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2 章
托尼·斯塔克的想法是不會錯的。
下了飛機,托尼自信的提着自己的手提箱——裏面裝着他的便攜鋼鐵戰衣，坦然接受一大片閃光燈和杵到他嘴邊的話筒。
“斯塔克先生，您可以說一下和格萊斯特公司的合作項目嗎？”記者們激動的把話筒舉過頭頂,“您的前員工和您成為了合作夥伴后，您想對他說點什麼嗎？”
“當然,我很欣賞格萊斯頓先生的勤奮，他是個幹勁十足的年輕人。”托尼一邊走一邊悠閑的說，他對待記者們的態度很自然,既不像有些人避之不及,也不像某些人一樣公事公辦,所以記者們都希望能從托尼·斯塔克嘴裏掏出來一些猛料。
而托尼·斯塔斯也總是如他們所願,比如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佈自己是鋼鐵俠。
那條新聞可是一舉降低了當月記者們的失業率。
“我很希望格萊斯頓先生的礦業公司能夠平穩的發展下去，雖然他開發的是不可再生資源，不像研發清潔能源的我……”托尼頓了頓，撇了撇嘴，意思不言而喻，“聽說他還和美國隊長有了合作。”
記者們的閃光燈反映了他們激動的心情,雖然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寫出來和托尼·斯塔克口中說出來是不一樣的,這意味着他們又多了一個素材。
“我得說,格萊斯頓確實是有那麼幾分運氣,”他衝著鏡頭笑了笑,似乎能隔着攝影師的攝像機看到另一邊的格里菲斯一樣。“不過我作為他的前老闆，我得說，運氣總是有消失的一天，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還是要有點正經營生——比如科技和醫藥。我還聽說他最近投資了娛樂業？哦，哥譚的娛樂業確實很有名。”
坐在酒店床上的格里菲斯看着電視裏托尼·斯塔克的採訪,表情陰冷的抱着胳膊。
托尼聳了聳肩，表情驕傲又諷刺，“或許他會在娛樂領域嶄露頭角，畢竟他養狗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這聽起來很有趣。”記者很興奮，他知道他們中心城的同行幾乎都啞巴了，一點都不敬業，拿不出來他們首富的個人信息。“您是說格萊斯頓先生養了一條狗？您見過嗎？聽起來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啊。”
托尼笑了起來：“是的，很不錯。我想他現在一定在想我呢。”
“那麼關於和格萊斯特的合作……”
“暫時保密，之後你們就會知道了。”
格里菲斯不屑的哼了一聲。
系統也從他的腦子裏跑了出來，罵罵咧咧：［你聽見了嗎，宿主，他在挑釁你！］
“聽見了。”格里菲斯面無表情的用指甲摳着被子上的蕾絲花紋。
挑釁歸挑釁，作為前員工，儘管格里菲斯不想這麼做，他還是把斯塔克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其中，斯塔克專門提到了他的狗。
朱利安？格里菲斯有些意外，他是怎麼發現朱利安的？他為了隱瞞快遞員的身份從來沒有炫耀過朱利安，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給鋼鐵俠送快遞的時候，把朱利安暴露在了監控之下。
鋼鐵俠查不到他的人，所以轉而衝著他的狗下手。
比如用人工智能比對朱利安的照片，雖然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很有可能，鋼鐵俠的人工智能有分辨狗的功能。
“系統，如果我給你一張狗的照片，你能分辨出它和其他狗的區別嗎？”
［當然可以，只要有比對數據就沒問題，狗又不會長得一摸一樣。］系統解釋，“不過系統不能準確找到，只能提供比對相似率的高低。”
那就足夠了。朱利安不是無名無姓的狗，如果鋼鐵俠真的想查的話，他能在領養網站上查到他領養朱利安的記錄。
他也很容易能查到，雖然他領養了一隻狗，但是從來沒有公佈出來：這對一個愛做慈善的資本家來說顯然是不符合人設的。
格里菲斯不由有些懊惱，他當時怎麼沒想到把朱利安也染個色呢。
他現在猜測，鋼鐵俠來哥譚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發現了他的快遞員身份，過來嘲笑他或者是炫耀他的智商。
隨便他吧，一條狗而已。格里菲斯心想，反正他是咬死都不會承認的。
格里菲斯已經把鋼鐵俠的動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記者舉着話筒為他補充了一點。
“這一次您為什麼是獨自一人前來呢？”記者的目光在斯塔克周圍轉了一圈，失望的發現他身邊沒有帶熟悉的模特和靚麗女郎，“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會有以為幸運的女士成為您明晚的舞伴？”
托尼明顯的愣了一下：“明晚？韋恩的宴會不是今天？算了，那不重要。”說著，他自信的看着鏡頭，“看來這是韋恩先生的危機，希望韋恩先生看好自己的舞伴哦，說不定明天晚上她會挽着另一個人的手臂踏入韋恩莊園。”
“您是在挑戰韋恩先生嗎？”記者們興奮了起來。
“不，準確的說我是來維護和平的。”斯塔克一臉認真，“明天晚上韋恩莊園即將匯聚個首富，更別提裏面還有斯塔克的前員工。作為鋼鐵俠，我覺得為哥譚警方減輕一些負擔是我應該做的，哥譚的治安嘛，哈。”
