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來歷奇怪的男子(護)
光芒照拂在一座矮山之上,將山上嶙峋又高大的各類果樹拉扯出道道長影。
地面之上,一尺來長又稀疏的雜草地上,些許熟落又大小不一的果子壓覆其上,發散出的香甜味引來了大量巴掌大小的蜜蝶,景色一片祥和。
透過嶙峋的山石,不遠之處便有一處青磚磊成的數尺平台,長寬都有十丈出余。
此時,青磚台上眾多身着灰色簡樸勁裝的人影,正在一位黑衣教習的指引下,整齊地練就着不知名招式。
一招一式之間,筋骨響動之聲不絕,配合著黑衣教習的喊聲變化有序。
少傾,在黑衣教習一聲令下后,台上的勁裝人影便愈加紛擾起來。
“姜辣,你姐和那個野男人最好沒什麼!”
隨着這句叫吼聲一出,高台之上便響起一陣鬨笑,又伴隨着一聲大喝,驚動了眾多的正在享用美餐的蜜蝶,頓時,周遭空中便多了眾多紛紛擾擾的蝶影。
“王疤臉,閉上你的臭嘴。”
姜辣此時恨不得撕爛眼前男子的嘴,這男子名叫王顧,比他要高出半個腦袋,因其臉上有一道巨大的疤痕,破了原本相貌,所以有了疤臉的外號,此刻正因他的回話,很是氣憤。
“笑話,敢做還別怕人說嘛。”
王顧看着比他年齡小一些的剛毅少年,一想到姐弟二人幾天前做的那件事,便怒由心生。
之前有一次這少年的姐姐來這演武場不知何事,正好被他遇見,頓時驚為天人,而後他就開始了死纏爛打。
早已示好多次,甚至被那姜家拒了兩次親,而近來傳出姐弟二人撿了一個男子養在家中,更讓他心煩不已。
“王疤臉,你找死!”
姜辣一躍近丈,凌厲的一拳朝着其那本就不堪重負的臉上招呼而下。
平時這王顧仗着家世,三番五次糾纏他姐姐,近幾日更加過分,嘴上污言穢語不停,今日就算再討不着好,他也要教訓這個敢侮辱他唯一親人的渣宰。
隨着一拳直接打在了那毫無防備疤臉上,其嘴唇立馬破裂,連退數步,姜辣本想借勢乘勝追擊,卻被其三個跟班給擋了。
這三人是王顧所在王家的家生子,王家是這淺水鎮三大家之一,有凝罡境武者坐鎮,王顧是王家當代家主的庶子之一,但也憑藉這身份到處欺壓他人。
這跟班三人都只有武道後天五重的修為,氣力雖有但身手不行,而姜辣憑藉過人的身手與後天六重的修為輕鬆與之周旋,更在王顧的加入之下,隱隱佔據上風,雖然也挨了數擊。
......
王顧與姜辣都是後天六重修為,但姜辣是千辛萬苦修行而成,而王顧卻是憑藉著家族資源提升,雙方發揮的戰力並不在同個層次。
雙方的碰撞,引得周遭人影紛紛起鬨,姜辣在陷入四人圍攻之後,互換數招之下,雙方拉扯開來。
臉上多了一處青紫的他看着眼前要慘一些的四人,不由得輕笑,他在姐姐醫學的熏陶之下,對經絡穴位還算是了解,針對下還能佔優。
“姜莽子,你等着,老子就快突破了,到時要你好看。”
“到時,你姐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一臉痛楚的王顧在吃虧之後,嘴中還吐出了這樣一番話,聽得姜辣想再次衝上去教訓這個噁心的東西。
而王顧見到姜辣的動作后本要退卻,畢竟拳頭的滋味他享受不來,但看着周遭眾多的人影,也只能咬牙繼續強撐。
