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聖魔冠(17)—冰燕王的審判

柒聖魔冠(17)—冰燕王的審判

冰冷的地牢內依舊關押着餘下的人員,個個冷的瑟瑟發抖,牆壁後面是千年的冰寒石,散發出的寒氣侵略牢犯身體,使他們虛弱至極,受盡折磨。

地牢之外,虛弱的北叄王姚天,被押至溫暖如春的房間裏。

整整一排排的親兵站立得像石像般,大堂之上坐立着冰燕王譚毅,汪北口大將軍又稱北界巡邏大將軍,東門將軍苪江,汪北口副將山翼。大堂中點滿九百九十九根黃蠟燭,火焰燒得通亮,泛黃的燭光閃耀在每一個人臉上,像一群成熟的橘子般。

“你們這麼多人來審判我?我可是靈周王國的三皇子姚天!想殺我?不怕你們惹來殺身之禍。”北叄王姚天喘着粗氣大喊道。“靈周王國的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北界之中?”苪江指着他大喊道。“對啊!怎麼會在俺守護的汪北口之內,是不是來刺探軍情的?從實招來!”桂子墨接着道。“快說!”

“你們這地方我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群宵小之輩罷了還想從我身上套任何有用的消息?哼!”北叄王姚天傲氣衝天的說話,“還不給本王爺送來好吃好喝伺候着,等我吃飽喝足后,再護送我回靈周王國,可罷免一場大戰!”北叄王姚天氣焰囂張跋扈,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裏,他盤腿而坐,眼睛輕閉。

“狂妄至極!真不把我當人看,來人!給我教訓教訓這個小子。”冰燕王譚毅怒道,倆個身強力壯的親兵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一棍子打醒了他,滾翻在地上,嘴角有一絲血跡。

“敢打我!你們這幾匹夫,王八蛋!”北叄王姚天摸了摸血跡,但手無寸鐵,以拳頭碰兩名有武器的軍人,可謂是以卵擊石。但他依然不服,作好戰鬥準備,揮舞着白凈的拳頭向他們打去,像股風般快而精準。可迎接他的卻是手腕粗的木棒,一下子擊中他的肚子,較長的優勢就體現出來,肚子承受巨大的打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的咬牙切齒,翻滾幾圈之後,才勉強站起,捂着被打傷的肚子,眼神變得很有進攻性。

幾天沒有進食,還經受冰寒的侵蝕,力量已經削弱大部分,再被粗大的木棒狠狠打擊,已經精疲力盡了,滿頭虛汗。

“你們這些匹夫,有用無謀的匹夫!敢下這麼狠的對待本王爺!啊!我不會誠服於你們這些亡命的歹徒。”北叄王姚天無能狂怒,拳頭毫無功法的揮舞像一隻瘋狗,亂咬人。

可是那倆個親兵並不打算收手,卻更加狠起來,正所謂棍棒底下出真理,這時候覃毅卻講道“留口氣就行。”親兵點了點頭,一步步朝他走來,將他逼到狹窄處,一棒子迎頭痛擊,他用倆手格擋,木棒無情的敲擊在細嫩的手臂下,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喊叫,不一會的功夫,手臂已經皮開肉綻,鮮血往外流,同時也染紅了地面,木棒以及他的衣服。

也許是打累了,親兵稍微停止對他的痛擊,並把拉住他的腿往外拖,皮膚與地面的摩擦聲響亮。一直拖到大堂的中心處,血跡斑斑,隨着覃毅的號令,親兵才停止攻擊。“把他給弄醒!”一聲喝令,瞬間搬來一桶冷水,往北叄王姚天臉上一潑,霎時間清醒過來,疼痛感充斥着他的大腦中。

“醒來了!我們的北叄王……姚天!”譚毅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這些五大三粗的莽夫,給我等着!等小爺我出去之後你們都得死……”北叄王姚天氣喘吁吁的,嘴角上揚,全身沾滿自己的血,雙臂紅爛不堪,踉踉蹌蹌的隨時可能倒在地上。

“現在這個樣子還嘴硬,和你那個老東西一個模樣!”冰燕王覃毅冷漠道。“你這個匹夫敢罵我爹,想死是吧!”北叄王姚天狂怒道,站守在一旁的親兵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用那重重的大腳踩在他的背上,宛如沉重的大石壓在他身上,喘氣都難。

苪江小聲的對覃毅講道“別把他給弄死了,我們還得把他和靈周王國的老傢伙碰碰!這也是我們的和他的條件。”譚毅摸了摸鬍鬚,看向那隻剩半條命的男子,點了點頭。苪江站起來,對親兵說道“把尊貴的客人重新送回房間,別讓他跑了!”他始終假笑的面對姚天,親兵得到命令之後,拖拽着兩支手臂,像拖死屍一般毫無感情。

