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 188 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別說孩子了,祖宗也不行呀!
是,在這動不動就幾百幾千上萬歲的修真界,十五歲確實還是個孩子。可這熊孩子也不是他家的,憑啥讓他一個化神道君‘看’吶?
年漱道君看着面前這對張嘴閉嘴熊孩子論的師徒,突然間就又發現了一個楊箋沽名釣譽的證據。
能收這種熊孩子做親傳弟子的師傅又能是什麼好貨。
一丘之貉罷了。
相較於年漱道君的瘋狂吐槽,林珝這裏也不是很高興就是了。
你道林珝為啥不給年漱道君面子?
面子都是自己掙的,但很明顯丹陣宗的這位年漱道君也就是聽到了點什麼風聲,然後跑到南天宗的穿雲梭上來詐林珝這種明面上的小白來了。如果林珝真的心虛被年漱詐住了,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呢。而若林珝沒被年漱道君詐住,年漱也沒什麼損失。更重要的是以楊箋表現出來的性子,也不會針對他的‘誤會’做什麼。如此沒什麼成本的‘誤會’換了她,她也不會錯過呢。只是,
年漱憑什麼可以為老不尊欺負她一個‘小孩子’?
自己不要體面了,林珝還不抓住機會善解人意的將這皮給他踩下去?
面對這種機會,熊孩子林珝向來不會錯過就是了。
看一眼坐上首位的楊大善人,林珝又小傲嬌的抬了抬下巴。
哼!狐假虎威~
“據我所知,丹陣宗的弟子也都是點了魂牌的。”心裏好笑的看了一眼可可愛愛的小么蛾子精,楊箋主動問向年漱道君,“當日步文馨魂牌碎裂的時候,想必已經將最後的影像傳了回來。”
確實是點魂牌了,還看到了步文馨臨死前的畫面,但年漱道君卻半點不覺得心虛。
畢竟最後的面畫並不能代表什麼,最終還是要調查取證的。
看向上首的楊箋,年漱忌其修為到也不敢再整出一副理直氣壯唯我獨尊的范兒來,態度謹慎了許多的說道:“我宗接到消息,文馨在隕落前曾與貴宗的林珝有過磨擦。年漱此來,就是想要知道消息是否屬實。”
楊箋聞言轉頭看向林珝,溫和的對她點頭,示意她將話題接過去。
林珝收到信號后便轉頭看向年漱,並沒有說自己之前遇見過步文馨,更沒說她和步文馨之間的小分歧,而是一臉正色的對年漱說道:“不瞞年漱道君,本宮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事情。對於年漱道君的問題...本宮認為無論給出的答案是什麼,都是口頭無憑,無法自證。所以還請年漱道君先將您剛剛說的那個‘有人’說出來的話證明一下吧。”
年漱微愣了一下,花了好幾息才聽明白林珝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些接受不良的問林珝這話是什麼意思。
應該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首先,年漱道君要證明你說的那個‘有人’說的是真話。其次,你們要找到證人來證明那個‘有人’確實看到了什麼。最後,你們必須拿出確實的證人和證據出來證明你們並不是造謠生事,故意污衊本宮和南天宗。”林珝看看年漱,再看看楊箋,特別無恥又無辜的告訴他們,“對了,拿心魔和仙途起誓的這種證明方法就跟皇帝后宮裏那群女人說沒參與宮斗一樣不可信,所以請別隨便找幾個資質不咋地,一看就沒啥飛升可能的人來起這種誓言……”
年漱道君:這跟胡攪蠻纏有什麼區別?要是都能這麼證明了,這件事情就可以直接蓋棺定論了。
楊箋:這小妖蛾子精是越來越缺德了。
對於自已的神識,林珝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她不相信她和文文馨發生爭鬥的時候,現場還有旁人,而且她還沒發現。除非那人跟她一樣,有個沒有靈氣波動
的隨身空間,還可以從空間裏看向外面。可以說,對於年漱話里的這個‘有人’,林珝更傾向於步文馨在之後遇到她的同門或是什麼朋友,然後步文馨便將她遭遇的事情轉述給了其他人。
林珝手握的那塊留影石,其他也並不能證明林珝就真的沒殺步文馨,但丹陣宗的魂牌碎裂留影也沒辦法證明人就是她殺的。也正是想到了這裏,林珝才決定用在現代看到的事情氣一氣年漱道君。
讓‘有人’自證,還要讓人證明‘有人’,這就跟證明你是你,證明你是你爸媽的兒子差不多...現代人可比古人會玩多了。
嘿嘿~
因有楊箋在,林珝一點都不擔心年漱會惱羞成怒的對自己下黑手,所以她才這般肆無忌憚,有持無恐的表現刁蠻。
而楊箋這邊也正想讓人,或者說讓林珝知道自己對她有多好,多寵溺,自是會將林珝護個周全。
也正是因為這對無良師徒的小九九,趁機上門的年漱道君算是踢到了鐵板。
草!一對不講道理的。
可你原本也不是來跟人家講道理的呀。
楊箋輕抿了口茶,輕聲笑道:“這丫頭到是說到了點子上了。年漱道友確實應該將證據證人找出來才好過來說話,你這般...到底倉促了些。”
年漱被楊箋這不要臉的話氣得一噎,轉頭看向又恢復一臉笑眯眯樣的林珝,當即咬牙問她:“...那你敢起誓說文馨的死與你無關嗎?”
