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起上路 (六千字)
劉衛國掛斷了和高隊長的通話,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秦叔,我是劉衛國。”劉衛國說道。
“嗯,衛國,怎麼了?你和小劉宇往這邊趕了嘛?”電話另一頭的秦廣說道。
“正要出發。不過。。有點情況。這邊有個叫孫有年的孩子,之前不願意跟接收小組走,被這個組的負責人給意外注射了一針腎上腺素。這個孩子受了刺激后,能力被激發了。
而且能力也很特殊,身體出現了巨大化,跟着這組的有一個培育所的姑娘,說是這孩子變大的時候有明顯的高能現象,但其異能的表現形式又是純肉體的。現在無法判斷這孩子是屬於能人範疇還是異士範疇。
現在異士局那邊不願意放這個孩子,但這孩子又不想跟他們走。正好這孩子和小劉宇關係好,我心思把這孩子和劉宇一起帶回去,儘快給他做一下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劉衛國把情況跟秦廣簡單彙報了一遍。
“什麼?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他腦子被狗吃了嘛?異士局怎麼安排的人!。。嗯,情況我知道了,那孩子你也帶着吧,多一個不多。”秦廣說道。
“不。。不是。還有。。。異士局那邊不是不願意放這個孩子嘛,就想讓這組裏的那個姑娘跟着我一起回去,是培育所的一個叫丁小玲的姑娘。秦叔,你看她方便跟着我回基地嘛?”劉衛國說道,說話的同時還看了丁小玲一眼。
“咋就你那麼多事呢?總給我整出一些么蛾子出來!你當這是你家啊?啥人都往回。。等會!你說那姑娘叫啥?”秦廣聽劉衛國還要往回帶人,大聲呵斥着劉衛國。不過突然想起來那個名字后,又跟劉衛國問道。
“丁小玲。咋了?”劉衛國回道。
“你先問問她老師是不是何啟華院士。”秦廣語氣有些迫切地說道。
劉衛國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看着丁小玲,問道:“丁小玲,你老師叫啥名?”
“我老師姓何,叫何啟華,你問這個幹嘛?”丁小玲有些奇怪的看了劉衛國一眼。
“哦,沒事。”劉衛國隨口答道。
然後跟電話另一頭的秦廣說道:“是。他老師叫何啟華。”
秦廣一聽,樂了。笑呵呵地說道:“行,你把她帶回來吧。我再另外給你個任務。”
“啥任務?”劉衛國問道。
“在回到基地之前,確保任何人都無法聯繫到這個姑娘。另外,你照顧好她,要是能擦出點什麼火花來更好。就一個目標,把這姑娘給我留在部隊裏!”秦廣興緻勃勃地說道。
“那我這犧牲也太大了!”劉衛國叫着屈,不過眼神一直往丁小玲那飄。
“你就美去吧!要是人家看上你,你家祖墳都得冒青煙。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嘛?何院士的親傳弟子!何院士是國內高能領域的權威人物,更是異能培養領域的第一人。
況且單說這姑娘,十四歲就上了大學,十六歲成為何院士的學生,二十歲不到就成了博士。是正兒八經的天才少女!是人家科研所的掌上明珠!這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住!”秦廣不停跟劉衛國推銷着,試圖讓劉衛國重視起來。
“不就一個書獃子嘛!”劉衛國看秦廣如此推崇丁小玲,心中不忿。
秦廣聽電話里劉衛國那不識好歹的語氣,喝問道:“你就說那姑娘好不好看吧!”
“那。。那倒是。。還行。。”劉衛國口不對心地說道。
“那就少說屁話!把這任務給我認認真真地落實!”秦廣噴了一話筒口水。
“哦。”劉衛國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嘟!嘟!
電話被秦廣給掛了。
劉衛國把電話線從手裏的設備上拔下來,又插回桌面上的座機後面。
然後轉過身看向丁小玲,說道:“黑蛋,也就是孫有年,由我帶回基地,安排他儘快檢查。你們隊長對這孩子不太死心,讓你跟着我一塊。你看着安排吧,一會有人來接廖凱他們走,等他們走了咱們就出發。”
丁小玲也在盯着劉衛國,研究剛才劉衛國在電話里說什麼書獃子是不是在說她。聽劉衛國給她安排任務,叉着腰說道:“憑什麼跟你走啊?帶回異士局不也一樣嘛?我還等着帶這孩子回去做研究呢?”
