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打了村長
天色漸暗,馬車停在了程家門口,程清婠把東西卸下來,跟着車上的阿竹道了謝。
等人走後,就帶着東西進了屋內,料理完后,就直接癱在床上。
“恭喜,收穫小麥,經過系統核查,任務完成,獲得一千積分,解鎖種子大豆。您現在擁有的1121積分。”
程清婠聽着系統的聲音,眼皮掀了掀,沒有說話。
“下一個任務,請在十一月份之前擁有五塊田地,並播下種子。獎勵一千積分,解鎖茄子,芒果的種子。”
“芒果?那我還得專門找塊地種果樹。”程清婠在腦海中問道。
腦海中一片寂靜,系統沒有回答,過了一會,程清婠就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天大亮,母女二人就起來磨麵粉。
將小麥放進石磨里,沒轉幾圈,程清婠就有點體力不支,坐了下來。
“婠婠,喝口水,歇會。”程畫兒把水遞給她,輕聲說道。
“阿娘,咱們得去借頭牛啊,光靠我們兩,到下個月都不一定能弄好。”
程畫兒點了點頭:“咱們村只有村長家有牛,怕是不好借啊。”
程清婠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後說道:“咱那塊肉,看能不能讓村長借給我們。”
程畫兒點了點頭,進屋拿了一塊腌肉:“阿娘先去試試,如果不行,就再想辦法。”
“阿娘,你身體不好,還是我去吧。”程清婠接過肉,看着婦人滿臉擔憂,笑着道:“阿娘放心,村長隔壁家就是元大人,不會出事的。”
程畫兒應了,不放心囑咐了幾句,看着人走了。
程清婠拿着肉,一路走到村長家門口,擠了個笑臉,走進去。
“村長,您在家嗎?”
剛進門,刺鼻的酒味就撲面而來,熏得她咳嗽了好幾聲。
“稀客啊,你來幹什麼?”村長手中拿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她面前。
程清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微微歪頭,避過了那熏人的酒臭味。
“村長,我來借你家牛使使。”
“哎喲,你還用的到我家牛啊。你不是攀上了元大人嘛,咋不找他借去?”
“您誤會了……”
村長醉醺醺的指着她的鼻子,冷笑道:“誤會什麼,我看啊,人京城來的大官根本看不上你,把你趕出來了,你這才來找我的。”
程清婠撇了撇嘴,壓下心中怒火:“你喝醉了,我晚些再來找您。”
說完,就打算往外走,沒兩步,就被抓住手腕。
“走什麼呀,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村長的手指摩擦着她那細膩光滑的皮膚,色慾心起:“你這小娘們,倒是比你娘多幾分姿色。”
程清婠冷眸一掃,猛的將人踹了出去,隨手抄起一旁的鐮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程清婠,你他娘的瘋了!”村長被這麼一撞,瞬間清醒了:“我是村長,你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這幅鬼模樣,還能當上村長,怕是給亭長送錢才得來的吧。”
村長聽到這話,面色大變:“你從哪裏聽來的,是不是程畫兒那個賤人跟你說的?”
程清婠猛的給了他一拳,威脅道:“再敢出言不遜,我就先送你去見閻王。”
村長立馬閉上嘴,隨後反應過來:“殺人可是要賠命的,你敢殺我嗎?你要是敢殺我,亭長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畢竟他收了你這麼多錢呢。”
“你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把我放了,再把我伺候好,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程清婠冷笑一聲,拿着鐮刀柄往他的後腦勺一拍,人馬上就暈死過去了。
她拿起一旁的腌肉,正打算走人,沒想到一轉身就遇到了站在門口的元棲。
程清婠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你在這多久了?”
“不久。”
程清婠鬆了一口氣。
“從你威脅村長開始。”
那是看見她打人了……
“你說話,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村長賄賂,亭長受賄。多謝你,為我找到了突破口。”元棲越過她,看向裏面的人:“兩人做事滴水不漏,你今日讓他親口承認也算是有功。”
“是……嘛?”程清婠看着對面的人點了點頭,立馬就道:“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說完,立馬就走了,不帶任何留戀。
程清婠回到家,坐在椅子上緩了片刻,這才鬆了口氣。
到了下午,她正在磨麵粉,沒一會,程畫兒就和劉寡婦從外面有說有笑的走進來。
“那村長後腦勺腫了好大一個塊,臉上還有淤青,怕是平日不做人,讓人給打了。”劉寡婦捂着嘴笑道。
“哎喲,哪個好人,這是為民除害啊。想之前,這人和亭長勾結,多耀武揚威啊。”
“阿娘,你們在說什麼呢?”程清婠聽着這話,立馬把腦袋湊過去問道。
“就是村長啊,我和你阿娘去宋氏祠堂的時候,看着他頂着個大包,在和元大人說話呢。”
“他們去祠堂幹什麼?”
