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翡翠了
事情結束了，人群四散，青年坐在銀行門邊的台階上，把頭埋在雙膝間啜泣。
本來也想離去的王游，坐在了青年的旁邊。
青年停止了啜泣，沒有抬頭，用帶着鼻涕的聲音說道：“我不需要同情，謝謝。”
在王游的眼裏，這個青年應該算是社會主義的五好青年了，具有善良、友好等很多好的品質。
相對青年的善，騙子團伙的惡反而更是令人討厭，王游還是覺得幫青年一把，也僅僅是提點一下。
“你不需要同情，我給你幾點提示，行的話，你還能要回你的錢。第一是現場有人全程用手機錄像了，包括你們的協議，如果幸運的話，你現在可以在網上找到；第二這個碗是拼接的，下真上假，老闆給大家看的是沒裂縫的一面，買家給你看的是有裂縫一面；第三是如果你現在能找到他們，並且錄下他們幾個見面的視頻的話，報警就能抓獲這些騙子。言至於此，珍重。”，王遊說完，站了起來。
“你說他們是騙子？”，聽到王游的話，青年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想向王游確認。
王遊走了，留下最後一句給青年的話：“有時間在這裏呆在，還不如去試一下。”
剛才的插曲沒有影響王游的心情，反而讓王游對以前的有些想法有了新的思路。
遊盪在交易市場，王游對各個攤點，各個店鋪大概有些什麼，有了更多的認知，藉助經驗的提升，發現了更多的作假手法，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感受到古董市場的水之深。
原來在這個古董市場裏，真的古董沒有想像中多，如果不是有神念，只憑眼力，作為仙帝也沒把握能不中招。
作為一個外行，王游明白自己不是萬能的，不能熟知市場，是得不到好處的。看來真的還是最好去開原石，畢竟已經在這個上面小小的賺了一筆。
翡翠原石的店鋪不在地攤這一面，它的粉塵和噪音影響太大。
轉入一個叫玉緣的店鋪，這個店鋪比在雁城的那個大多了，最明顯的是原石多了，大了，質量也提高了。
店鋪中有十幾個人，但真在挑選原石的只有5個人，一個夥計在介紹原石價格，另一個帶着買家挑選，老闆站在櫃枱後面巡視着來往的客人。
根據夥計的介紹，王游知道這裏的原石大概是來自一個叫帕敢大馬坎場區，特點是薄皮，磨圓度好，容易出高翠。
店鋪里的原石分為幾大類，公斤料是最便宜的，沒有什麼表現，就靠運氣，兩百一公斤。
蒙包料，就像王游在雁城裏看見的那種樣式，有點閉着眼睛選的感覺，靠的也是運氣，五百一公斤。
比較好的料子，有松花，有莽帶，出好翡翠的可能性很高，兩千到兩萬一公斤。
夥計說店內還有更好的原石和開窗料，價格又不一樣。
聽着夥計的介紹，王游用神念觀察了一下公斤料，一堆原石里，都是充滿了裂紋，偶爾有靈光閃過，也被裂紋切碎，可買的一塊都沒有，這比雁城的還坑。
蒙包料表面都被黃色打包膠帶包好，看不出任何樣子，三個遊客正在挑選。
用神念掃過，蒙包料里比公斤料略好，在王游看來，大部分應該是用公斤料重新包裝了，因為裂紋的數量多得和公斤料一樣。
蒙包料里有三塊靈氣含量相對高上一兩倍，對比王游在雁城賣的那塊，這三塊都好上不少，不論從大小還是從靈氣含量。
這樣看來，這三塊應該價值兩萬左右，排除本身四千所有的成本，應該有一萬多的利潤。
只是自己開出來翡翠，怎麼賣呢？難道吆喝？還是自己切出來玩？
在雁城是小夥子想要親自切出來的，這裏不一定有啊。
還是先看看吧。
在王游思索的時候，一個女遊客隨意那了一塊，買下了，巧了，正是王游看中的三塊之一。
在店裏買得原石，夥計說了，不到五千塊的都不包切，只切一刀，如果繼續切，二十塊一刀，價值超過五千的才包切。
看見同伴已經買了一塊，準備切了，另外兩個遊客也隨意各挑了一塊，讓夥計一併切了。
聽說有人切石了，遊客們都圍了上去，看起熱鬧。
隨着切石電鋸滋滋的聲音，五分鐘后，石頭切開。
夥計把切開的原石在水裏沖了下，用手電打了下燈，然後展示給大家看。
“這位大姐的運氣真好，出翡翠了，糯種油青綠。”，夥計高聲說道，一臉的笑容，好像切出來的是他自己的一樣。
夥計的聲音響透店鋪。
“讓我看看。”，在女遊客這個買主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人叫嚷着。
“有多大，我要了。”
“三萬，我要了。”
