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第25章 第 25 章

滿意,非常滿意。

誰會對這樣一個用心佈置的住處,有什麼不滿呢?更何況降谷零真的想得非常非常周到了。

但是……他原本就不是應該對這裏置喙的角色啊。

“我只是在這裏借住一小段時間門,降谷先生不用太在意我。”久我忍不住說道。

“只有一小段時間門嗎?”降谷零反問。

“嗯……過一段時間門還要回警校,就算再出來之後,也不合適了住在您這了。”

“沒什麼不合適的。”降谷零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你也沒有其他的住處可以去。”

“……我也不好意思讓您照顧我太久。”

“不會太久,等你升到警視的時候,就搬出去吧。”

警視?

日本社會公務員的升職速度基本取決於年齡,他是職業組,升職到警視正常最早需要25歲,也就是警校畢業后三年的時間門,雖然久我進入警校就比別人早了兩年,但如果沒有重大功勞,最快,仍然需要三年的時間門,才能升到警視。

降谷先生這是準備讓自己和他住三年嗎?

“警部不行嗎?”久我眼巴巴的問道,升職到警部,最快只需要一年。

“不行。”降谷零掏出自己的警察手冊,展開給他看了一眼說道:“等你和我平級的時候,我就放心你搬出去了。現在不行,你還小,我得照顧你。”

久我的視線有些飄忽,他其實並不討厭和降谷零一起住,事實上,他相信沒人會不喜歡降谷零這樣的室友。

而且這是他的上司,等他從警校畢業之後,完全可以用【上司要求我們一定要合租】的理由,擺脫福地櫻痴的部分監視,對於現在的福地櫻痴來說,久我的升職是他放在最首位的事情。

如果他們住在一起,他也能更清楚的分辨降谷零到底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對象,自己能不能把哥哥的事情告訴他,兩個人可不可以成為最親密的戰友。

除了每天抱在一起睡覺,感覺有些不對勁以外,久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對方的提議。

甚至,說實話,他對那個炙熱而有力的懷抱也非常喜歡,他從中獲得的安慰,遠遠超出冰涼涼的被子。

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有些彆扭的點點頭。

應該沒關係吧。

反正睡着睡着,就習慣了。

***

事實上,久我比他想像中習慣的更快。

在第三天的清晨,當他睜開眼看到小麥色的□□胸膛,鼻翼間門聞嗅到的都是男人的氣息時,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和降谷零打招呼了:“早上好,降谷先生。”

“早上好”

久我和降谷零都是勞模一樣的傢伙,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也超級勤奮,非常規律,不過鍛煉,就是學習,要不就是工作,久我還會發會兒呆,降谷零連發獃的時間門都用來打掃衛生了。所以兩個人的生活習慣,幾乎能步調一致。

但是今天早上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降谷零已經在查看手機的信息了,英俊的臉龐上,平時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不見,眉頭緊鎖,一副我很不好惹的表情。

大概是降谷先生在卧底的那個組織又給他派任務了。

久我在心裏偷偷猜測道。

“我等會要出去一趟,”降谷零說道:“中午你要自己在家裏吃飯了,我把午飯給你放冰箱裏,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

“好,”久我從被子裏爬出來,認認真真的看着對方說道:“祝您平安,注意安全,早日歸來。”

降谷零有效詫異,他笑了笑,說道:“想什麼呢,我下午就回來了,不是很危險的事情,只是見個人而已。”

降谷零的目光觸及到久我那雙過分熟悉的貓眼,他收斂了唇邊的笑:“你說的對……確實要小心。我會注意平安,早點回來的。”

降谷零離開之後,久我先是像以往那樣忙忙叨叨的,把每天必做的功課做完,在空閑下來的時候,按理說他應該給自己安排下一項工作,但是他突然感覺有些沒有幹勁……家裏空蕩蕩的。

久我坐在椅子上,後背靠在椅背上,他總是坐的筆直,像一把出鞘的劍,,現在舒舒服服的靠着坐着,

很少發了會呆。這幾天總和降谷零在一起,突然變成一個人,對周圍的安靜,甚至有些不適應了。

不到十天的時間門,久我覺得自己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睜開眼的時候會害羞,一起工作和鍛煉的時候會開心,每天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會期待。

他甚至還產生了依賴。

久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自己這樣的人,不應該對誰產生依賴。

但是他竟然感覺不到恐慌,只是再想起來,就覺得很開心。

不愧是哥哥的幼馴染,竟然恐怖如斯。

想起哥哥,久我就很想聽聽哥哥的聲音,他看了看周圍,突然意識到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這個房子裏目前還沒有裝監控,降谷零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現在他給哥哥打電話,也沒有人會發現……

