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午休的時候,上原由衣詢問起了貓貓們的名字。不出意料地,松田陣平又被迫重溫了一下自己那羞恥的名字。
“安啦安啦小陣平,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我們是誰。”萩原研二十分有鴕鳥精神地安慰松田貓貓。
“當時景老爺要是被他哥哥認出來的話,你以為我們兩個不會被認出來嗎?”松田陣平看了一眼正在吃貓糧的諸伏貓貓,吐槽:“這個兄控把每天在警校發生的事情都分享給了他哥哥。”
諸伏景光:“因為想要跟哥哥分享我的生活嘛。不然哥哥一個人在外面待着實在是太可憐了。”
萩原研二立刻戲精上身:“小諸伏你真是一個好弟弟,hagi太感動了。”
松田陣平扶額:“你這傢伙不要演戲了,你這麼愛演,就應該把你丟去做卧底。”
“卧底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萩原的社交網絡太廣了,我怕還進組織就被認出來了。”諸伏景光默默補刀。
松田陣平想像了一下,hagi當了卧底去出任務,結果剛一出門就被熟人認出來的畫面。那會發生史詩級慘案吧。
“不用想了,肯定就是。”降谷零偷偷摸摸地坐到了貓貓的身邊,把碗裏的蝦仁分給了諸伏貓貓,接著說道:“我都能想像到我跟萩原一起出去,讓迎面走來一位女性一臉驚訝地詢問‘哎,這不是萩原和降谷嗎?這些天你們去哪裏?’不用組織自己排查,我們兩個直接原地暴露。”
萩原研二:“太誇張了,不至於吧。”
“不要小看自己,hagi。”松田陣平如此說道,接着他又抱怨道:“金髮混蛋你過來只是為了投喂景老爺的,對吧。”
偷偷給諸伏貓貓加餐的降谷零被發現后,一點也不慌張,十分大方地說道:“是啊,就是給hiro加餐怎麼樣?”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理直氣壯地態度震驚了。
萩原研二把自己碗裏的牛肉分給了松田陣平,然後安慰道:“放棄吧小陣平,這對小情侶無時無刻不再放閃。來吃肉,還是hagi對你好吧。”
松田陣平:“你挖坑坑我的時候也不手軟。我真是好奇了,為什麼降谷和景老爺之間是相互維護,到你和我這裏就是不斷坑我。”
“這可能就是萩原表達喜歡的方式,就像小男生扯喜歡的小女生的辮子那樣。”諸伏景光微笑。
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你這個幼稚的傢伙。說起來在警校里跟降谷打架,你這傢伙先是嘲笑我一頓才來幫忙包紮傷口。”
萩原貓貓連忙蹭着松田貓貓,撒嬌道:“哎呀,每對幼馴染都自己的相處方式,我要是像小諸伏那麼貼心的話,你會很不習慣吧。”
松田陣平想像了一下溫溫柔柔的hagi,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
諸伏景光:“zero現在案子進行到哪裏了?”
降谷零掃了一眼身後正在聊天的長野組和格蘭菲迪,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后說道:“消失的第七人還沒找到,監控里也沒有看到有人從屋子裏出來。現在在等鑒證科對現場血跡的化驗結果,想着也許能找到線索。”
“說起來,我有些在意格蘭菲迪的話。”萩原研二說道:“兇手是冷靜的。同為犯罪分子,他們的思路在某些方面會互通吧。”
松田陣平:“冷靜,那降谷第一次說的手法粗糙就不準確了。一個冷靜的兇手有足夠清醒的頭腦,那麼所謂的手法粗糙就是設定好了。”
諸伏景光:“粗糙掩蓋精細,所以就是說現場裏有些血跡是多餘的。擦掉那些多餘的血跡,我們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但是我們不知道哪裏是多餘的部分。”松田陣平甩了甩尾巴:“降谷你去幾個死者的家裏發現了什麼了嗎?”
