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別樣的陳媛
“別給老娘來這一套,第一天上培訓課的時候就一直盯着老娘的胸部看,恨不得把眼珠都鑽進去?你敢說你沒有嗎?”陳媛搖晃着豐腴的身子,貼我越來越緊,看着我的眼睛裏一片迷亂:
“曹陽,我可沒有埋怨你;反而高興,一個女人能夠被男性一直盯着看,那說明她很有魅力,不是嗎?”
“小曹,以後下班喊我陳姐就行,別一口一個陳總的,顯得生疏。”
看着說話越來越沒有節制的陳媛,我盡量閉口不言,雙手挽着她帶上車弄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坐在後排。接着我發動車子,可發動起來之後又懵了,只顧着將陳媛送回去,卻忘記問她家在哪裏?
於是回頭問道:
“陳總,你家在哪裏?”
“喊陳姐,喊姐姐。”陳媛嘟着嘴,路燈照耀下那張迷人的臉上一臉的不情願。
我急忙喊道:
“姐,我的陳姐,你家在哪裏?”
陳媛睡眼惺忪,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在為自己剛剛的勝利而竊喜;隨後又伸出修長白嫩的手抓了抓頭髮接着又咬着手指頭,驚嘆道:
“對呀,我家在哪裏?在哪裏來着?”
“姐,求求你別玩了,我還趕着回去睡覺呢?”
“哦,應該是沿着左右一直開,開到燈光漸暗----月上枝頭---”陳媛說著就閉上雙眼,任憑我再怎麼喊她也喊不醒,於是我沿着左手邊一直開一直開,開到燈火漸稀,已經到了城市的邊緣;已經沒有路了,於是我打算把停在路邊,下車叫醒她。
可能是我剛才剎車的的時候太猛,陳媛猛然驚醒了過來;我回過頭去正想詢問,她忽然伸手挽住了我的脖子,滑嫩冰涼的手觸碰到我脖子的瞬間,我渾身不由一震。
“過來!”陳媛望着我輕聲喊道。
我總覺得現在的陳媛有些不對勁,哪裏不對勁我也說不清,好奇的是我內心居然沒有絲毫的邪念。我直愣愣地坐在座椅上一言不發。
“我叫你過來,聽到沒有?”陳媛又喊了一句,似乎是命令。
我咬了咬牙,翻身過去坐在了後排,只不過和陳媛中間隔着一個座椅;畢竟大半夜的,人都是衝動的動物,而且陳媛是我的上司,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服務員,不敢有任何奢望;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丟了這份工作。
“你在想什麼?”陳媛忽然問道。
“我--沒想什麼--只想早點回去睡覺---”我很自然地說道,但是卻不敢去看她。
就在我冷不防之間,陳媛一手抓住我的要害,嚇得我差點跳了起來,額頭一股冷汗冒出,尖喊道:
“陳姐,你快放開,好疼。”
“你小子不老實,咯咯咯----”陳媛並沒有有放開手,反而捏了幾下,整個人笑得前俯後仰,花枝招展,胸前晃動的厲害,晃得我眼花繚亂,晃得我心神不安。
“想不到你小子有點資本的。”陳媛說著鬆開了手,我這才如釋重負,深吸口氣想平復翻江倒海的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只能閉上雙眼,假裝平靜。
就在我閉上雙眼的時候,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陳媛溫潤冰冷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嘴。我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直接麻木。
就在我從麻木中反應過來,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態打算去接受的時候,陳媛忽然一把推開我,皺眉道:
“咦,有煙味,一點也不好聞。”
我瞬間一驚,好厲害的手段,這算是欲縱故擒嗎?
但是此刻我的野性早已被激發出來,半彎着腰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陳媛,道:
“煙酒是兄弟,永遠不分家;咱們兩個彼此彼此吧。”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撲了上去,陳媛迎接而來,在片刻的糾纏中,在一片漆黑的森林中我看到了一抹透明,那彷彿是黎明的光,在呼喚着我。叫我勇敢地上前,跨過去,擁抱黎明,擁抱愛。
在接近黎明的剎那我停頓了下來,望着微閉着雙眸的陳媛焦急道:
“有套嗎?”
陳媛期待的面孔上閃過一絲冷意,有些抗拒地推了推我。而此刻我已難自控,那就不再控;迎着黎明的光,毫無預兆,刺破這黑夜的枷鎖-----
完事之後,我有些失落地坐到司機的位置上,之所以失落是因為時間並不長,怕陳媛不盡興。我側頭看了看她,發現她早已整理好自己,繼續躺在後座上休息。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她開口說道:
“你比那王八蛋強太多了。”
王八蛋,指的自然是王總;我沒有在這個話題多說,問好她家的地址,安靜開車送她回家;而心裏卻想着這次的事情是陳媛故意找我約---還是只是喝酒之後的偶然?
