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空間牢籠
“若葉！”
輕夜閃身來到若葉面前，大聲呼喊着若葉的名字，若葉的意識在虛化的衝擊下變得模糊不清。
嘴裏不斷重複着“輕夜快跑”幾個字，已經無法做出有效回答。
輕夜紅着眼把自己的靈壓灌入若葉體內。
“沒事的若葉，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不就是虛化嗎？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靈壓和靈子量在尸魂界就代表一切，輕夜的靈壓遠比若葉的強，很輕易的就延緩了若葉體內的虛化進度。
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假面軍勢的人能活下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若葉也可以。
“你先在一旁稍作等候，我去取下敵人的首級再來陪你，這次我們再也不分開。”
輕夜用白伏讓若葉陷入昏睡來減少痛苦，然後把熟睡過去的若葉安置在名為【鏡門】的結界中。
低下頭看若葉時的眼神極盡溫柔，抬起頭時，看向藍染卻毫無生氣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做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處？”
輕夜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壞，就算有也不應該發生在隊長級的人物身上。
能成為隊長的人道路都很清晰，目標都很明確，很少會做多餘的事情。
“我只是想替你打破身上的束縛，讓你坦然接受這個世界的真相。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枷鎖，只有破開這一層束縛，我們才能擺脫與泥濘的牽扯，真正的立於天上。”
“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斥着各種不完美，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奴役，掌權者對普通人的管制，強者對弱者的欺壓，父母對孩子的操控，甚至就連流魂街那些身不由己的人也在相互爭奪。
這一切的一切讓本該積極向上的世界憑空內耗，這樣畸形的世界早就該迎來終結，而你就是我選擇的同伴。”
藍染的聲音漸漸地從溫和變得狂傲，變得大義凜然，就彷彿在做什麼正確的事情，推翻世界再塑新天。
他的計劃從百年前就開始實施，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於是在這夜深人靜的偏僻之地，他卸下了偽裝露出了真實的面孔。
“從你進入真央靈術學院開始我就一直觀察着你，你在流魂街時的經歷我也親自去了解過，別告訴我你沒有這樣的想法。”
輕夜的疑問在藍染的預料之中，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語氣，讓輕夜怒火中燒。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咯，呵。”輕夜怒極而笑。
藍染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對這個死氣沉沉，滿是罪惡的尸魂界感到失望。
無論是流魂街的經歷，學院時期的經歷，還是成為死神之後的經歷，他都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別人他不喜歡這樣的世界。
但這不代表他和藍染一樣，因為他從如宇宙般黑暗死寂之中，找到了那些被埋葬的暗星。
即使不喜歡尸魂界他也與尸魂界中許多的人建立起了羈絆，因此他才放心的把若葉留在了靜靈廷。
“你把束縛看作是羈絆嗎？看來你還是放不下啊，不過沒關係我會替你打破這些枷鎖的。”
“那就不勞煩你了！”
話音一落輕夜突兀的出現在一座雕像身後，壓縮在刀尖的強大靈壓撕裂空氣。
石頭做的雕像瞬間活了過來變成了藍染，腳踩瞬步險之又險的躲開致命一擊，但還是被輕夜擊中，從肩膀到腰間留下了見骨的刀傷。
輕夜乘勝追擊，一段時間后還是被藍染拉開距離。
藍染看了眼身上的傷，消耗靈力后快速再生，一會兒傷口就痊癒連死霸裝上被砍出的裂縫都已癒合。
輕夜的第一次突然襲擊沒有起到作用。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藍染能感覺到他佈下的鏡花水月並沒有被解除，無論是替身身上還是輕夜身上都有着鏡花水月的靈力流轉。
“你猜。”
輕夜自然沒有那種給敵人講解自身能力的習慣。
按照浦原喜助的說法，輕夜在很早之前就被藍染的鏡花水月催眠過，所以他在來到尸魂界之後斬魄刀就一直保持着卍解狀態。
