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綠魔的秘密基地位於紐約地下的廢棄地鐵。
格里菲斯對此萬分嫌棄，尤其是在骯髒的積水浸濕他昂貴的鱷魚皮鞋后。
“你把你的，秘密基地，建在這裏？”他跟着綠魔的腳步，滿臉不情願，“在這麼個陰冷黑暗潮濕的地方？奧斯本先生，你已經不年輕了，這種環境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諾曼皺着臉打開基地的大門，難道他不想找個舒服點的基地嗎？
人體強化藥劑帶給他強健的身體，卻讓他的脾氣變得暴躁。尤其是到了自己的底盤后，他越發的不耐煩起來。
“你知道在那些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鼻子底下搶到一塊地盤有多難嗎？”綠魔恨聲道，“你不知道，這裏是寸土寸金的紐約！你那窮鄉僻壤的中心城連個超級英雄都沒有，所以才能安心地和你的狗在農場喝下午茶！”
格里菲斯皺了皺眉：“事實上是有的，只是我還沒見過。”
“哈，多稀罕啊，中心城的首富連中心城的超級英雄都沒見過。”諾曼從抽屜里翻出一個面罩丟給他，“拿着你的面罩！我建議你最好低調的當你的快遞員，別把你那張該死的臉漏出來！”
“我可是從你這裏下了一大筆訂單，奧斯本先生，別這麼粗暴。我的飛行器都做好了嗎？”格里菲斯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一堆被黑布蒙住的神秘物體上。
“做好了，但是，提貨前我有一個條件。”諾曼攔住他的去路，表情糾結。“如果有人問你飛行器是在哪買的，你千萬別報我的名字——隨便你說誰。我是一個超級罪犯！不是仙子教母！”
黑布被他狠狠地扯下，耀眼的金光傾瀉而出，照亮了黑暗陰冷的基地。
一架金色的、線條流暢的飛行器靜靜躺在地上，側翼和機身上雕刻着銀色的暗紋，顯得異常華貴且引人注目。
“真漂亮，”格里菲斯愛惜的摸了摸上面的花紋，“這簡直和我夢中的一模一樣，剩下的三輛呢？”
諾曼深吸一口氣，掏出鑰匙按下按鈕。
隔壁的捲簾門緩緩打開，露出三架同樣金碧輝煌的飛行器。
一架雕滿了密密麻麻的玫瑰花，失去了飛行器的流線型線條。
一架是個像飛碟的大圓盤，幾盞射燈圍成一圈從下向上投射，blingbling閃着五顏六色的光。
一架乾脆做成了雪橇的形狀，和飛行器這個詞毫不相干。
“你的情人節、復活節、聖誕節限定版！”諾曼難受的扭開臉不去看，這三件東西多留在他基地里一秒都是對他綠魔人設的褻瀆。“帶着你的飛行器趕緊滾！”
系統震驚了：［這是你熬了一晚上設計出來的成品？你怎麼知道我們有節日活動？］它還指望臨時通知打宿主一個措手不及呢。
“這是常識，就連斯塔克都在節假日搞過促銷。我毫不懷疑節日契合度也是你們考核的標準。”這種套路格里菲斯見的多了，他曾經就這麼做過，“沒有點贈品嗎？親愛的諾曼？”他期待的看着綠魔，“我可是幫你們度過了收購危機。”
諾曼抱着胳膊看了他一會兒，丟給格里菲斯一瓶噴霧。
“一次性染髮噴霧，可溶於水。”他在臉上擠出一個陰森的微笑，“如果你願意頂着一頭金毛搭配你的飛行器，那你隨意。”
“謝謝你諾曼，和飛行器一起運到農場就好，你知道地址的，我的朱利安會替我簽收。”格里菲斯沖他擺擺手，低頭散了一眼手錶，“到點了，我得去接我的新助理，”他得意地湊到諾曼旁邊炫耀，“從托尼·斯塔克眼皮子底下挖到的新助理。”
諾曼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看在錢的份上，他不跟他計較太多。
溫莎·阿西娜離職的時候比格里菲斯囂張多了，她是抱着紙箱從大門口走的，而不是人煙稀少的車庫。
圍觀的群眾們八卦又羨慕的看着她邁着大長腿踩着高跟鞋，從斯塔克大廈出來，徑直走向一輛金色閃亮的跑車。
“中午好啊，老闆。”看着車門緩緩升起，溫莎嘴角勾出一個美艷的微笑，“謝謝您親自來接我，需要來一個貼面禮嗎？”
“大可不必。”格里菲斯伸手推了推方向盤旁邊的按鈕，把車內空調溫度升高，“帶出來幾個？”
“三個，維吉尼亞看起來是徹底被花花公子迷住了，根本挖不動。真想不明白斯塔克他何德何能。”溫莎繫上安全帶，嘴裏抱怨。
“哦，可憐的托尼·斯塔克，想當初他是多麼風光，我都要對他感到愧疚了。”
“一邊愧疚一邊挖人？其實如果他的性格稍微好一點，我不介意和他來一場刺激的一夜情——這話你可千萬別告訴維吉尼亞！”她不忘趕緊提醒，“我之前一直攛唆她趕緊換一個，可不想讓她誤會。”
“或許我們都被斯塔克的外表迷惑，而維吉尼亞慧眼識真看到了他閃閃發光的靈魂。”格里菲斯操縱着金色跑車像一道閃電一樣穿梭在紐約的公路上，引起一片驚呼。
溫莎點頭贊同：“可惜我們都是普通人，錢可比他的靈魂好使多了。你知道嗎，丹尼斯那隻老狐狸還向我打聽你呢，反正他競爭不過我，也想着另謀出路。”
“那你可算讓他如願以償了。”格里菲斯忍不住笑起來，“咱倆都走了不就剩他了嗎？別說副部長了，部長他都可以試一試。”
“才不是這樣呢，那見風使舵的老狗，眼見着我都走了，他敢待嗎？”溫莎嗤笑出聲，“我還沒交接完呢，他就收拾東西投奔漢默工業了。要我說漢默還真是來者不拒。”