而且這個房間門有一個陽台,他搬進來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這個陽台非常不錯。

這裏視野開闊,如果有人要從正門進來的話,他遠遠的就能看到對方的身影,離隔壁鄰居的窗戶也很遠,稍微注意一點音量,就不會被發現,算是一個打電話非常安全的地方了。

他從兜里掏出那個老舊的備用機,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晃了一下,一臉幸福的給哥哥打電話。

“嘟——嘟——嘟——”

很久,沒人接電話,久我聽着聽筒里正睡着睡着,就習慣了。

***

事實上,久我比他想像中習慣的更快。

在第三天的清晨,當他睜開眼看到小麥色的□□胸膛,鼻翼間門聞嗅到的都是男人的氣息時,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和降谷零打招呼了:“早上好,降谷先生。”

“早上好”

久我和降谷零都是勞模一樣的傢伙,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也超級勤奮,非常規律,不過鍛煉,就是學習,要不就是工作,久我還會發會兒呆,降谷零連發獃的時間門都用來打掃衛生了。所以兩個人的生活習慣,幾乎能步調一致。

但是今天早上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降谷零已經在查看手機的信息了,英俊的臉龐上,平時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不見,眉頭緊鎖,一副我很不好惹的表情。

大概是降谷先生在卧底的那個組織又給他派任務不會沒有新聞。

是哥哥出了什麼意外嗎?

只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久我心裏就像墜了顆沉甸甸的石頭一樣,悲傷和恐懼讓他渾身冰涼,這幾天的快樂一掃而光,他用僵硬的手指一次一次的摁着重播鍵。

不會,哥哥不會出意外的。

綱吉學長答應我會保護他,就一定不會讓哥哥出事的,就算真的出了問題,學長也一定會聯繫我的。

那哥哥為什麼不接電話?

在等待接通的時間門裏,久我神經質的咬着指尖,渾身顫抖着想着——

是對我生氣了么?

……嗯,對,他當然應該對我生氣,我把他囚禁在地下,讓他失去了自由,但是我卻恬不知恥的在外面度假,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甚至,還說要做警視總監。

這是我應該想的事情嗎?我配嗎?這是哥哥的目標才對吧。

久我大腦里一片渾噩,除了摁下重播鍵,似乎什麼都不會做。

“哥哥……哥哥……求求你……接電話吧……”

\"我錯了……\"

但是無人接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內闖入一個遠遠的身影,似乎在對他揮揮手。久我花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站在樓下的降谷零,他用剩下的理智,擦掉眼裏的淚水,手忙腳亂的刪除通話記錄。

降谷零遠遠的就發現久我的狀態不對,久我剛剛收拾好剩下的攤子,降谷零就已經跑上了樓,出現他的面前,問道:“怎麼了?”

哥哥可能出事了。

但是,我不能說。

久我眼睛裏的眼淚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落,他瘋狂搖頭,一言不發,降谷零兩隻手扶住他的臉,強行終止了他自虐一般的搖頭,溫和着語氣問道:“不能說嗎?那我不問了,對不起。”

久我悲哀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是最沒資格聽降谷零說道歉的人,受了他那麼多照顧,還瞞着他哥哥的消息,讓他那麼傷心。

我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壞的人。

難怪哥哥不肯理我了。

降谷零見他沒有繼續自虐一般的搖頭,掏出手帕替他擦掉鼻涕和眼淚,這時久我才發現自己哭了。

他不想弄髒降谷零的東西,自己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剋制着情緒,說道:“對不起,是我有問題。”

他的聲音哽咽着,顫抖着,痛苦和絕望滿滿的似乎要溢出來了,似乎下一秒就會放聲痛哭出來。

降谷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難過,但是他看見久我難過的樣子,也覺得胸口發悶到難以呼吸,他深吸一口氣,一把將久我抱在了懷裏:“沒事的,不管你在害怕什麼,都沒事的……會好的。”

“嗡——”

是手機的震動聲音。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久我的悲傷頓住了,迷茫和驚喜交雜着出現在他的臉上,他伸出手,想接電話,又突然意識到降谷零還在旁邊——

不行,還不能讓他知道,哥哥還活着。

久我的動作停住了,他茫然無措的捏着手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當機立斷,迅速掛掉電話,另外再找一個合適的時間門撥回去。但是剛剛那段時間門的失聯,還有對失去哥哥的恐慌,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他抬起頭,那雙依舊被淚水沁濕的眼睛求助的看向降谷零,他沒有說話,但是所有的乞求都在他眼睛裏了。

