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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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吵架

“不見了!”金宵道。

郝一淼問:“去哪兒啦?”

“不造呀。”李元奇道。

雲陽道:“難道他們吃完了?回去了?”

“這麼快嗎?”李元奇反問。

“在那兒呢。”雲照的聲音傳來。

雲陽四人才發現,雲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二樓大廳的護欄前了,照哥兒真快,他們噔噔跑到雲照跟前,一起問:“在哪兒?”

“在那兒。”雲照小肉手指指着樓下的位客人。

“真系!”李元奇道。

金宵道:“嗯,他們沒有走。”

“他們站在樓下幹什麼?”雲陽問。

“不知道。”郝一淼道。

“我們下去看一看。”雲照道。

五個人來到樓梯口。

雲陽道:“慢點下喔。”

“摔倒很疼的。”李元奇道。

金宵道:“會摔流血的。”

“嗯嗯。”郝一淼應。

五個人上樓時,那叫一個風風火火氣勢驚人,下樓時一個個就便得小心謹慎,小肉手緊緊抓着扶手,小短腿向台階伸,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下。

終於到樓下,一抬眼看見郝萬程拎着食盒從後院進來,遞給位客人一個食盒,然後位客人就走了。

李元奇走上前喊:“郝爺爺。”

“元哥兒,什麼事兒?”郝萬程笑着問。

“客人怎麼走了?”李元奇問。

“人家吃飽了,自然要走的。”郝萬程道。

金宵昂着胖臉問道:“他們吃涼皮了嗎?”

“吃了呀。”郝萬程道。

“爺爺,他們覺得好吃嗎?”郝一淼好奇地問。

郝萬程聞言想到五個孩子剛剛跑上樓,又跑到陽台,現下又跑到樓下,旋即明白這五個孩子在關心客人是否喜歡涼皮,他反問:“你們看到剛剛客人拎的食盒嗎?”

“看到啦。”李元奇道。

“那不是我們酒樓的食盒。”郝一淼年紀小,但細心。

“沒錯,那是他們從家中帶來的食盒,他們想嘗嘗酒樓的菜色,順便打包一些,帶回去給家人吃。”郝萬程目光掃一遍五人,問:“你們猜,他們食盒裏打包的是什麼?”

“涼皮?”雲照五人一起問。

“對,聰明。”郝萬程笑着點頭道:“他們剛剛嘗了贈送的涼皮,都豎著大拇指說好吃,所以打包了六份回去。”

“六份!”李元奇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金宵感慨:“好多呀!”

郝一淼道:“他們喜歡吃。”

“是,他們喜歡吃。”郝萬程轉向雲照,伸手摸摸雲照毛茸茸的小腦袋,道:“李大廚都和我說了,又是照哥兒也主意做出來的涼皮,照哥兒真是太厲害了。”

雲照道:“亂做噠。”

“這不叫亂做,這叫有天賦。”郝萬程道。

天賦?

雲照上輩子就是自己學習做菜,後來去飯店打工,有很多廚師說他廚藝方面很有天賦,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可是現下郝萬程等人都說他有《皇家第一廚》,牢記網址:m.1.天賦,可以解釋他輕鬆做出酸梅湯和涼皮的行為。

那他就認了吧,反正以後用處多多。

“以後啊,有什麼想法都和我們說,做出好菜來,郝爺爺都給你分成。”郝萬程道。

雲照點頭:“嗯。”

“真乖。”郝萬程誇獎。

李元奇見狀道:“我和照哥兒一樣乖。”

金宵不相讓道:“我也是。”

郝一淼和雲陽不爭不搶。

郝萬程倒把五個糰子誇獎了一遍道:“馬上就到用飯高峰了,你們去玩吧,爺爺要忙了。”

雲照五人點頭。

郝萬程去了櫃枱。

雲照五人你看我我看你。

李元奇道:“我們去山腳下玩吧。”

雲照道:“我想上二樓玩。”

“我們不是、不是才去過嗎?”金宵問。

“我還想再去。”雲照道。

雲陽和郝一淼永遠站到雲照這一邊,道:“去。”

