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醉酒誤事
這樣的話,兩人此刻面臨的就不是分別,而是明天早上吃什麼。
燭隱怕她摔倒慢慢往她身邊靠,“裊裊,你醉了。”
林裊裊又往後退幾步,碰到了沙發,她指着沙發說:“上次我喝多了,你就是在這兒變成鳥的。”
變成鳥就算了,還亂飛,還帶壞發財。
“是。”燭隱跟着她的步伐往前挪,視線中,林裊裊繞過沙發,來到茶几前,笑着,“你當時還在這兒飛。”
“裊裊還記得。”
“當然了。”林裊裊的身體搖搖晃晃,卻始終沒有倒,“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燭隱想,是在吃醋,但他不能直說,“等裊裊回家。”
“騙子。”林裊裊毫不客氣拆穿他,她還在茶几那站着,身形不算太穩,“你之前等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四周都在晃,林裊裊努力想看清,她還有話想說,抬腿往前走了幾步,轉角處,沙發腿絆了她一下,林裊裊下意識閉上眼睛,耳邊只剩下焦急的聲音在喊,“裊裊!”
“裊裊?”聲音近在咫尺。
屬於他的幽香在四周瀰漫。
睜開眼,林裊裊發現自己的唇正正好映在他的鎖骨上,身下是男人結實溫熱的身體,再往後是沙發。
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燭隱抱着她,兩個人呼吸交融。
身下的男人一動不動,用手環着她的腰身,仍然在關心她,“裊裊,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應該說抱歉。
林裊裊抬起頭,男人的目光里都是她,黑暗幽深,蠱惑着她繼續探索。
鬼使神差的,林裊裊往上湊了湊,燭隱沒有躲,“裊裊,你……唔——”
後面的話被林裊裊突如其來的親吻蓋下去。
燭隱來不及閉眼,目光之下,是林裊裊認真而虔誠地親吻。
她還沒有起來,趴在他身上,動作青澀卻包含熱情,憑着本能索取。
燭隱腦子短暫空白之後,反手握住林裊裊的手腕,聲音低啞,“裊裊,你……”
他也想回應,可林裊裊此時的狀態完全不夠清醒。
林裊裊的手落在他的鎖骨上,細細摩挲着,停下動作問他,“疼不疼?”
“不……”
很癢,林裊裊的手指泛着微微涼意,從那裏掃過,只覺得酥麻。
她的親吻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本能之中,帶起了燭隱的慾念,他又按住了林裊裊作亂的手,用僅存的理智問,“裊裊,你喜不喜歡我?”
最起碼不要把他當玩物。
被酒精沖昏了腦子,林裊裊只覺得,今晚的燭隱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她停下,男人的唇有些發腫,是她剛剛覺得委屈咬的,“喜歡,我喜歡你,燭隱。”
話音剛落,燭隱化被動為主動,一陣天旋地轉,兩個人位置對換。
隨着他越來越狠的動作,林裊裊彷彿置身洶湧的大海,隨着海浪浮浮沉沉,沉溺其中,最後失去意識。
……
林裊裊在疼痛中醒來,一翻身,摸到的不是冰涼的床板,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
床上躺着一個男人。
他還沒醒,安安靜靜睡着,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有些白,肩膀上的咬痕尤為明顯,再往下,鎖骨的紅痕亦有些曖昧。
林裊裊冷靜了三秒,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她她她她,她幹了什麼?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湧來,林裊裊直接從臉上紅到了耳朵根。
“裊裊?”燭隱像是才醒,睜開眼,眼神里的迷茫一覽無餘。
隨後,他:“……”
林裊裊閉上眼,聲音都在抖,“燭隱,你出去,快出去!”
林裊裊花了很久才接受現實,從房間裏出來,燭隱一直守在門邊,像只熱情的大狗狗,“裊裊,我做好了早餐。”
“燭隱,我們談談吧。”林裊裊才開口說了幾個字,她發覺聲音有些啞。
燭隱穿的是林裊裊買的白襯衫,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等着林裊裊宣判。
“你……”他的扣子沒扣好,林裊裊一看他,鎖骨的痕迹就往眼睛裏面鑽,她不敢看了,心裏默念,罪過,罪過,太罪過了。
“燭隱,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林裊裊學着小說里看到的話,奈何她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裏實在沒底,聲音也抖得不像話,“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什麼?”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裊裊,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語氣……林裊裊抬起頭,燭隱的委屈明明白白,看着她,如泣如訴,“難道,難道你不願意對我負責嗎?”
“……”
他在說什麼???
負責?!
林裊裊瞳孔地震,“負責?你是說,我對你負責?”像是不敢確定,她又問了一遍。
“難道不應該嗎?”
“……”
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林裊裊沒緩過來,“可是……”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吧,他拿的什麼劇本?
“我懂了裊裊,我對於你來說就是一件玩物,從來不在你的心上。”燭隱到底還是有心機的,他的態度不需要太激烈,就那麼一示弱,林裊裊心就軟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裊裊不可避免想起昨晚彷彿要把她拆骨入腹的人,再看看眼前站在她面前的,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的,她的記憶錯亂了?
“那就是說,裊裊願意負責了?”
“……”
說的好像她是個渣女一樣。
林裊裊有苦難言,點點頭,又搖搖頭,“你知道什麼是負責嗎?”
“我嫁給裊裊。”
“……???”林裊裊想問他從哪裏學的。
“……書上。”
“你是男人,不能嫁人,按我們人類的說法,是娶。”
“那我娶裊裊。”燭隱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裏帶着迫切。
“……”
這事兒還帶強買強賣的?
林裊裊慌亂的解釋道:“我不可以嫁給你,我們,我們!”電光火石之間,有一個念頭在腦子裏炸開,“我們有生殖隔離!”
“我娶裊裊又不是為了生兒育女,這有什麼關係?”