“元大人就在祠堂辦的學堂呀,我和你阿娘今天去給你和巧巧報名了。”
“婠婠,明天起,你就去祠堂上學吧,我已經和元大人說好了。”程畫兒笑着說道。
程清婠下意識就想反駁,要真去上學了,地里的蔬菜怎麼辦?
“阿娘,咱們家錢不夠啊,等過段時間,地里的糧食拿去賣了錢,我再去。”
“不要錢,元大人說了,不論老少,只要想去的,都能去。”程畫兒笑眯眯的道:“元大人可真是個好官啊。”
程清婠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
看着面前兩個興高采烈的婦人,找了個借口往地走去。
她拿着鋤頭,才剛下田,就聽見有人叫她。
“哎喲,這不是婠婠嗎,怎麼下田了?不會是你家娘病死了吧?”
程清婠聽着那尖酸刻薄的聲音,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寡婦的身影,一回頭,果不其然就是她。
粉色的衣裳,大紅花朵戴在髮髻上,臉頰上塗抹了好幾層的粉才勉強蓋住黃土般的膚色。嘴上點點胭脂,一張一合刺眼的狠。
“宋大居然還敢帶着你回來。”程清婠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挽起袖子就下到田裏拔草:“我家阿娘好的很,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這孩子在你嬸子這還逞能啊,村裡人誰不知道你娘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你爹不也是因為這個才休了她,跟我在一起嗎?”寡婦從袖口處拿了一張請帖,笑着說道:“後日呀,我和你爹要辦喜事,你和你娘也來湊個熱鬧,喝口喜酒。”
程清婠抬起頭,接過那張喜帖,看都沒看一眼,笑着撕了。
“喜帖收到了,您走吧。”
寡婦看着散落一地的紅紙,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死丫頭,別給臉不要臉,賞你一口飯吃是可憐你,免得啊和你那短命娘餓死在屋裏!”
程清婠趁着她說話之際,一把拉過放在腳邊的鋤頭,將她從幾米高的田岸帶到田裏,沾了滿身泥土。
“哎喲,你瞧你,站都站不穩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免得到了大喜的日子,摔到桌上成了人家的菜可就不好了。”少女精緻的眉眼微垂,連眼神都不曾給她一個,就徑直的走到另一處。
“你這死丫頭,敢暗算我,等我回去告訴你爹,我讓他收拾你!”
“呵。”程清婠看着寡婦扶着尾椎的背影,冷笑一聲,隨後就專心的除草了。
到了黃昏,她扛着鋤頭剛走到家門口,就看着宋大帶着寡婦在自家門口鬧事。
“程畫兒,我早就休了你了,你居然還讓你女兒來糾纏,把小倩推進田裏,毀了婚服,你個黑了心的婊,子……”宋大看着婦人扶着牆走出來,張嘴就大罵。
“論黑心,誰比得過你?搬走傢具也就算了,把我的嫁妝盒子也給拿走了,一滴糧食都不剩,是想餓死我們母女倆?”程畫兒看着兩人冷笑一聲:“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把房子和田地放在我的名下,恐怕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不和你們計較,居然還敢跑上門來污衊我家婠婠?”
“哎呦,姐姐,您這身子骨也活不了多久了,這米進了你的肚子也怪可惜的,還不如讓我們拿走呢。”陳寡婦站在院門口,扶着腰椎,要笑不笑:“婠婠也十五了,您啊,還是早早的把她嫁出去,得幾兩彩禮,興許還能治好你的病呢。”
“呸,不要臉的東西,使了勁的勾引別人家男人。”婦人姣好的面容上寫滿了不屑,昂着頭:“趕緊滾吧,我家門庭金貴,容不得你們這些爛心爛肺的來玷污。”
寡婦和宋大對視一眼,紛紛笑了:“您家倒是門庭尊貴,可惜治不好你的病。我們呀爛心爛肺,可比你活得久啊。”
婦人聽着這些話,氣的快要踹不過氣來。
“什麼瘋狗,主人家不管好放出來亂咬人?”程清婠看着這一幕,拿過一旁的掃帚就往他們臉上掃:“原來是你啊,你還真敢來,就不怕,我真把你閹了?”
“程清婠!我好歹也是你繼父,你再敢打一下試試!”宋大一把拉住掃帚,瞪着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程清婠精緻的眉眼一橫,抓起院子旁的泔水桶就往兩人身上倒去。
“再不走,我拿的可就是糞桶了!”
那對男女連忙後退一步,這幾日他們穿的可都是新衣裳,泔水到還能洗,若真是糞桶可還怎麼洗。
兩人當即就打算走人,走之前還不忘放下狠話:“你給我等着,我不收拾你們,我就不叫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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