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哎,你聽說了嗎，今年戰鬥系來了一個O”
“哈？你也沒得基因病啊，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失心瘋了？”
“胡扯,Omega怎麼會來戰鬥系，我看你是想O想到失心瘋了吧？！”
“恨嫁A是這樣的，瞧他那不值錢的一出。”
費爾見沒人相信自己，頓時就急了：“Omega都能住進Alpha宿舍了,再加入個戰鬥系有什麼好質疑的？又不是沒有Omega加入過戰鬥系，哪裏就成我在白日做夢了。再說,是不是真的，跟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幾個朋友思索了一番,覺得費爾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也對,反正這屆新生崽子們今天就要開始第一天的訓練，我們過去偷偷看一眼就能驗證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但也有人想到了之前被學校處罰的幾個Alpha,不太敢冒險：“萬一新一屆的戰鬥系裏真有個Omega怎麼辦？我們不會被逮住吧？”
費爾用自己那雙清澈而又愚蠢的湛藍眼睛緊緊盯着猶豫的Alpha,指着對方數落道：“你也太不懂變通了吧？誰說我們是來看Omega的？我們明明是來給直系學弟們送溫暖的啊！”
作為黑暗星軍校人數最多的院系,戰鬥系歷屆的傳統之一,就是在新一屆學生們正式授課那一天,上幾屆的學長會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送上“關懷祝福大禮包”,包括但不限於做出參與到體能訓練中給新生們增加障礙添堵、在格鬥課上親自操練沒有戰鬥經驗的年輕Alpha以及釋放高等級Alpha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進行等級壓制等等一系列不做人舉措。
每一屆戰鬥系a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他們淋過雨,當然也要為學弟們撕爛傘。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黑暗星軍校的一脈相承？
費爾幾句話就打消了同伴們的顧慮，迫切想要見到Omega的心情讓他們情願冒着被處罰的風險也要挺而走險。
不過等他們到了訓練場后，才發現抱着同樣想法的遠不止自己一個人。
看着眼前成群結隊的a們，費爾等人瞪大了眼睛，心態馬上就從剛開始的戰戰兢兢變成了現在的後悔沒有能早一點過來,以至於完全被擠在了最外圍，連訓練場門口都進不去。
費爾拋下同伴，艱難的在人群中往前擠進，周圍全都是Alpha們嗆人的信息素，熏得他頭暈眼花的，嗅覺都差點失靈了。
好不容易被裹挾着盪到了最前面，還沒來得及站穩，費爾就聽到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他趕緊扒着旁邊的大猩猩Alpha免得自己被擠到後面去，站定后打眼一瞧，戰鬥系的新生中居然真的有一個Omega！
伴隨着新生們陸續抵達訓練場后，雀秋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現身，直接掀起了現場巨大的熱潮！
哈士奇Alpha激動地熱淚盈眶，一聲老婆脫口而出，但除了周圍離得近的幾個Alpha轉過頭眼神兇惡的盯着他之外，絕大多數的圍觀人群並沒有注意到這裏有個Alpha膽敢對Omega出言不遜。他的聲音就像是將一顆小石子丟進了瀑布之中那樣沒有引起一點漣漪，完全被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蓋住了。
“啊啊啊好可愛！居然還在訓練服上別了只毛毛蟲，果然是心思巧妙的小Omega～”
“我沒看錯吧，真的是Omega？！”
“黑暗星軍校的戰鬥系還從來沒有過Omega！！”
“啊啊啊啊，快給我一拳，告訴我這是真的而不是我在做夢！”
“那我現在從指揮系轉到戰鬥系還來得及嗎？我每門課程都是A級，符合轉系要求！”
“轉系我就不用了，我就想知道能不能無故留級，真羨慕這群小崽子啊。”
得到消息的a越來越多，紛紛從學校各處趕來，將直徑幾百米的訓練場圍得水泄不通。許多人寧願翹課，也要過來看一眼這個選擇了戰鬥系的Omega。
而隨着人流的增多，不和諧的聲音也逐漸多了起來。除去一開始的驚喜之外，他們後知後覺的地擔心起來：一向嬌氣到不行的Omega，真的能吃得下戰鬥系的苦嗎？
“雖然戰鬥系能有Omega我很高興，但是說實在的，Omega真的不適合戰鬥系吧？”
“沒記錯的話，上學期期末實戰考試的時候，別說在前線了，就連徵集隨軍的治癒系Omega，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去。”
“那可是真實的戰場，就算不是在對抗蟲族的最前線，也依舊危險重重，本來就不應該讓Omega去冒險。”