韋恩庄園裏，布魯斯面無表情的關掉了電視。
顯然攪屎棍是衝著格萊斯頓來的，順便過來噁心一下他。
不過斯塔克倒是和他心有靈犀，看來大家都發現了格萊斯頓不想放在明面上的一些小秘密。
或許他能從那條狗身上查出更多的線索。
不過閃電俠就一點都沒發現嗎？
布魯斯看着他的通訊器，輕輕試探了一下。
【Ｂ：看到新聞了嗎？斯塔克說你男朋友養了一條狗。】
【ＢＡＲＲＹ：是的，我沒有和你們說嗎，我們把朱利安接到家裏養了。】
布魯斯慢慢眨了眨眼睛。
【Ｂ：……你知道朱利安是快遞員的狗吧？】
【ＢＡＲＲＹ：他出差了，最近都是我們在養。朱利安可聽話了，讓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格里菲斯給它拍了好多照片傳到網上，不怪斯塔克他嫉妒，我都想把朱利安藏起來偷偷養。】
布魯斯：……
他有理由懷疑格萊斯頓上傳的照片是僅閃電俠可見。
布魯斯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是有它主人看着，那條狗會聽閃電俠的話？
【Ｂ：那隻狗有超能力。】他提醒巴里。
【ＢＡＲＲＹ：我知道，格里菲斯不會介意的，他都沒介意我有超能力。】【ＢＡＲＲＹ：我還沒和你們說這件事對不對？我把我坦白的事情告訴了哈爾忘和你們說了，那天的下午茶就是格里菲斯送給你們的。】
很好。布魯斯面無表情的放下了手機。
看來格萊斯頓的偽裝挺成功，這不就糊弄過去了兩個最容易發現他身份的人嗎。
只是巴里願意被蒙在鼓裏不去想不代表他也願意。布魯斯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起身去訓練室。
如果明天格萊斯頓有所行動，他就能抓住機會聯合綠燈俠搞清楚他的真面目。
不過這種情況下他倒是希望巴里是對的。
布魯斯悶悶不樂的心想。
首富里的雙面人已經夠多了。
另一邊，格里菲斯和溫莎從冰山餐廳後門出來，在侍者的安排下上了一輛低調的銀色轎車。
他們即將和真正的雙面人會面。
企鵝人是一個十分省心的合作夥伴，他總能讓格里菲斯覺得和冰山餐廳做鄰居不是一件壞事，讓他覺得交的保護費每一筆都很值。
從司機到保鏢，從安全屋到隱秘資料，再到提供和雙面人的聯繫方式，企鵝人的手下總能給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雙面人不是被抓了嗎？我們還能和他見面？”溫莎忍不住問，凌晨的時候他們都看到雙面人和蝙蝠俠交火了。
“有科波特先生在，讓你們探個監還是沒問題的。”司機熟門熟路的把車往小巷子裏鑽，似乎這輛車的車牌號比較有名，巷子裏一些面色不善的小混混看到這輛車甚至主動退開了。
“而且老闆說了，雙面人先生犯的只是些小問題，要不了多久就能被放出來，你們的合作依然可以繼續。”
格里菲斯挑了挑眉，“請向科波特先生帶去我誠摯的感謝，號項目接下來會再追加一筆投資。”
司機沉默的點點頭，沒有吭聲，他只是一個傳話的小嘍啰。
溫莎經過這幾次出差也算是對企鵝人的一手遮天有了些了解。“我們接下來要去監獄探監嗎？”她擔憂的看了看格里菲斯，“我們老闆是公眾人物，不適合出現在那種地方。”
雖然大家都知道哥譚離不開灰色產業，但是他們老闆還是要套一個白殼。
“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地方，保證不會有第二雙眼睛和耳朵。”
格里菲斯冷哼一聲。在企鵝人眼皮子底下交易？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
不過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現在確實要和雙面人談點事。
“看來哥譚已經是科波特先生的囊中之物了。”格里菲斯陰陽怪氣的說，“如果科波特先生想要競選市長，我格萊斯特第一個支持。”
【恐怕要讓格萊斯頓先生失望了。】企鵝人難聽嘶啞的聲音從轎車頂部攝像頭的話筒里傳來，嚇得溫莎一哆嗦。
格里菲斯面無表情的往上瞥了一眼。
【哥譚暫時還不是我們說的算，你知道的，哥譚上方盤踞的陰影——】
“你是說蝙蝠俠？”格里菲斯哼了一聲，“那只是個義警，他連超能力都沒有。”
【……和你這個中心城人沒什麼好說的。】企鵝人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們的對手不只是蝙蝠俠，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更有錢的勢力。】
格里菲斯想了想，直截了當的說：“布魯斯·韋恩？哥譚首富？”
【哥譚的老牌貴族，知名的慈善家，】企鵝人像一條蛇陰鬱的吐着信子。【你們公司發展的勢頭最近可是讓不少人眼紅呢，尤其是搭了美國隊長的順風車之後。】
格里菲斯眯了眯眼睛，他聽懂了，聽企鵝人的意思是，查他賬的人大概是和韋恩企業有關。
作為哥譚的龐然大物，韋恩集團已經和哥譚市纏繞在了一起，不比科波特家族差。
“謝謝科波特先生的誇獎，我們會繼續努力的。”格里菲斯衝上面的攝像頭笑了笑，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搞不過韋恩企業和蝙蝠俠就想讓他出錢出力？企鵝人倒是想的挺美。
他才不會為了幾筆帳和哥譚的老資本家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