李元奇和金宵便道:“好叭。”

五個人再一次上樓,來到二樓陽台,乾脆坐到護欄前。

雲陽、李元奇、金宵、郝一淼看看雲彩,看看遠處的山、看看遠處的樹、看看遠處的人,也看出了樂趣,四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

雲照沒有接腔,他一直注意着跑堂的情況,看着跑堂的給每一桌客人都送一份涼皮,可見是郝萬程在推銷涼皮,待到客人們都陸續用飯,跑堂的不再往後廚跑,他喊着雲陽四人下樓。

聽到一些客人們在讚美涼皮好吃,他聽的心裏舒爽,開心回到家中吃午食,睡午覺。

醒來的有些晚,他沒有去桃源酒樓,和雲陽、李元奇、金宵、郝一淼在家中玩耍,一直玩到傍晚。

李元奇人離開。

沈月娘回來了。

母子人用暮食時,沈月娘說今日大家都很認同涼皮,明日就不贈送了,正式售賣。

雲照記在心裏,然後次日一早,他就去桃源酒樓,然後坐到二樓陽台,看着跑堂的上菜,一個又一個托盤從眼前走過,每一個托盤裏面至少有一份涼皮。

他心裏喜悅。

接下來的幾日,他都會坐在陽台上看上菜情況。

看得出來這兒很多人都接受並且喜歡涼皮,他也就放心了,不再坐着陽台看着,繼續和雲陽四人到山腳下玩耍。

很快又到了一個月,沈月娘這次拿了十兩六錢銀子,其中七兩是酸梅湯分成,兩是涼皮分成,六錢是沈月娘的工錢。

如今沈月娘已經存了十八兩銀子,雖然不算多,但卻是普通家庭的一兩年的花銷,她高興極了,又給雲照和雲陽做了一身新衣裳。

“真好看。”沈月娘道。

雲照道:“娘也好看。”

沈月娘也穿了新衣裳,不過她習慣性低調,所以不管是她還是雲照二人穿的色彩都很低調,笑道:“我們都好看。”

雲陽開心地扯扯衣裳:“布料好,耐穿。”

“沒錯,明年還可以穿着去書院。”沈月娘道。

雲陽點頭。

沈月娘看着雲陽,欣慰道:“陽哥兒長高長胖了好多。”

“嗯,我馬上就七歲了。”雲陽雖然年紀比金宵和李元奇都大,但是他這兩年日子過的艱苦,吃不好喝不好,看上去又瘦又小,常常讓人覺得他才四五歲。

不過自從跟着雲照吃吃喝喝,長胖了長高了,有了五六歲的樣子。

“明日就是七歲生辰,娘給你做好吃的。”沈月娘道。

“下個月是弟弟兩歲生辰,也要做好吃的。”雲陽道。

沈月娘驚訝一下,然後道:“你記弟弟的生辰倒是清楚。”

“嗯,弟弟是特別熱特別熱的時候出生的。”雲照還沒有出生時,雲陽就知道娘親的肚子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那時候便有了哥哥的自覺。

“所以弟弟像小太陽一樣溫暖啊。”沈月娘看向雲照。

雲照點頭:“系啊,系啊。”

“瞧你這小奶腔。”沈月娘摸摸雲照的小肉臉。

雲照嘻嘻笑。

次日沈月娘做了不少美食,把李元奇、金宵、郝一淼、朱氏和汪氏喊過來,慶祝雲陽的生辰,大家開開心心的,雲陽激動的小臉通紅。

雲照提前向沈月娘要了銀子,給雲陽買一支毛筆。

雲陽開心地抱着雲照:“謝謝弟弟。”

朱氏、汪氏和李元奇人不知道今日雲陽的生辰,什麼都沒有準備,不過翌日他們就給雲陽補了禮物。

雲陽開心地接受了。

待到雲照生辰的時候,不但朱氏、汪氏、李元奇等人備禮物,李大廚和郝萬程都給了紅包,並希望雲照可以多多發揮天賦,為桃源酒樓做出更多的暢銷菜。

不過,雲照並沒有立刻開發新菜,免得大家都覺得他的能力太強,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兩歲生辰后,他主要還是和小夥伴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

一個夏季過去,五個人全晒黑了。

“你好黑呀。”金宵看着李元奇道。

李元奇橫了金宵一眼:“你都不看看你寄幾,你才最黑的!”