“所以Omega不適合留在戰鬥系啊，他們這麼稀少，一旦出個什麼問題，誰能承擔的了責任。”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語言尖銳的攻擊起了雀秋。
“Omega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他們的城堡里玩過家家不行嗎，非要心血來潮參加戰鬥系，不僅給同伴添麻煩，還會嚴重影響到教學質量。”
“不考慮自己是否合適，全憑個人喜好決定，這樣的人真的能夠留在戰鬥系嗎？”
“大家又不是不知道Omega平時都是什麼樣子的，看不起Alpha也看不起Beta，性格驕縱又嬌氣，身體素質也不行。”
“明明有更適合的治癒系，非得選擇條件最艱難的戰鬥系，難道到時候上了戰場，他要靠美貌去征服蟲族，對敵人撒嬌嗎？”
但基於絕大多數的a還是都非常照顧Omega的，這種過於尖銳的聲音並沒有成為主流，基本就那麼個別Alpha在小聲抱怨，甚至連大點聲都不敢。
菲戈有些擔心的看着雀秋，等級越高的Alpha對於外界的感知就越是敏銳，他能夠輕易的聽到那些帶有攻擊性的言論，非常害怕敏感脆弱的小Omega會承受不住這些審視的目光和言語。
“不用去管那些無聊的a，想要選擇哪個院系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別人的意見一點都不重要。”
雀秋自然也聽到了那些攻擊言論，但他的臉上從始至都沒有什麼表情，連眼神都是淡淡的，表現得並不在意。
“沒關係，”他說，“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評價。”
唐不田曾經也是對於Omega無比熱忱上頭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但在和雀秋短暫的相處了一天之後，他發現這個Omega雖然比起一般的Omega來說還要顯得更加嬌貴一些，但他並不是那種需要自己高高在上的去仰望、去供奉的存在，而更像是一捧溫暖和煦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他身上。
他往前挪了挪，試圖擋住那些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轉過頭咧開一口白牙，笑着對雀秋說：“沒關係，等一會兒總教來了，他們肯定就不敢再聚集在這裏。”
許楓作為一個Alpha，表現得倒是比雀秋看起來還要更加害怕這種人潮湧動的大場面一點，但他也鼓足了勇氣，附和着唐不田的話點了點頭：“嗯！”
他們這一個宿舍的人自成一體，和同系的其他人相隔的都有點遠。那些新生Alpha們用一種期待的、驚喜的眼神一直黏在雀秋身上，又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就像是剛滿月的小狗狗，滿眼都盛着儒幕，怯怯的期待着主人會帶自己回家。
這些新生Alpha還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他們不會去分辨雀秋到底適不適合戰鬥系，只是出於刻在Alpha基因里的本能，無比的歡迎着雀秋的到來，甚至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為能夠離Omega這麼近而歡呼雀躍。
“還好有束縛項圈，否則這麼多的Alpha在場，一旦信息素不受控制泄露，恐怕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格布校長感嘆道。
嚴為禮站在他身邊，兩人正站在相距訓練場不遠的鐘塔上關注着那裏發生的事。
高傲的黑豹Alpha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神中透出了些許冷光：“你當然會這麼說，因為你是一個Beta，從來都沒嘗試過把束縛項圈戴在脖子上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吧？我想，您最好不要對自己沒有真正體驗過的東西發表看法。”
格布微微一笑，藏在圓片眼鏡后的眼鏡仍一錯不錯的觀察着不遠處的情況。
“不要一提到束縛項圈這種東西就生氣，你知道的，這不僅能夠保護Omega，也能保護Alpha。”
嚴為禮語氣生硬：“不是每一個Alpha都是□□犯，他們會因為Omega而感到喜悅並不是他們的錯。Alpha天生就會因為自己喜歡的人而產生信息素，你們卻一定要剝奪這種天性。這些學生們一代又一代的被當做狗一樣戴上這種項圈，也該受夠了，難道現在只是抱怨幾句都不允許了嗎？”
被他這麼毫不留面子的懟了，格布也不生氣，依舊好脾氣的笑道：“Omega也需要佩戴警報器不是嗎？嚴格來說，Alpha失去尊嚴，Omega失去自由，Beta失去尊重，沒有誰得到了更多的好處。更何況，束縛項圈佩戴與否並不是我說了算，這是貴族們制定的規則，我也只是按照規則辦事。”
嚴為禮本來就不善言辭，更別說面對的是精鑽溝通交流之道的格布校長了，這下更是無話可說。