劉衛國懶懶地回丁小玲一句:“你看黑蛋跟你走不?”然後走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孫承啟和溫秀荷。溫秀荷在那抹着眼睛說黑蛋的事,孫承啟就抱着溫秀荷不停安慰。
“孫大叔,溫嬸子,黑蛋就交給我吧,我帶他直接回部隊裏,能快點給他檢查一下身體。正好劉宇也跟我回去,倆孩子能有個伴。”劉衛國說道。
“小宇那孩子也去?”溫秀荷抬頭望着劉衛國,眼圈上還掛着淚痕,此刻有些疑惑地問道。
劉衛國倒是沒細說劉宇的事,只是說道:“嗯,給劉宇順便檢查一下,有備無患。”
“也好,有小宇陪着,黑蛋也願意出去。那衛國你帶着黑蛋,好好給他檢查檢查。嗚~”溫秀荷一臉期盼地跟劉衛國說,然後又捂着臉,神情悲痛。
“這孩子怎麼就變成那樣了!孫狗蛋!都是你說的什麼為國為民,給國家出力!你看看給咱家黑蛋折騰的!這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可真不心疼!”溫秀荷一邊哭,一邊用手狠狠掐着孫承啟的大腿。
孫狗蛋是孫承啟小時候被朋友起的外號,溫秀荷一生氣就這麼叫他。他這狗蛋和自家兒子的黑蛋,也算是一蛋相承。
“嘶~!那個。。那個,衛國啊。黑蛋就交給你了。要是有啥消息了,打個電話回來,你嬸她擔心孩子。”孫承啟齜牙咧嘴地一抽氣,然後攥着自家媳婦的手,忍着疼勁跟劉衛國囑咐道。
“你就不擔心了!?”溫秀荷又給了孫承啟一下子。
“擔心!擔心!”孫承啟一邊揉着大腿,一邊緊緊抓着溫秀荷一直要掐自己的手。
。。。
過了不到十分鐘,門聲響起,伴着劉宇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還有黑蛋悶悶的聲音。
“溫嬸嬸,溫嬸嬸!黑蛋他餓了!”劉宇徑直往屋裏躥。
溫秀荷聞聲抬頭,看見客廳門口劉宇一身涼氣跑進了屋。後面是光着膀子,手裏提着被撐肥的絨褲的黑蛋,此時黑蛋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了。
溫秀荷連忙起身,跑到黑蛋身旁,伸手往黑蛋身上摸。然後又捧着黑蛋發涼的臉,連聲問道:“兒子,你感覺怎麼樣?哪不舒服?跟娘說。冷不冷?”
說完,溫秀荷又牽着黑蛋走回卧室,拿出一套毛衣毛褲,三兩下給黑蛋套上。
卧室門外,劉衛國牽着劉宇,孫承啟和丁小玲站在一旁,都等着看黑蛋的情況。
沒一會,黑蛋穿着一身運動服走出了卧室,溫秀荷還拿着一個干毛巾,跟在黑蛋身後給黑蛋擦頭髮。
黑蛋此時有些無精打采,看着沒什麼精神。溫秀荷幾下擦乾了黑蛋短髮上凝結的水珠,然後拉着黑蛋坐到客廳沙發上。門口的幾人讓開身子,跟到沙發旁。
溫秀荷忙的腳不沾地,把黑蛋安置到沙發上后,又奔着后廚快步走去。只留下一句話,:“娘去給你弄吃的。”
丁小玲蹲下身子,仰頭看着黑蛋的臉,問道:“黑蛋,你有哪不舒服嘛?”
黑蛋搖搖頭,摸着肚子說道:“餓~”然後跟劉宇招手,指着旁邊的沙發。像是怕有人搶位置。
劉宇掙開劉衛國的手,幾步躥上沙發,在黑蛋身上這捏兩下那摸兩下。
這時候溫秀荷拿着兩大包牛舌果子,長條形的糕點上粘着大量糖粒,一條條排列在包裝袋裏,反射出點點晶亮。
把糕點塞給黑蛋和劉宇一人一包,溫秀荷又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隱約有打雞蛋和燒水的聲音。
咚!咚咚!
有敲門聲響起。
孫承啟和劉衛國一起往門口走去,看見兩個大兵站在門內兩側,廖凱靠着牆坐在一旁的地上,低頭抱着腿。走廊盡頭的門砰砰地從外面被敲響。
兩個大兵凝神看着門口,聽到身後有人過來,回頭看到了孫承啟和劉衛國。
大兵乙給了劉衛國一個詢問的眼神。劉衛國點點頭,示意開門。
吱地一聲,門被推開。大量冷氣翻滾着湧進走廊。門外站着四個人,一男一女在前頭並排站,後面是兩個穿着相同迷彩服的大兵。
“劉老弟!”人未進,聲音先穿過霧氣進了屋,嗓門洪亮。
站在門內的兩個大兵見到來人,齊齊立正敬禮。齊聲道:“隊長!”
