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怒火攻心
半晌后,霍千雲終於趕到,秦爵才稍微放鬆下來,不必磕在這個問題上了。
陳衛蹲下身子,秦爵和霍千雲跟着蹲下,在將石頭浸入清水之前,陳衛先叫霍千雲去關掉走廊里的燈光。
之後,就只有皎潔的月光照射下來,滿月倒映在水中,一隻手伸下去浮起漣漪。
水中,石頭冒起氣泡,陳衛抽出手捏住耳垂,“真燙啊。”接着,石頭在水中劇烈遊動,攪得清水渾濁。
等到沒了動靜,陳衛才伸手下去,摸索了會兒,撈出一顆青綠色的寶玉,對着月光看去,裏面印着一個繁體的紅色“許”字。
隨即,陳衛將手指大小的寶玉交給秦爵,“小霍啊,秦爵以後就由你來照顧了。”
“我去出門給那些老傢伙說一聲,新堂主的事情。”
說罷,陳衛從兩人中間穿過,向著監獄大門走去。
霍千雲看着秦爵,盯了良久,眉頭緊鎖,最終還是單膝跪地,“許木堂下三長老霍千雲,見過新堂主。”
“搞這麼正式,我還以為穿越到武俠片里了。”秦爵一邊拉起霍千雲,一邊說道。
“那堂主,現在有什麼打算?”
“以我現在的身份,在這個監獄能命令多少監管和囚犯。”秦爵先是問道最關心的問題。
“監管的話,禁閉室十個,審訊室二十個,囚犯的話,新人裏面沒有,老犯人裏面能調出五十人左右。”
“都叫來。讓監管帶槍。”
“我們去幹什麼堂主?”
“先把雞毛黨給端了,明天或許要出趟遠門,可能不回來了,得住住別墅,睡了兩三天硬水泥,得換換了。”
秦爵看着一動不動的霍千雲,喝道:“快去”
霍千雲應聲,轉身去辦事。
剛才還掐着他脖子掌控其生死,現在卻反倒讓他命令起我來了,不行,我好歹也是三長老,在堂主面前也沒被這樣吼過,以後要是被別人看見,我三長老的臉往哪擱。
這人辦事效率真慢啊,秦爵坐在白皓住室的椅子上,吃着新鮮的水果,身後還躺着昏暈過去的白皓。
這時,外面響起整齊的腳步聲,接着門被打開,霍千雲走了進來,“堂主,人都準備妥當了。”
秦爵掃了外面一眼,轉而指着躺在床上的白皓,對霍千雲說道:“將他也帶上。”
出門彎彎拐拐,大步流星走向活動場。
而此時的別墅里,人也比往常要多。
費龍坐在主座,背靠在沙發上,身旁的兩位妖嬈美女貼在身上,纖細的手指按摩着自己的腦門。
吳一曲喝着杯中的紅酒,“二哥,這個秦爵太囂張了,威脅你還當我們面殺了劉賢。”
劉青卻揪起一顆葡萄打在吳一曲的臉上,“就你話多,現在好了,滿屋子的人都知道二哥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擺了一道。”
“一個跳樑小丑罷了,在我的眼裏,他始終只是一個提款機,有着大筆現金可以讓我們擴充人手,在黑市買賣槍火彈藥,幫白氏幹掉秦氏,到時候整座須臾城,就是白為天,雞毛黨為地,只要想到這些,我的心情可是大好。”費龍說道。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男子,走到三位長老身前,恭敬地說道:“典獄長白皓說有事要與三位長老商議。”
“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商議,打擾我們清凈。”吳一曲埋怨道。
劉青聞言,卻猜測道:“該不會是將秦爵那小子給親自送上門來吧。
”
費龍站起身,“叫他進來。”
“是。”
外面,霍千雲架着昏暈過去的白皓,站在秦爵身前。
而秦爵此時身着一套監管制服,帽子壓下,將上半個臉都遮住。
見那三個老頭子答應了,霍千雲和秦爵一左一右架着白皓走進別墅內。身後的監管要跟着卻被攔了下來。
見狀,秦爵轉身朝跟着的監管使了個眼神,監管會意直接電槍擊出,同時用手緊捂住守門的嘴巴。
之後,兩人換下守門的衣服繼續留在外面,剩下的監管則直接跟在秦爵身後,向別墅內走去。
“全部拿下!”
看着疏忽大意的雞毛黨眾人,秦爵一聲喝下,眾監管從身後衝出,壓制向別墅裏面的人。
三位長老驚慌失措,在手下人的掩護下,向暗門急匆匆跑去,卻被槍聲驚得站在原地。
而那顆子彈就擊中在三人身前腳底下的那一塊瓷磚上面,炸開一個小洞。
剛才徒手踩着桌子櫥櫃爬上二樓的霍千雲端着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
半晌后,雞毛黨眾人反抗無果,全部被控制住。
秦爵坐在沙發的主座上,看向被監管推搡來的三位長老。
“砰!”