他憋着一肚子悶氣，轉而看向訓練場上那一抹耀眼奪目的金黃色，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雀秋後，心中的戾氣便莫名被磨平了很多。
格布見狀，關心道：“你最近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穩定，如果需要精神疏導的話，最好提前跟醫務室打個招呼，他們好提前安排。”
嚴為禮被說得一愣，旋即握緊了拳頭，恢復到之前冰冷的表情，語氣生冷地說：“我很好，精神狀態也非常穩定，謝謝關心。”格布沒再多說，轉頭繼續看着不遠處的訓練場。
“你覺得，這個戰鬥系S級的Omega，真的能夠在戰鬥系待下去嗎？”
這句話讓嚴為禮想到了自己那天究竟是怎麼丟人的，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氣得他眉毛一抽一抽的。
但平心而論，即便是面對這麼多的Alpha，也完全沒有被影響到，雀秋的確跟其他的Omega有很大不同。
“至少他不會一見到Alpha就罵臭狗和髒東西，至於能不能在戰鬥系順利的待下去，那要看他自己的能力和本事。”
格布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驚訝：“哦？你一開始不是很反對他選擇戰鬥系嗎？怎麼現在，又似乎很看好的樣子？”
“在Alpha的世界裏，只有兩種人：弱小的需要保護的，和強大的需要仰望的。”嚴為禮說：“如果一個Omega能做到比Alpha還強大，我仰望他，又有何不可？”
格布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
而訓練場上，雀秋並不知道格布和嚴為禮圍繞他產生了一場堪稱激烈的討論。
在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后，新一屆的戰鬥系總教官總算是姍姍來遲。
他還未出現，僅僅是聽到了軍靴踩在沙地上的腳步聲，就有擋在入口處的Alpha們趕緊讓開了路。
新生們好奇的看向來人，而雀秋則注意到，他身邊的菲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攥緊了拳頭，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用一種異常仇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總教官出現的方向。
有些不對勁。雀秋敏銳的意識到了可能要出問題，有些擔憂的看向菲戈：“你還好嗎？”
菲戈少見的沒有回應雀秋，而是緊緊地咬着牙關，將上下兩排牙齒咬的“嘎吱”作響，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眼神則活像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樣。
從初次見面起就表現得樂觀開朗、值得信賴的老虎Alpha卻忽然變得這麼暴躁易怒，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雀秋不解的看向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總教官，猜測他和菲戈之間或許有着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Alpha們紛紛讓出一條小路來，幾個呼吸后，一名身着黑色教官服，面容冷峻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男人一頭白髮，立在頭頂的兩隻狼耳呈三角形，身後自然地垂着條蓬鬆尾巴，耳尾都與頭髮的顏色如出一轍，在太陽的光照下反射出銀白色的光澤。
他在距離新生們約莫十米的距離站定，淡藍色的眼睛如同一面清凜的湖水，光是隨隨便便的掃視一眼，都足以讓許多剛剛成年的Alpha產生一種從心底升起的畏懼。
他點點頭，聲音清冷如雪，自我介紹道：“各位上午好，我是你們的總教官，雪狼Alpha安慰然。”
隨着這句話被說出口，圍觀的人群中有Alpha在低呼：“是學校除了嚴為禮主任之外僅有的S級戰鬥系Alpha安慰然！”
“這些新生可慘了，老人們誰不知道安慰然是黑暗星軍校最嚴格的教官啊。”
“奇怪，他去年不是帶的22屆嗎，怎麼還沒把那一屆帶滿，就來帶這一屆了？”
“你還不知道？多半是因為上學期的期末實戰考核吧，據說他親手處決了自己的學生——”
彷彿有一道冷光直直的刺了過來，一陣心驚肉跳后，竊竊私語戛然而止，圍觀的無論是Alpha還是Beta，一個個全都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而雀秋髮現，在有人提到那句期末考核后，本就情緒不穩的菲戈似乎更加激動，手臂的青筋異常清晰，無論是緊繃的肌肉線條還是眼睛裏熊熊燃燒的火焰，無一不彰顯着他對不遠處那個雪狼Alpha的敵視和憤怒。
以及……仇恨。
但在刨除掉這些之外，雀秋還發現，菲戈緊攥着的拳頭還在微微的發著抖，似乎……另外還帶有一些恐懼。
