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 15 章

季裴自以為猜到真相,瞬間臉漲通紅。

“爸,我忘了我還有書沒看完,我先回房了,你忙你的!”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學習了?

季裴沒有解釋,迅速站起來,迅速掉頭就走!

樓下客廳轉眼只剩下季礪寒一個人。

季礪寒:“……”

他最終關燈上樓,經過卧室的時候下意識掃了一眼,看到門底下透着一絲光,裏面還傳來水流聲,然後轉身進了書房。

小方隨後就輕手輕腳跟了過來,根據指示把今天白嬌在外面的情況詳詳細細做了彙報。

說到她和季裴兩個人在友誼商店差點跟鬥雞眼一樣打起來的時候,季礪寒神色出現一點微妙。

聯想到季裴今天非要跟着白嬌出門,他道:“上次季裴在窗紗廠要了兩卷窗紗。”

小方馬上接話:“給那邊打電話了解過了,確有其事,小裴後來也把錢補上了,不過……他和兩個同學賣紗門帘,粗略估算應該賺了一千四,小裴手裏大概能有個六百塊。”

那他花去六十,上交二百四,剩下的三百去哪兒了?

季礪寒眉頭輕挑,白嬌手裏?

還有今天被消掉的磁帶,一早預備好的證據。

她背着自己還做了什麼?

他問:“白嬌今天有沒有跟什麼人有過一些不太正常的接觸?”

“今天去理髮店燙頭,老闆不僅給夫人行了一些方便,沒讓她們排隊等候,還想邀請夫人到照相館拍照,把她照片掛起來……不過夫人沒有答應,好像不太感興趣。”

小方看出來新夫人的性子有些嬌氣和霸道,買東西風風火火的勁頭倒是蠻符合她那個性子的,是真沒察覺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非要說的話也就這個了。

雖然他覺得大概率理髮店老闆雞賊,看夫人長那麼漂亮,想通過那種方式給自家店面打出名聲。

不過誰也說不好這裏面是不是打了什麼暗語。

季礪寒一向謹慎,“那就查查。”

看她究竟是不是被人替換在自己身邊,通過美人計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就不可能出現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他沒法識別,跟她長期生活過的人也沒法識別?

他最後道:“叫人聯繫她大伯一家,就說……白嬌想念他們了,叫他們過來小住幾天。”

小方喉頭一緊:“……好。”

季礪寒想到那封海外寄來的信,目光閃了閃,叫小方出去,隨後也沒像往常一樣繼續工作,而是關上書房的門,來到了卧室。

房裏,白嬌洗完澡用毛巾把頭髮包起來,然後擦乾身體換上睡衣,就坐在牆角擺着的那張寫字枱前,收拾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以及捲髮棒什麼的。

好氣,連個正兒八經的梳妝枱都沒有。

不僅沒有梳妝枱,什麼彩禮嫁妝白嬌也沒找到過。

季礪寒沒給還是原主沒要?

給不給要不要無從得知,但好歹新婚,連傢具都不知道置換一套嗎?

白嬌簡直無語。

不過並不妨礙她對着鏡子擦擦抹抹,一邊在腦子裏思索,怎麼達成今日份的續命計劃。

他們這對夫妻肉眼可見人前裝恩愛,人後陌路人。

當然了白嬌不介意兩人哪怕是仇人,只要季礪寒能乖乖睡在這張床上。

可他有那麼聽話嗎?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昨天半夜回來沒睡回她身邊,而是睡了沙發。

白嬌上千年才遇到這麼個香噴噴的唐僧肉,人形大補丸不容易,頭天晚上就只給她吸了前半夜,今天說什麼也要吸夠一整晚。

不止今天,以後也得照這麼來。

她腦子裏快速思考着,護完膚不忘在嘴唇稍微擦一點口紅,然後抿一抿,讓嘴唇看起來更加水潤粉嫩。

香水也要,鑒於男人性格保守內斂,她十分心機地沒有直接往身上噴,而是對着空氣噴了兩下,在充滿香氣的空氣里走了一個來回,製造出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然後重新坐回鏡子前,摘下頭上包着的毛巾,拿起吹風筒插上電,打算吹乾頭髮再重新卷一卷。

季礪寒猛地推門進來了。

“??”

