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父親病了

第19章父親病了

文老六媳婦兒、賈善和、文運臻來到了文老六家的地里,果真看到文偉聰在地里躺着,確定玉米就是他偷的。

“大哥即然是你偷的,我也不報警了,不往出說,給你面子,但是你得包賠損失。”文老六媳婦兒說。

“得賠,得賠。”賈善和說。

文偉聰站了起來,嘴撅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大哥我要報警你肯定得蹲起來,你這偷不少啊,偷多少天了?”文老六媳婦兒說。

“行,賠你多少錢?”文偉聰說。

“大哥我不朝你多要,給個整數吧。”文老六媳婦兒說。

“多少?”文偉聰問。

“一萬”文老六媳婦兒說。

“啥?一萬?”文偉聰表情很震驚地說。

“偉聰啊,別說別的了,一萬就一萬。”賈善和來到文偉聰跟前說。

“你有一萬哪!”文偉聰說。

“那我就報警。”文老六媳婦兒說。

賈善和又來到文老六媳婦兒跟前摸着她的手說:“老六媳婦兒,別報,別報,肯定賠你一萬。”

文偉聰拽賈善和衣服,賈善和瞪了他一眼。

賈善和又回過頭來摸文老六媳婦兒的手:“老六媳婦兒,咱家眼前沒那麼多錢,等到冬天賣糧肯定賠你一萬。”

“到時候別耍賴哦。”文老六媳婦兒說。

“不耍賴,不耍賴。”賈善和說。

回到家后,文偉聰二話沒說就給文運臻兩嘴巴子。

“你打我幹啥?”文運臻摸着被打的那側臉說。

“就你告訴的,你要不告訴她也不知道。”文偉聰說。

“我啥時候告訴的?她自己來找的。”文運臻說。

“你偷苞米還有理了,啊!你那不早晚被發現嗎?真不知你咋想的。”賈善和說。

“我那不着急掙錢嗎?省的你老埋怨我。”文偉聰說。

“你可有理了,我沒有理,你偷的對,那你咋不光明正大的偷,大白天偷,為什麼要晚上偷,啊?你都偷不少天了吧?”賈善和說。

“20多天了。”文運臻在一旁說。

“偷的苞米都放哪了?”賈善和問。

“都放咱家地里了。”文運臻說。

“你咋都知道?”賈善和問。

“我跟我爸一塊偷來的,就昨天晚上沒去。”文運臻說。

“你也去偷了?他讓你偷你就去偷,你咋自己就沒個主意?”賈善和說。

“一開始我不想去,但是他非讓我去,我也沒辦法。”文運臻說。

“我咋攤上你這爺倆,是哪輩子缺德了。”賈善和說著眼累就出來了。

“啥都怨我,都怨我,就我不好,都指着我。”文偉聰邊說邊扇自己嘴巴子,扇的喀喀直響。

“大運,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去偷嗎?指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告訴你六嬸。”文偉聰頭部向前伸,指着文運臻說。

“我不都說了嗎?我沒告訴她,她自己來的。”文運臻說。

“我不信,你這孩子就能給我惹禍。”文偉聰說。

“你咋就不能相信別人呢,你這乾的是壞事,還給你惹禍,首先你這就是惹禍。”賈善和說。

“那你說老六媳婦兒咋知道的,不是大運告訴的,她能知道嗎?”文偉聰說。

“人家前天就去地里看丟了,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上地看,看地里有人打呼嚕,沒敢靠近,上咱家找你跟大運去,沒想到是你。

”賈善和說。

“那也不能她要多少錢,你就給多少錢啊。”文偉聰說。

“是你偷人家東西,要多少你得給多少,偷東西你還有理了。”賈善和又邊說邊流淚。

“一天你就知道哭,一萬塊錢就這麼沒了。”文偉聰說。

“一萬塊錢沒了不是你偷苞米造成的嗎?你咋就不能反思一下,啥都怨別人。”賈善和說。

“怨我,我有罪,行了吧。”文偉聰說著又狂扇自己嘴巴子。

文偉聰正扇自己嘴巴子,突然看到眼前漆黑,倒在了地上。

“你咋地了,沒事吧。”賈善和來到倒地的文偉聰跟前說。

文運臻也過來,摸了摸文偉聰的鼻孔,“還有氣,趕緊送醫院吧。”他說。

由於那時候農村沒有幾家有電話的,所以只能自己叫車自己去。

於是賈善和去了屯子有車的人家,把車叫來,賈善和、文運臻都上了車。

到了縣人民醫院,文運臻親自背着文偉聰,由於不知道上哪科,背他樓上樓下轉了一圈。

正好這時候一個大夫看到文運臻,問他背的病人得的什麼病。文運臻說他也不知道什麼病,就是突然倒地不起。那大夫進屋拿了聽診器給文偉聰聽了一聽,告訴文運臻上心臟內科看看。