不敢!
心裏這麼想,但林珝臉上卻露出一抹不認同來,“自古尊卑有別,那步文馨也配本宮起誓?”早在廢了步文馨靈根,又收走她所有東西的時候,步文馨就註定出不了紅拂秘境了。所以...她起什麼誓?氣死你還差不多。
楊箋是知道林珝心中並沒有什麼尊卑等級的,在世俗界那會兒除了氣人起么蛾子或是別有目的的時候也從不用‘本宮’這種自稱。而且哪怕林珝從未跟人說過什麼,但楊箋確是知道在林珝心中除了那株絳珠草是例外,其他的所有人類都是一樣的。此時看着林珝又像在世俗界那般心氣態度的調皮搗蛋,楊箋便覺得他將人養得極好。
哼,那株絳珠草焉能跟他比?早晚有一天,將她擠下去神壇。
這邊,徒弟在搗蛋,師傅在自得,而被拱上台的年漱道君卻是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冷哼一聲,用一種‘等着瞧’的神色冷冷的打量了一回林珝,看都不看楊箋便一甩衣袖的離開了南天宗的穿雲梭。
‘等着瞧’,‘你給我等着’,這種結束語一出來,不是聲色厲荏的強行挽尊,就是回家搬救兵的操作。林珝垂眸,想了一回自己藏起來的那塊留影石,心中又有了別的主意。
靈石就跟銀子差不多,自是多多易善。
要不她讓人將這塊留影石賣給丹陣宗?
先賣一份給丹陣宗,隨後再讓人拿到集市上去賣?
只是如此一來,多少有些得不償失,突生枝節。
算了,還是再等等,看丹陣宗那邊有沒有後續。如果沒有後續,那這件事情就先壓下來。若是還有後續,她倒是不介意再踩着丹陣宗給自己留個心慈手軟,善良無害的好名聲。
畢竟那份留影石里的自己,演技還是非常不錯的。
楊箋只看了林珝一眼,便知道林珝又在往外冒壞水。可能是真的很喜歡林珝起么蛾子吧,楊箋並沒有問林珝接下來要做什麼,而是當一個好師傅的問林珝與步文馨是不是真的在秘境裏交手了。
林珝點頭,可認真的將當時的事學了一遍與楊箋知曉,不過她卻是將留影石的事隱了下來。
只是林珝雖然‘實事求是’的複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可話從林珝嘴裏說出來,真相就又大打了折扣。
‘放鵝’...虧
她說得出來。
……
年漱回去后,先是氣急敗壞的將楊箋和林珝咒罵了一通,然後才決定順着林珝的思路,想辦法證死了林珝,再藉此機會將楊箋的好人面具剝下來。
明年就是南天宗大開宗門招徒的時候,今年好好操作一下,明年這件事情一發酵,還怕不能截了南天宗的生源?
“老祖!”