工作都處理完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

白嬌這還沒打扮完呢,她下意識想說點什麼,隨着吹風筒升溫,哪裏突然“啪”得響了一聲。

吹風筒停了,電燈也滅了。

白嬌以為爆咋,這時候還沒禁搶呢,她在黑暗裏尖叫一聲,扔下吹風筒就跑。

情急之下撞翻了椅子,打碎了什麼瓶瓶罐罐,緊張的幾乎慌不擇路。

眼看腳下被什麼一絆,人都要摔出去了。

季礪寒幾步過來扶住她肩頭。

“季大哥!”

她聲音里滿是慌張。

季礪寒語氣有些嚴厲:“別亂動,只是斷電而已。”

白嬌:“……”

好吧,她就是演的。

但誰讓他這個時候撞進來,她正愁今天怎麼把人騙到床上呢。

於是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反手緊緊抱住男人手臂,梨花帶雨地哭訴:“不是的季大哥,真的炸了,就從那裏傳出來的……”

季礪寒:“沒那麼嚴重。”

白嬌猛地一個激靈,腦洞大開:“是不是有人在暗鯊你!嗚嗚嗚好可怕!”

“……”

倒也……不會。

樓上一陣桌椅響動,人仰馬翻。

季裴嚇了一跳,迅速把書一合,關掉手電筒,然後從被窩裏鑽出腦袋。

這幹啥搞這麼大動靜?

外面勤務員第一個跑出來,沖樓上喊道:“保險絲斷了,馬上就好!”

季裴虛驚一場,摸了摸鼻子,雖然他那個后媽確實奸詐惡劣不講道義,但不可否認渾身上下散發著無限魅力。

他早早就有認知,他爸被收服是早晚的事。

可現在就玩兒這麼花了嗎?

又怎麼玩兒才能把電搞沒了?

處於十六歲年齡的季裴,對此正是求知慾最旺盛的時候,他重新鑽進被窩,打開手電筒,打算在雜誌里找找答案。

樓上白嬌借口害怕,不顧季礪寒各種安慰和解釋,只抱着他不撒手。

季礪寒只能等電來。

黑暗裏女人身上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材質絲滑軟薄的睡衣更是緊緊貼着皮膚,傳導着體溫。

季礪寒克制了剋制,站着沒動。

這麼好的時機白嬌卻沒閑着,小心湊到他脖子那裏聞了聞,啊,好香的氣息~

又貌似不經意順着男人臀線捏了捏,好渾圓緊實的觸感~

季礪寒:“???”

燈終於重新亮了。

季礪寒立馬扶起女人:“好了。”

白嬌不舍地鬆開他,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一臉恍然:“原來真的只是斷電了啊。”

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對地下一片狼藉視若無睹。

季礪寒看看女人看看地下,頓了頓越過她,彎下腰來親自收拾,順便解釋道:“吹風筒功率有些大,以後盡量不要用。”

男人半蹲着,臀線越發緊實渾圓。

白嬌不經意地盯着看,咬了咬唇,手指纏繞上半濕不幹的髮絲,心不在焉地敷衍:“那我以後怎麼吹頭髮呢。”

季礪寒莫名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一眼,又往身後看了一眼,乾脆站了起來。

這次對上她飄忽的眼神,才說道:“我記得你從前並不需要吹頭髮。”

白嬌頓時噎住。

這人果然在單獨跟她相處的時候就恢復了冷漠。

從進來就沒流露出一絲溫情和包容。

那她還要怎麼才能把人拐到床上?