雀秋預感到大事不妙，但才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阻止，菲戈就如脫弦而出的利箭一樣閃電般沖了出去，在眾人驚恐地瞪大雙眼之下，向著總教官揮出了拳頭。
“！我操！”
“這小子瘋了嗎！”
“那可是S級的Alpha！”
“不要命了！”
隨着一陣陣驚呼，菲戈揮出去的拳頭被安慰然輕而易舉的側身躲開，老虎Alpha迅速回過頭還想再出手，卻被抓住空檔，安慰然曲起膝蓋直接重重的往他背上一頂，幾乎能夠聽到骨頭和骨頭之間激烈碰撞的悶響。
菲戈吃痛，往前撲了幾步后，順勢撐着地面一個前空翻，拉開了與安慰然之間的距離。
見菲戈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雀秋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突然的襲擊到此為止時，菲戈卻又不要命的沖了上去，豎起的獸瞳里刻印着滔天的憤怒。
他憤怒的咒罵著雪狼Alpha，這一次的進攻動了真格，A級異能猛獸磁場開啟的一瞬間，在場所有等級低於他的a全都同時變得臉色蒼白，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安慰然皺起眉頭：“你瘋了？”
“你這個殺人兇手！就該去地獄裏給隊長陪葬！”
菲戈不管不顧的將異能全部開啟，以他為圓心向外擴散的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一些沙土、樹枝、石塊等物體震顫着漂浮到了半空之中，而那些在他異能攻擊範圍之內的學生，即便菲戈的攻擊目標不是他們，也依舊遭遇了無差別的攻擊，紛紛被突然間數十倍增加的重力壓得站不起身。
“這是誰家的瘋狗，快牽回去！”
“他媽的有病吧，一言不合就打架！”
“服了你們這群高等級的Alpha！”
一時間怨聲載道，但菲戈根本就顧不上許多了，腦子裏只剩下安慰然手染着鮮血，冰冷無情地對痛哭流涕的他說著基因病就該徹底被消除的話，滿心滿眼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讓這個殺人犯償命！
安慰然對菲戈倒是有一點印象，但他的腦子需要記的事情太多，很顯然，菲戈並不算是值得被記住的那一個。
他只是不耐的皺起了眉頭，一邊通知醫務室和校稽查組趕緊來收拾這裏突然發瘋的Alpha，一邊衝到雀秋面前，將他護在了懷裏。
“你瘋了吧，這裏還有個Omega！”
雀秋抓緊了安慰然的衣袖，後者還以為懷裏的小Omega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雖然天生一張冷臉從來沒幹過安慰人的事，但情況特殊，他還是努力地放緩了聲音，低下頭溫聲問道：“沒事吧？”
雀秋搖搖頭：“我沒事。”
比起自己，他現在更擔心菲戈會因為忽然發狂的異樣被當做基因病發作而遭到羈押，在這一瞬間也顧不上許多了，對仍在釋放着異能、隨時都試圖發起進攻的失控Alpha提高了音量，喊道：“菲戈，冷靜一點！”
菲戈的注意力被雀秋吸引，眼看着他雙目赤紅的朝着雀秋一步步走來，安慰然如臨大敵般將Omega護在身後，警告他道：“你面前的可是Omega！”
“我才不會傷害ha不是只會破壞的怪物！”
安慰然的話不僅沒能成功喊停，反而加深了對菲戈的刺激，老虎Alpha的動作忽然變得極快，就在他將要出手的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別過去！危險！”看着身後忽然空出來一片，雪狼Alpha瞳孔猛縮。
那個看起來嬌嬌小小的Omega突然脫離了他的保護，兔子一般眨眼間就衝到了失控的Alpha面前，藉著慣性蹬上他的胸膛，整個人騰空而起，直接一個剪刀腿控住對方的脖頸，隨即雙腿發力一擰，輕而易舉的便將一個一百多斤的老虎Alpha掀翻在地！
“！！”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
這還不夠，將菲戈掀翻在地后，雀秋單膝落地，順勢曲起膝蓋，抵在對方背部，在控制住他的行動后，藉著身體的遮擋，悄悄在指尖凝聚了一團金色的靈力輸入菲戈體內。
菲戈掙扎了片刻后，很快就停止了動作，渾身都軟了力氣，乖順無比的暈了過去。
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眾人這才大鬆口氣，紛紛拍着胸脯后怕。
安慰然楞在原地片刻，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聯絡的醫生和校稽查隊都來了，才終於回過神來。
他看向被無數人注視着的、站在視覺中心點的那個Omega，北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微微揚起，在陽光下透着乾淨純澈的微光，那雙漂亮的眼睛就是最璀璨的寶石。而在一身利落帥氣的訓練服包裹下的軀體，並非他們以為的嬌氣和柔弱，反而充滿了力量與勇氣。
他不只是空有美麗，不是只能被人保護着。
他一樣可以被人仰望。
被萬千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