門外的人嗯了一聲,帶着那個女人進了屋,後面的兩個大兵則是站在門外兩側守在門外。
只見進來的是一個高有一米九,身形魁武的大漢。穿着一件棕色厚風衣,頭上戴着一頂單沿迷彩帽,上面綉着國徽。一雙厚重的雪地靴踩在地上,砰砰作響。
在他身旁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的女性。個子不高,約有一米六,身形消瘦。顴骨微突,給俏麗的面容增添了一份威嚴。眼角帶着絲絲皺紋,頭上盤起的長發白了大半,可見實際年齡要比看上去大很多。
這時,沒等其他人說話,那個中年女人看着頹然坐在地上的廖凱,張開嘴,發出知性儒雅卻帶着絲絲沙啞的聲音,說道:“垃圾!把他帶走。”
身旁的壯漢給了個手勢,示意麵前的兩個大兵把廖凱帶出去,不要留在這裏礙眼。
等兩個大兵把廖凱架出去,走廊里顯得沒那麼擁擠了。劉衛國上前一步,敬了一禮,說道:“高隊長,你怎麼還親自來了?你那邊集合完畢了?”
高隊長也回了一禮,說道:“還沒呢,不過也快了。我不過來不行啊,丁教授要過來看看,我得跟着。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高隊長站在劉衛國和那個中年女性之間,伸出手掌指着中年女性介紹道:“劉老弟,這位是丁教授,是我們異士局培育所的主任,這次任務青蘭縣的人比較多,丁主任就帶着女兒跟過來看看。丁教授的女兒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就是丁小玲,丁教授是她母親。”
劉衛國對丁教授敬禮說道:“丁教授,您好!胡豺特戰大隊,上尉中隊長,劉衛國!見到您很榮幸!”
丁教授微微笑着,說道:“你好,這次麻煩你了。我們異士局沒安排好,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幸虧你在場幫着善後,要不然還真不好辦。”
劉衛國不太習慣一板一眼的交流,撓撓頭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趕巧了。這次任務我本來就是領路人。這孩子家和我家來往比較多,特別是我小弟劉宇,從小和黑蛋一塊長大的。黑蛋出了意外之後來找劉宇,我就跟過來看看。”
“黑蛋?”丁教授有些疑惑。
“哦,就是這家孩子,孫有年,小名叫黑蛋。對了,這位是黑蛋的父親,孫承啟。”劉衛國解釋着,又轉身讓出位置介紹孫承啟。
劉衛國跟孫承啟介紹道:“孫叔,這兩位是異士局的。這位是高隊長,是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這位是丁教授,是那位丁小玲姑娘的母親。他們聽說了黑蛋的情況,過來看看。”
“哦。哦。您好!您好!”孫承啟見這兩人非同一般的氣質,有些露怯。
丁教授見狀,心想是自己的人沒把事情辦好,給人留了壞印象。於是語氣柔和地說道:“孫先生,您好。這次的事情很抱歉,我們沒管好手下的人,給您家裏造成不少損害。您放心,事後國家一定會給您家裏一個交代的。”
然後丁教授又說道:“孫先生,咱們先進去看看孩子吧。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這個孩子了。我跟您保證,國家一定會對這個孩子和您家裏做出補償的,無論這個孩子受沒受到這次事情的傷害。”
孫承啟見這個什麼丁教授還挺誠懇,應該是個管事的,也上心孩子的事,於是就引着幾人進了客廳。
客廳里,溫秀荷正往茶几上放着兩個小碗,茶几上擺着一大盆紫菜蛋花湯。劉宇和黑蛋在旁邊一臉期盼。
溫秀荷從圍裙口袋裏掏出一個膠袋,伸手在裏面一抓,抓起一小把干蝦米。在兩個碗裏分別灑上些蝦米,然後用湯勺往碗裏舀湯,濃濃的紫菜和蛋花翻滾着,一個個小蝦米在裏面游曳。
劉宇和黑蛋趴在茶几邊上,一手拿着牛舌果子,一手舉着湯匙,蓄勢待發。
“媽!你怎麼來了!?”丁小玲突然驚喜地叫道,然後飛撲到剛進門的丁教授懷裏。
丁教授看着自己這個已經和自己一般高的姑娘,見她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忍不住笑着說道:“你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禍,我能不過來看看嘛?”
