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聖魔冠(16)—陰森的牢房

柒聖魔冠(16)—陰森的牢房

“你是姚天,靈周王國的姚帝姚天石的三皇子?”副將山翼有點驚訝,他不明白遠在萬里之外的北周王國怎麼會來到如此偏僻地界來,難道是來刺探軍情的?不是我們也沒有對他們有想法。他連忙報告桂子墨,看他怎麼說,一五一十的講道,桂子墨一聽,臉色瞬間不對勁,東西也沒吃完,往一邊丟,拿起兵器徑直往前走,眼睛睜得極大,像要爆出來似的,“你是那個北叄王姚天?俺怎麼看着不像啊!”他的使勁的思考,硬是想不出來,也是他就沒見過北叄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什麼高貴優雅的皇子呢?可真是天下的奇事。

桂子墨小聲的對山翼副將說道“這小子,我雖然沒有正真見過那什麼北叄王,但看他這一身服裝,還有那氣質來說應該是的。”副將山翼也慌了,沒見過世面的人一下子來了個大角色,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將軍,那現在該怎麼辦?”桂子墨摸着鬍鬚道“把他們關在地牢之中再說!”說完便憤然離去。

地堡中桂子墨一言不發,獃獃的望向厚實的牆壁,一聲刺耳的聲響打破了本該有的平靜。

“報告將軍,有人想見您!”衛兵前來報告,桂子墨一臉煩躁,極不情願的回應“誰啊!打擾本將軍清靜。”衛兵接着道“是一名老先生,披着黑斗篷,說是來談要事的,請將軍務必見他一面。”

“行,讓那老頭進來,俺看他有什麼名堂!”桂子墨眉頭緊皺,看向那紅色的寶劍,鑲嵌着許多奇形怪狀的花紋,顏色沒有那麼鮮艷,血跡已經在劍上生根發芽了,那着它殺敵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是除那個烏金虎頭槍之外最重要的武器,幾乎隨身攜帶着,他比較短小,但殺傷力很大,不到關鍵時刻不會使用。

腳步聲很小,但格外清晰,“老夫拜見桂將軍!”身形弱小,但字字句句令人印象深刻,雖然在燈光的照射下還看不見他的樣貌。“你有什麼事,快快說來,俺的脾氣可不太好!”桂子墨眼睛直勾勾的叮着他,“桂將軍,您別太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聽老夫道來。”他談吐十分緩慢,“將軍你是否救助了一名長相秀氣,且穿着十分華麗的男子。”他聲音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家,“俺是救助過一個像你所說的男子,又如何?”桂子墨輕聲細語道,一屁股坐死椅子上。

“桂將軍,老夫可是再三的提醒你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你要知道我能這麼快知道他在這,也能把他弄走。”老先生語氣變得疑重起來,桂子墨瞬間感覺不對勁但又沒有任何明顯的舉動,“老先生,這可是俺的地盤,不是你一個老人家能做的主的!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命可只有一條呢!”桂子墨眼神變得尖刻,右手有點兒微抖。“行啊!桂將軍算我小看你了,好吧,再會!”老先生憤然離去,毫不拖泥帶水,只留下几絲不甘。

“哼!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在俺這裏鬧事,不把俺這汪北口的大將軍當回事吧!在我手裏就如同到嘴邊的肉,連獵狗都奪不走。”桂子墨狠狠的敲打桌子,釋放自己的脾氣。

“來人!給登城寫封信,快!”桂子墨大喊一聲。

此時的登城依舊繁華,燈光通明,徬晚這個詞在這裏來說只能算得上是給登城的人民增添一點時間觀念,長夜漫漫,整個北界已經被黑不溜秋的的環境給籠罩着,這場大雪可能會下個幾百年或者幾千年,永不停歇。

登城東護門裏的主營地里。

“苪大人,有封來自汪北口的信!”年輕守衛說道,“信?哦,我來看看!”苪江一手接過信件,端着熱水,眼睛掙得很大,熟練的拆開信封,一個個歪倒西斜的字體勉勉強強的站立在那光滑無比的油紙上。“這傢伙,寫得什麼東西!”他自言自語道,卻一個個的看,生怕露掉些什麼。

苪江仔仔細細的端詳着,格外認真,口中念念叨叨說些什麼,年輕衛兵不敢靠前,只能隔着幾步之外,用餘光瞟一眼。

沒過多久,苪江的眉頭緊鎖,咬着牙,彷彿想說些什麼但又沒說出口。他在房間裏來回跺腳,蠟燭都燒光一半,他還是沉默不語。年輕衛兵想前去勸阻,但又看見他嚴肅的表情讓人不敢去,“苪將軍,您沒事吧!”他終究還是說出口來,苪江飛快的脫口而出“沒事,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呆會就好。”

等外面的動靜都完全沒有時,他才坐下,長嘆一口氣,“他都來了,看來有夠熱鬧了!”

