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久我被玻璃牆後面的美色,深深的震撼到了。

和久我消瘦的身體截然相反,安室透勻稱又強壯,小麥色皮膚下的肌肉塊塊分明,即使不故意用力,也能看到經年累月訓練留下的痕迹,是所有日本男人都會渴望擁有的身材。

真好看啊。

他忍不住紅了臉,想着要尊重對方的私隱,就把身體轉了過去,但是沒過多久,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

降谷零出來的時候,久我的臉還有點發熱。

他換了件簡單的短褲和T恤作為睡衣,頭髮吹的基本幹了,只有一點潮意,帶着肥皂的香氣,非常清爽。

久我看到金髮警官,大腦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剛看的畫面。偏生降谷零看到他臉有些紅,還有些擔心,他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吧。”

警官的手心有厚厚的硬繭,摸在額頭上有些癢,久我看到近在咫尺的胸膛,臉更熱了,連忙搖搖頭,編了個理由:“沒事,就是喝茶喝的有點熱。”

降谷零伸手碰了一下久我的茶杯杯壁,皺着眉說道:“不要着急,等溫度降下來再喝,溫度太高對胃也不好。”久我不敢多說,抱着杯子,呼呼的吹涼去了。

忙到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收拾完最後一點東西后,兩人就都躺在了那張一米八的大床上。

五星級的酒店床鋪非常很柔軟,讓人有種深陷其中的感覺,久我躺在床上,鼻子還能聞到花茶的薰衣草香氣,他打了個哈欠,很快就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他僅有的理智在心裏裝模作樣的譴責了自己一番,怎麼可以對降谷零的毫無防備,但很快心裏另一個聲音又說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防備的,快別裝模作樣了,放棄吧。

第二個聲音很快就蓋過了第一個聲音,久我用半邊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又軟綿綿的打了個哈欠,就徹底睡著了。

降谷零到沒想到久我會睡着的這麼快,按理說,這種被當作兵器一樣訓練長大的人,防備心會很強,和別人待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都很抗拒,更不可能在同一張床上睡着。

他想起下午,久我在醫院門口,紅着臉說著已經很依賴他的場景,忍不住笑了。側過身子,仔細觀察着久我的睡顏。

嗯……睡着的時候表情倒是很安慰,比睡醒的時候寧靜了很多,剛剛入睡的也很快,還不錯,看起來沒有睡眠的障礙。

降谷零還算滿意的想道,隨即又皺起了眉毛:怎麼把自己裹的這麼緊,是什麼破習慣。

久我睡覺的時候喜歡用被子一層又一層的,把自己纏的結結實實,像個蠶一樣。

大床房,自然也只有一條被子,久我就從靠近他的那端開始,不自覺地往自己身上裹,裹完一圈,還把被子往身下蹭蹭,壓住。

就像生怕纏的不夠緊似的。

降谷零見他口鼻都鎖進了被子裏,身上的被子又纏的太緊,怎麼想都覺得對睡眠時候的呼吸不利,瞅了半天,還是無法忽視,伸手想把被子拽下來一點。

降谷零伸手的時候,心裏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他心裏也清楚,自己的動作有很大可能性被睡眠中的久我歸為偷襲的,搞不好直接發動異能力,變出個什麼武器沖自己開火也說不定。

但公安警察毫不畏懼。

心裏預設好了各種防禦措施之後,降谷零終於伸出手,輕輕扯了一下被子——

嗯?

沒扯動?

睡著了的青年把被子牢牢的壓在身底下,一動不動,而且呼吸頻率都沒變過,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干擾到。降谷零手上就又多用了點力氣。

還是不動。

降谷零覺得好氣又好笑,他這次真的用了力氣,按理說連久我整個人都能拽過來,但是被子還是一動不動。

他忍不住在心裏懷疑,久我是不是趁着他不注意,把被子縫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就放着不管?