就在年漱琢磨這件事的時候,楚銳彬一臉陰鬱的走了進來。見年漱臉上余怒未消,便知道年漱在南天宗那裏沒拿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誠如林珝猜測的那般,步文馨確實是遇到了熟人,不過那熟人並不是楚銳彬。
年漱見是楚銳彬,微微收起了臉上怒容,先是問了一回他的情況,隨後便吩咐人打道回宗門。
而南天宗那邊也正好是這時候啟動穿雲梭,帶着這批從秘境裏出來的倖存弟子回程了。回程這一路,林珝看着自己漂亮的指甲不知為何又突然對爪法感了興趣。
因之前是真的不喜歡,所以在去藏書樓的時候也沒想過找這一部分的玉簡,而她在世俗界的時候更是連接觸都不曾接觸。
這會兒想學了,林珝先是看了一眼一直放在她手裏的那塊屬於楊箋的弟子身份玉牌,然後便站起身去尋楊箋了。
興許楊箋那裏就有呢。
不是很明白是什麼觸動了林珝,但林珝既然主動找上門來要了,楊箋就不能讓林珝失望。假裝閉目翻找儲物介子,實際上卻是滿大宇宙的給林珝尋摸最上層的天階爪法了。
做為太歲正神,這種事情難不到楊箋。不過幾息的時間楊箋就將一個刻了天階爪法的玉簡遞給了林珝。
林珝笑眯眯的接過,當著楊箋的面將神識探入玉簡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對着楊箋道謝。
別說,這還真是一部極為精妙的好爪法。
“你且留在這裏參悟玉簡,若有不解之處也可以隨時問我。”
林珝:“是。”
楊箋見林珝應的爽快,心下滿意,面上仍不露絲毫的繼續坐在上首打座,林珝應下來后,先是左右看了看,雖然楊箋的艙房比她的大了一些,但格局也就那樣了。楊箋坐在上首,林珝便挑了個下首的位置毫不客氣的坐下來,一邊參悟那套爪法,一邊還用做了美甲的小爪子抓來撓去。
那樣子又給她憑添了幾分可愛。
艙房內靜得滴水可聞,但師徒兩個各做各的,卻沒有半分尷尬彆扭。林珝神識強悍,沒用多少時間就將整套爪法都記在腦中,並且還能緩緩的將爪法比劃出來。
相較於想要各種增強自己實力的林珝,楊箋則是在想這麼蛾子精為什麼突然想學爪法了?
是因為她最近折騰指甲折騰多了?
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的,他是真的想不到原因了。
又過了幾日,林珝又趁着在楊箋跟着參悟玉簡的時候,好不可愛的問楊箋能不能給她煉製一副手套。
“感覺用爪子撓東西好臟呢~”
楊箋能說什麼,自是一臉寵溺的應下來了。
去時好幾百人,回去的時候加上所有隨隊的高階修士人數都不足百,若不是知道有人在秘境裏截殺南天宗修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紅拂秘境是什麼兇險之地。
是,紅拂秘境是兇險,但也沒兇險到超過預期。掌門滿臉心痛的等在廣場上,看着一個個從穿雲梭上走下來的弟子,屠了散修盟的心都有了。
好吧,這心思在知道散修盟真膽大妄為的接了這筆生意后就有了。
散修盟雖不是正經的宗門派系,卻也是一個傳承了數萬年的組織。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由幾個散修組建起的一支替天下散修籌謀,不叫人欺負弱勢散修的組織,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散修盟的發
展漸漸的變了味道。
只是各大宗門也已經錯過了抑制其發展的最好時機。
但平時不想無緣無故與散修盟對上,但不代表在散修盟吃了熊心豹子膽后,南天宗還會不給散修盟個顏色瞧瞧。在林珝等人回程的這段時間,掌門一邊吩咐暗堂的人暗殺散修盟的幾位長老,一邊又明面上派人給散修盟施壓,讓執法堂的長老去問責,態度強硬的讓散修盟必須給出一個交待。
但即便是這樣,可從頭數到尾,無論怎麼數就是七十多號人,還是刺痛了掌門的眼。
看着站在一眾弟子裏的林珝,掌門不由又看向了楊箋。
林珝帶着幾個受傷的弟子躲在飛行法器上的事也一早就傳回了宗門這邊。然後掌門就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不光努力,氣運也是一等一的好。
和其他人一樣,掌門也認為林珝是這次出行的南天宗弟子中最弱的那個,可事實卻是最弱的活了下來,而其他經驗豐富的弟子卻…搖了搖頭,掌門先是對着這批活着回來的人進行了訓話,讓他們散了以後才叫上楊箋幾個隨行長老去殿內說話。
掌門帶着其他峰主和長老就在大殿這裏又看了一回林珝是怎麼審問人的,隨後所有人都有些顛覆印象的去回憶林珝之前的表現。
普通人沒有靈力,但普通人卻是比修士更知道變通。可見世俗界,也是藏龍卧虎的地方!
