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修老者
和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一樣，在心裏，對那個姓趙的仙師雖然沒有感激之情，可是恐懼之心卻是滿滿的。向左右悄悄的打量一番。一句亂世人如草在石青的心裏自己跳了出來。在村裡老秀才的課上，每當老秀才講到天災人禍時，都會感慨的說一句，亂世人命賤如草，盛世人命不如狗。那時自己還是一個懵懂孩子，再加上雖然生活艱苦，但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所以對老秀才的話當時並沒有過多的體會。有時，還會在老秀才課間休息的時間裏和一同上學的夥伴互相開你是草命，你是狗命的玩笑。
就在石青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心底突然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不斷的鼓動着他‘打獸人，拼了命也要去打獸人。’
“哼！原來正道人士也玩蠱惑人心這一套。”緊挨着石青的一名穿着灰布袍子，袍子的下擺已經被路上的荊棘撕扯的成了幾條。在靠近胸口的位置不知被什麼給扯了一個大洞。亂糟糟的頭髮披散着，遮擋了大半個面孔，臉露出的部分糊了一層泥土，讓人看不清老者的面容。
“怎麼，是不是很奇怪我為啥叫醒你？”老者似乎知道石青心中的想法。轉頭對一臉疑惑看過來的石青眨了眨眼還露出一嘴大黃牙笑了笑。
“難道老丈也是一位神仙？”石青滿臉滿腹的疑惑和驚疑。難道仙人真的可以控制別人的心？難道仙人可以看見別人內心的變化？
“神仙？你小子覺得神仙是啥樣的？”
“神仙就是那種嗖的一下可以將人扔到空中的那種。”石青將前面正在講話仙師以前扔人的動作描述了一下。
“哼，小小築基，也就只能在你們這些土包子前裝一下。”老人似乎很是瞧不上那個仙師，一幅很高深的樣子。
“那麼老丈你一定是更大的神仙了。”聽了老人的話，石青反而覺得身旁的這個老頭就是一個普通人了。所以就加重了更大兩個字的語氣，還故意將大字託了一個長音。
“怎麼，你個小混蛋就只知道仙人，就不知道別的了嗎？”老人一幅看白痴的樣子看着石青，還向上翻了翻白眼。
“難道你是獸人？可你看着也不像老畜生啊！”神仙哪個不是高高在上的，哪有老頭這樣的。老頭的言行將石青心中原有的一點疑慮也打消了。原本石青心中還存着萬一的想法，萬一老頭真是那個神仙呢？可是老頭的言談舉止不但一點仙氣沒有，土味到是滿滿的。所以石青說話的的時候就沒了顧忌。甚至還因為老頭罵他混蛋而回擊了一下。說老頭是畜牲。當然，石青也是一個不願意吃虧的主。他這個年紀正是敢懟天懟地的時候。
“老畜生到是不敢當，小畜生到是無所謂。”老人也不着惱，樂呵呵的對着石青說道：“在那個賣身契上畫押了？”
“嗯！畫了。”說道賣身石青多少有點情緒低落。
“畫了也沒啥，以後搶回來不就結了。”老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切！”石青在心裏不由腹誹這個老頭。說的到輕巧，還搶回來，那可是有個仙人看着呢。覺得老頭說話太不着調，石青有些懶得和老頭說話了。石青卻沒有發現，他和老頭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可是周圍的人卻並沒有察覺到。就連前面那個仙師都沒有發現。
看石青不在和自己說話，老頭眼睛一眨，他和石青周圍似乎有一層光膜一閃而逝。“這小子心性到是挺合老夫脾氣，就是資質差了點，才中等資質。”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老頭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語到：“看來我為真是相中這個小子了，居然嫌他資質不夠好了。那些資質好的苗子哪裏還輪得到老夫。也罷，如果這個小子能在這次活下來，老夫就收他為徒。”老頭突然渾身一顫。一個念頭瞬間出現在心頭。“這次的事定然會使這些人萬不存一。那麼這個小子遇到自己，是不是老夫已經和這個小子有了因果。他活命的機會就在老夫身上。”想到這裏，老頭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天，又轉頭看向石青。
“這小子到是生的一幅好皮囊。嘖嘖，這長眉入鬢，星眸朗目的和老夫到是一幅師徒相。”心裏有了收石青為徒的計較。老頭看石青頓感順眼起來。見石青不在和自己說話，老頭反而向石青的方向靠了靠“小子，你這根木棍是一根惡魔棍。”
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老頭好幾眼，確定老頭不是犯了瘋魔病。石青才“切”了一聲。
老頭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不管石青的態度，繼續說道：“這根木棍傷過人，傷人的棍子難道還是好棍子嗎？”老頭很快又自搭自話“傷過人的棍子當然不在是好棍子了，除非這根棍子去救人，只有它救過人了它才能重新變成好棍子，變成善良棍子。不然它就是根惡魔棍。”
受不了老頭的啰嗦，石青抖了抖手中的棍子說道：“這棍子就是一個死物，它不會自己傷人，也不會自己救人。只有人用它的時候它才能動，它既不是善良棍子，也不是惡魔棍子。是善良還是惡魔只有用它的那個人才是。跟棍子屁點關係沒有。”
對於石青的鄙視，老頭不但半點不惱。反而雙眼放光的反問道：“那修鍊的功法有善惡嗎？”
對於老頭的問題，石青覺得這就是白痴問題。木棍不分善惡，功法當然也不分善惡。分的只是用的人是為善還是為惡。這次石青連個切字都懶得回了，只是給老頭翻了個白眼。
似乎知道石青的意思，老頭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突然老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石青的眉心。
剛翻了個白眼的石青發現一根指甲縫裏塞滿了黑泥的髒兮兮的手指，向自己眉心點來。石青想躲，可是令石青驚駭的是自己居然不能移動半分。眼睜睜的看着那根手指逐漸向自己伸來。當手指點在自己眉心的瞬間，一句話在心中炸響而起。
“老夫尹炻，金丹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