久我如果在睡眠中,無意識的用了全身的力量去壓緊被子,那降谷零可能需要站在地上,雙手抓住被子的另一段,凝神靜氣,倒數三二一,才能把被子拽出來了。

那樣的動靜未免有些太大了,畢竟都在床上躺好了,他也不想太折騰。

他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到那被裹的連一隻手都塞不進去的被子,還是決定要把這個繭蛹拆開。

降谷零原來的性格就非常認真,如果他覺得自己是正確的,就會堅持到有些古板的地步,還會對別人說教。雖然和同期待的時間長了之後,他的變化很大,但是此時此刻,“讓久我用健康的姿勢睡覺”這個念頭幾乎佔據他整個大腦。

他看了看周圍,沒有適合撓痒痒的東西。就低下頭,衝著久我的耳朵輕輕吹了幾口氣。

久我的耳朵很敏感,即使是在深度睡眠中也感覺到非常癢,因為手也被裹進被子裏了,他沒辦法撓,就不由自主的左右扭動了一下。

趁這久我扭動的瞬間,降谷零使勁往後一拽,胳膊上的肱二頭肌緊繃,瞬間把久我身下壓住的那段抽了出來,久我本人也像個陀螺一樣——被抽的轉了幾圈。

滾到了降谷零懷裏。

金髮青年前一秒還在為了被子搶奪戰的勝利而歡欣鼓舞,下一刻,懷裏就多了個體溫微涼的人。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手足無措,一動都不敢動。

這麼一頓折騰,按理說福地久我早就該醒了,但是可能是對新上司的信任與依賴,也可能是最近真的太折騰了,他依舊雙眼緊閉,睡得正香。

但是察覺到一直裹着自己的被子沒了,久我就無意識的伸手,想去摸被子。

他想摸到被子是不可能的,被子被降谷零握在手裏,牽引着來躲久我抓來抓去的手。摸不到被子,久我逐漸有些不安起來,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後背貼着一個熱騰騰的東西,比被子還舒服。

久我順勢就往那個東西上貼了貼。

降谷零見他不到處摸索了,才輕輕的被子放了下來,蓋在兩人身上。他本想慢慢往後撤,讓久我脫離自己的懷抱,而就在他把被子放下來的瞬間,久我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像纏被子一樣,往自己身上帶,從背後繞道身前,還把降谷零的手壓在了身下。

成為被子的替代品,降谷零傻了眼。

他折騰了久我半天,此時藉著月光,他看到對方原本睡得香甜的安穩表情,變得有些不安,他皺着眉,濃密的睫羽顫抖着,動作不自覺地往自己懷裏鑽,似乎在躲避什麼一樣。

是做噩夢了嗎?

他忍不住抱得緊了一些。

被緊緊抱住之後,久我慢慢恢復了平靜,皮膚皎白,表情純凈的像個孩童。此時降谷零無論如何都不忍心繼續干預人家睡覺了。

不過好在,自己的手臂不會像被子一樣,把全身壓迫的緊緊的,也不會妨礙呼吸。

一夜而已,就這樣睡吧。

晚安。

第二天早上,久我睡醒的瞬間,就發現自己躺在降谷零的懷裏,還雙手抱着人家的胳膊。

……有點尷尬。

他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有喜歡找東西把自己裹住的習慣。這大概是因為很多年前很多年前,他還是諸伏久我的時候,家裏被犯人強行闖入的那天,哥哥抱着自己躲在壁櫃裏。壁櫥外面是地獄,唯一支撐他的就是諸伏景光的懷抱。

後來去了軍警,每次覺得自己無法支撐下去的時候,久我就會用被子把自己替代哥哥,把自己裹起來,他就會安心的睡得很香。

然而昨晚給他安全感的,是降谷零的懷抱。

他壓住心中奇怪的感覺,輕輕的鬆開雙手,想在不驚醒對方的情況下起床洗漱。誰知身後傳來了男人清晨略微沙啞的聲音:“你醒了?”

久我準備起身的動作停住了,小聲說道:“嗯,給您添麻煩了。”

降谷零低低的笑了聲,久我能清楚的感覺身後胸腔的震動,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在瘋狂加快,他想起身,但是還搭在他身上的那條胳膊突然用盡,把人壓回了自己懷裏。

始作俑者懶洋洋的說道:“別著急……這麼早,是準備去鍛煉嗎?”

久我被這個略帶侵略性的動作搞的滿臉通紅,腦袋裏一片渾噩,他用僅剩的腦漿斟酌了詞語,回答道:“……習慣是。”

降谷零沒看錶也知道現在是幾點,他的作息很穩定,每天早上五點起床,鍛煉,吃飯,沒想到久我的時間跟他一樣,都是五點起床。

“稍晚五分鐘,沒事的。”降谷零抱着久我依舊沒鬆開手,他看到對方耳朵紅的厲害,突然問了句和上文毫不相關的事情:“昨晚睡的好嗎?”

久我感覺自己像是在鍋里被翻來翻去的章魚小丸子,又煎又烤,每一面都熟透了,他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故作鎮定:“挺好的。”

聲音裏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睡得也挺好的。”降谷零理所當然的說道:“等搬家之後,我們也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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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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