╮(╯▽╰)╭
回來的這批修士,在穿雲梭上就已經進行了修整,連胡駿幾人的傷也在穿雲梭上進行了妥善治療,這會兒都活蹦亂跳的或是回自己在宗門內的居住,或是直接朝着宗門事務堂走去。
像是紅拂秘境這種地方,去過的弟子都可以將自己的記憶挑撿着用玉簡複製一份,然後送到宗門事務堂,給以後的同門弟子們當做參考。在回來的路上就有不少人已經將自己的記憶印在了玉簡上了,到是林琳卻沒準備掙這份積分。
無他,因為短短的一個來月的秘境行,除了後來那幾天,剩下的日子她不是在求贊助就是在眾籌的路上,記憶多少有些不能見人。
←_←
不過林珝想到自己弟子身份玉牌里一個積分都沒有,便帶着齊玖許寧去事務堂了。
將一些她自己用不上,齊玖幾人也不需要的靈草都兌換成積分,林珝又在事務堂逗留了一會兒,想要看看這裏有什麼任務是她能接的。
只是一看出她有這個想法的齊玖連忙上前一步提醒林珝,“姑娘接下來應該閉關衝擊築基了。”
之前在穿雲梭就已經要突破了,現在回了宗門更應該抓緊時間將修為提上去。“明年就是宗門的大比之年,姑娘早些築基也好早些適應。”
築基后還需要一點時間鞏固修為,之後是適應築基期的靈力儲備等等。明年就是宗門大比,林珝要是還想進入秘境,就得去打擂台,但問題是築基期的擂台可不是鍊氣期那般好打的。
林珝入宗的時候就是鍊氣十二層的修為,不說戰鬥力,光是修為就是整個鍊氣期里拔尖的。但築基期分初期,中期,後期以及半步金丹。林珝今年築基,到明年的時候也就是個築基初期,這樣的修為不光要跟同境界的修士比試,還要要跟其他三個境界的修士搶秘境名額...成功率並不高。
雖然不高,但是咱們也得想一想僥倖和氣運的成份。
旁的不提,那就個項尋,一個鍊氣五層修為的外門弟子不光陰差陽錯的拿到了進入秘境的名額,還活着從裏面出來了。連胡駿等人都受了傷,他倒好,不光沒受傷,竟在裏面得到了一份傳承,並且修為也提到了練氣八層。
無論是僥倖,運氣那都是實力的一種,而項尋,就洽巧是這般。
想到項尋,林珝又不由抿了抿唇。
那可是她在修真界認識的
第一個修士呢。
.
聽了齊玖的勸,林珝沒在事務堂接任務,而是繼續拿着楊箋的弟子玉牌划他的積分去藏書樓挑玉簡去了。
挑了些玉簡回落雁峰,林珝先是在自己的小院裏見了一回留守的另外四人,后是拿出四份伴手禮給她們,隨即又問了一回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宗門這邊都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修真界裏有個什麼美人榜,林珝憑藉楊箋這個師尊出名后,也被那個美人榜提名了。不過名次比較靠後,許是還要過些年林珝被更多的人所熟悉才能再進位。
摸了摸自己的臉,林珝只得意了一會兒,對着眾人說了一回等爬上前十名就去給太上皇上墳后,就問起了旁的事。
等知道得差不多了,林珝又吃了一頓靈食,然後才去尋洪驚風。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在她出門前給她整理了一儲物袋的東西,現在回來了,去打聲招呼再留份伴手禮也是應該的。
人情往來什麼的,她懂!