就在姜辣衝到他們近前時,便有一道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便是他們的教習,一位先天境的武者。
“玩鬧夠了嘛,有精力就回去多加修鍊,不準在這鬧事。”
姜辣聽着這句話,便只能停下身來,這是教習王志,也是王家的人,為人並不像王顧一般跋扈,對每個學員都比較嚴肅。
既然教習都發話了就只能作罷,教習是武國朝廷官員,品階很低,以先天修為當教習的話明顯就大材小用,多少有點問題。
王顧聽見這句話后,正好借坡下驢,他也要給王志點面子,儘管只是一位不得勢的家族人員,但好歹是先天修為,再者他們對上姜莽子也討不着好,便丟下幾句話,匆匆離開。
......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也紛紛散去。
雖然這會時間還早,姜辣卻沒如以往一般加練,因為早時出來姐姐吩咐他要採集一些東西回去。
對於從小將他拉扯大的姐姐,他一般都得無條件聽從,之後便急匆匆趕往城外的山林,尋找需要的東西。
時間總在忙碌之間流逝,姜辣看着眼前散發微光藥草與還在不斷掙扎的食材,一臉笑意,感嘆運氣不錯。
他望着空中巨大的光線緩緩偏移,前些時日還會偶爾散發出詭異的紅光,讓人很不舒服,發覺時候已不早,便急匆匆趕回家去,很快便回到位於鎮子外圍的自家小院。
一座木質院落,由一正一里二耳一火一廁六間木屋組成,院旁有一棵近十丈高的大樹。
院落旁邊還有眾多用籬笆隔出的地塊,裏邊種植了眾多藥草,周遭還有一處小水塘,水潭之中也種植着水生藥草,此時還有一群魚兒在嬉戲。
他姐姐姜甜是一位醫師,靠着已亡故父母留下的醫籍,自學成才,短短几年便在淺水鎮小有名氣。
這處小院也是姐姐姜甜用行醫得來的診金修建的,正房裏房是平時用來接待病患的場所,
姜辣一回到家,便喊話,隨着他平時休息的屋間之中傳出姜甜的回應,便知曉了她在忙碌何事。
將背簍放在院裏,隨後便走入他平時居住的木屋,屋中擺設很是簡樸,除了必要的傢具外,其餘的便是一些木質武器,那是平時用來修鍊武技的用具。
屋中有一個素衣倩影坐落在竹床旁邊,竹床之上便是那個被撿回來的男子,同時也是近日謠傳事件的罪魁禍首,還是他親自背回來了,年歲應該要大他一些,
看着這躺了好幾天,毫無反應的男子,要不是老姐是一位醫師,他都要覺得這是一個沒得救的木僵之人。
看着姐姐檢查這長相頗為俊逸的男子,他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便開口道:
“姐,這人好些天都是這樣,多半是沒得治了。”
“咱趕緊把他處理掉,免得死在這裏。”
聽到了姜辣的這句話,本來一臉認真的姜甜頓時便停住醫治檢查,便溫柔地回應道:
“小辣,瞎說什麼呢。”
“這位公子,體魄好的出奇,應是要醒來了。”
姜辣看着姜甜居然沒有對他進行說教,反而繼續忙活着診斷着那個少年,頓感不妙,慌忙想要把她的心思給轉移,畢竟好幾天了都這樣了,他也怕啊。
而姜甜卻不知道弟弟的心思,反而越發堅定眼前這位少年快要醒來的趨勢,看着這少年的臉龐,便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情形。
......