接着苪江把告訴了冰燕王譚毅,是經過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此事沒有走露半點風聲,一但暴露風聲,登城立馬變為戰火連連之地。

冰燕王一聽,順間不對勁了,他緩緩的站起,凝視着眼前的一切,黑而大的眼珠子裏燃起了一個注意,告訴苪江“走,去一次汪北口地牢!”他手一揮,大步的往前走,換下便服,令僕人穿戴好銀白色鑲有重明鳥的戰甲,手持黑彈暴這把寶劍,帶領一群親兵大隊,駕駛着皇族快馬向汪北口奔馳而去。

在一旁的無幹人員紛紛讓路,生怕被這兇悍的馬匹給活活撞死,聽聞被這匹冰燕王的坐騎給撞飛而死,掛在城門口處的不少,然而冰燕王卻沒有給他們任何說法,而是冰燕王的親兵施捨一點金子而已,就匆匆趕出登城。

馬過之處,一片坦蕩,馬蹄上都安置着特殊防滑的護蹄,所到之處,腳印連連,在風雪交加的下午,一道道深藍色的旗幟飄揚在偌大的冰原中。

“桂將軍,冰燕王要來提審幾日前的救助的幾群人,特別的那個叫作姚天的,聽說那個人是個人物,要我們保護好!”副將山翼小心翼翼的說道,將一封密紙交於桂子墨,放置在桌面,“你看過了?”他嚴肅的問道,副將山翼木納的回復“將軍,屬下沒有,只是派來的人叮囑過,要我轉交給您。”桂子墨一雙小眼睛像野狼般像看獵物一樣看向他,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籠罩在燈火闌珊的地堡下,頓時鴉雀無聲。“沒事,你下去吧!”

一聲輕小的語句打破了此時的氣氛,副將山翼快速的離開,清脆的關門聲徹底的將桂子墨帶人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留下來的只有桂子墨孤身一人,他不知道這個叫姚天的男人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命運。

隨着馬蹄聲的停止,一群人來到了汪北口,迎接他們的是桂子墨與副將山翼,城門大開,桂子墨一路小跑,與滿身盔甲的冰燕王譚毅相見,與同陪行的是東門守將苪江。“臣歡迎冰燕王親臨汪北口!”桂子墨恭恭敬敬的半跪,“起來吧,桂子墨現在汪北口的情況任何?沒有該死的半妖人來騷擾吧。”譚毅便走邊說,一旁有親兵跟隨,“稟告陛下,並沒有,臣已將該死的妖人殺得一乾二淨,方圓五十里地已經沒有任何蹤影”桂子墨帶頭往裏走,深入地下,燈光幽暗,卻任然有士兵守護,戒備森嚴,宛如一座堅不可破的堡壘。

往裏走一盞茶的功夫便看見一所鐵制牢房,兩名護衛嚴加看管,打開鐵門繼續往裏走,裏面滿是漆黑一片,只有少量的陽光從門口傳來,宛如人間地獄一般。在這裏的人基本上毫無生機,這裏就是北方的地獄口,嘶聲裂肺的喊叫從四面八方傳來,觸手可及的犯人被折磨的樣貌,以及一直往前走一股股血腥味瀰漫在僅有的空氣之中,血跡沾滿了牢房的每一處角落。

“人在那?桂將軍!”譚毅有點想吐的感覺,捂住嘴巴以及鼻頭,可是仍然擋不住隨處可見讓人噁心的東西。“陛下,就在拐角處。”桂子墨平靜的回答,沖在最前面,一杯水茶的功夫,他們來到了這個銹跡斑斑的普通牢房。

“打開!”覃毅一聲令下,副將山翼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銅製鑰匙,打開了鐵門,裏面一群人突然望向他,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道亮光,無數的眼睛紛紛朝他看去,像饑渴許久的難民見到食物一樣,充滿着隨時衝上去消滅他。“報告陛下,所救之人均在這。”副將山翼抱手回答道。“把姚天給我帶出來,我要好好照顧一下這個貴客!”覃毅大喊道。

副將山翼邊答應邊往裏尋找,腳步穩穩噹噹的,拿着火把照射着漆黑一片的環境,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他,有幾個瑟瑟發抖的護衛死死的保住他。他嘴角微微上揚,一腳將幾人踹開,“北叄王請吧!”姚天眼睛慢慢張大,灰色的眼珠子看向眼前的面像兇悍,高大的男子,他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進食了,他很艱辛的站起來,扶着帶血的牆壁,很滑很滑,一步一步的移出牢房。

副將山翼就緊跟其後,沉重的鐵銬死死的纏住他,給他乾淨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的痕迹,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答道“找我何事?”

“大名鼎鼎的北叄王姚天,你們怎麼把我們的貴客折磨成這樣子,實屬不敬!來人,把他的鐵銬解開,好吃好喝伺候着。”冰燕王譚毅面對笑容,摸着他肩膀,重重的用力,把整個身子壓低許多,直至低於腰間。“在這裏就別這麼狂妄自大了,小心你的命!!”姚天灰色的眼瞳瞪得極大,滿臉發抖,卻無能為力。

說完,親兵們圍繞一團,把姚天架在半空中,跑着離開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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