“心臟內科在哪呢?”文運臻又背着文偉聰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心臟內科。

到了心臟內科大夫問挂號了嗎?

文運臻不知道什麼是挂號,從來沒聽說過,一臉懵逼。

賈善和知道,她去掛了號,5快錢。

掛完號后,大夫讓去檢查,給寫了個單子,文運臻看上面的字,寫的太草,都不認識。

於是文運臻又背着文偉聰去檢查,走出了才想起來,上哪裏去檢查啊,他又背着文偉聰回了心臟內科,問去哪裏檢查。

“在二樓,去檢查室。”大夫說。

文運臻把文偉聰從五樓背到了二樓,找到了檢查室。

進了檢查室,把心臟內科的大夫給他的單子遞給了這裏的大夫。

“你確定檢查嗎?”大夫說。

“確定。”文運臻說。

“那好,讓他躺到這裏。”大夫說。

文運臻把文偉聰放到了類似床的上面。

“把他的上衣都脫了。”大夫說。

文運臻又把文偉聰的上衣脫了。

“你先到外面坐着吧,這裏不方便。”大夫說。

文運臻就在那檢查室門口旁邊的椅子上等着。

文運臻等着坐不住,就站起來跺步,他心裏急啊。

等了老半天,屋裏也不出來人,他就趴着門玻璃往裏望,這門玻璃裏面用布擋的,他根本就看不到。

賈善和在心臟內科等着也挺着急的,就也下了樓。

“還沒出來人嗎?”賈善和看到在那坐着的文運臻問。

“沒有。”文運臻說。

“那就等着吧。”賈善和說著坐到了文運臻旁邊。

這娘倆越等越着急,其實也就過去半個鐘頭。

“你說你爸他咋想的,想去偷苞米。”賈和說。

“他就是掙不來錢,想掙快錢。”文運臻說。

“這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賈善和問。

“我們干兩天,歇一天,一共20多天。”文運臻說。

“怪不得呢,這熬這麼多天夜,不得病才怪呢。”賈善和說。

其實文運臻不知道的是,文偉聰這20多天一直在熬夜,根本就沒歇着過。

“這治病也得不少錢吧?”文運臻說。

“那肯定的,估計比給你六嬸的錢都多。你說你這死爹,一天正事沒有,凈讓我操心,這偷苞米得搭多少錢?這是老六媳婦兒,這要是別人人家看到了,那就在巴籬子裏蹲着吧。”賈善和說。

“說不定是啥病呢。”文運臻說。

“管他啥病的,死了最好,死了我也省心了。”賈善和說著又哭了。

檢查室的門開了,只見這大夫低着頭,表情凝重。

“大夫咋樣了?不會有個三長兩短吧?”賈善和着急地問。

只見大夫又拿了個單子,給了賈善和,賈善和看上面的字,這都寫的啥啊,都不認識。

“你們把病人抬到心臟內科,把這個單子給那裏的大夫。”大夫說。

於是文運臻又背着文偉聰去了心臟內科。

賈善和把那個單子給了這個大夫,大夫看了一看,就說:“他得的是冠心病。”

“那大夫他有事嗎?能好嗎?”賈善和問。

“他是不是經常熬夜?”大夫問。

“這幾天熬夜。”文運臻說。

“他可沒少熬啊,還是生氣一激動造成的。”大夫說。

“那能好嗎?”賈善和又問。

“這得住院觀察啊,目前也不好說,先住三天院看看,你們住不住?”大夫問。

“住一天院多少錢啊?”文運臻問。

“不貴,一天1000。”大夫說。

“那就住,先住三天看看。”賈善和說。

於是文運臻又把文偉聰扛到了住院部,賈善和辦理了相關手續。

住院部把文偉聰安排到了一個靠窗戶床位,然而窗戶外只能看到一堵牆。

文偉聰躺到了床上后,護士給他打了點滴,賈善和跟文運臻就在旁邊陪着。

這個屋裏有六個住院的病人,其中有一個老年男人、一個老年女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中年女人、一個青年男人和一個青年女人,其中中年男人就是文偉聰。