前些時日,姐弟二人與數人在鎮外遠處森林尋找一味特殊的新鮮藥材,那是她藥方中欠缺的一味葯,用於治療姜家的一位夫人,姜家是淺水鎮三大家族之一,算起來還與姐弟二人有些許關係。
由於姜甜是後天四重的修為,所以便散開廣泛尋找了,但是意外就此發生,他們被紅眼犬獸襲擊了。
紅眼犬獸是群居的,平時最高有後天二三重的實力,但遇到的那群暴虐的紅眼犬獸卻有着後天三重的戰力,很是難纏。
而姜甜因為實力最弱被一群犬獸圍追堵截,就在她即將被群獸分食之際。
空中光芒一閃,一個金赤光暈環繞的人影掉落在地。
砸在了一頭犬獸身上,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丈許方圓坑面,直接砸得那犬獸四分五裂,然後這冒着光暈的人便轉移了眾多犬獸的注意。
之後她便看到了驚懼的一幕,眾多犬獸沖向坑中那無聲無息的光暈人影,突然之間,就在一頭犬獸咬中了光暈人影胳膊的時候。
她只感受到一陣風吹過,但周遭所有犬獸紛紛炸裂了,而她卻沒有任何事。
或許是什麼原因,那人影周遭的光暈緩緩消散了,露出了一個身着破爛皮甲,身上滿是血污血痕的少年。
再之後滿身犬獸污血的姜辣便找尋到了她,好在後面尋到了那一味葯,事情得已了結,她也叫弟弟把少年帶回了家。
少年人被背回來后,姜甜便給他清理了傷口,之後想給他縫合與針灸療養一下,卻發現無法穿透其皮膚。
簡單包紮擦拭一遍之後,讓弟弟給人簡單換了着裝,放在他房間之中,讓其照看。
但她似乎對這個弟弟抱有太大的期望了,姜辣整天像個武痴一般,最後還是她自己進行照料,這不照料還好,一照料便陷入好些天。
起初她以為短時間之內,這看着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傷勢應該沒那麼快好,但就在撿回來當晚,少年全身的外傷便紛紛自愈了,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視。
之後她便每天一有空便檢查起少年人的狀態,對她的認知與醫術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現在這少年的狀態她也沒法形容,但應該要達到均衡了,所以她便猜出可能要蘇醒了。
姜甜絲毫沒理會背後的姜辣,一邊進行診查,一邊吩咐那不斷干擾着姜辣獨自去處理一些瑣碎事情。
由於這些天她的助手家中有事沒來,事物較為繁忙,所以事情便落到姜辣身上。
之後二人便在一塊吃了晚食,看了姜辣臉上的傷勢,說教了一頓后又各自忙活事情去了。
......
又一夜而過,姜辣從地上竹板醒來,看着竹床上躺着的少年,便輕嘆口氣,隨即起床忙活。
而姜甜早已藉著微光在院落之中,開始打理葯田,處理一天之中的日常事務,看了眼院中正在演練招式的弟弟,繼續埋頭除草。
姜甜對武道並不熱衷,但武朝善武之風大盛,小時候聽父母那輩提過有改天換地的大事件,之後有武道強者立國聚民,現今已是武朝強武三十年了。
之後修鍊與生活環境大幅度改善,武道大興,武人崇武之風日盛,武朝亦頒佈演武令,各地設立教習台與教習廣授武道。
隨着姜辣演練完畢,姜甜也忙活完,二人用過早膳便又去忙活各自的事情了。
姜辣前往鎮中教習台習練武技與汲取武道知識,而姜甜簡單換了一下裝束后,便想去查看那位少年的狀態。
......
林護猛然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古樸木樑很是迷糊,隨着坐立起來,不理會身下咯吱作響的竹床,打量着這陌生又簡陋的房間。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陳設,實在想不出這是在哪,坐着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經過,記憶只到被毫無反手之力的扔入一個奇怪的地方。
然後就似乎被千刀萬剮一般......後來過於乏累,便沉睡過去,在睡夢之中還打贏了不少的怪異生靈,再一睜眼就在這奇怪的地方了。
到最後,索性不再回想,站起身看着身上的白色衣裳,這很明顯就不是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比較緊湊,風格材質很普通,彷彿一動便會散架一般。
來不及多想,雖然體內源力百不存一,但好在身體底子還在,輕易便察覺到了外面有生靈靠近,雖不知道是何生靈,但憑氣息就知道沒任何威脅。
突然,木門便被推開,走入一個人族少女,二人正好四目相對,瞬間都處於奇妙的狀態。
一息...兩息...三息...
姜甜抬頭看着眼前少年比她略高一些的少年,其臉上很平靜,明亮的雙眸一掃之前的俊逸,反倒增添了難以言語的英氣。
二人靜謐地相望,讓她想到之前自身的所作所為,便有些許嬌澀,或許是氣氛過於寧靜,她還是率先打破這局面,溫柔地笑問起了他的情況: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林護看着眼前笑起來更加動人的少女,溫柔地說出了一串他聽不懂的話,看樣子應該是在詢問什麼,不明其意的他只能微笑着點點頭。
姜甜看着眼前傻笑着點頭的少年,瞬間便有點不解,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便連比帶划道:
“你聽不懂對不對?”