之前和藍染說那麼多廢話，也只是為了一擊必殺，在說話過程中他偷偷地按照痣城劍八傳授的方法把自身靈壓壓縮到刀尖。
我在等機會，你在等什麼？
只可惜，輕夜低估了藍染的瞬步。
尸魂界在瞬步上能超過輕夜的只有四楓院夜一，現在又要多一個藍染，輕夜的瞬步長於直線速度，在輾轉騰挪方面遜色於這兩人。
既然偷襲失敗，那就正面強殺。
“畫地為牢！”
輕夜刀指天穹，霎時間風雲突變，天空像幕布般被拉扯了下來平鋪在地面，地面上的凹凸不平全都化作漆黑的平面。
與此同時地風水火四象之靈從天而降，坐落以輕夜和藍染為中心的四方角落上。
一座山，一汪水，一簇火，和一攬風。
四象坐落後與地面的黑幕連接，兩人所處的空間被隔絕在尸魂界之外。
這是獸界四位城主所使用過的封印大陣，輕夜結合從石田宗弦那裏掌握的靈子迴響，配合自己的完現術靈子親和后所改造出來的大陣。
以封閉式的獨立空間，強制讓藍染與自己正面對敵。
除非輕夜主動解除，不然要想打破這層空間牢籠比殺了輕夜還難。
“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面對輕夜的調侃，藍染也笑不出來了，這片空間中只有他和輕夜兩個生命體，鏡花水月的催眠能力可以說基本被廢除。
見輕夜快速襲來，藍染嘆息一聲拿出斬魄刀向下劈砍：“我本來不想和你交手，但這不代表着近身你就一定能贏我。”
對於這話，輕夜起初不信。
就算排除藍染喜歡玩弄人心、耍弄陰謀詭計的行為方式，再怎麼看他也只是個精通鬼道的遠程法師。
如果他還擅長斬術，再怎麼也不需要隱藏到這份上吧！
可惜，事實很快就打破了輕夜的想法，藍染的斬術簡潔而高效，華麗中又隱藏着致命的危機。
和輕夜、更木劍八、卯之花烈、山本重囯的斬術都不一樣，有點類似於朽木白哉所使用的貴族劍道，只是要比朽木白哉強上太多了。
久攻不下，輕夜雖佔據上風，但也不得不改換策略。
若葉還在外面，一旦時間拖久了尸魂界的人到來，到時候那些人可不會對正在虛化的若葉手下留情。
藍染似乎看穿了輕夜的心思：“在擔心她嗎？我們現在一起出去看看她如何？”
“你怕了？”輕夜冷笑，“現在想認輸已經晚了，我答應過她，你必須死！”
“別這樣，我是真的感覺到若葉身上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不好的事當然會發生，但只會是在你身上。”
輕夜不再廢話，斬魄刀拖着雷光，一刀斬出百米驚雷，下一刀又讓空氣結冰。
這片空間內的元素輕夜都可以輕易馭使，一時間無數的能量傾瀉在藍染的身上，除了以斬術帶動，其餘的能量也化作最簡單的鐳射射向藍染。
藍染勉強招架后就被能量淹沒，隨後一陣更加強大的靈壓在原地出現，一層靈壓壁出現在藍染周圍為他擋下諸多攻擊。
“天之驕子，鐵築的城牆，龍行，獅吼，虎嘯，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斷天地，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斷空的原理是能量屏障，這層屏障會以死神的靈力混合空氣中的靈力以一定比例融合，讓原本殺傷力十足的能量攻擊變成靈子的對耗。
當然，斷空形成的能量屏障無法阻擋純物理傷害。
斷空形成后，開始壓縮變形，最後形成一件能量衣覆蓋在藍染的身上。
這是鬼道中很少被提及的高級應用，鬼道變形。
它對靈子的操控，鬼道的理解等各方面的要求都非常高，就連鬼道眾之中也很少有人能駕馭。
“熱身已結束，那麼就讓我們正式開始吧。”
“切。”
兩人再次高頻交手，空間中已看不見他倆的身影，只有不斷地攻防聲在虛空各處傳來。
輕夜的強攻和空間中的能量，讓藍染疲於應對，藍染的鬼道輕夜也必須小心避讓。
此時的輕夜面色凝重，藍染的實力原超出他的預計，因為藍染此刻的靈壓比他還要高出一線，而藍染還沒有使用卍解。
就靈壓而言，藍染是他見過的人中最高的一個，去除掉始解帶來的增幅，按靈壓能級計算可能也有八級靈壓高級水準。
而輕夜本人，因為修行無月的緣故，靈壓尚且處在7級靈壓初級，要不是無月帶來的強大靈體，可能他連近戰都無法壓制藍染。
當然，藍染也沒有表面那麼輕鬆，密集的能量攻擊讓他的靈力飛速消耗，而他利用鬼道對輕夜造成的傷害只限於外傷。
在空間牢籠之外，市丸銀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他看不見空間牢籠內的景象，但他能感覺到兩股不斷碰撞的靈壓，每一股都是那麼讓人驚嘆。
穿過結界，他來到熟睡的若葉面前陷入了猶豫。
我是該按照藍染的吩咐行事呢？還是該利用這個機會和輕夜一起殺掉藍染呢？
他閉上眼睛回想起藍染的一切，睜開眼后看向身後的黑暗，心裏做出了決定。
只見他來到若葉面前，利用自己的靈壓解除了輕夜靈壓對虛化的封鎖，若葉身上的虛化再次加速。
“對不起了輕夜，藍染可沒有這麼簡單，即使你以為你已經看到了他的全部，但那又何嘗不是他故意讓你看見的呢。”
市丸銀心裏默默地抱歉，眼前的條件，他不敢拿自己和亂菊的未來去賭，至少征服虛圈時藍染表現出來的實力要在他感應到的兩股實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