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闖閨房
霍凝稍翻了身,在牆頭宛如一座彌佛。他身後是漫牆而出的紅杏樹,少年隨手摘一個咬了,放蕩不羈地道:“剛剛本將好像聽見什麼長別人威風?敢問老夫人,這威風是指的誰?”
正坐的老夫人心中一驚,這少年出現的猝不及防,偏還把她的話聽去。
她說的能是誰,自然是指這幫自己兒子曾經的部下。
以前她兒子每逢凱旋歸來也會大擺宴席,那時她從不反對,自然高興,因為功勛都是兒子的!
現在,再慶祝有什麼用?全便宜了別人!
私下這樣想,她卻不能明說。
老夫人面色嚴肅:“霍小將.軍,您多慮了,我只是在訓誡府中小輩,你一個外人——”
話落,身在牆頭的少年便坐起來。
眼梢帶過,似塞邊長年不散的風沙,冷意凜然:“那也別打擾本將睡覺。”
毫不留情。
老夫人也不敢太得罪他。
今時不同往日,定國侯府沒她二兒子的功勛傍身,早不似當年容華。況且霍凝是誰,是整個長安城沒人敢惹的霸王。
少年郎與皇上關係匪淺,便是抬手要天上星星皇上也會滿足。
“既然今晚有霍小將.軍替你求情,老身便原諒了你!還不快滾回去!”
老夫人惡狠狠瞪她,攜着眾丫鬟婆子走了,梁菀氣絲虛弱,仍在後行禮恭送。
西廂閣。
梁菀慢慢坐在椅上,秋風心疼地讓她快脫了衣,小婢子好為她上藥。
她沒讓秋風逗留,囑咐說葯她自己會上。
秋風前腳剛走。
便聽一陣極暗的聲音,閨房的窗戶迅速打開又關上,一抹紅色身影出現,帶着笑模樣。
手指貼於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少年郎緩步向她而去。
她緊揪衣衫,問,“你來幹什麼?!”
“脫衣服。”
霍凝從不廢話,眸光打量她,似有危險靠近:“傷在哪裏?”
“霍凝。我們之間已經錯了一次,不應一錯再錯。”
“嫂嫂,你好狠的心,難道白日那次不算?應該是錯兩次才對。”
一提白日,她更是沒臉,但她根本不是想與他討論幾次,而是說與他的關係!
霍凝眯了笑眼,單手摁她坐下。
耀眼的紅衣袍角垂在地上。霍凝單膝而跪,手挽起她裙下的褲角,直至膝蓋,露出她白皙細嫩的腿,與漫腿的青紅。
到處都是痕迹。
有他弄的,有她平時被打罵的。
霍凝掏出懷中的藥膏輕輕擦拭,少年手心帶着熨熱,男子天生的陽氣一瞬惹她一顫,梁菀想縮腿,又見腳踝被他緊緊固定。
夾在少年雙腿之間。
莫名有什麼鼓.脹惹她不敢亂動。
霍凝:“放鬆,不要總盯我一個地方看。”
他故意逗她,梁菀面色一紅,反駁:“我何時看了?”
“嫂嫂,你這不是會反抗?”
少年偏頭瞧她,手上力道適中,沒過多久滿屋便飄起松節油的味道。他似嘲似諷地說:“敢對我亮出獠牙,為何剛才還任人欺負?莫不是不敢?”
她被他說更是窘迫,垂在兩邊的手攥緊裙角,“我不需要你教!”
霍凝偏頭笑。
為她將膝間的葯上了,接下來,便該是背上。
少年夭灼的目光從下向上,宛如透視。
他最是厭煩她這一身黑衣。
便是古板禮教的枷板,將她手腳都鎖住。霍凝單指一挑黑衣襟角,露出女子最光潔的肌膚,他放蕩不羈地勾笑,認真地逗弄她,彎身將唇呵在她耳邊:
“嫂嫂不喜歡我教,那就是喜歡做?你瞧你這一身黑衣,層層縛縛,是穿給誰看?侯爺已經死了,而我,只喜歡親手將它一件件扒下。”
“你該知道我花名在外,不在乎你這一件。”
少年的話如六月黏膩的雨,落在臉上身上叫人好難受。梁菀被他弄的雙頰緋紅,也顧不上矜持,張嘴就要怒喝他。
話未出口,她的身倏然被他抱起,帶着藥味的手掌一捂她唇瓣,沉黑的眸盯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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