去了洪驚風那裏,將秘境裏的事簡單的說了幾句,完事就告訴他,自己準備閉關衝擊築基這才離開。
原本是想跟楊箋也說一聲的,去了以後才發現楊箋還在掌門那裏,便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晚上美美的泡了個澡,翌日一早,接過齊玖讓人打包的一儲物袋吃食,林珝就給她們幾個放了假,將自己關在小樓里閉起了關。
林珝並沒有一上來就運轉功法,而是吃吃喝喝了一回,然後用身體裏的靈力畫符刻陣盤,等將靈力都耗空了,林珝才盤腿坐在蒲團上,一遍一遍的運轉功法。
閉關的日子並不無聊,或者說林珝原就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築基的修為。之前為了進秘境她都不曾運轉過功法,這會兒放開了心思,又因為南天宗內靈氣濃郁,功法運轉流暢,林珝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林珝不知道旁人用了多少才築基的,但她真就沒用多少時間,兩天還是三天,林珝也記不清具體時間了。彷彿經脈在靈氣堆滿以後只輕輕一壓就擴大了。渾身的經脈不過一息就徹底變成了之前的兩倍寬,之後林珝就更是不停的運轉功法,一遍一遍的壓縮進入體力的靈氣,然後再將所有擴寬的經脈填滿。
讓林珝沒想到的是在她剛剛將靈氣填滿后,經脈竟然又擴大了一倍……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林珝都在一遍遍的運轉功法,不停的將經脈添滿靈氣。好在三個月後,林珝終於將經脈填滿了,人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可能是壓制的太狠,積累的時間又太長,心境從來都不是問題的林珝這一次的閉關結果非常喜人,直接一步到位的進入了築基中期。
知道自己是築基中期修為後,林珝多少有些歡喜。拿出白蛫龜甲和瑤光以及她那大善人師尊給她的符筆,林珝又進行了一回最細緻的煉化。
白蛫龜甲是最先煉化的,也是最容易煉化的,將煉化得更加隨她心意的白蛫龜甲重新放回丹田,林珝又去煉化瑤光。
最初買下瑤光的時候,林珝就極喜歡它,雖然為了它花了不少靈石,可林珝就是覺得物超所值。在將瑤光認主的時候,林珝便決定讓瑤光成為她的本命法寶。可隨着拜在楊箋門下的事情發生后,林珝便總擔心瑤光會不會被楊箋做了什麼手腳?
要知道一般的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上做些小手腳,大多數是怕被拿到丹藥和法器的人謀害,所以做的都是以自保為主的小手段。但也有一些無良修士,想要藉機掌控旁人而做些主僕契約一般的手段,或是一些自毀程序什麼的。
修真界的手段和套路,便是林珝都不敢保證都一一知曉,樣樣能分辨。所以她在拜師后是真的很用心的將瑤光檢查了一回。
雖然什麼都沒發現,可仍舊擔
心那種可能的發生。
她的這位師尊...林珝回想了一回當時進入秘境時突然回首看到的那一幕。
那眼神冷漠的讓林珝吃驚。
擁有那樣眼神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良善之輩。助人為樂,救人危險,哼,見死不救還差不多。
所以在她師尊下的這局棋里,她肯定是枚棋子,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角色罷了。
但話又說回來,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不是土生土長的修真界人,她是穿過結界從更世俗的世俗界來的。她除了在府城結識了項尋和那位老東家外,並不認識修真界的其他人。一路從府城趕到南天城,她除了去鋪子裏買賣東西也不曾與人往來。到了南天城,見了項尋沒多久就買下了瑤光,可以說,光是看她這個軌跡,是跟楊箋或是他的人沒有任何交集。
除非...項尋或是老東家就是他的人。
所以瑤光即便是被楊箋做了手腳,應該也是批量生產的那種,而不是針對性的。
再次琢磨了一回這些破事,林珝就收斂心神一邊檢查瑤光一邊再次煉化瑤光,讓瑤光跟自己的聯繫更緊密一些,等煉化結束,仍舊沒有發現瑤光可能存在的問題,林珝雖然仍舊不放心,還是將瑤光收進丹田溫養。
那支符筆就沒這個待遇了。
重新煉化好,林珝就將那符筆放在了楊箋給她的儲物手鐲里了。
將這些不算多複雜卻多少有些瑣碎的事一一做好,林珝又畫了一些符,做了一批靈氣彈,之後又回空間裏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大白鵝。