“我本來就黑呀。”金宵摸着自己黑黑的臉道。

“那你還說我。”

“我本來就黑,再黑一點、再黑一點也沒事兒,你是白的,變黑了,變醜了。”金宵上下打量着李元奇道。

“米有變醜!”李元奇反駁。

“變醜了。”

“米有。”

“丑了!”

“胡說。”李元奇氣呼呼地道:“你都不造,我有多可愛!”

“我不知道呀。”金宵道。

李元奇氣的把雲照、雲陽和郝一淼拉進來做評委,讓他們看看,自己有沒有變醜。

五個人嘰嘰喳喳個不停地說著。

沒一會兒話題就跑偏了,一起說起了神話故事,說著說著桃源酒樓一些人就下工了。

沈月娘從後門出來:“照哥兒,陽哥兒,你們還在呢。”

“娘。”雲照和雲陽走向沈月娘。

“娘,你下工了嗎?”雲陽問。

“下了,我們回家吧。”沈月娘是大廚幫工,平時是切菜、配菜、腌菜,基本上飯點之後,她就沒什麼活了,所以下工的早一些。

朱氏汪氏走過來。

朱氏道:“今日天氣涼爽,就在這兒多待了一會兒,沒想到就碰上你們下工了,也是這天長夜短的,不然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再過幾日天冷了,就會早早黑了。”汪氏道。

沈月娘點頭。

朱氏關切地問:“沈娘子,這天慢慢冷,給照哥兒陽哥兒做厚衣裳了嗎?你要是沒做的話,我來給他們做,現下元哥兒不需要我費心,我有的是時間做這些針線活。”

“我也行的。”汪氏道:“我家丫鬟也可以做。”

這幾個月來,朱氏汪氏都給雲照雲陽做過鞋子,把兩個孩子當親生孫子一般看待,唯恐他們冷着熱着餓着。

“做了做了。”沈月娘拉着雲照雲陽的小手道:“謝謝兩位嬸子,我已經給他們做好了。”

“厚不厚啊?”朱氏道:“得多塞點棉花。”

“厚的厚的。”沈月娘道。

“那就好。”朱氏汪氏一起道。

幾人說說笑笑離開桃源酒樓後門處。

到了雲家小院子,沈月娘很快速地做暮食。

母子人吃過後,沈月娘坐到燈前做衣裳,一邊做衣裳一邊開口道:“陽哥兒,鍋里水應該熱了,你今日給弟弟洗澡吧,娘要忙一會兒。”

“好。”雲陽應。

“給弟弟穿長袖。”沈月娘又道。

雲陽道:“我知道。”

“別讓弟弟玩水。”

“嗯。”雲陽應着,開始幫雲照洗澡。

雲照納悶地問:“哥哥,娘在幹什麼?”

“做衣裳。”雲陽一邊給雲照擦洗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身體,一邊解釋道:“天冷了,不趕快做衣裳,會凍着。”

不是做好了嗎?

多做幾套?

雲照帶着疑惑洗了澡,換上小衣裳,來到卧房內,看見娘親手中忙碌的是一件黑色大衣裳,很明顯是給大人做的,他走到跟前:“娘,你給爹爹、做、做衣裳。”

沈月娘抬頭笑道:“照哥兒真聰明。”

“寄給爹爹嗎?”雲陽從外面走進來,問:“娘,你知道爹爹在哪兒嗎?他可以收到衣裳嗎?”

“我就按以前的軍營寄,若是能收到就收到,收不到……隨便這衣裳誰穿吧。”沈月娘嘴上常常罵著雲靖,但是希望雲靖好好的,希望雲靖吃飽穿暖,希望雲靖早日有消息……心裏面也是相信雲靖不會背叛她,如果、如果背叛了她,她就把他閹了!

