秦瑞還未入仕時,的確經常強搶民女,但做了官之後,的確沒有再犯過老毛病了。

曹沐之所以敢和秦瑞對着干,也是看破了這一點!

“秦家不用擔心,咱們曹家也不是好惹的!”

曹洪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尤其是聽曹沐剛剛分析的頭頭是道,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不過,他把秦家的是拋開一邊,緊接着又問起了曹沐為什麼要租房子。

開酒樓?

曹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樊湘雲卻搖了搖頭說道:“沐哥兒,你要做酒樓的買賣……難啊!”

樊湘雲之前掛牌營業的“樊紅樓”,也算是一家酒樓,只不過“特色”不在酒食。

作為“同行前輩”,樊湘雲給曹沐列舉了在洛京要做酒樓生意,必須具備的四大特色——酒、味、樂、景。

在她看來四大特色只需擁有一樣,在洛京餐飲界就可立足,若是有兩樣以上,想要生意興隆是不成問題的……m.

但是……在她看來在這四大特色上,曹沐一點優勢都沒有!

“目前洛京各家酒樓的酒各有特色,以春宜樓,頤園,清雲館和醉霄樓四家最佳,我這兒有一瓶頤園釀製的頤池春清酒,你可以嘗一嘗……你要是能找到和頤池春不相伯仲的好酒,也只能算有了兩成的把握。”

頤池春?

對所謂的“洛京第一名酒”曹沐只有兩個字——呵呵!

“洛京乃大梁神都,天下美味齊聚於此,南北美食各有千秋。在洛京城裏要說菜肴美味,首推歸雲閣、聚秀齋、鶴林居、雅閑居……”

聽到樊湘雲點名的這四家酒樓,曹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之前市場調查的時候,這四家他都吃過,其中三家都就在東坊市,號稱是請了退休御廚坐鎮……

可曹沐對他們的評價就一個字——差!

“要說景緻……樊紅樓後面就臨着洛水,原本景緻也是一等一的。可臨水而居的酒樓也不止一家,僅憑這點是不足以稱之為特色的……”

說到樊紅樓的特色,樊湘雲只是隨口提了一下酒樓瀕臨洛水的“微弱優勢”,再往下她就閉口不言了。

“樊姐姐,你這才說了酒、味、景三項……這個樂,還沒說呢……”

原本樊湘雲是“洛京第一花魁”,要說樂舞伎的表演,誰敢在她面前自誇?

可正所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自從秦瑞逼婚之後,那些她原本相熟的文人雅士不敢為她作新曲詞,原先的那些老曲雖然也有些堪稱經典,但畢竟人都喜新厭舊,沒了新曲詞的樊湘雲……早就過氣了。

樊湘雲原本就“說到傷心處,不敢對人言”,可偏偏曹沐這獃子還非得問!

“以前樊紅樓的盛名都靠我,如今我已過氣,除非你能找到新花魁來坐鎮……可你現在得罪了秦家,莫說新花魁……就是你想讓酒坊供你好酒,延請膾炙名廚恐怕都難了!”

說了這麼多,樊湘雲就只想提醒曹沐,當初秦瑞是怎麼對付樊紅樓的,今後就會怎麼對付他的酒樓!

“樊姐姐說的這些,在我看來……都算不得什麼!”

曹沐冷哼了一聲,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我有一闕新詞……請姐姐品評一二!”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一闕新詞《蝶戀花·倚危樓》讓樊湘雲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通讀了兩遍之後,先是在心中默默吟誦,漸漸地開始念出聲……最後,樊湘雲旁若無人地用木箸輕敲茶盞,以瓷音伴奏放聲唱了出來!

剛開始聽到樊湘雲的低吟淺唱,兩個貼身丫鬟立刻就跑了進來。

聽了一會兒,樊湘雲開始擊箸伴奏,兩個聰明的丫鬟立刻取了橫笛和琵琶,配合著演奏了起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最後這句完全是有感而發,對着一旁呆若木雞的曹洪,她是用泣聲念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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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最狂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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