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廉纖有些不悅道:“我也不想啊,不過我看你不相信我說我收拾完會好看的話,於是就想着把自己收拾得乾淨些。但是我那頭頭髮你也見過,怎麼洗它都洗不開,都打結了,所以我索性就把它剃光了。我這個師姐都光頭了,那麼水一這個師弟得跟我統一才是啊,所以我就也把他的頭髮剃光了。”
不管怎樣也比之前那樣好啊,濡世點點頭,“確實是比之前好看很多。”
廉纖馬上高興了起來,摸摸自己的小腦袋,“我就知道光頭更好看。”
濡世話鋒一轉,板著臉道:“不過你以後可不許再動水一的頭髮了,知道嗎?還有,水一比你入門早,你應該叫他師兄的。”
廉纖也學着濡世把臉一板,“他這麼小,我怎麼能叫他師兄,那我以後還怎麼混?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是非讓他當師兄,那你以後別吃我做的好吃的。”
什麼?這些好吃的以後都不能再吃了嗎?我水神一向可是最知變通的,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老神仙,孰輕孰重還是拎得清的,濡世立馬改口,“你說的倒也有理,你比水一大,叫水一師兄確實不太合適,那你就做師姐吧。不過,以後每天都得做好吃的啊。”
廉纖痛快的答應了,看着廉纖滿意的樣子,濡世心裏偷着樂,反正只是個名頭,哪有好吃的重要,大家各取所需,很好。
有了廉纖,就等於有了好吃的,不過說實在的,除了做飯好吃這一個優點,濡世覺得短時間內再找不出廉纖第二個優點了。
比如,在第一頓飯時,廉纖就盯上了濡世的腦袋。
濡世馬上警覺起來,一手護頭,問:“你想幹嘛?”
廉纖嘿嘿一笑,“師父,沒有徒弟都是光頭,師父不是光頭的道理吧?”
濡世騰得站起來,“怎麼沒有,在咱這兒,就得這樣!”
看着廉纖雖然點點頭,但還是一直瞟向他頭髮的壞壞眼神,濡世心突突跳。
晚上睡覺,濡世把房門鎖得死死的,但還是不放心,拽着被子睜着眼睛,總覺得那個小兔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進來偷偷把自己的頭髮給剃了。
等到了半夜,濡世快困得不行了,卻還沒等到廉纖,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濡世爬起來做了個陷阱,只要一踩到他床旁,就會觸發機關,人會被吊起來。
濡世看着機關又找回了心安的感覺,這下終於可以睡個安生覺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一貫的聰明才智。
半晚上沒睡,濡世幾乎是秒睡。
睡得迷迷糊糊間第六感告訴他不太對勁,睜開眼一看,廉纖正拿着一柄剃刀站在他的床旁。
嚇得濡世立馬坐起了身。
別說,現在半夜三更,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照在廉纖那小光頭以及刀身上,兩樣都發出了明晃晃的光,看起來着實瘮人。
廉纖壞笑着,“師父,起床啦。”
只見她彎腰抄起地下一盆水朝着床上潑去,濡世嚇得馬上從床上跳下,這下可好,一下子踩到了自己佈置的陷阱,整個人呼得被倒吊起來。
廉纖放下盆,繞着濡世轉了圈,點點頭,“師父,這樣倒吊著剃頭好處頗多。”
濡世兩手亂揮着掙扎,試圖起身,無奈這把老骨頭不經用,怎麼都起不來,氣得說:“有什麼好處?你不許給我剃頭,聽到沒?!”
廉纖把剃刀在自己手裏轉了轉,動作利落瀟洒,“師父你怎麼這麼笨,問問題前不先自己想想答案,倒吊著剃頭碎頭髮不會弄到自己身上唄,當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