林珝的空間原本就可以生成靈氣,只是之前耗損太過失了平衡,經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一點一點補足,靈氣已經可以正常運轉了,在穿雲梭的時候林珝還引了一部分靈氣到空間裏,後來又將得來的那麼多的靈石都堆在空間裏,現在空間裏的靈氣已經非常的濃郁了。回程的路上林珝餵了大白鵝一顆妖丹,因那妖丹比較大一些,再加上靈力充足,大白鵝便直接陷入沉睡了。
至於小白鵝,林珝卻沒讓它去沉睡。想着若是丹陣宗那邊不識時務,非要鬧出點事,小白鵝這個道具鵝還得出來亮相,所以便想着讓兩隻鵝交替着服食妖丹晉階。
走到沉睡的大白鵝身邊,林珝用小腳丫子輕輕的踢了踢大白鵝,真沒想到這麼一隻小心眼還記仇的丑鵝竟然還有這一天。
大白鵝被踢的不痛不癢,只隨意抖了兩下翅膀都沒醒的繼續睡,林珝見它這樣也沒了逗弄的心思,直接腳尖一轉去了她新開闢的葯田。
其實那裏原本是種了些米面的,到了修真界林珝就將種子都換成了靈米種子,後來要去秘境了,林珝又東挪挪西擠擠的空出好大一塊地方,並且還挖了好大的坑等着靈草靈植入駐。
這會兒平空搬空的靈植靈株都種在這裏,又用林珝的那些偽靈泉水澆灌了一回,長勢都還不錯。
仔細觀察了一回,將已經成熟悉並且成功留種的靈草都采了放在玉盒裏,然後再蹲在葯田裏想着她要不要裝幾條蚯蚓進來鬆鬆土什麼的。
←_←
散修盟的幾位長年居住在後山秘地的長老一夜間十去七.八,消息以坐着火箭的速度傳遍整個修真界后,散修盟的人就慌了。
這年頭,誰家沒幾個坐鎮的高階修士或是避世的長老鎮場子,就沒辦法在修真界立足。散修盟之所以能在修真界裏橫着走,也正是因為他們家有十二位大乘和渡劫境大佬。如今這些大佬都莫名暴斃,雖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所害,可現在已經不是追殺是誰幹的,而是這之後要怎麼保證散修盟的利益了。
原本散修盟這邊還想將消息壓下去,不想這邊前腳出事,後腳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再然後各大宗門都開始對散修盟近年來所做的事情有所不滿,一點一
點的伸出爪子去試探散修盟現在的實力,想要藉機拿些好處回來。
這就跟國與國之邊的關係一樣,你強,你周圍都是知情識趣的好鄰居。你弱,你周圍就是一群想要佔便宜的財狼虎豹。等將殺出重圍再度變強時,你就會發現那些財狼虎豹一樣的鄰居又變得極為客氣有禮。
哪怕當初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他們也能一臉無辜的跟你表現一回什麼是健忘症。
南天宗的掌門憑藉暗堂的暗殺手段謀算了一回散修盟后,看着散修盟四面楚歌的樣子還一臉感慨的給宗門弟子上了一堂課。
你們瞧,這就是弱者的下場。
林珝比較好奇暗堂的人到底是怎麼將那麼多大乘和渡劫境的修士暗殺掉的,但她卻只能將這份好奇藏在心底。
楊箋那邊到是知道一些,見林珝露出好奇的神色又知道林珝肯定不會主動暴露,便也只做不知。
其實在修真界,那些大乘和渡劫的高階修士看起來是強大得讓人臣服,可是只要找准方向,殺他們也不是多難的事。
至少楊箋在不動用太歲正神能力的時候,就有幾十種方法殺他們於無形。
……
林珝出關后,先是按規矩拜見楊箋,在楊箋那裏得到了肯定和表揚后,林珝才帶着人下山去事務堂更新弟子身份玉牌。
哪日入的宗門,又師承哪位仙師,從鍊氣期到築基期又是在什麼時候,這些身份玉牌上都會有詳細記載。
林珝的修為記錄上沒有記載築基初期,而是直接記成築基中期,之後林珝就按着這個修為領了三個月的築基月例。
靈石,靈藥,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以及一件親傳弟子法衣,一把靈劍。
林珝不吃靈藥,除了留下一瓶辟穀丹和補靈丹放在空間裏外,其他的都給了齊玖幾人。
齊玖六個自從跟在林珝身邊,就得到了不少靈藥和一些修鍊資源。
林珝是個手頭散漫的,不光給她們東西,有時候還會拿楊箋的弟子積分送人情。她會問齊玖她們有沒有想看的玉簡,如果有,她就用積分兌換復刻給她們。
當然了,這個過程中,林珝自己也會留一份。
林珝也沒想過要收買人心,不過她卻沒放過任何一個刷好感度的機會。
林珝在宗門裏還是比較受關注的,原因是她的出身和她的容貌,現在則又變成了她的修鍊天賦。
這才幾個月呀,人家就築基中期了。就這樣的修鍊速度相信用不了多久人家就能達到他們不敢想的高度。
“林師叔。”就在林珝準備離開事務堂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珝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換了內門弟子服的項尋。
林珝沒問項尋成了內門弟子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他拜在哪個山頭。“你在哪個峰?”