丁小玲噘着嘴,委屈地說道:“還不是廖凱那坨狗屎,啥本事都沒有,全靠忽悠。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個人不靠譜,你還讓他帶隊。”
“好了,好了。媽知道你委屈。等回去的,媽幫你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垃圾。放心,他這次碰了線,國家饒不了他的。”丁教授一臉慈祥,摸着自家姑娘的腦袋。
這時候溫秀荷也快步走向進門的孫承啟,問這兩個人是幹嘛的。
孫承啟解釋了一下,說是來看孩子的,溫秀荷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太待見,有些幽怨。孫承啟見溫秀荷這個樣子,把她趕去廚房,讓她燒點水沏茶。
客廳里,劉衛國和高隊長站在一塊搭話聊天。丁教授聽丁小玲給她講黑蛋變身時候的情況。孫承啟也在一旁聽,不過插不上話,這娘倆聊的太專業,他插不進嘴。
“你是說,這孩子變化后的能力全部都屬於能人範疇,而且是系統性全方位的強化?”丁教授跟丁小玲問道。
“嗯,是的。而且我懷疑這只是不成熟的變化,是受到藥物刺激后產生的應激反應。按照這個孩子的發育速度來說,他不用變身,只要健康成長到成年,他就可以達到之前變身後的身體素質。”丁小玲說道。
“也就是說,這孩子身體素質本身就遠超常人。甚至可以說只要成年,他就是一個全方位的能人。而且他還擁有變身異能。嘶!這。。。”丁教授有些震驚地看着丁小玲。
“新人類!”丁小玲語氣肯定地說道。
“下結論的話還有點早。說不定只是這孩子發育的快。也許這孩子就是有變身異能而已。”丁教授搖了搖頭,不像丁小玲那般武斷。
丁小玲搖搖頭,堅定地看着自己老媽,說道:“我之前採過他的血樣。檢測結果和正常發育的八九歲孩子沒什麼不同。也就是說,他並不是九歲的孩子長了十幾歲孩子的身體,而是他九歲的身體本就這麼高大。而他還能成長發育很多年。
媽,你知道的,能人嚴格來講其實並不是特殊人類,只能算是適應高能反應的過程體。而最終體,就是這樣,全方位的強化!相比之下,異能,才是人類在新規律的背景下,衍生出的特殊能力。”
丁教授聽完有些愣神,然後喃喃說道:“他還擁有異能。”
突然,丁教授嚴肅地看着丁小玲,說道:“這個孩子,很重要。既然這孩子的名額分配給你了,你要確保讓他跟着你。不!最好是這次就直接帶回去!”
丁小玲有些委屈,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他不跟我回去呀。好不容易挑了一個確保是能人異士的孩子,結果還被廖凱給攪黃了。本來這孩子就不願意走,被廖凱那麼一鬧,這孩子肯定不願意跟我了。”
丁教授也有些恨得牙痒痒,實在是沒想到就是這麼巧,剛好就是這個孩子,剛好就這個孩子天賦異稟。
“那他願意跟着誰?”丁教授問道。
“他誰也不願意跟,只要是離開這個院子,除了他娘和劉宇,誰也叫不走他,我也一樣。”這時候,孫承啟神色有些無奈的插話道。
丁教授神色古怪,她覺得這個孩子太特殊了,在這個貪玩的年紀竟然不願意出去玩。
“那他為什麼願意跟劉宇走?”丁教授問道。
“他倆一塊長大的,劉宇那小猴子打小就經常住在我家。這些年下來,就跟我自家孩子似得。這倆孩子也親。而且也不知道為啥,我家黑蛋就願意跟着劉宇玩,只要劉宇在,這孩子也活潑了,也願意出門了。”孫承啟說道。
丁教授看了看丁小玲,說道:“那你就跟着劉上尉去吧。先跟這孩子熟悉熟悉。-等檢查完,你再帶着孩子去異士局。異士局那邊正忙着籌劃安排這些孩子的家人,等給這些孩子檢查完出了結果,就開始遷移。你就這一個學生,不用你操心別的,把這孩子看住就行。”
“那要是他不跟我呢?”丁小玲眼巴巴地望着丁教授。
“那你就不用回來了。孩子在哪,你在哪。”丁教授眼睛一瞪,看着丁小玲。
丁小玲嘴一噘,覺得自己不自由了。
。。。
劉宇和黑蛋大吃一頓后,黑蛋恢復了活力。
劉衛國見時間也不早了,就提議出發,儘快趕回基地。
高隊長和丁教授帶着四個大頭兵,以及被架着走的廖凱走了。
丁教授臨走前對劉衛國說道:“劉上尉,我女兒就交給你帶着了。我這女兒沒怎麼出來過,有些任性,你一路多擔待。等給黑蛋這孩子檢查完身體,就讓小玲帶着,要是劉宇那孩子也確認了,到時候就讓小玲帶着一起去異士局。”
劉衛國覺得這個丁教授有些強勢,也不能做主答應什麼,只好回道:“丁教授,您放心,一路上我會照顧好丁小玲的。”
丁小玲在一旁嘟囔道:“切!用得着你照顧嘛?”
在歷經重重波折后,一行人終於踏上了返程之旅。
劉衛國開着從部隊借來的吉普車,副駕駛坐着丁小玲,後排的劉宇和黑蛋在車上這瞧瞧那看看,一行四人,像是一家四口。
臨近中午,道路上的積雪被太陽曬得癱軟在地上。吉普車經過,碾出兩道長長的車轍,一路奔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