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對於徐鳳年的病情,徐讓也有些無力,不過有了他活躍氣氛,同學們都玩的挺開心的。徐鳳年雖然沒什麼節cāo,但是幽默睿智,學識淵博,還平易近人沒有長輩架子,很容就和徐讓的同學混熟了。
雖然玩的很開心,但是都是些乖孩子,沒到十點大家就散了,各回各家。徐讓和林護士將大家送走之後,也打算離開了。
杜小帥卻叫住了徐讓,說是有些事要和徐讓商量。
二樓的包間裏,徐讓看着杜小帥和一眾小弟,有些奇怪有什麼事要搞這麼正式。
“是這樣的讓哥,老闆娘藍姐不想繼續經營這家酒吧了,不過當時她租了三年,現在還有一年半的租期,所以想低價轉租出去。”杜小帥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和兄弟們一合計,乾脆大家湊錢租下來的了,不過我們這些人平時花錢都大手大腳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讓哥,你那裏還有錢嗎?”
確實挺難開口的,上次徐讓分給他們的錢都讓他們給揮霍了,現在要用錢了,就犯難了,只能寄希望於徐讓了。
徐讓沒有讓他失望,不知從哪拿出那個黑sè垃圾袋,隨手扔給杜小帥道:“都在這裏了,隨便用,不過完事後記得把袋子還我。”
杜小帥看了眼這一袋子錢,再看看徐讓,實在想不明白徐讓是如何將這一袋錢帶在身上,卻又讓人完全看不出來。
“沒想到藍姐這就要走了,我都還沒弄清楚她的年齡呢。”徐讓惋惜道。
“走了也好,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藍姐的時候,我總是不自在。藍姐還有和她一起的幾個人,總給人一種yīn氣森森的感覺,有時候被她們的眼神掃到,都會感到背脊發涼,彷彿她們看的不是活人而是屍體。”好像說起來,都會感到不自在,杜小帥甩了甩長發,緩解自己的不適。
“是嗎?我怎麼一點感覺沒有。”徐讓狐疑的道,又問身邊的大龍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大龍搖搖頭,茫然道:“沒有啊,我覺的藍姐挺好的,要不是年齡偏大,我都想娶她做老婆。”
徐讓看向杜小帥,說他的感覺並不准確。
“大龍的話怎麼能信?”杜小帥開口道,不過看到大龍怒目圓睜的架勢,感到十分頭痛,只好又補充道:“大龍粗線條,很少有能讓他怕的事,就算是異行來了,他都有心情看看公母。”
大龍對他後面的描述十分滿意,咧着嘴沒說話。其餘小弟也都紛紛插言,表示同意杜小帥的話,藍姐確實有問題。
反正都是要走的人了,有沒有古怪都無所謂,徐讓看他們沒其他的事了,就要出去找林護士。
“讓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杜小帥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又道:“最近經常有人來酒吧鬧事,都被我們打發了,不過他們不是來找酒吧的麻煩的,都說是來教訓你的,這些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暗箭難防,讓哥你還是提防着點。”
“唉,當兵三年,殺人無數,仇家太多了,有人找到這裏也很正常。”徐讓嘆了口氣道:“如果說最近的話,那就應該上次在越南,我殺那幾個毒販惹的麻煩。最近從雲南來了幾個人找我報仇,我們已經交過手了,算是平局。不過國家已經答應了讓我過平常人的生活,所以jǐng方已經介入了,承諾會儘快抓到他們,讓我的生活回到平靜。”
“咱們兩個說的應該不是一路人,來酒吧找你的有好幾撥人,看樣子都是本地黑-道上混的,和雲南毒販沒有關係。”杜小帥皺眉道。
徐讓也很好奇,有誰會這麼好心來找他的麻煩,所以之後幾天都呆在酒吧里,等着麻煩上門。
不過仇家還沒來,女jǐng察孫倩卻先到了。
孫倩雖然是執行任務,不過怕毒販jǐng惕,她是穿着便裝來的。不過就算是穿了便裝,一身的英氣還是遮掩不住,身體筆直,行走帶風,一派英姿颯爽。
“咦,孫jǐng花,你是來做兼職的嗎?歡迎,歡迎,我們這裏正缺你這樣的特殊從業人員,那些穿上jǐng服裝樣子的女人,和你簡直不能比。”徐讓欣喜道。
孫倩皺了皺眉,可能屬xìng相斥,她很討厭這種地方,徐讓的胡言亂語尤其讓她憤怒,不過任務在身,還是拿出一疊相片遞給徐讓。
“真敬業,還帶了果照來,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咱們真人……”徐讓歡歡喜喜的接過照片,可照片上的內容和想像中的果照反差有點大。
確實是果照,不過照片上是個中年男人,皮膚已經被泡的泛白,臉也有些變形,身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傷口,被水泡過,傷口都張開了嘴,顯得很是猙獰。
身上的傷口雖然看着嚇人,但是都不致命,致命一擊是割破喉嚨的一刀,看樣子應該是在受盡折磨之後,才被人殺死的。
“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豹哥死得其所,當為我輩楷模。”徐讓感慨道。
“他的屍體是今天早晨在邯城的河裏被人發現的,手筋和腳筋都被人挑斷了,身上有七十多處刀傷,受盡折磨才被殺害的。”孫倩板著臉道:“很有可能是雲南毒販乾的,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麼你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標。法醫鑒定他的死亡時間是在三天前,所以兇手可能已經開始準備好對你動手了,這段時間你要時刻保持jǐng惕,有情況立刻和我們聯繫。”
“嗯,我知道了。”徐讓認真的點點頭,沉思片刻開口道:“豹哥死了,他的地盤歸誰了?”
“……”
雲南的毒販雖然是個不小的威脅,但是以徐讓的特殊體質,只要對方沒有上來就一槍爆頭,那就有翻盤的機會,所以徐讓沒有太放在心上。孫倩走後,照常和杜小帥等人聊天吹牛。
“讓哥,表現你腰子的機會又來了。”杜小帥向酒吧一角努努嘴。
徐讓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年輕少婦,很眼熟,就是上次潑了徐讓和杜小帥一臉紅酒的那位。
徐讓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端起一杯紅酒,徑直走道少婦桌前,手指富有韻律的在桌面上敲了敲,用富有誘惑又充滿誠摯的聲音道:“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chūn天的腳步近了,在這個交-配的季節里,你是否也有一種想要繁殖下一代的強烈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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