卻看到季礪寒打開大衣櫃,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床上。

不打算睡沙發去了?

白嬌頓時一陣欣喜,但生怕他改變主意,忙說道:“我還是有點害怕,剛才那聲音真的和爆詐似的……”

季礪寒拉了燈繩,只留下一盞燈光微弱的枱燈,然後合衣半躺下。

依舊不冷不熱:“沒事,有我在。”

白嬌眼睛卻瞬間亮了亮,這男人怎麼又這麼體貼了,難道她剛才會錯意了?

她向來有點陽光就燦爛,小嘴立馬叭叭叭道:“你不會半夜突然跑去工作,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吧?”

“我告訴你,我很膽小的,醒來要是看不到你,很可能會哭哦……”

季礪寒在昏暗的光線中始終注視着她,聞言也只說:“不會。”

有這麼好的事嗎?

白嬌更加得寸進尺:“那你以後能不能每天早點陪我睡覺,我這不還失憶着嘛,你多陪陪我,說不準有益於我早點恢復記憶呢……”

季礪寒:“當然……可以。”

白嬌立馬跑到他身邊小鳥依人般依偎過去,羞澀道:“季大哥,你真好。”

順勢把手伸過去,“今天睡覺怎麼還不脫衣服呢,我幫幫你吧……”

頭上就傳來靈魂一問。

“不用,時間還早,不然我們再來聊聊你失憶的事?”

“……”

她就知道沒有好事!

白嬌翻了個白眼坐起來,撥了撥長發。

“哦,你說你的,我突然發現我頭髮還沒梳呢。”

說著身子一扭,側坐到了床尾,然後把頭髮全部撥到前面,拿起一把梳子真的梳起頭來了。

季礪寒目光輕輕掃過去,微微皺了眉,女人坐姿妖嬈……雙腿交叉疊加在一側,屁股越發翹起,加上肩背舒展,上半身呈現出了一個完美的s型曲線。

視線隨即再回到她側臉上,剛才沒關燈的時候就發現她嘴唇特別粉嫩水潤,現在只留一盞枱燈,光線明明昏暗,怎麼嘴唇還是那麼嬌艷?

大晚上也抹口紅了?

為了使美人計,都這麼拼了?

白嬌突然回過頭看他一眼:“季大哥,我頭髮梳完了,你要沒事我就先睡覺了啊。”

“……”

季礪寒才意識到剛剛走了神,他神色一凜就不露痕迹地問:“你失憶確定就在那晚暈倒之後?”

白嬌放下梳子,又拿起那盒白瓶黑蓋的珍珠霜擰開,有一搭沒搭道:“是啊。”

季礪寒:“這兩天有沒有想起來什麼,比方之前……”

白嬌一眼睨過來:“季大哥,你審犯人嗎,語氣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

季礪寒耐着性子,放緩了語氣:“比方之前……”

猛地又頓住,嗓音發緊:“你幹什麼?”

白嬌伸開腿,將睡褲一點點往上卷,直到腿根才停下,然後又伸另一條腿,繼續卷。

聞言笑眯眯道:“天氣這麼乾燥,當然擦油潤膚咯。”

說著從珍珠霜里挖出一大坨均勻地塗抹在腿上,然後手掌打着圈往開推。

白花花的大長腿就那麼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季礪寒眼前。

白嬌:“季大哥你繼續,剛才說到哪裏了,比方之前,之前什麼?”

“哎呀稍等一下下。”

她屁股往季礪寒這邊挪了挪,纖細蔥白的手指撩開睡衣後面:“忘了後背也要塗呢,你能不能幫幫忙?”

男人沒有動靜。

白嬌回過頭去,男人閉着眼睛呼吸平緩,彷彿不經意間早已沉睡。

嘖,說好的聊聊怎麼就睡著了,睡着就睡着吧,臉上怎麼好像往外冒熱氣似的,泛着一層薄薄的潮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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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后媽在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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