“弟子在和央峰堂棠真君座下修鍊。”項尋見林珝笑得彷彿沒有什麼心機,還和以前一樣自然,他卻不敢像以前那般態度隨意了,“恭喜林師叔築基了。”
項尋修為低,只知道林珝築基了卻不知道林珝是築基中期。而能知道林珝築基了,還是因為他過來的路上聽旁人說起的。
雖然看不出來林珝的修為如何,可想到林珝的修為,項尋就說不出來的羨慕。
不過...如果不跟林珝比,項尋又覺得以他的年紀和現在鍊氣八層的修為來說,也不算蠢笨沒天賦了。
很會開解自己的項尋,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滿意了。
他沒想到在回到宗門沒多久,他就和這次活着出來的那幾個外門弟子一道進入了內門。分了峰也拜了師,能拿到的修鍊資源也比以前在外門時更多。
最重要的是內門的靈氣更濃郁,有師父指導也更容易提高修為
。那日拜師的時候,他師傅不光賞了一件法器給他,還親自給他挑了一部上品功法讓他修鍊。換了適合他的功法,修鍊速度也翻了一倍。如今不過數月,他已經摸到了煉器九層的門檻。
功法也分天地玄黃,可他現在只是普通弟子能得到一部上品功法就已經很好了。等將來修為上去了,自有更好的功法等着他。
對了,修士修為越高越不容易有子嗣,他是不是應該趁着現在就開始琢磨娶媳婦的事了。
看一眼面前的林珝,那精緻的容貌是項尋想都不敢想的。
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怎麼能想的那麼美。
“要聚聚嗎?”
聽到林珝這麼問,項尋還有些不敢置信,若是之前在外門的時候林珝這麼問他,項尋肯定是不敢應的,但現在他進入內門了,他們峰上師尊是男的,門下弟子也沒幾個女的,到是可以跟林珝聚一聚。
到底是落雁峰的親傳弟子,身後又有楊箋尊者撐腰,與林珝交好對現在的他好處比壞處多。
之前便是因為想到這裏,項尋才會主動跟林珝打招呼的。而林珝呢。她就是個小心眼的,她會不記得之前項尋見到她主動背過身的事?
自是記得的。
但記得歸記得,卻不妨礙林珝想要跟項尋‘交好’的行動。
宗門沒什麼地方適合聚會,林珝便和項尋一道出了宗門直奔山下南天城的某個傳說中靈食做得特別好吃的酒樓。
要了包廂,林珝又讓齊玖和許寧自便,她才和項尋敘起了舊。至於之前擂台那天的事,林珝提都沒提。
林珝先是問項尋他在紅拂秘境的事,然後才問起明年宗門大比她會有多少競爭對手。
項尋有心跟林珝交好,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珝一邊聽一邊用心記下,又一邊在心底想着如何應對。
半晌,林珝問項尋,“有人下注嗎?”
如果有,那她也去下一回。如果沒有,她那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自己開個賭局坐莊家。
“每年都有,只要別過火,宗門都不管的。”項尋點頭,“差不多要在大比前一個月,才會開始。你要下嗎?”
“自是要下的。”頓了頓,林珝又問他,“賠率和勝率都是怎麼算的?”
這還真問住項尋了,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卻認識知道這種事的人。
林珝聞言,又見項尋一雙眼睛看着她,等她的態度,便知道項尋是想要將他的朋友介紹給自己認識。
無可無不可的應下來,又說了撿日不如撞日的話。
“若是現在方便,不妨請你那位朋友過來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