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吧女經理

第1章 酒吧女經理

伴隨着“嘩嘩嘩”的水流聲,我從熟睡中醒來,睡眼惺忪中正好看到被水霧瀰漫著的玻璃門裏一道曲線玲瓏的妙曼身影若影若現。

她手拿浴霸沖洗着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烏黑的長發垂在光滑白嫩的後背上,時不時扭轉下身體;我情不自禁微微坐直了身體,點着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眼睛卻一直盯着那道妙曼的身影。

房間裏滿地狼藉,昨晚瘋狂到我沒有來得及仔細觀摩那道妙曼身影;此刻隔着玻璃門卻有種別樣的美。

“你不知道一直盯着一個女性看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衛生間傳來她有些冷漠的語氣,似乎很不滿。

我吐了個煙圈,隨口說道:

“在一張床上躺過的人,會在意另一半的觀摩,不應該是欣喜嗎?”

“理論上來說,對於相愛的兩個人而言,凝視彼此的目光越久越能夠證明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玻璃門拉開,她手拿浴巾擦拭着頭髮,隨意地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但是我們關係並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她扔掉浴巾,開始在地上搜索自己的衣服。

我扔掉煙頭,重新又點着一支,好奇問道:

“那我們算哪一種?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我們都睡在了一起,那得是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換來?”

“成年人的世界,感情只是調味劑;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她早已穿戴整齊,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準備離開,想到她複姓的名字,不由好奇問道:

“我叫你上官好呢?還是叫你嫣然好?”

“你在上面和我在上面有什麼大的區別嗎?”上官嫣然隨口應道。

“沒什麼大的區別,反正都是男歡女愛。”我似笑非笑地說道,想起昨晚她在上面時候的投入,和此刻清冷的她彷彿判若兩人。

“那就是了,你喊我上官或者喊我嫣然又有什麼區別?”

“那如果我喊你上官嫣然,你是不是更有快樂感?更享受?”我吐了一個眼圈,望着她清冷絕美的臉笑道。

“你覺得言語上的調戲會很有成就感?還是能夠滿足一個男人獵奇的心理?”上官嫣然側頭凝視着我問道,一瞬間我居然啞口無言,不由地搖頭苦笑,和一個學識淵博的高材生聊天,永遠別想在言語上佔到絲毫的便宜。

看我無言以對,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言語上佔優而乘勝追擊;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笑。

走到門口的她忽然停住腳步,說道:

“退房的時候記得退押金。”

隨着上官嫣然的離去,一種莫名的孤獨和寂寞湧上心頭,我點着一支煙,望着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青澀年華,再也觸碰不了的稚嫩面孔。

掐掉煙頭,翻身躺在床上做了幾十個掌上壓,眼睜睜看着夜幕慢慢褪去,黎明緩緩升起。紅燈綠酒,黑白顛倒,遍地荊棘,陷阱重重;很多時候我很想逃離現在的生活,每當醒來身旁睡着的永遠不是“老婆和女朋友”這種正當關係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徹底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卻無法擺脫;我不是少爺也並非鴨子,只是一名夜店酒吧的服務員,卑微懦弱,在客人面前永遠毫無尊嚴;卻又做過許多男人夢寐以求,風光無限的事,這裏的“事”指的自然是男女之事。

如今回頭看看,長路漫漫,似乎也有曙光照耀過我的人生。

故事應該從去飛越時空酒吧面試開始--------

我叫曹陽,曹操的曹,陽光的陽。

曾經我也是一個陽光少年,也有過年少輕狂的青春以及青澀單純的愛情;也曾夢想着考入頂級的學府,夢想着為社會建設添磚添瓦;夢想着有一天衣錦還鄉,回到母校,為無數的學弟學妹們演講,講述我的人生路。

與現實背道而馳的叫夢想,就和身體上更多的歡愉並非來源於老婆或者女朋友一樣!

15年我輟學了,在這世上唯一一個陪伴我的親人離我而去。

媽媽離開之前,說我長大了,大學也畢業了,就算她離開也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生活;只是她怎麼也不會知道,為了給她治病,我瞞着她將房子全部抵押了出去。

我只是笑着點頭,說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要看着我娶媳婦,還要給我帶孩子呢?

