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萎靡的宮內生活！

或許宮中環境特別，清揚一來就做夢，因為清揚是大道之主，夢境這種預兆的東西難以束縛清揚，所以在做夢的下一刻清揚以清晰的意識從夢中逃脫了出來，靜靜在自己乳白色空間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本尊見清揚惆悵許久知道清揚是被夢驚擾關心道：“一個噩夢罷了，別太放在心上。”清揚從走神中回來知道本尊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不喜歡多說話，朝着他親人般微笑點點頭。宰相道：“你這本尊太武斷，說話從不留後路，不過對於夢的解析倒是理解透徹很有一套，覺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清揚解釋道：“嗯，因為是大道顯影的關係，本尊脾氣職責都是這樣獨斷，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宰相道：“你這夢雖然性質偏壞但往好的方面發展還是吉利的，你知道你這夢屬於哪一類嗎？”清揚點點頭，現在離集合還有一個時辰，因為做噩夢被驚擾的緣故清揚在無之空間休息也一樣解乏，這是一個真實夢，所謂真實夢就是夢中見過的人和物必然會在現實中遇到，時間或早或晚，這種夢預兆性很強，該面臨的是躲不掉的，是遲早的事情。清揚在夢中看見了日月星辰，日月雖然隱隱被烏雲掩蓋但處於大白天，發散的光芒還是比較顯眼的，只是微微發白，是那種不健康的白，天上的星辰或許隔得太遠，能看清的也只有一顆星辰，雖然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卻是天上唯一最亮最耀眼的星辰，紫微星！象徵帝王之兆！夢中一人身影似水波般泛起漣漪，隨後越來越清晰，輪廓清晰可見，穿着帝王華服，尊貴威嚴，一股淡淡的紫色龍氣騰繞在身上久久不散，歲數四十有餘，是個壯年成熟穩重的時期。劍眉星目，有一種淡然與洒脫，歷經風雨後的超脫感，給清揚的感覺是不可褻瀆，有些壓抑。宰相道：“雖然算不上什麼厲害的帝君，但還好歹有些經歷和龍氣。”清揚問道：“龍氣怎麼獲取？”宰相道：“等你成就帝王，自然會有人給你洗禮加持祈福，你能看到這叫諦賦的也不知道因為你無之大道的關係他能否看見你？”清揚鬆口氣看不見更好，若是迷信點的皇帝看到清揚一定因為清揚帝王容貌把他殺了。宰相接着道：“這當今皇帝諦賦正值中年但相貌端正英武不凡，有點皇帝樣子，雖然算不上賢君，也能和明君沾點邊，可能是因為原始帝開明古樸執政風氣，這小傢伙有點德行，不過那叫華音的必然讓此人走上偏邪道路，導致此人不分忠邪，所以你這個夢境中雖然日月星辰伴行，但是有些慘白，是沒落之兆。”對於宰相清揚沒有半點懷疑，清揚也是隱隱感覺這夢不太舒服。黎明破曉，雞鳴，清揚簡單洗漱一下和阿光幾人坐在中間圓桌聊天，按照宮規賓客用膳是要等待的，不一會，各色華麗美食藍綠花紅幾道菜被兩名侍女用柔軟的小手輕輕端來，在幾人注目的眼光下做了一個女子告別禮雙手放在小腹單膝一彎噗嗤一笑掩嘴碎步而去。趙常被迷得神魂顛倒哪還有心思吃菜，飛樂道：“倒是一群可愛的小丫頭，過於隨意，若是皇宮內侍奉大臣皇帝的侍女個個都是冰哪有會笑的啊。”吃過佳肴，清揚等人出去準備集合，這宮裏佳肴不屬於家常菜，完全是兩個味道，沒有家常菜的那種熱度，雖然熱但不燙嘴，所選用的菜也大多是背陰的那種，透着清涼和酥爽。師生們緩緩而來，眾人越來越多。清揚則是靜靜等待參觀中皺眉細想比較諦賦和華音二人的氣質區別。諦賦赤裸裸一股帝王之氣，龍氣纏繞，權勢強橫中成熟穩重，如日中天！華音騎着大宛馬，不可一世，恃才傲物，身旁經過之人皆是畏懼拘謹，不怒自威！這一天深明只是閉口不言帶領參觀的則是華音，就連宰相也有些不解和擔憂，一個一品大官親自當導遊？心思為何？讓清揚也百思不得其解。華音陰沉道：“今日參觀青湖。”師生們極為開心，皇宮內青湖是個名勝，此地多出隱士，風景如畫，是不可錯過的景觀。趙常道：“這華太傅還是挺開明的嗎？不愧是一品官，就是有眼力，這下可以沉舟了，湖泊就是用來遊覽的絕佳場所。”十名私家軍前方帶路，華音慢吞吞上馬，大宛馬雖然有些烈性，但還是不敢違背自己主人的意願，不耐煩的嘶鳴緩步噠噠馬蹄落地前行。前方一抹烈火般紅色引領而過後，師生們步行跟上。阿光嘲諷道：“架子這麼大，以後怎麼得罪人的都不知道。”清揚皺眉不語，畢竟阿光有仙人實力，不滿意華音自大隨口胡說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清揚是舍友，不會在意阿光無意之言。