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長野警方出警速度極快,不過十分鐘就來到了案發現場。
松田陣平看着正在錄口供的諸伏高明說道:“景老爺你們兄弟兩個長得也太像了,你的真實身份格蘭菲迪已經認出來了吧。”
諸伏景光:“應該吧。”
“你還真是淡定啊,就不怕你哥哥有危險?”萩原研二調侃。
諸伏景光繼續道:“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我犧牲的事情了,所以有人來打聽我的事情的話,哥哥會保護好自己的。”
松田陣平想起了班長和降谷剛遇到時的那段雲裏霧裏的對話。
“那個東西你收到了嗎?”降谷將自己隱沒在陰暗的角落裏低聲詢問。
班長頓了頓說道:“啊,已經寄過去了。”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景老爺的遺物了。不知道這位高明先生的心情是怎樣的,松田陣平看向那位冷靜地向格蘭菲迪詢問的警官先生。作為過來人,他深切地知道自己的離世會對家人帶來什麼。
說起來已經好久沒跟老爸聯繫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小陣平你在想什麼?”萩原研二注意到了正在發獃的松田貓貓。
松田陣平:“在想我老爸,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說不定在跟我老爸老媽喝下午茶呢,小陣平不是說他們三個老年人天天湊在一起嘛。”萩原研二思考:“我老媽性格跳脫,說不準還會帶着丈太郎叔叔去蹦極。”
松田陣平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老爸蹦極的樣子,嘴角微微抽動:“……老頭子應該會魂不附體,他恐高。”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嗯?丈太郎叔叔恐高嗎?我記得他以前跟我們一起坐過雲霄飛車啊。”
“你難道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嗎?”松田陣平想到了老爸在從雲霄飛車上下來后那副氣若遊絲的樣子,繼續吐槽:“要不是恰好有一棵樹在那裏,我都懷疑我老爸會倒在地上。”
萩原研二:“難怪丈太郎叔叔一直沒參加之後的活動,原來是沒有緩過來啊。”
諸伏景光撲哧一笑:“這就是父子遺傳嗎?松田有的時候也是這樣。”
“小諸伏你也感受到了吧,雖然小陣平表面酷酷的,但是內心細膩得不像話。小陣平現在還在操心佐藤小姐和小高木的事情——啊,痛。”
松田貓貓收回爪子:“你這個亂吃飛醋的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藉機跟景老爺抱怨。”
“哪有嘛~”
“你哪裏都有,”松田陣平掃了一眼撒嬌的幼馴染,繼續說道:“看到這個案發現場你想到什麼了?”
萩原研二正經了起來:“這個現場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詭異。大片的血跡浸染了整個空間,這個室內幾乎都是紅色的裝飾。按道理說這麼兇殘的作案現場肯定會有響動,但是服務員卻說沒有聽到任何不正常的聲音。”
諸伏景光接著說道:“這裏面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在上完菜后,屋內的所有人明確地要求服務員在今天上午九點之前不要進入包間。這個要求是所有人都同意的。”
松田陣平:“真是古怪啊,這些人。看來得看看長野警方對他們的背調結果了。”
就在這時上原由衣走了過來,開始彙報自己的發現:“經過調查參加聚會的人分別是畫家三浦苗子,歌手山本則,某公司老闆竹下明澤,化工廠化驗員龍澤川,公司職員山村一郎以及攝影師村中司田。他們七個人是高中同學,每年都會抽出時間聚一聚。”
“七個人一起聚會,但是我們只發現了六具屍體。”大和敢助蹙眉叫身邊的警員去核對一下死者身份,以及確定消失的第七人去哪了。
松田陣平動了動耳朵,一般來說神秘消失的人是兇手的可
能性很大。但是這個案子處處表露的都是詭異的一面,還能用常理推斷嗎?