這六個病人有的有很多人陪護,那位老年男人,兒子是政府大官,來陪護的人有認識他的人,也有不認識他的人。

而那位老年女人,雖然說有兒子,但是因家庭貧困,兒子又怕老婆,所以她沒人來陪護。

那位中年女人來的是她的丈夫陪護,這兩口子很有夫妻相,一看就婚姻和諧。

而那兩個年輕人都是父母來陪護。

賈善和跟那些人說話,而文運臻就低個頭,一聲不吭。

那個自己來的老太太在床上坐了起來。

“這大娘孩子上班去了?”賈善和問。

“你可別提了,那個不孝之子,我算白養他,就聽那個賤貨的。”那老太太顯得非常激動,手直抖地說著。

聽老太太這麼說,賈善和也就再沒問。

“那你不能就怨你兒子,你看咱兒子,在省里幹事,每個月都給我拿一萬多塊,生病了還有這麼多人來陪,這很多我都不認識啊。”那老頭說。

“我們應該的。”看護他的一個人說。

“誰能跟你比啊。”老太太說。

“這就是教育的問題,長輩要給晚輩當榜樣,想當年我就孝敬我父親。”那老頭說。

“這大爺一看就是有學問的人。”賈善和說。

“他得啥病了,咋還迷糊呢?”老太太問。

“大夫說是冠心病。”賈善和說。

“沒事吧?”老太太說。

“沒事。”賈善和說。

“這年頭的年輕人就是脆,不抗風,我年輕那時候哪有這些病啊。”老太太說。

“可不是咋的,我小時候也沒聽說過冠心病啊,癌症啊,你看現在得啥病的都有。”賈善和說。

“這孩子多大了?”老太太問。

文運臻不吱聲。

賈善和碰了文運臻一下,“大奶問你話呢。”

文運臻抬頭看了老太太一眼,又低下了頭。

“他二十二歲,不愛吱聲。”賈善和笑嘻嘻地說。

“這孩子真老實,這年頭這麼老實可不行啊,不吃香啊。”老太太說。

“可不是咋的,你大奶教育你呢。”賈善和又碰文運臻一下。

“啥叫老實啊,我看這孩子有內秀。”那老頭說。

“大爺兒真會說話。”賈善和說。

“不是會說話,我看人准沒錯。”那老頭說。

“誰看他都說他老實,就您這麼說。”賈善和說。

“你就等着吧,估計得遲一些,這孩子將會不是一般的有出息,你們兩口子能借他光。”那老頭說。

那老頭又對老太太說:“比你兒子強多了,那天他來我一看就不咋地。”

“我樂意。”老太太撅着嘴。

“這孩子才初中畢業。”賈善和說。

“這跟文憑沒有關係,有些東西學校里學不到,就是社會上都學不到,你們當父母的得進孩子大心裏才知道。”那老頭說。

“那借您吉言。”賈善和說。

老頭說的雲裏霧裏的,她也沒聽明白。

而這時那個年輕的女孩跟她母親說要小便。

她母親把她掫了起來,文運臻看着她攥緊了拳頭,脹紅着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原來這個女孩下身只穿個褲衩,那兩腿之間的輪廓,看着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賈善和碰了一下文運臻,他沒動,賈善和又朝他擠一下眼睛,還是沒動。

看那女孩的母親扶着她,賈善和趕忙去幫忙。

“謝謝大姐。”那女孩的母親說。

“不用客氣,這孩子什麼病啊,這麼年輕輕的?”賈善和問。

“闌尾炎”那女孩的母親說。

“這姑娘多大了?”

“二十一歲。”那姑娘回答。

“比咱家你小哥小一歲。”賈善和說。

回屋后,那女孩對賈善和回眸一笑,說了聲:“謝謝阿姨。”

賈善和看呆了,約有五秒鐘才反應過來,說了句:“不用謝,不用謝。”

賈善和又碰一下文運臻,“幹啥?”文運臻問,他不明白為什麼賈善和總碰他。

“你啥也不是!”賈善和悄悄的對他說。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成為網紅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成為網紅
上一章下一章

第19章父親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