看這眼前的佳人這副模樣,林護不明白了她的意思,掛上笑容再點點頭,隨即他便想到了什麼,暗罵自身。
“這是哪?”
姜甜看着眼前的少年開口了,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不過她腦海中瞬間明白了是意思,很神奇,讓她有點驚訝。
“武朝,牧野府,石堰縣,淺水鎮。”
姜甜下意識的說出了一連串林護聽不懂的話,讓林護摸不着頭腦,看着林護搖搖頭,姜甜就知道意思。
“姜甜。”
姜甜指了指自身,說了好幾遍名字,隨即指了指林護,林護瞬間便回應了名字。
自此二人便簡單地認識了一下,隨即二人便不知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各自都笑出了聲來。
......
轉眼,林護立於院落之外近十丈高樹尖之上,看着眼前的的山林,感受着周遭空中異常稀薄的源氣,很是詫異。
他第一次遇見這樣低的源氣濃度,還好,大地之內同樣含有大量的源能,只不過埋藏得極深。
靜靜感知了這地方的一切,便知道來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一想起大哥和老爹便瞬間頭大,一時之間陷入沉思。
突然,聽到有人叫喊他,讓他回過神來,看着樹底院落旁的少女用奇怪的發音喊着他的名字,他便簡單出聲表示回應。
姜甜看着利於樹梢之上的少年,暗自驚嘆這少年人武道修為應該不低,不過想起那日那情形,沉睡着還能瞬間解決數十丈內所有的犬獸,便感覺理所當然。
看着那少年的風姿,一時之間她便興起,想上樹一觀,便輕越上屋頂,藉助眾多的樹梢躍挪而上,沒幾息,便越上了四五丈高的樹枝。
但就在她踩在七丈高的樹枝上時一腳把那樹杈踩折了,瞬間心就沉入谷底,掉落的瞬間便發出了尖叫聲。
......
此時,姜辣背着今日採集而來的東西,一臉高興的模樣,近幾天時來運轉一般,收穫都不小。
離家越近,越想好好炫耀一番,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傳入他耳中,他臉色一變立馬轉背為捧飛快地躍動起來。
原本林護站在樹梢之上,看着底下那笨拙的少女一展身手,藉助着周遭的樹杈向他而來,這也是一種美景。
但隨着她用力過猛踩折了那段樹枝,發出了叫聲后,林護便瞬間到其身旁,帶着了正在尖叫的她。
姜甜剛一瞬間腦子都空了,閉着眼尖叫着,但一二息之後,發現好像似乎沒出啥事。
睜開眼,看着身旁浮空而立的少年,而她也浮空而立着,很是神奇,但看了腳下空無一物,便立刻下意識摟着身旁少年的腰身。
林護看着眼前身旁佳人一臉驚懼的模樣,便帶着她浮立而起,來到了樹梢之上,撫摸着她頭部分散她注意力。
姜甜感受着林護的動作,抬起了腦袋,看着他那充滿笑意的臉龐,又看了看周遭的環境,頓時之間,便心安下來,臉上頓時氣色大盛。
嘣~
姜辣一腳踹飛了竹編院門,一臉焦急地叫喊着姐姐姜甜,讓院子又起了嘈雜之聲。
樹梢之上無言的二人瞬間便聽到了聲音,隨即姜甜就示意林護,二者便緩緩漂浮而下。
姜辣抄着一節粗棍,滿院子查看情況,一邊叫喊着,突然之間得到回應,便立馬衝到了院子裏。
然後他便看到了緩緩漂浮而下的二人,木棍瞬間掉落到地上,滿臉不容置信,還一手指着林護,嘴裏不斷的重複着一個字。
一落地,紅着臉的姜甜便鬆開了林護,直接走到了姜辣面前,一手拍掉了他指着的手,另一隻手立刻扯住了姜辣的耳朵,把他帶到了院門之處,扯着他指着地上的門,說著林護聽不懂的話。
之後,她便鬆開了姜辣,走過來拉着林護的手腕把他帶入了正屋之內,留下了一臉委屈的姜辣。
......