“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見解嗎?透君。”格蘭菲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降谷零捏着下巴說道:“手法粗糙,用大量的血跡掩蓋了現場,混淆視聽。現在我們還有警/察們,確實無法分辨出哪次是第一次的血跡,哪次是第二次后加上去的。你呢,明坂老師。”
“啊,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兇手挺冷靜的。”格蘭菲迪抱着手臂點評道。
“安室先生,明坂小姐,我能問一下您兩位為什麼會到這裏。”上原由衣詢問道。
格蘭菲迪笑道:“到這裏是為了給安室接風洗塵的,他聽說我前幾天困在山林里了十分擔心我,所以就來長野看望我了。作為老師也不能讓他白來一趟,就請他到這裏吃飯。”
“沒錯,我是特地來看望明坂老師的。看到她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降谷零微笑道。
“你不是那個蹩腳偵探的徒弟嗎?怎麼又是這個攝影師的學生了?”大和敢助打量着降谷零和格蘭菲迪。
降谷零微笑道:“我跟明坂老師學攝影,跟毛利老師學習推理,這並不衝突吧,大和警官。”
格蘭菲迪笑道:“您不會懷疑我們師徒兩個是殺人兇手吧。這怎麼可能呢,哪有兇手出門還帶寵物的。”
“怎麼會,”上原由衣笑道:“說起來,明坂小姐的身體怎麼樣了?。”
“啊,還在等複查結果。”格蘭菲迪笑了笑:“說是想再確定一下。今天下午去取複檢結果。”
生病了?但是她表現的也不像啊。松田陣平疑惑。不過讓他更在意的是一直觀察他們三隻貓的視線。
“敢助你這樣看着貓咪當心被抓。”諸伏高明摸了摸湊到腳邊的諸伏貓貓:“貓咪是一種敏銳的動物,可以感受到你的敵意,要是被激怒了,我擔心你可能跑不開。”
大和敢助拿起拐杖怒道:“高明你這傢伙欠打的傢伙。”
諸伏高明向後退一步,躲過了拐杖,然後說道:“敢助你太粗魯了。”
“好了好了,小敢冷靜一下。”
降谷零:“……”即使看了那麼多次,還是會感到驚訝。原來高明先生也有這麼活潑的時候。
松田陣平:“……景老爺原來你哥哥是這種性格嗎?”
諸伏景光尷尬地解釋:“哥哥跟大和警官相處就是這樣的,有點類似損友模式。”
萩原研二:“有點幻視到了小陣平和小降谷的相處模式。”
諸伏景光抿了抿嘴心道,其實我更多是幻視到了在組織的時候,zero和赤井先生打嘴仗他幫忙勸架的場景。不得不說,勸兩個大齡人兒童不要掐架是門學問。
格蘭菲迪見狀輕笑:“上原警官真是辛苦了。”
上原由衣笑道:“已經習慣了。辛苦兩位陪我們這麼久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兩位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有案子就不能袖手旁觀了,”格蘭菲迪笑道:“正好大家就替毛利先生檢查一下透君的學習成果吧。”
松田陣平挑眉看向格蘭菲迪,這個傢伙打着什麼算盤?一般的組織成員不都是儘力避開警/察的嗎?這個怎麼一直往上沖,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可能是想確定zero認不認識哥哥吧。畢竟我跟哥哥很相似嘛。”諸伏景光看向正在觀察着降谷零和諸伏高明的格蘭菲迪,苦笑道:“這下糟了。不知道哥哥想沒想起來zero是誰,接下來需要zero暗示哥哥賣一個破綻給格蘭菲迪,證明我跟哥哥沒有任何聯繫。”
“你說,讓格蘭菲迪進入高明先生的家中搜查?”萩原研二說道:“這個可是不好計劃,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小降谷好
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關係就會被瓦解。”
松田陣平:“我們在這說也沒用,景老爺看你的了。”
諸伏景光:“……”
於是乎,降谷零正在跟大家搜集線索的時候,漂亮的布偶貓湊了過來,圍着他的腳踝轉。他挑眉看向正趴着他的腿撒嬌的諸伏貓貓,看着那雙蔚藍色的眼眸他覺得自己的心萌化了。
但是為了在外人面前他能保持自己的人設,於是他抱起布偶貓:“怎麼了?小光。”
諸伏景光看着哥哥露出好奇的目光,頓時生出一種羞恥感。雖然說哥哥不會想到自己的弟弟變成了一隻貓,但是當著哥哥的面對着別人撒嬌真的太讓人尷尬了。
但是正事要緊,諸伏景光收斂起自己的羞恥心,蹭了蹭降谷零的胸口,藉機把自己跟松田還有萩原分析的事情跟zero說了。
降谷零摸了摸貓咪的頭笑道:“我知道了。你先想睡覺了吧。放心吧,我準備好了。”接着就跟身後的警官說道:“我先把三隻貓貓放進車裏休息,一會兒就回來。”
聞言,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得,看來降谷已經跟高明先生取得聯繫了。我跟着白操心了。”
萩原研二:“可憐的小諸伏,因為情報不互通導致了自己當著哥哥的面衝著戀人撒嬌,等到變回人以後會社死的吧。”
“你這傢伙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亂子大。”松田陣平鳧青色的眼睛裏劃過一道狡黠的光澤:“不過我也想看就是了。”
還沒說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被降谷零拎走了。
離開眾人視線后,降谷零輕哼一聲:“老實一點,我還掌握着你們的黑歷史呢。”
“來了,諸伏護衛。”萩原研二打趣。
降谷零回敬道:“是啊,松田護衛。”
殊不知,三人的打鬧被樓上的格蘭菲迪拍了下來。她看着自己抓拍的照片輕輕地笑了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波本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越是愛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就越思念。”貝爾摩德晃着酒杯笑道:“神明對我們就是這麼殘忍。”
格蘭菲迪垂下眼眸心道,如果,如果當初把這兩個小鬼趕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