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8雄下手狠,金笛書生破毒陣!
高手交鋒,招式已不重要,反正人就那麼大一坨,要害在哪裏是個人都知道,指着對方薄弱處狠勁攻擊就對了!
武松還是以龍躍雲津之勢騰空而起,旋即玄鐵虎頭刀一招“雪壓五嶽”劈向“白虎八雄”嚴天的面門。
這“白虎八雄”好像都不用兵器,手上套着怪異的鐵爪,看裝束,鐵爪應該還藏有暗器玄機。
嚴天並不躲閃,而是揮手硬扛,鐵爪與玄鐵虎頭刀碰撞,冒出呲呲火花,武松感覺手頭一麻,暗自驚嘆對方功力不同凡響。
嚴天嘿嘿一笑,齒白唇紅,只是臉色有些陰森猙獰。
武松反身又是一刀,用的是雲橫秦嶺的招式,看似簡單,實則雲翻浪涌,氣勢蓬勃!
嚴天面無懼色,揮動鐵爪像暴風驟雨一般與武松交戰在一起。
與此同時,“驚雷刀”張家烈和幾名鐵刀門禁衛跟另外的殺手也混戰在了一起,一時間街頭上煙塵斗亂,狗跳雞飛,行人四處躲避逃竄。
京城“車金書院”的那位想要給武松著書立傳的施宜昌先生只顧想着不能放過眼前這麼好的素材,竟然跑到魚皮車旁邊想要湊近了觀戰!
這忘乎所以的執着,就為了寫本書,簡直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金笛書生”竇文良見施宜昌靠近魚皮車,剛想要阻止,旁邊的一個衙役張弓搭箭就準備開射。
衙役這一射,換作懂武功的自然能避開,像施先生這樣的文弱書生只能是死路一條,白白賠上性命,不但沒有人擔責,反而會被認為是活該!
說實話,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就像施先生,為了所謂的小說素材也真是豁得出去!
找個地方搬磚或者扛木頭也能養活人,雖然黑汁白汗很辛苦,但也沒什麼危險呀!
還好竇文良雖為公門中人,卻也悲天憫人有好生之德,知道這酸儒不是什麼作姦犯科之徒,所以抖了抖金笛,一枚暗器飛出,打斷了衙役的弓弦,手中的箭也就沒法射出了!
施宜昌雖然不懂武藝,但眼神絕對好使,黃卷青燈、寒窗苦讀沒有讓他的眼睛銀海生花、飛蠅垂珠,看到衙役的弓箭剛剛對準的是自己,也瞬間明白過來,頓悟到是轎子裏的白面書生救了自己一命,連連點頭表示謝意。
“先生不要命了,還敢湊熱鬧,趕緊跑!”
“能跑多遠跑多遠!”
竇文良朝後面的衙役使了使眼色,上來兩個人把施宜昌一骨碌的拖走了!
“白虎八雄”的確是冷血殺手,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冰冷僵硬的,像凍僵的毒蛇和蟲豸,所用的招式皆為狼猛蜂毒的殺招。
武松雖知對方為冷血殺手,但還是謹遵師命,輕易不想傷人性命,所以好幾次可以幹掉對方,卻又在轉念間手下留情!
八雄之首的嚴天也看出來對方都是硬茬子,要想力挽頹勢還是得佈陣,用白虎八雄陣的煞氣來擊潰眼前的敵方高手!
嚴天突然以飛鴻遁天的招式後退,然後用嘴噓噓了幾聲,分散應戰的八雄瞬間聚合在一起,快速形成一股氣浪,襲殺向對面武松和鐵刀門禁衛!
跟“驚雷刀”張家烈對戰的殺手叫嚴星,“白虎八雄”中排行老三,剛才也是被他那把大長刀壓制着打,毫無還手之力,因為對戰速度極快,嚴星鐵手中的暗道機關根本就來不及施展!
其他幾位白虎殺手的情況差不多,都沒佔到便宜,這次火判官嚴隼大概率是失算了,高估了自己精心培養的殺手實力!
也不是錯估實力,
而是武松跟鐵刀門的實力確實是太強!
嚴隼如果知道“紅羊九魅”已被龍陽怪叟生擒活捉,連老三“玉面夔”都着了道,估計會氣得狂吐鮮血了!
武松初出江湖,對於陣法的威力和破解還沒有經驗,師傅金刀大俠周侗也沒有提及到這方面的內容,所以看到八雄突然聚合在一起並未在意,仍準備硬碰硬,仍想着你硬老子比你還硬!
作為鐵刀門統領的張家烈有經驗多了,知道對方是在佈陣,心想你有陣老子也有陣,於是大呼一聲“武兄弟閃開,鐵刀門佈陣!”
可惜武松的速度太快,就像一隻大蜻蜓飛掠於白虎八雄陣前,一股炙熱灼燒之浪猛撲向他,人如同闖進了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頓時渾身被強熱炙烤,眼看不死也得脫幾層皮,關鍵是已經無力施展自己的功力!
電光石火之間,金笛書生竇文良躍出魚皮轎子,從斜刺里以激流下灘的招式把武鬆快速推出八雄陣的毒熱氣流之外,自己也被灼傷,還好不嚴重!
武松被強大的炙熱之氣灼傷,雖然人還清醒,功力卻短暫喪失,內心驚駭,很少污言穢語的他,內心也在一秒鐘內叨咕了八百遍“真尼瑪見鬼了!”
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文文弱弱的竇文良,關鍵時刻如此果斷,身手如此了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就在竇文良極速把武松撞開,使他脫離險境之際,“驚雷刀”張家烈和鐵刀門幾位禁衛的鐵刀陣也以擺好,大鐵刀的寒光形成的冰冷氣流正好可以化解白虎陣的灼熱毒氣,一時間,冷氣嗖嗖,熱浪滾滾,大街上霧氣蒸騰,大中午的像凌晨時的光景,視線被霧氣所阻,只能見到對方的影子!
隨行的衙役中,胖鰱魚魯吉川還算機靈,趕緊趁着這功夫把魚皮車往回頭拉,眾衙役也緊隨其後!
白虎八雄的目標是魚皮車裏的追魂羅剎嚴林森,見魚皮馬車被衙役趕走,不由得焦急,想要撤陣追趕,卻被鐵刀陣纏住,一時難以脫身!
“胖鰱魚這小子平時看起來蠢頭蠢腦的,關鍵時刻還是挺機靈,挺大膽的!”張家烈暗自想!
同時他又后怕,如果嚴隼派有別的殺手接應,比如那個什麼“青龍七尊”,今天這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竇文良見武松癱軟在地,渾身灼熱,面色浮腫,五腹六臟應當受損不輕,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恢復功力,趕緊以鶴沖九霄之勢縱躍而起,飛身於白虎八雄頭頂,然後用金笛刺向處於中心最高位置的老大嚴天頭部位置。
如果嚴天被金笛刺中,必死無疑,那白虎陣也就破解了!
嚴天雖是冷血殺手,但不是冷血傻子,肯定不會任由竇文良對他下黑手,於是來了個鯉魚三翻身,躲開金笛書生的金笛,鐵手套里的機關隨之啟動,幾隻毒針射向竇文良面門。
此刻的可見度很低,畢竟熱冷之氣形成的霧凇沒那麼快消失,但張家烈是何等人物,他看到了竇文良的危險,大鐵刀閃電一般飛出,噹噹當,嚴天的毒針全部掉落於地!
竇文良心想真尼瑪夠陰的,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金笛一揮回敬了嚴天幾隻細小的暗鏢,當然都被嚴天揮動鐵手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