降谷零啞然,鬆開擁抱着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降谷零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備用機的屏幕是亮着的,他知道久我正在偷偷練習某個人,甚至明白了為什麼他會站在陽台,為了避開他。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什麼事情會讓久我這麼傷心。

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久我仍然不完全屬於公安,更不會完全屬於他。

他剋制的笑了下,伸手拍了一下久我的腦袋,說道:“我出去一下。”他沒有從房間門門口離開,而是從陽台上,直接翻身躍下。

二樓的高度對於降谷零來說不算什麼,他甚至不需要在地上打個滾,只是微微屈膝,就駕輕就熟的卸掉了力,然後毫不猶豫的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個絕對不會聽到久我電話的地方,才停下來。

久我呆住了,他雖然希望降谷零能暫時離開,給他一個接電話的空間門。但是看到降谷零毫不猶豫的躍下二樓時,他又有了一種叫他回來的衝動。

不行,還不是現在。

久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手機上,他顫抖着手,接通了電話:“喂?哥哥?”

“啊,”一個粗糲的聲音從聽筒里穿出來:“福地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我是草壁哲矢,恭先生的副手。”

“草壁先生,為什麼是您?”久我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他的胸腔劇烈欺負着,說出來的聲音像是在哭泣一樣:“是我哥哥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沒有,”草壁哲矢連忙說道:“諸伏先生很好,非常好,您不用擔心。”

“他在和恭先生訓練呢,因為之前手機在訓練中被破壞過一次,所以現在他們訓練的時候,手機就會放在外面。”草壁哲矢也和久我認識很久了,他知道久我情緒的失控,努力柔和了聲音,安慰他說道:“我剛剛突然看到他手機的來電,怕您着急,就想着先給您回個電話。”

事實上,草壁是被那一百多個來電顯示嚇到了,所以也顧不上聯繫別人,先給久我回了個電話。

“真的嗎?”久我不敢置信,他哽咽着確認道:“他真的很好嗎?”

“真的!非常好!”草壁哲矢大聲說道,生怕自己聲音裏面有絲毫的不堅定,讓久我聽了又不安:“諸伏先生在這裏過得非常好,基地里的大家都很喜歡他,他在兩個基地可以隨意的進出……諸伏先生也很有戰鬥的天分,在恭先生的特訓下,進步飛快,前天的時候已經能用出火焰了。”

“啊?覺悟的火焰嗎?”久我臉上帶着淚水,快樂笑了起來:“哥哥真厲害,是什麼屬性的火焰呀。”

“是雨屬性的,和山本先生的一樣呢,等和恭先生最近這段時間門的訓練結束后,山本先生說他要親自景光先生教授戰鬥的方法,說不定會被山本先生收為徒弟呢。”草壁哲矢又說道:“諸伏先生現在沉迷特訓,每天要訓練十多個小時,進步的速度也一日千里。reborn先生都邀請他加入彭格列了。但是諸伏先生拒絕了,他說等他變得強大起來,就要將欺負您的人全部打飛,沒時間門為彭格列做事情。”

久我鼻頭一酸,又有點想哭了,他抽抽鼻子,聲音很輕的問道:“哥哥開心嗎?”

“很開心的,”草壁哲矢說道:“笑容很多,吃的飯也很多,比起您上次來,應該又胖了一點。”

久我逐漸放下心來,他了解彭格列,也了解風紀財團,這些人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他,還說的這麼繪聲繪色。現在,他終於有能力正常的思考了,他抿抿嘴說道:“草壁先生,能麻煩您把我之前撥過來的記錄刪掉嗎?”

“啊?”草壁哲矢一時間門沒有反應過來。

“麻煩您了,我不想讓哥哥擔心。”久我多多少少知道,諸伏景光挺擔心他的心理狀態的,如果等會看到自己的通話記錄,一定會非常擔心。

“都刪掉?一個不留?”

“嗯。”

“那樣諸伏先生就不會給您回電話了。”

“沒關係,”久我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拍自己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他深吸一口,打起精神說道:“沒關係的,他現在過得挺好的,我就不打擾他了。”

久我現在萬分慶幸自己在一個月前作出的,把諸伏景光送到彭格列的決定。彭格列的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為哥哥提供了安全又能社交的環境,還給他帶來了很多新的選擇,現在哥哥有了正在努力的事情,也有準備完成的目標……

真好。

“知道他很開心,我就滿足了,非常,非常的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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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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