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一個打17個
幸虧李曼彤閉上了眼睛,不然她可能這輩子都會活在噩夢之中。
她做夢也想不到她一心想傍上的土豪心裏住着一隻沉睡的惡魔,而現在這隻惡魔蘇醒了。
嘎巴!嘎巴……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可憐的妹子一想到她的雄哥被人打得這麼慘,心中痛如刀絞,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當然,她到底是心疼有可能到手的富貴生活沒了,還是心疼被打殘的邢安雄,恐怕她現在自己也說不清。
等了許久,終於再也沒有打鬥的動靜了,李曼彤這才睜開眼,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邢安雄那寬闊的背影和滿地的死狗。
此時他手裏正抓着鼠須男的頭髮,將他如同雞仔般提了起來,另外一隻腳踩在紋身壯漢的頭上。
他身上的長袖t恤多處都被血染成了烏黑色,也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他一個人將十幾個混混全部打倒了?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李曼彤內心震撼無比,但是接着她反應過來。
“雄哥!雄哥!你沒事吧!”
她朝着邢安雄小跑過去,一路上她還要注意不被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嘍羅們絆倒。
邢安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過頭看向李曼彤,就是這一眼嚇得李曼彤停下腳步再也不敢靠近。
那是什麼眼神,那真的是人類該有的嗎!
充滿暴虐,不帶絲毫感情,比冰塊更加寒冷眼神,雖然只是被他掃了一眼,但是李曼彤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她的本能告訴她不能再靠近,如果靠近那個男人,會死。
邢安雄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又扭過頭去,呯!呯!呯……
他左手提着鼠須男,右手一拳又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上,沒幾下鼠須男就滿臉是血地昏死過去。
“特么的……有種你別走……老子……老子再叫幾十號兄弟……”
被踩住腦袋的紋身男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地威脅着,但是沒等他說完就被邢安雄猛地跺了兩腳,然後又被他一腳踢在嘴上,頓時就有幾顆牙掉了下來,紋身男也昏了。
一共17人,全滅。
邢安雄毆打鼠須男和紋身壯漢時,李曼彤是親眼看見的,這種殘忍的手段讓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特別是最後踢紋身壯漢嘴的那一腳,小姑娘看得感覺自己牙都酸了。
自此,她對這個年紀輕輕就能買得起豪宅的男人又多了一些好奇,雖然她很害怕,但是她更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強,他究竟又有怎樣的過去,還有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這個男人身上有故事,有很多故事,她想知道。
所有問題的答案她都想知道。
“報警。”
邢安雄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身上暴虐、冰冷的氣息消失了,他又恢復成她所知道的那個鋼鐵直男。
“哦……好……好的……”
李曼彤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后她將大致情況敘述了一遍。
值班的治安隊員一聽竟然有十幾人的大規模械鬥,十分重視,立刻聯繫了城南區分局的治安大隊長楚嘉敏。
正在拳館中揮汗如雨打沙包的楚嘉敏接到電話后大怒,當即召集手下20多名隊員一起去了現場。
扒手集團的事還沒搞定,現在又出了大規模械鬥事件,城南區在她來了以後比以前更加不安定,雖然憑着家裏的關係不至於被擼掉治安大隊長的職務,但這影響也太壞了,會顯得她很無能。
因此她此時內心十分窩火,憋了一肚子氣。
然而到了現場之後,她和所有治安隊員都呆了,他們這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過來,結果是為人家打掃戰場來了。
挑事的十幾人全都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兩名受害者卻是只有邢安雄受了些輕傷,這種事真的還是頭一頭碰見。
治安隊員們將這些受傷的混混全都送進了醫院,楚嘉敏則親自開車載着邢安雄到醫院做了包紮,然後又帶他回警局做了筆錄。
又是治安大隊長親自給做筆錄,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一旁的記錄員女警心中暗暗驚訝。
按照慣例問完幾個例行公事的問題后,楚嘉敏直接切入正題。
“老實交待吧,你到哪在哪個國家服的兵役?你別拿公司培訓那一套說辭來糊弄我,你問問你自己信嗎?”