媽媽的葬禮在周圍鄰居的幫助下順利完成,媽媽走後的第三天要債公司帶着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登門造訪。

看我拿不出錢,被兩個大漢按在桌子上,暴打一頓,然後他們將我趕出了我的家;從此我成了這座小城市裏的流浪漢。

很多時候我在想,這世上最親的人早已離我而去,而自己早已一無所有;我是不是也應該離開這人間,或許痛苦會少一些?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在半個月的時間裏我也去面試過無數個工作,但都被拒絕,唯一幾個沒有拒絕的上了幾天被老闆辭退。

生活的所迫,加上心裏一直有一個執念,一定要多賺錢,把媽媽的墳墓修的像樣一點;無奈之下的我按照牆上小廣告的提示去了一家酒吧做了服務員。

從此我的命運有了新的開始,很多時候人生也不再受我掌控。

酒吧屬於服務行業,新人進去都要經過一段時間系統的培訓;除了專業的培訓之外,剩餘的時間幹着清潔工的工作,掃地,端茶送水,有時候還要去清理滿地狼藉的衛生間。

每次打掃衛生的時候看着滿地狼藉的大廳,卡座,尤其是混合著各種紙巾以及用過的避孕套還有嘔吐物的洗手間的時候,我都十分厭倦這樣的工作。

就像是一對男女尋歡作樂,你除了給他們放風盯梢之外,還要負責清理他們滿地蒼夷的戰鬥痕迹。

唯一讓我感到開心的是每次上培訓課的時候都能夠看到那個曲線玲瓏,皮膚白凈,身材豐腴的女經理。

“豐腴”這個詞不是任何一個女性可以駕馭的,所謂豐腴就是肉長在該長的地方,不該長的地方一寸都沒有。

比如胸,比如臀,就是該有肉的地方,而其他地方則不應該有肉,如果有的話,那不叫豐腴,叫肥胖。沒有男人會喜歡肥胖的女性,但是所有男人都不會拒絕豐腴的女性。

女經理姓陳,叫陳媛。

聽比我提前來一個星期的童子翔說,眼前這個不到27歲的女子是金都市酒吧夜場的女強人,是第一批從沿海一線城市邁入內地城市的職業經理人。

童子翔說她不但是我們的大boss,而且是酒吧的股東之一,之所以能夠成為酒吧的股東,據說是與酒吧真正意義上的大股東有染。

我不由偷看了一眼站在前方講解的陳媛,深v薄衫,黑色短裙,高跟鞋將她的腿型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如此清涼的打扮,徹底分散了上培訓課男人們的注意力,學員們的目光全部遊離在陳媛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專心去聽課,導致最後連基本的上酒程序都不懂。

“你知道珠穆朗瑪峰有多高?雅魯藏布江大峽谷有多深嗎?”坐我旁邊的童子翔捅了我一下,低聲問道。

“什麼意思?”我側頭看了看童子翔,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童子翔“嘿嘿”一笑,用不懷好意地眼神示意了下前面的陳媛。

我瞬間秒懂,心裏暗嘆,珠穆朗瑪峰確實很高,雅魯藏布江大峽谷足夠深;而且足夠白。

“男人就要有攀登珠峰和探索峽谷的勇氣與豪情,不然枉為男人。”童子翔煞有其事地說了一句,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和陳媛之間不健康的畫面,很少涉及男女之事的我大腦一片空白。

童子翔用腳踢了我一下,低着頭咬着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此時周圍一片安靜,我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直到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才知道大事不妙,像上學時候被老師發現不專心聽講的時候一樣,低下頭,握着筆。心臟蹦蹦直跳,大氣不敢喘,緊張到了極致。

高跟鞋的聲音在我跟前消失,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我好想狠狠地吸上兩口,但我卻不敢,我知道陳媛就站在我面前。

“抬起頭來,告訴我剛剛講了什麼?”陳媛說道,聲音很好聽,帶着些許惱怒。

我咬了咬牙還是抬起了頭,映入眼帘的是高聳入雲的珠峰和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瞬間我有種要窒息的錯覺。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聊什麼聊得那麼投入?”陳媛雙手環胸,似乎是低着頭在和我說話。有個地方在我眼前似乎要呼之欲出,我急忙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出,心臟卻蹦蹦直跳。

“告訴我,剛剛講了什麼?”陳媛沉聲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腦海里全是巍峨的珠峰在一層薄霧籠罩下若影若現的迷人場面。

“你叫什麼名字?”

“曹陽。”我低聲應了一句,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多說,更不敢抬頭去看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女可以;但要分場合,不是什麼場合都可以肆無忌憚地看美女。”陳媛修長白凈的手指敲打着我的桌面,語調輕柔緩和又帶着不可置疑:

“你既然來這裏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培訓就要有培訓的樣子;連最基本的接待客人都不會,其他的我也懶得再說。”陳媛說著邁步離開,我羞愧地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背影。直到腳步聲遠去,我才敢微微抬頭,只看到她雪白纖細的小腿。而原地還殘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怎麼,被迷住了。”童子翔邪笑了起來,周圍的人更是一片鬨笑。

對於他們的嘲笑,我不由有些惱火;心裏卻不由暗嘆,這個女人能走到如今的地步,確實很不簡單;我想在她心目中我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男生,壓根就不會將我放在眼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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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做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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