一路無話,送她到樓下,她要我上去坐坐,我說我得回家;於是她也沒有再糾纏,自顧自上樓去了。望着她消失在樓道口的美麗背影,我知道人要懂得知足,不能貪得無厭。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有些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可求又不可得的;得懂進退。
而我心底有一個很強烈的遇到,感覺自己的機遇和好運即將來臨。
陳媛回家之後,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在樓道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我身旁經過,我並沒有在意,對方忽然停下腳步,喊了我一聲。
“什麼事?”我抬頭打量了對方一眼,個頭不高,很瘦,走路有點輕微地瘸,一身破舊的衣服,髒亂的頭髮,兩隻眼睛閃閃發光,鬼鬼祟祟的;像是一個小偷。
“兄弟,看你面相,最近事業桃花運要泛濫了呀。”
“神經病!”我罵了一句,直接上樓,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大半夜對你說一些神棍的話,沒有打他一頓算是開恩了。
回到住處,感受着冰冷狹小的房屋,冰冷的床板,莫名有些想家了;這個城市有我的家,卻再也回不去了。自從家被高利貸那伙人霸佔之後,我用身上僅有的錢租了一個單間作為棲身之所。
我應該努力賺錢,不管如何,我都應該將自己原本的家贖回來。
雖然疲憊,但躺在生硬冰冷的床板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想起在家的時候,不管回家多晚,媽媽都會給我做些吃的。早上也總是睡到自然醒,媽媽會做好早餐再喊我。
迷迷糊糊睜開眼,已經是大天亮,我將起床簡單地洗刷了一下,在樓下路邊吃了一個簡單的早餐,開着那輛破舊的麵包車趕到陳媛樓下。
我就在躺在麵包車裏閉目養神,快到中午的時候去超市買了一袋泡麵簡單地吃了一下;然後點着煙在車裏吞雲吐霧。
從早上九點多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多,陳媛帶着墨鏡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今天的她看起來精神格外的好,依舊是那麼的漂亮動人。陳媛看到我在樓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在這裏了。”側頭看到路邊剛吃完的泡麵,陳媛有些驚訝地說道:
“曹陽,你不會昨晚沒有回家,就睡在車裏了吧?”
經過昨晚的事情,我和她之間似乎拉近了很多的距離,不管她再怎麼強勢,再怎麼不可一世,終究只是女人。
在高傲的女人,只要和你有過一番深切的交流之後,她都會潛移默化之下變得不再那麼高傲;畢竟在男女之事方面,女人一向是弱勢的一方。
“我也是剛到你樓下。”我隨口說了一句。
陳媛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一股淡淡地香氣立馬撲鼻而來,頓時覺得整個人心曠神怡。我不由喊了聲“陳姐。”
“怎麼?怕姐姐吃了你還是你想吃姐姐?”陳媛輕笑道,似乎很喜歡我這樣喊她;從反光鏡中我看着她的一顰一笑,心底對她產生了濃厚的好奇,想去窺探她的過去,窺探她的私密,窺探的成長的軌跡。
“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看着反光鏡當中別樣的陳媛,腦海浮現出昨晚的荒唐,我很想去追問。
“問吧。”
我一面開着車子,一面在反光鏡中觀看着她的反應:
“昨晚我們----”畢竟我還是一個純情的小伙,對於那些事始終有些羞於啟口。
“昨晚謝謝你,我很開心。”陳媛側頭望着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低聲說道:
“其實我很寂寞也很孤獨。”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心裏卻不由一陣難過,反光鏡中只看到她美麗的側顏,並看不到她此刻的面部表情。
今天她的打扮很樸素也很純;像一個良家姑娘,我不知道她所說的寂寞和孤獨是什麼意思,單純約p還是一個女人在陌生的城市的無助?
我想對於她而言兩者都有吧,寂寞和孤獨本就相伴而生的;也會產生空虛,身體的空虛。
“你是不是想說白天的我和晚上的我為什麼不一樣,是嗎?”陳媛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
我“嗯”了一聲。
“每個人都有面具,不同的場合佩戴不同的面具而已,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是刻意而為。”陳媛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很認同的她的觀點,但是我沒敢問,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我點着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一支煙盡,車已到了機場;我和陳媛安靜站在出站口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聽到她們乘坐的航班終於抵達。
耳畔是雜亂的聲響,眼前是洶湧的人群,望着腳步匆忙的人流,我暗想終於可以要看到陳媛口中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