楚嘉敏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邢安雄的表情問道。
她雖然拜託了關係去調查邢安雄的背景,可邢安雄這樣一個小人物又不是特殊機構關注的對象,哪裏這麼快能出結果,在十幾億人中找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難度自然是相當大的。
“我確實沒有服過兵役,沒騙你,公司找來給我們培訓的教官都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兵王,如果你不信可以給我上測謊儀。”
邢安雄面無表情地說道。
楚嘉敏被給他氣笑了。
什麼樣的公司需要把員工培訓成一個打十七個的特種兵?在龍國的特種部隊去找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吧!
“你到底能不能認真點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你說謊會有什麼後果嗎?”
楚嘉敏收起笑容,一雙鳳眼含怒盯着邢安雄。
“我說真話你不信,我能有啥辦法,我都讓你上測謊儀了。”
“我說的句句是真話。”
楚嘉敏冷笑一聲:“行,你這麼想上測謊儀我就成全你。”
說完她帶着邢安雄去了特殊審訊室,並找來區分局內經驗最豐富的審訊專家,她就不信撬不開邢安雄的嘴。
邢安雄坐在一張特殊椅子上,身上接滿了電極,楚嘉敏用眼神示意審訊專家可以開始問話。
一連十幾個常規問題問完,測謊儀沒有絲毫動靜,一切指數都正常。
楚嘉敏又衝著審訊專家點點頭,意思是可以開始正戲了。
“你沒有在任何國家服國兵役嗎?”
“沒有。”
“你參與過有違人道主義的事嗎?”
“沒有。”
“你在安保公司工作嗎?”
“是的。”
“你們安保公司為什麼要對員工進行培訓?”
“為了保護自己和他人。”
“你吸食過違禁藥品嗎?”
“沒有。”
“你殺過人嗎?”
“殺過。”
“你殺過無辜的民眾嗎?”
“沒有。”
……
一連20多個提前商量好的問題全部問完,測謊儀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下子楚嘉敏是真的懵了。
難道這小子真的說的全是實話?還是他進行過應對測謊儀的相關訓練?
楚嘉敏又給特殊機構的關係打了個電話,詢問調查進度,對方的答覆仍然是正在調查中,還需要些時間,大隊長徹底沒辦法了,
但是要她就這麼放了邢安雄她又有些不甘心,她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蹊蹺,肯定隱藏着很多秘密。
先前邢安雄只是制服兩個扒手,當過兵的人基本都能辦到,她只是有些在意,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跑步比特種大隊的隊員還要快還要持久,這也能解釋為天賦。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就讓她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算了,如果不弄清楚他這個人身上的秘密,那麼接下來楚嘉敏會寢食難安。
沒辦法她就是這種性格,從小就是這樣。
最後,楚嘉敏還是把邢安雄給放了,實在是沒理由將人家一直扣着不放,工作畢竟擺在個人好奇心前面,這一點她還是拎得清的。
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着特殊機構的調查結果。
邢安雄出來時,李曼彤已經等了老半天,她的筆錄早就做完了,她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她說的話也沒人懷疑其可信度,畢竟和口供和現場情況基本完全一致。
見邢安雄出來,她拍着胸口鬆了口氣,頓時一對規模不小的兔子跟着晃動了幾下。
可惜,這些也沒能吸引到邢安雄的目光。
一計不成,李曼彤沖一起出來的楚嘉敏問道:“楚警官,那伙人被雄哥收拾得這麼慘,不會回頭來報復我吧?他們已經知道我住址了。”
李曼彤又開始賣萌,她表情有些恐懼地問道。
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真的是對全年齡段,全性別都有殺傷力,就連同為女性的楚嘉敏也覺得這個可愛的妹子真可憐,無故被卷進這種事件中。
不過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撓着頭髮說道:“你搬家吧。”
李曼彤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當然知道治安隊不可能派人24小時保護她,她就是故意這麼問。
下一刻,她又轉向邢安雄,可憐兮兮地搖着他的胳膊撒嬌道:“雄哥,人家現在有家不能回,暫時住你家好嗎?反正你家房間那麼多,等人家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走,你幫幫人家吧好嗎?”
邢安雄聽她這麼一說,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因為在他的直男思維模式看來,是自己讓她有家不能回,自己有責任幫她,他根本就沒想到還可以給她在別處重新租個房子解決這個問題。
卧槽,原來是個心機婊,虧老娘還覺得她可憐,特么的看走眼了。
楚嘉敏被賣萌的李曼彤噁心得不輕,板着個臉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