晚上,三人圍坐在一個不大的矮桌上,上面擺滿了林護認不出來的菜肴,林護已經知道姜辣的身份,此刻他還坐在林護對面一臉憤憤的瞅着他。
隨着姜甜的手勢與話語,他們便開始了相識的第一餐,林護用着與平時頗為相似的餐具。
緩慢地品嘗着姜甜的手藝,姜甜還頻頻給他添菜,看得姜辣咬牙切齒,而他被姜甜一瞪,立馬又埋頭苦幹。
飽藏一頓之後,姜辣便被姜甜打發收拾碗筷去了,林護便於姜甜二人靜靜坐着。
“姜甜,我原本的東西呢?”
林護用精神力問了這樣的話,因為他只要拿回儲物器具,就會很大程度地改變他目前境地,也能有禮物送予姜甜姐弟二人。
姜甜聽到林護終於開口說話,瞬間便喊了一聲姜辣,姜辣便急匆匆過來,之後又急匆匆出去,再回來之時便將的東西搬了過來。
林護便在姜辣一臉好奇的眼神中,讓腰帶漂浮到手上,看着這破損的腰帶,好在上面還鑲嵌着大半須彌玉。
抬手一招,這須彌玉紛紛脫離而出,在林護掌心那赤金色的源流下融成了一顆玉珠。
在姐弟二人驚奇的眼光下,輕拖住那一顆漂浮而來的玉珠,精神力一探查,原本五丈見方的空間僅有三丈見方了,順便知曉了其中蘊含的物品,而後想念一動,周遭便憑空多出了眾多漂浮的物品。
姐弟二人看到這一幕,便一臉不可思議,林護看着這眾多的物品,思考着什麼適合還沒踏足精粹一境的姐弟二人。
隨即一個尺長的玉瓶漂浮到他面前,瓶塞一開,兩滴極小的透明水珠漂浮而出,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光暈。
如同火光一般照亮四周,這是大哥給他的東西,很是珍貴,可以很大程度蘊養體魄,屬於兄弟二人的秘密。
掌御之力一開,小水珠瞬間各自化成一團氤氳水霧,籠罩住姜甜姐弟二人的身軀。
姜甜看着林護這一手,隨着那水霧沒入她身體,她瞬間便感覺體魄不斷在提升還十分舒適,連忙端坐下去,運功引導消化那股能量,而一旁的姜辣也端坐了起來。
而林護在不斷得整理着東西,此刻他已經又換了一套四階衣甲,將那原本那套五階極品皮甲殘片收了起來。
最終核查,體積最大的東西就是那節近三丈長的六階獸尾,好在丟失的大部分是靈材與靈酒,因為他儲物空間這東西要佔大半,好在大哥交給他的寶物都完好無損,不幸中的萬幸。
隨即拿出最重要的源卡,這玩意也沒丟失,不過現在貌是也沒啥用,只能查看裏面留存的資料,還好任務出發前與大哥在城中真殿購買了凝象所需的資訊。
聽聞洲盟已經在推行可以融入生靈身軀的源卡了,但此事現在也是無關緊要的,他查看了源卡,果然沒法連接到任何源陣。
檢閱了原有的信息與咨訊,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比如洲盟免費推廣的源修一至二境修行法門與擊技典錄,至此他便看向了姜甜姐弟二人。
不多時,姜甜便睜開眼,看着眼前等待着的林護,此刻,她已經後天九重了,沒想到就一團水霧,就讓輕易她突破五個小境界,且根基紮實,而且體魄強度是之前十數倍不止。
姜辣也一臉興奮的站起來,他感覺距離先天境界僅有臨門一腳了,現在他一身氣力至少有萬餘斤,體魄也強健非常,之前修鍊的暗傷也蕩然無存。
而這一切居然是眼前這一位名叫林護的小哥帶來的,從接觸到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小哥可能是一名武道天人境強者。
天人境,整個武國也沒多少的存在,而看着老姐姜甜看向林護的目光,姜辣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索性便不再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