一瞬間，不止女遊客蒙了，連王游都感覺意外，就像突然之間平靜的水面里幾個鱷魚爭搶起食物一樣。
夥計明顯是有經驗的，拿好切開的原石，把女遊客拉到自己旁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店鋪老闆已經來到旁邊，揮着手，高聲說道：“安靜，我先向這位大姐交代一下。”
王游本就站得不遠，沒有動，仔細的觀察着事情的進展，發現幾位要叫嚷着購買的人，也鑽到人群的最前面，還正了正自己的領帶。
老闆從夥計手裏接過切開的原石，打開燈又照了起來。
女遊客有些緊張，也是沒經歷過這些的人，把同伴拉到旁邊。
“這位大姐，我是店鋪老闆，姓陳，大家都叫我陳老闆。大姐您貴姓？”，陳老闆先介紹了自己。
“免貴姓張。”，張大姐回答道。
“首先恭喜張大姐了，你買得這塊翡翠出貨了，從切面看，的確是糯種油青綠，切面沒有看見裂紋。”，老闆介紹了翡翠的情況，這不僅是給張小姐說的，也是給大家說的。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張大姐看了下四周，還處於被剛才的驚嚇中。
“是這樣的，張大姐。糯種油青綠是銷售比較好的翡翠料，這幾位是蓉城各大珠寶店的採購經理。”，陳老闆環顧四周，指點着內圍的精英男。
“我是金滿堂蓉城店的採購經理。”
“我是金大福蓉城店的採購經理。”
......
等幾個精英男介紹了自己，陳老闆繼續向張大姐說道：“現在張大姐這塊翡翠還沒完全切出來，存在風險，不知道張大姐是打算切出來呢？還是轉讓出去，讓別人承擔風險？”
張大姐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陳老闆能說仔細一點嗎？我不了解這些。”
“張大姐的這塊翡翠是從中間切開的，看上去兩面都有約半徑6公分的玉料，但是只能說明這裏大概有怎麼多玉料，畢竟沒有全切出來，誰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大。如果玉料只是深入一點點的話，可能價值就大打折扣。如果不切，讓別人接手的話，風險就轉嫁出去了。”，陳老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還是多給了張大姐一點點信息。
張大姐想了一下，決定切出來。
夥計花了十分鐘時間，把玉料大致切了出來，一大一小兩塊，交給陳老闆。
陳老闆把玉料打燈看了，又放在電子秤上秤了，向張大姐公佈了原石的數據“大的一塊約1.5公斤，小的這塊0.8公斤，都是糯種油青綠，由於只是切出，實際重量要略小一些。”
張大姐已經從剛才的驚嚇和興奮中平靜下來，切石的時候也和同伴商量好了，快速給了老闆答覆：“大的一塊賣了，小的一塊想留着做首飾。”
各位精英男聽到張大姐想賣，立刻叫嚷着自己的報價。
“金大福出3萬。”
“福多多出3.5萬。”
“金滿堂出5萬。”
在金滿堂出到5萬的時候，各位採購經理已經不出價了，反而埋怨起來。
“要不要這麼狠啊，都沒利潤了。”
“都知道我們金滿堂這段時間缺貨，承讓，承讓。”
張大姐和金滿堂的交易不提，王游卻是知道了整個過程，原來擔心的出售問題已經迎刃而解。
張大姐的同伴也讓夥計開了機器，開始切石，圍觀者眾。
遺憾的是，張大姐的幸運沒有落到他們身上。
散開的遊客繼續着自己的遊覽。
只是購買蒙包料的原石點前，多圍了幾個，同時還議論着張大姐的幸運。
藉著這股東風，王游也把有翡翠的兩塊蒙包料扒拉到自己的手裏，掂量了幾下，大的約10公斤，小的約4公斤。
遺憾的把大的放下，出門的時候，周小花想給王游錢，王游沒要，多周小花身上那幾百塊錢也沒有用，王游自己身上有兩千多，足夠了。
現在看來，也的確如此，雖然也只是剛好夠，但夠了就行。
買下這塊4公斤的原石，進入切石的隊列，在他買的時候，又有兩個遊客購買了原石。
混雜了公斤料的蒙包料，本來也不咋地，能出翡翠的三塊明顯不在他們手裏，不出意外，切垮了。
輪到王游的時候，王游告訴夥計，自己想多切幾刀，從邊上等厚度的切四刀。
付費后，夥計開始邊上開始切。
由於原石不大，兩分鐘后，第一片切了下來，夥計沖了水，例行打燈驗看。
本以為也是一樣的垮，結果夥計看到綠色，反應過來“出翡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