降谷零:“沒有,除了他們是同學這一點共同點,其餘的關聯性為零。”
萩原研二:“看來就得等鑒定科的結果了。”
過幾分鐘,就在眾人結賬的時候,諸伏高明接到了鑒證科的電話。鑒證結果讓人大吃一驚,因為鑒證科在血跡中,除了發現了消失的第七人的DNA,還發現了小部分人體組織碎片。
一個不寒而慄的猜測在眾人的腦海里浮現,也許第七人還在現場,只是他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在現場裏。
松田陣平感覺到了一股寒氣竄到了脊梁骨,讓頭皮發麻。
“我們得再回一次現場了,這次要仔細地尋找。”諸伏高明戴上白手套思考,而且然後對其他人說道:“另外還要看看這附近的垃圾箱,下水道。”
貓貓們和格蘭菲迪被留在現場外,趁着格蘭菲迪在跟打電話的時候,三隻貓貓討論了一下案子。
“如果是我們想的那樣,這個案子還真是兇殘。”萩原研二打了個冷戰。
諸伏景光:“我覺得哥哥好像有了線索。他在重返現場的時候對鑒證科的人說,對發現人體組織的地方做上標記。”
松田陣平茅塞頓開:“我知道了,有人體組織的地方是兇手想要掩蓋的地方,沒有人體組織的就是我們需要剪除的地方。”
“但是哥哥這樣做的依據是什麼?”萩原研二有些疑惑。
“也許是有前例?”松田陣平有些不確定。
諸伏景光:“有前例的話,媒體應該大規模報道了。”
就在這時降谷零回來了,他問道:“格蘭菲迪呢?”
“打電話,喏,就在那邊。”松田陣平抬了抬下巴。
等着格蘭菲迪回來后,降谷零坐在格蘭菲迪的對面詢問:“朗姆的?”
“不,是醫生。前些天的複查結果出來了。”格蘭菲迪笑了笑,問道:“有事問我嗎?”
“你知道些什麼對吧。”降谷零直截了當地詢問。
格蘭菲迪抬眼看向降谷零,倒也不否認:“算是知道吧。”
“果然是這樣,這個案子跟哥頓有什麼聯繫?”降谷零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格蘭菲迪:“你是怎麼發現了?”
“在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又一次解釋了自己之所以在山上迷路,是因為發現了有人在你前面轉悠。你好奇跟了上去,結果就迷路了。”
降谷零露出波本的神秘笑容:“你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對警方來說這是一個抓住兇手的啟示。對我而言,你是在提醒我兇手跟哥頓有聯繫。”
格蘭菲迪輕笑道:“聰明。在你沒有來的這幾天,我稍稍調查了一下哥頓。我發現哥頓跟某個人有着密切的聯繫。你我都知道哥頓是個狂熱的宗教追求者,精神不太正常。能跟一個精神病保持密切聯繫的人,恐怕也只有另一個精神病了。”
松田陣平想到了風見傳給的降谷的報告,上面寫着哥頓總是再重複一句話。
“還差一點就成功了。”萩原研二回憶道:“我當時以為哥頓說的是,他為組織做的事差一點就成功了,現在這一想哥頓說的是不是自己的事情?”
“可我記得他以前雖然是個狂熱分子,但是還沒有變成精神病。”諸伏景光說道。
降谷零說出了跟諸伏景光同樣的疑問。
格蘭菲迪:“哥頓信教是為尋求永生啊。所以我想他可能接觸到了組織某項機密,刺激到了他。畢竟哥頓信奉的不是什麼合法宗教,走極端是很可能的。但是最根本的問題是這件事情好像不歸朗姆管,那他為什麼管了呢?”
松田陣平腦海里瞬間想到了A葯,返老還童確實會讓人產生幻想。據他這些年的觀察所知,關於A葯的部分除了高級成員
會知道個大概,剩下的機密只有BOSS知道。組織成員不會探究不屬於自己的部分,除非他有了二心。
松田貓貓打量着格蘭菲迪,她是在隱晦地告訴降谷,組織即將發生一場裂變嗎?
降谷零看向格蘭菲迪說道:“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要告訴我組織快要內亂了。”
“是啊,不然我這麼懶着動的人,怎麼可能在完成一個任務后,馬上接下另一個任務。”格蘭菲迪攪着咖啡輕聲說道:“你們啊,再稍微忍耐一下,一個最有利的時刻即將來臨了。”
這下一人三貓都緊張了起來,推測到格蘭菲迪知道降谷和諸伏的身份是一種感覺,這種直白的點明還是會讓人感到頭皮發涼,畢竟她是組織成員。
格蘭菲迪笑了笑:“冷靜點,我要是想要你們的命早就在幾年前就動手了。之所以現在加快進程,是因為我在趕時間。”
時間?松田陣平轉頭看向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結果兩人也是不明白格蘭菲迪的用意。格蘭菲迪的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實在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了。
降谷零:“理由。”
格蘭菲迪托腮,看着降谷零輕輕說道:“起初只覺得無聊想要給組織添個亂。後來嘛,我是真的把你們當成很重要的晚輩。”
降谷零不語。
格蘭菲迪看向窗外輕聲道:“有的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年把你們這兩個小鬼趕出去就好了。可我也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如果,能做的也不過是儘力彌補了。”
“你這樣明說,我也不會完全相信。”降谷零聽到自己這樣說道。
格蘭菲迪笑道:“時間總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