長長的走廊上燈火通明,個個守衛強壯的身軀倒映在冷漠而堅固的地板。牢房裏的犯人已經麻木,對於死亡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握的,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衛兵粗壯的手臂狠狠的抓住了他們的生死線,死不死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一陣陣腳步聲襲來,兩個親兵眼神堅定,沉重的盔甲絲毫不影響他的前進的速度。拖着半死不活的男子往牢房走,用力一扔,重重的摔在安靜點牢房內,即使眾人已經習慣,但眼前這個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男子,還是聚攏過來,石俟發了瘋的跑過來,抱起來說道“王爺!……”他有點說不出話了,在僅有的光線下,他看着手臂上傷口已經爛開,他已經睜不開眼睛,以前潔白的臉蛋現在像個許久沒有水源滋韻的爛黃土。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嘴唇乾裂,石俟面目猙獰,拳頭緊握,石俟拚命的往鐵欄杆上撞,面對倆個手指般粗大的鐵石製作鐵欄杆,毫無辦法,撞得頭破血流,眼睛要暴出來樣,可以清晰的看出暴起的青筋,就算他在大的力氣也無能為力。

回應他的是冰冷、黑暗的環境,只能對天無能狂怒。

“別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守衛喊道。石俟猙獰的五官,咬牙恨齒道“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知不知道對一個皇子做出這麼陰險的手段,是個人嗎?”守衛嘲諷道“不就是一個皇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落在我們手裏!”“簡直不是人!”石俟繼續用拳頭砸向鐵欄杆,刺耳的聲音惹得守衛煩躁不安,兩守衛一把抓住他的左右手用力往外一拉,使他的身體重的的砸向鐵欄杆,然後一腳踹翻在地,疼得他翻天覆地。

白子實連忙扶起石俟,“石大人別這麼衝動,已經到了這裏,就自然的接受它,別搞的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否則你家的王爺誰來照顧!”經過一番勸解后,石俟繃緊的臉上鬆懈下來,手腳上的鐵鏈依舊控制着他的行動,走起路來礙手礙腳。看向那不知死活的姚天,他的心更加難受了,無奈的瘋捶地面,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石俟,扶我起來!”石俟聽到后愣了愣,“王爺,您還好嗎?”慌不擇亂的跑到面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起姚天,“石俟我的傷沒事的,還不至於死在這個鬼地方的,我們得忍,忍到救兵來!”姚天咳嗽幾聲,捂着肚子,雙腿顫顫巍巍的,好像隨時可能倒地不起。

“王爺我們會的,放心吧!”石俟含着眼淚故作堅強的對他說,集體的圍繞在他的身邊,儘力的阻止寒氣對他受傷身體的侵蝕。

距離千里之外的靈周王國首都中加城內一片寂靜,整齊劃一的士兵排列在城市周圍,這裏左靠大海的緣由修建一座筆直的橋樑,全部由巨大的岩石與泥土堆疊而成,從遠方看去像一條盤旋在海灣中間的巨龍。右靠西格平原,擁有豐富的能源在手,養活着大量的畜牲,可謂是高枕無憂。

中加城內一位老者不急不慢的往杉聖宮走,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宮殿,曾經遭受過幾次異獸的攻擊但任然堅立不倒。杉聖宮呈現一個圓形,站立在中加城內,像一把鎖死死的掐住它的咽喉。

穿戴整齊的士兵任然風雨無阻的守護着這裏就每一刻,他們高大挺拔,表面的精鐵所制的重甲擁有數十斤的重量,使他們看起來像個肉餅模樣,當然是從遠處看,被人稱為重甲護衛隊。他們直接聽命於皇族,不受任何阻攔。

老者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階梯上,在最高階梯上的一個女人在觀望他,老者依舊是黑袍着裝,弱小的身軀使他行動緩慢,總是微低頭往前走,卻不曾摔倒過。

女人長發滿身,大大的眼睛佔據臉蛋的的大部分,通紅的嘴唇加上陡峭的大鼻子十分吸引人。女人名叫江嬋,是一名皇后的收養的乾女兒,終日頑皮,“桓大師,您慢點別摔着了,聽說您奉陛下的命令去了一次北界,您身體還吃得消嗎?”老者依舊走着,速度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江嬋用俯視的眼神看向他,“桓大師,你可別太目中無人,我問你話呢!”她有點生氣,拿出鋼劍往老者刺去,劍透過陽光折射出一縷縷刺眼的光線,老者輕鬆一躲,後用腳把它絆倒在地,很隨便的就破解她的進攻。冷笑道“小樣,毛都沒長齊跟我在這玩劍?”頭也不回的離開,直奔主殿。

江嬋半天才醒來,再看周圍已經不見他的蹤影,頭昏昏沉沉的,搖頭嘆息道“老不死的!敢小瞧我,哼!等着。”說完,踉踉蹌蹌的跑進左殿。

杉聖宮的私房內靈周王姚海正與首相大臣終朔下着棋,樸素的房間內只留下了倆人與棋台,剩餘的都是些無甘緊要的裝飾品,比如:青色獸紋壁畫,佛頭青鳥的燈火。

“陛下,這棋可不好下啊!”終朔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丁點微笑,他身穿石青色金綢杉,沒有一絲褶皺。“你急什麼,不是還沒下完,隨時可能逆轉乾坤呢!我肯定能贏的!”姚海哈哈大笑,手卻很緊張死握着不放,這樣僵持許久,直道……“陛下!桓大師有要事相見!”門前的守衛稟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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