這時候,猛然一聲槍響,嚇得一些人不禁警覺起來。
尋聲看去,霍千雲槍口指着的方向,一個年輕男子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嘴裏滑出來一顆鋼珠,“咕嚕”聲響地滾在地面上。
見此,三個老傢伙徹底乖了下來。
秦爵看向他們三個,“你們站着太高,我要抬着頭跟你們講話,太費脖子,所以,咱們還是平起平坐的比較好。”
吳一曲聞言,說道:“你小子不錯,很會給人臉面,我們三個好歹是雞毛黨長老,你這樣做倒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過你今天做的事情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聞言,秦爵不禁笑道:“你可是真不怕我。”
“怕你幹什麼?量你也不敢對我們做什麼,動了我們,白氏讓你,”吳一曲又掃向那些監管,“讓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呵,秦爵,縱使你不顧忌,可他們呢,他們有自己的家人,他們的家人不管在哪裏,白氏都會找到他們,把他們買去黑市,流通人肉市場,要是他們的婆娘白嫩些,買去酒店會所也是個好買賣。”
秦爵不離他,看向費龍,“你是老大,你來說,聽狗叫聽多了,耳朵疼。”
吳一曲聞言怒瞪向秦爵,“你!”
費龍卻說道:“沒什麼說的,只是沒有想到,你還有着能耐,能夠使監管都為你做事。”
秦爵笑而不語,繼續問道:“劉月呢?”
“那妮子不是跟在你身邊嗎,問我們做什麼?”劉青回道。
“劉月身上滿身紋着一串串數字,為什麼?”秦爵接着問道。
“我們是長老,沒必要去了解手底下的人有什麼特殊喜好吧。”劉青回道。
“這麼老還口齒伶俐,有些不符邏輯,人們會覺得怪異,為了排除這種影響,”說到這裏,秦爵抬手招來一個監管,指着沙發前的桌角,又指着劉青,“把他的嘴扣在桌角上,接着敲他天靈蓋,讓他的口齒和年齡相得益彰一下。”
“你敢!”劉青喝道。
一旁的費龍也開口說道:“秦爵,你不要太過分。”
“好,那我再問一遍,劉月呢?劉月身上的紋身到底怎麼回事?”秦爵雙眼冰寒,面色冷然。
“說過了,我們身為長老,怎會去注意一個下手的動向和她的特殊癖好?!”費龍以同樣的神色口吻回道。
聞言,秦爵不再爭辯什麼,抬手示意監管繼續照自己說得話去做。
直到劉青被掰開嘴,咬住桌角,才嗚嗚咽咽地說道:“我說我說。”
費龍卻說道,“雞毛黨,不管地位高低,要是貪生怕死辦錯事,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如此說來,你骨頭真硬,和你的年齡也不符合,來人,切開他的肌肉,把骨頭拆出來。”
說罷,有人就拿來老虎鉗朝費龍走過去。
“那個咬桌角的,別停啊。”
“不不不!我說我說。”
“讓他說。”
劉青滿臉鼻涕眼淚,說道:“劉月就在那道暗門後邊。”
“你們綁起來了?”秦爵以為自己和劉月的關係,如果自己不履行承諾就拿劉月來要挾自己,不禁如此問道。
可劉青卻說道:“不。
劉月本來的人格很害怕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一害怕就會躲起來,其他的兩個人格就會出現保護自己,或者自我麻痹,將痛苦的記憶封存在其他人格的意識里。
劉月也是我們雞毛黨的預備長老,能力甚至要比她表哥劉賢更為出眾。所以我們很重視她,也主要是重視她的第三人格,也就是她稱呼的大姐。
大姐人格的劉月擔心本來的人格懦弱膽小,會在之後礙事,就想着將她徹底消滅。方法就是讓主人格控制意識,再被陌生的男人上演小時候她恐懼的戲碼,直到主人格徹底封存消失。”
秦爵聽到這裏,心中一緊,吼道:“打開暗門!”
接着,秦爵拉起劉青,大步流星走到暗門的位置,“打開!”
劉青顫顫巍巍着身子,將暗門打開,裏面歇斯底里的呼喊聲立刻傳了出來。
秦爵腳步一跨,沖入其中,尋着聲音來到一間密室,隨即,正踹上去,門框都為之鬆動脫離些許。
裏面的人聽到動靜,也停了下來。
秦爵再次踹門,接二連三,沒有間斷,縱使小腿和大腿上的肌膚崩裂流血。
一旁的監管從身後抱住近乎瘋狂的秦爵,眼神示意身後跟來的監管,拿槍打開門栓,再一腳踹開沖了進去。
但是,裏面漆黑一片,等到監管把燈打過去時不禁又馬上挪開光線,扶着牆邊乾嘔了起來。
秦爵看着那閃現的畫面,灼燙的眼淚滑落,臉色卻更加堅毅冷峻,“給我把他們從下往上,掃成篩子!”
說著,又奪過一個監管手裏的槍,沖了出去,頂在劉青的額頭上,扳機隨即扣下。
“砰!”地一聲槍響,劉青雙眼瞪圓凸出,倒在血泊中,沒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