但是飛樂趙常聽后一些驚恐，趙常小聲道：“阿光兄弟，話可不能亂說，華太傅是首屈一指的大紅人大官人，不可得罪啊。”飛樂也提醒道：“阿光兄弟，小心他人陷害，你不懂官斗心術，不可亂說。”因為青湖本就是皇宮獨有，所以幾百步輕易就到了，因為依山傍水，除了一些隱士百姓居住大多為了官員游賞。一副世外桃源侵入眼眸，清揚呼吸變得格外順暢，全身有些輕鬆，兩岸青山相映，眾人本以為這慵懶的華太傅會下馬歇息可是他並沒有勒馬，越過兩側青山，終於看到了青色的湖泊，湖泊地下有專屬泛青顏色，故名青湖，湖泊清澈，好山好水養人，華音微風中滄桑看着這美景，似乎有些惆悵，向私家軍擺了擺手，一名大嗓門私家軍喊道：“我家太傅讓你們就地遊覽，隨意觀賞。”似乎不怕得罪在場所有人，十人一動不動守護在華音一旁，大宛馬時而高鳴時而嚼下腳下新生的春草。清揚看着仙鶴們飛來，湖泊對面的隱士們飲酒賦詩，鶴鳴起舞，待客入座，甚為熱鬧。飛樂也是看着欣喜，也很想像他們一樣舒展遠大抱負和志向。清揚看見前面不久就有木舟，不算破舊，看來時時有人修補供人。說道：“要不要沉舟細細遊覽下？”趙常道：“好，早就想沉舟遊玩下青湖了。”湖面如鏡面，湖底泛青，清澈中帶着綠意，感受着湖泊的風氣，泛舟於周圍幾千米的天地自然中，遨遊於這別樣的年華中，趙常飛樂想在這神聖的湖面上高吼伴隨迎面春風而去，青春揮灑在這游賞的時光。阿光則是斜靠在木舟上乘涼，悠哉悠哉的。幾十個木舟和諧漂泊，師生們還飲酒作賦起來，靠岸，清揚沒有遲疑下船，想要一觀隱居處依山傍水的內景，尋到最近一處人家，繞屋依欄，高高下下都是人家種的梅花，清揚賞梅鑒鶴，躊躇於花前。在華音不難煩集合召集后，清揚等人又泛舟回到原始地。碰巧又遇到兩名隱士私下談論，聊得是華音起初受諦賦恩寵有佳時，為了永遠作威作福，又招來方術之士雲水道人，每日安排進堂中打坐，講談長生不老之道，攪動風雲，為了巴結華音，一些無恥的文人都爭先恐後填詞賦詩大拍他馬屁。說來世界就是怪，有稱頌的就有貶斥的。一開始華音為喜龍顏，推行“富國強兵”策略，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於是自然有大量隱士題詞咒罵諷刺，這以後，華音更加變本加厲，沒收大批民產以飽私囊。英才諷刺之言不減反增，華音每每聽到他人諷刺之言，但又抓不到這些譏諷他的人，，使他萬分惱火。華音想出一招“立士籍”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私下派人到處尋訪，故意找茬子，不給官做。相反那些拍馬屁沒什麼本事的人雞犬升天，有志的文人只能嘆息離去。趙常悄聲道：“原來這華太傅還有這歷史，看看他現在步入中年後期的樣子，脾氣溫柔似水，不同於暴跳如雷的人啊。”飛樂道：“此一時彼一時，兩者豈能混淆，成王敗寇的道理。”清揚也開始對華音有些鬆懈，宰相道：“真是氣勢上就把你鎮住了，難怪你沒見過久戰沙場騎馬作戰的人的威嚴，都是因為過分神化華音的原因，聽隱士之言此人計謀也並沒有高到哪兒去。”清揚也是暗暗點頭，這也是此地隱士越來越少，不喜歡現身的理由。此等作法無疑禍國殃民。清揚扭頭看了下紅甲私家軍全力守護於中央的華音，看到他手握書卷沒有注意眾人。隨即便接着聽這兩名隱士談話，這華音年輕時故事也極為新穎，他自幼聰穎讀書非常刻苦。真是到了頭懸樑錐刺股的地步，由於勤於讀書，對於書經歌賦都十分精通，但令人遺憾的是華音屢考屢敗，因為華音年輕時長得比較丑，當他考完試出來有個潑皮無賴將他畫像粘到風箏上取笑，華音認為是平步青雲的好兆頭，果然考試高中，為諦賦招降討伐出謀劃策屢立奇功，最奇怪的是當再次見到那嘲諷他的潑皮無賴時反而把他奉為座上賓。這奇特胸懷真是驚訝了清揚，華音脾氣古怪，該奉為座上賓的不要，潑皮無賴都登上大雅之堂，華音打什麼心思讓清揚難以猜透，不過這華音的運氣顯然差點不似清揚氣數通天。華音朝私家軍首領點點頭，私家軍心領神會：“我家太傅累了，你們可以回住處休息了，明日接着帶你們遊覽風光。”飛樂笑呵呵帶着眾人一起回來。阿光道：“這華音真是一個大奸臣，還是最大的那種，人神共憤啊，我之前還聽到二人談論華音，說他好色，早年和好幾個侍女眉來眼去，搜刮民脂揮金如土，和他一樣的狗官不止一批，所以這些年隱士沒幾人，官品幾乎都是拿錢砸的。”趙常道：“萎靡，萎靡啊，我趙常要做一個專情的男生。”飛樂哈哈笑道：“不止啊，這華音老婆都是按照詞賦找的，據說是很喜歡這女子的題詞，一喜之下就取這名女子當了老婆。”清揚聽到華音這麼多的歷史唯一看得起的才華也消散於胸中。當官就是要盡忠的，不盡忠空有一身才華又有什麼意義，喪權誤國，怪不得諦賦真實夢這般沒落，那病奄奄的蒼白，被不健康的白色籠罩的朦朧月亮，很有可能和華音有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