“爹爹會沒事兒的。”雲陽道。

雲照道:“嗯。”

沈月娘看向兩個孩子道:“快上床待着,娘繼續做衣裳,儘快做好,然後寄出去。”

“好。”雲照雲陽爬上床玩耍。

沈月娘又往衣裳里加了很多棉花,極為保暖,連續做了兩個夜晚,終於做好了,沈月娘十分滿意。

“好厚呀。”雲陽摸着棉衣道。

“邊疆苦寒,要穿厚一點。”沈月娘道。

雲照點頭。

“明日一早就寄出去。”沈月娘道。

雲照雲陽點頭。

次日早上,沈月娘沒有做朝食,帶着雲照雲陽到集市上,吃了包子油條和豆漿,看着驛站開門了,趕緊去寄衣裳,並向掌柜詢問邊疆的情況。“那邊還算太平。”驛站掌柜道:“沒聽說打仗。”

沈月娘鬆一口氣,問:“衣裳多久可以寄到?”

“這個我們真不敢確定,順利的話,一個月,不順利的話可能兩個月。”掌柜道。

“好,多謝。”沈月娘交了銀子,帶着雲照雲陽出來。

“娘,不會丟嗎?”雲照好奇地問。

“驛站是專門做這個生意,有口碑的。”沈月娘道:“不然,大家都不會在這兒寄了。”

也是。

這個時代的人確實很守承諾的,有的人為了承諾,可以捨棄生命的,雲照輕輕點頭。

雲陽道:“以前,娘給爹爹寄過,爹爹收到過。”

“哦哦。”雲照應一聲。

“走吧,我們去酒樓。”沈月娘道。

“太早了吧。”雲陽道。

“早一點也沒關係,左右你們都是去玩的。”沈月娘笑着道:“娘也去陪你們玩一玩。”

“好呀好呀。”雲照雲陽高興地點頭。

母子人轉身,一抬眼看到桃源酒樓的另外兩個東家——錢東家和蔣東家。

錢東家和蔣東家邊走邊嘀嘀咕咕什麼。

“錢東家,蔣東家。”沈月娘笑着打招呼:“早啊。”

錢東家和蔣東家看到沈月娘母子人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恢復正常。

“沈娘子來得早啊。”錢東家道。

沈月娘道:“順便寄點東西。”

“是給陽哥兒爹爹寄嗎?”蔣東家問。

“是啊。”沈月娘道:“兩位東家是到酒樓看一看嗎?”

雖然桃源酒樓是錢、蔣、郝人開的,但是錢東家和蔣東家出了銀子之後,鮮少過問酒樓的事兒,都是郝萬程在上上下下打理。

錢東家道:“對,去看看。”

沈月娘道:“那你們先去吧,我把孩子送到後門處。”

錢東家和蔣東家掃一眼雲陽雲照,沒說什麼,然後朝桃源酒樓正門走去。

沈月娘母子人一起到了酒樓後門處,今日他們來的特別早,所以向來早到的郝一淼也沒有到。

“娘,我們來玩蹺蹺板吧。”雲陽喊道。

“好,玩蹺蹺板。”沈月娘指着蹺蹺板一頭道:“你們兩個坐一頭,娘自己坐一頭。”

雲照雲陽趕緊坐蹺蹺板上。

沈月娘慢慢將兩個孩子蹺起來:“你們扶穩了。”

雲照雲陽一邊咯咯笑,一邊抓緊了蹺蹺板扶手。

母子人開心地玩着。

待到郝一淼和汪氏來時,也差不多是沈月娘上工的時辰了,她和汪氏聊了幾句,便進了後院。

朱氏和汪氏坐在一起磕瓜子聊家常。

雲照五人在後門外玩一會兒,就有客人帶着小孩子過來,他們玩了一會兒,跑到山腳下玩,感覺山風呼呼的,萌生了放風箏的想法,結果風箏壞了。

五個人圍着風箏修,越修越壞,還累的不得了。

“修不好啦。”雲照道。

金宵嘆息一聲:“壞透透了。”

“我讓爺爺重做。”郝一淼道。

“只能重做了。”雲陽看着七零八落的風箏。

“那就重做,我們回去吧。”李元奇摸摸肚子道:“我都餓了,回去吃點東西。”

“爺爺說,今日給我們好吃的。”郝一淼道。

金宵睜大眼睛:“那我們趕緊回去啊。”

“回去啊。”雲照道。

五個人立刻起身往後門處跑。

李元奇金宵難分伯仲地衝進小棚子裏。

郝一淼隨後。

雲照人小,跑不快,雲陽就陪着他慢跑。

五個人坐到小棚子裏,喝了點水,解解渴之後,就坐在小桌子前,猜測今日郝萬程會送來什麼吃食。

“餃子!”郝一淼道。

李元奇道:“包子!”