“他可是斯塔克工業的核心成員，資歷比我們都老，漢默就喜歡他這樣的。”格里菲斯推了推墨鏡，“我這邊的待遇肯定比漢默好，你的獨棟公寓離公司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距離——步行時間。”
溫莎聽完兩眼發光：“我簡直要愛死你了親愛的老闆，不介意我帶幾個男友一起住吧？”
“隨便你，裝修時用的是最好的隔音材料。”格里菲斯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老闆，像溫莎這樣有才能的員工自然值得他用心對待。
不過相應的，拿多少錢辦多少事。格里菲斯心想，希望她下完班后還有精力折騰她的男朋友。
車窗外的廣告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托尼·斯塔克的臉，格里菲斯和溫莎都很清楚流程，這是斯塔克在開新聞發佈會了。
“你前老闆又出了什麼事？”等紅燈的時候，格里菲斯漫不經心的問。
“和以前一樣無聊的指控，還有不懷好意的猜測。”溫莎扣着自己剛做好的指甲，“有人懷疑托尼就是鋼鐵俠，或者是鋼鐵俠的密接者。”
格里菲斯狠狠皺眉：“就這都值得開發佈會？毫無根據的懷疑，為了點技術什麼都要往斯塔克身上扯。是因為斯塔克的公關部沒人了嗎？公司聲明都不管用還要他親自說？”
似乎有斯塔克在的地方都不會平靜到哪去。
格里菲斯看着大屏幕上肆無忌憚提問的記者，憤恨的把車停到路邊：“就算他真的是，公關部也能找到至少六種方法否定這一點，看看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場控呢？主持呢？保安為什麼不把不守規矩的記者請出去？”
溫莎也跟着皺眉：“他們真的有審核過記者資質嗎？這種情況下必須讓我們的記者控制節奏！我都後悔我這麼早離開了，新提拔上來的人根本撐不住場子。”
格里菲斯的手緊緊攥着方向盤，猶豫了兩秒，轉頭看向溫莎：“你想回去幫忙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你也看見了，這個主持手忙腳亂的根本應付不過來。”
溫莎有些心動，也有些猶豫：“……可我都辭職了……”
“維吉尼亞會歡迎你的，他們正缺人手，顯然有人在針對斯塔克，如果退一步，他們就會步步緊逼。”格里菲斯頓了頓，“而且我也不想讓你有遺憾……”
【…Thetruthis.\''''mironman……】托尼·斯塔克清晰又肯定的聲音從大屏幕里傳出來。
現場一片寂靜，緊接着，所有看到發佈會的人都開始大聲的討論起來。本就堵車的街道上更亂了。
格里菲斯和溫莎震驚的盯着同樣混亂的發佈會。
“……哦，現在沒有遺憾了。”溫莎喃喃自語，“幸好咱倆跑得快，公關部的人現在肯定想殺了斯塔克。”老闆的肆意妄為總要員工加班加點擦屁股。
格里菲斯鬆開緊握的拳頭：“……是啊，要是咱們沒有走，五十年後夢見這件事還能被氣醒過來。”但他還是難以置信：“他就這麼承認了？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自己承認了？他完全可以咬死他和鋼鐵俠只是合作關係，只放出一點技術投喂那些貪婪的政客和軍方！”
溫莎抱着胳膊冷笑：“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之後會有多少間諜湧入斯塔克工業，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她和格里菲斯對視一眼，突然瞪大眼睛。
“哦，該死的，怎麼會沒有關係！”溫莎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竄起來，扯着安全帶夠到了後座紙箱裏的平板，手速飛快的登陸了自己的證券交易賬號。
“我就知道，見鬼！果然已經開始漲了！”她嘴裏念念叨叨的，迅速購買了一批斯塔克的股票，抬頭卻發現格里菲斯毫無動靜。“愣着幹嘛呢格里菲斯？趕緊買啊！”
“……買什麼？”格里菲斯也拿出平板登上自己的賬號，看着斯塔克工業穩速攀爬的曲線，心裏很不是滋味，嘴卻很硬。“斯塔克工業關閉了武器部門，他有鋼鐵俠的技術又怎樣？未來發展和漢默工業相比……”
“格里菲斯，我以前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同樣的工資我能同時養三個男人，你卻連助學貸款都沒還完。”溫莎搶過格里菲斯的平板，點了幾下，滿屏的紅色映入眼帘。
格里菲斯心虛地發動跑車。自從系統的處理器壞掉之後都是他在經營。
［呵。］系統在意識空間冷笑。它幹活的時候可一直是多線操作，被壓榨得處理器都爆了，宿主接手的時候也不想想，他哪有時間和精力盯着股票。
“……我跳槽前從來沒考慮過你公司可能會出現財務問題……”溫莎合上平板，只覺得心臟發疼，呼吸困難，“感謝你，格里菲斯，是你讓我明白了能幹的老闆和性感的大腦不可兼得。”
“我只是不太擅長這個。只是一串數字罷了，玩玩而已。”格里菲斯為自己辯解，“而且就這麼一點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昨天我剛成為漢默工業最大的股東……”
“開你的車吧老闆！在我招到人之前你別想碰任何一支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