“餅!”金宵道。

都是雲照愛吃的。

五個人都有點餓了,吃什麼都行,可是他們左等右等,都不見郝萬程出現,不免有些着急。

李元奇看向郝一淼:“淼哥兒,不是郝爺爺送吃食嗎?”

“對啊,不送了嗎?”金宵問。

李元奇和金宵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可是郝一淼到底是個小哭包,感覺到委屈就要扁起小嘴。

“我不想吃啦!”雲照突然開口,就是不想要郝一淼哭。

李元奇四人看向雲照。

雲照道:“哥哥,我想吃飯飯。”

“好,我們回家熱一熱,就可以吃了。”雲陽道。

雲照雲陽是五個人的靈魂人物,他們說回家吃飯,李元奇和金宵也就不願意等吃食了,郝一淼的施法未成功,五個人各自回家。

下午雲照雲陽一進桃源酒樓就看到了郝萬程在忙碌。

“郝爺爺。”雲照喊。

“誒。”郝萬程看向雲照,雖然笑着,但是看得出來心情不太好:“照哥兒陽哥兒來了。”

“嗯。”雲照點頭。

郝萬程溫和詢問:“吃午食了嗎?”

“吃過了。”雲照道。

郝萬程中午回家了一趟,聽到汪氏說孩子們今日等他送吃食呢,他才想起來送吃食這事兒,向雲照解釋道:“照哥兒,本來晌午要給你們吃食,結果郝爺爺忙忘了。”

雲照大方道:“米事。”

郝萬程笑了笑,道:“照哥兒真乖,去玩吧。”

雲照答應着,卻沒有動。

郝萬程轉而到櫃枱幫着算賬,眉頭卻擰了起來。

雲照認識郝萬程起,就知道郝萬程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哪怕遇到難纏的客人,他也是面帶笑容,從未像今日這般不高興。

嗯……只是心情不好?

雲照不解地來到後門,看見汪氏還和以前一樣面帶笑意,也就是說家裏沒出什麼問題,郝萬程應該就是心情不好,他不再多想,照常玩玩鬧鬧。

沒幾日天氣明顯轉涼了,他和李大廚說可以在涼皮上澆熱湯,這樣就可以繼續賣涼皮了。

李大廚照做,賣得也不錯。

雲照暫時不去想新菜,李大廚沒有催,郝萬程也沒有催,他都有些不適應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於是他看向灶洞前的沈月娘,擠到沈月娘懷裏。

“小傢伙又撒嬌。”沈月娘嗔道。

“娘。”雲照喚。

沈月娘面上是溫柔的笑容:“幹什麼呀?娘在燒火呢。”

雲陽提醒:“弟弟小心點,火火別燒着你了。”

沈月娘護着雲照道:“不會的。”

“娘,我想吃餃子。”雲照道。

沈月娘道:“今日暮食做好了,明日娘再做給你吃,行嗎?”

“行,餃子好吃。”雲照奶聲奶氣道:“郝爺爺好久、好久、好久、都米有、米有給我餃子吃咯。”天前剛給過雲照一籠。

“你郝爺爺最近忙。”沈月娘道。

“忙什麼呀?”雲照一臉好奇地問。

“忙着酒樓的事兒,還要忙着應付錢東家和蔣東家。”

郝萬程一直都忙酒樓的事兒,越忙越開心的,那麼不開心的根源應該就是錢東家和蔣東家了,雲照接着道:“他和錢東家、蔣東家吵架啦?”

“你怎麼知道?”沈月娘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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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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